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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偷香贼】(447-453)作者:雪凡

2023-11-05 09:49:34

  ================》》》第447章我来做你的刀
  韩玉梁心里已经叫苦连天,但脸上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尽量抬手挡着表情,做出被很多人看小说时候嫌弃无比的摸鼻子动作,笑道:“你说的这些,我一点都不明白。”
  韩心络重新露出了微笑,她对面部肌肉的控制力仿佛无比精确,能让笑容在合适的程度传达出安抚人心的力量,“那就换个话题,先聊聊别的。韩玉梁,你知道平行世界,或者说平行宇宙这个概念吗?”
  “这太深奥了,我一个粗人,不懂。”
  “我是说,你知道吗?”
  “嗯,知道。”韩玉梁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还跟叶春樱一起收过平行世界的信呢。
  “单纯从科学的角度上,很多事情都还暂时没有找到答案,平行世界也是如此。许多严谨保守的学者,并不认为平行世界真的存在。”韩心络完全没有这个等级领导者的架子,双手一撑,就坐在了那个宽大的窗台上,抚摸着旁边一盆淡白色的小花,说,“但我在S·D·G工作了这么多年,我知道,还有很多超乎常理的事情存在,比如,强化适格者的真相,比如,平行世界。”
  韩玉梁完全摸不清这人的思路,难道专程叫他过来,就是为了听科普?
  “有许多聪明的脑子在试图给平行世界找到一个合理的成因。像是基于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的状态坍缩学说,基于宏观弦宇宙理论的时空振荡学说,还有比较主观唯心的意识分裂论、思维穿梭论,等等等等,非常复杂。”她微微仰头,关上了刚才打开的窗子,侃侃而谈,“如果是在大劫难之前,哪个科学家打算将毕生精力投入到研究平行世界上,八成会被认为疯了。但大劫难之后,一切忽然变得理所当然。韩玉梁,你觉得是为什么?”
  “因为人口结构优化,那些古板顽固的老家伙都死光了?”他随口给了个答案,反正他看得出来,对方并不在乎。
  “这是原因之一。但不是重要的那个。”韩心络侧身望向窗外,盯着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天空,“大家的记忆,在和时空有关的一些事情上变得模糊不清,但我相信,那些狂热研究平行世界的学者,有和我一样的理由。那就是,我们其实曾经亲眼见证过,平行世界的存在。并从中得到了显而易见的好处。比如,将令人绝望的大劫难,彻底终结。”
  “可不知道为什么,记忆渐渐消失了,只剩下一个不可捕捉的印象。各种学说理论都尝试对此提出解释,但他们搞错了一点,那些并不是我想知道的,也不是对这个世界有实际好处的东西。我们真正需要知道的,是平行世界究竟要如何连接、进入。”
  感觉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韩玉梁调整了一下坐姿,用视野的边缘留意比较容易逃跑的路线。
  “S·D·G是这个世界上拥有强化适格者最多的组织。你和连鹰关系密切,想必对这个世界的一些秘密已经了解很多。从战时解密的资料来看,我们反而比那些聪明的脑袋,更接近真实。我有理由确信,当年强化适格者们为了与令人绝望的怪物作战,合力开启过一次,连接平行世界的大门。”
  韩心络一直望着窗外,已经不清楚,她到底是在跟他说话,还是在对着天空自言自语,“从那时起,这个世界就不正常了。”
  韩玉梁勉强笑道:“是么,原来世界竟如此脆弱?”
  “世界本身并不脆弱,脆弱的是扰乱平行引发交错而产生的时空冲击。”韩心络终于转过头,抬起两根细长白皙的手指,比划了一对平行线,“按照一般人的浪漫幻想,平行世界的形成非常简单。举个例子,假设你刚才想要逃走的时候,没有按捺住,而是真的实施了行动,那么,此刻被外面安保人员围剿的你,和现在还坐在这里听我说话的你,就构成了分裂的两个平行世界。”
  “但实际上并没有这么简单。宇宙其实无时无刻不在分裂,重组,从普朗克长度到光年,理论上每一微妙都在诞生数不清的平行世界。可其中绝大部分,连一瞬间都存在不了。就如同宏大无边的宇宙中极其艰难才能诞生一个拥有高度发达智能的生命族群,只有以普通数学方式无法完好表达的巨量平行世界,才能凑巧诞生一个完美延续并发展壮大的时空。”
  “只不过,再小的概率,只要不是零,在近乎无穷的宇宙演化之中,就能诞生出同样近乎无穷的平行世界。可惜的是,依照现有的研究,想要拉近两个平行世界的距离,突破那可以被称为次元墙的东西,要么需要堪比神明的强大能量,要么,需要两个平行世界对应的锚点极其相似。就像是,某部知名动画中提到的概念,异时空同位体。”
  她将两根手指并到一起,“我相信,我们曾被另一个存在类似强化适格者的世界拯救过。你相信吗?”
  韩玉梁不太确定眼前这个女人到底知道多少,只好含糊不清地答道:“嗯。虽然挺离奇的。”
  “可是,世界的危机并没有完全解除。包括我在内的绝大部分人,都对未来非常悲观。我甚至认为,大劫难结束的时候曾有人留下了预言,或者诅咒,残留在我们模糊不清的记忆中。让危机感,变成了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高高悬在头顶。”韩心络指了指上方,神情严肃,“这也不是无根据的猜想,多少野心家在暗地里研究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试图复制战前人类分裂彼此争斗的格局,好谋取权力和利益。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世界依然在被什么力量影响着,没被人类占据的土地上,大量珍惜、灭绝的生物正在复苏,深冬在地球轨道没有明显变化的情况下连年扩大范围,目标直指人类最繁华的聚居地。”
  她略一停顿,说出了重点,“我们有理由相信,世界还会再次迎来巨大的劫难。而因为未知的原因,强化适格者已经所剩无几。我们必须和时间赛跑,来找到解决的办法,拯救大家。”
  韩玉梁带着微妙的怒气道:“我冒昧问一句,为什么强化适格者……所剩无几了呢?他们不是拯救世界的英雄么?”
  她很自然地回答:“大劫难是一场很残酷的战争,战争总是免不了牺牲。在后方支援的人类,都损失了超过三分之二,许多落后地区直接全灭,无数国家连领土都从世界上抹去,强化适格者这些搏杀在对抗怪物第一线的英雄,幸存者不多,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他冷笑道:“那为什么在战后,各种记载和宣传,都在淡化他们的存在,甚至是修改,抹杀呢?”
  “因为他们会让民众不安。”韩心络平静地回答,“有怪物的时候,他们是英雄,没有怪物之后,他们就是力量过强的异类。我们经过了漫长的讨论,才做出这个决定。这对大家都好,大部分幸存的强化适格者,也都选择接受。”
  他瞪着她,“那,有没有选择不接受的啊?”
  “当然有。任何群体的意见,在正常情况下都不会完全统一。在他们承诺遵守约定,不给世界造成不安的前提下,他们都得到了妥善安置。不过,如果你问更早一些,大重建之前的情况,我那时还不在S·D·G,或者说,S·D·G这个部门还不存在,我也就不是很清楚了。”
  不论是语气还是内容,韩玉梁都没什么可挑的毛病。即使他想为叶春樱讨个公道,此刻显然也不是好时机。
  他只有沉默。
  “可能你有朋友是适格者,以你的性格,你会很乐意为那位女士讨个说法。但请相信我,大劫难后受到不公正待遇的适格者,都有其特殊的历史原因。如果你能提供那位朋友的信息,我不介意以个人身份给予适当的补偿,或者,如果她愿意的话,还可以在S·D·G获得一个相当不错的文职工作。要考虑一下吗?”
  “不需要。我也没有朋友是你说的情况。我只是听说过一些事,对此愤愤不平而已。”韩玉梁谨慎地调整着自己的表情,故意不耐烦地催促道,“你专门叫我过来,就是为了给我上课?你这个等级的大人物,应该不至于这么闲吧。”
  韩心络叹了口气,很失望地说:“我不明白,韩玉梁,你为什么对我一直有明显的排斥。甚至……近乎敌意。”
  他咧开嘴,讥诮道:“升斗小民,见了高高在上的达官贵人,要么自惭形秽,要么卑躬屈膝,要么……便如我这别扭性子,满肚子不愉快。”
  “我一直在试图打消你这种想法,我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只是一个凑巧技能和经验更偏向于管理的优秀人才。这个世界虽然暂时还没有做到,但至少方向上,应当以人人平等为目标,最好连有些人更平等一些都不要。”她微笑着摇了摇头,“这次请你来的方式不好,看来我也不需要一直浪费时间在这上面了。我相信,我们的关系会随着以后的交流而缓和,恢复。”
  韩玉梁缓缓道:“那,你还有什么要说?”
  她跳下窗台,把那朵小花的位置摆正,走回办公桌后,坐下,双手交握,托在下颌,微笑,问:“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他内息涌动,强行维持着心神稳定,笑道:“这个,大概是从我那素未谋面的娘肚子里生出来的吧。”
  “以你的年纪,大劫难时期,应该正是十岁上下的儿童,最多是个十来岁的少年,特别对策基地为了及时应对将要变异成怪物的人类,所有幸存者都采集过基因数据。”韩心络不紧不慢地说,“那些数据和之后出生登记的信息一起,构成了如今特安局系统庞大的资料库。而那里面,没有你。我相信,你也没有关于基地的记忆,因为你根本没有在基地生活过。”
  “你以为不依靠基地就一定活不下去么?”知道在这样的人面前装失忆毫无意义,韩玉梁索性不客气地反问道。
  “没错。即使你有很厉害的超能力,但不依靠基地,你绝对无法从大劫难中幸存。”韩心络斩钉截铁地说,“这是不需要任何质疑的结论。”
  她语气转回之前的轻柔亲切,说:“请你相信,我没有兴趣探究你原本的世界,我也分析得出,你并没有回去的欲望。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韩玉梁,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和你超强的战斗力有关吗?”
  “有。”他回答了一个字,接着闭上了嘴。
  “那你还能使用那个能力,再一次打开通路吗?”
  “你说你只想知道一件事,我已经告诉你答案了。更多问题,请恕我拒绝回答。”
  韩心络笑了两声,“不要玩这么幼稚的文字游戏,我对你很坦诚,如果你的能力可以打破脆弱的墙壁,你就有可能成为这个世界的英雄,二十亿生命的未来,将有可能因你而得救。”
  他皱眉道:“我搞不懂你要干什么,怎么听你说的,好像这个世界,又一次大劫难已经近在眼前了。你打算带着全世界的人,搬家到平行宇宙中?”
  “我只是要寻找当初战胜大劫难的方法。既然那次的胜利很大可能是以平行世界的干涉为前提,那么我要找到那个答案,就必须要研究出联系平行世界的手段。为此,任何可能性,我都不会错过。”
  韩玉梁缓缓道:“很可惜,我来到这儿,就是个穿越小说一样的巧合。”
  “还带了一个女伴的巧合?”
  “对,其实不止一个。其他的你还没发现而已。我们被雷劈了,就来到了这边。其他的,无可奉告。”
  韩心络思索了几十秒,无奈地说:“我知道你没有说实话,至少没有说全。但当前咱们的关系还不够好,这样吧,我可以和你做个交易吗?”
  “你得先说是什么交易。如果是和你共度一个愉快的晚上,那对我来说很有诱惑力。”
  韩玉梁这话相当诚实。也许韩心络不是什么惊艳的绝色美人,相貌对性欲的刺激度非常低,但她的身份够高。
  一个女人的身份和地位,能很大程度上刺激男人的征服欲。
  如果真有一代女皇那样的人物给他机会,老一点丑一点他也不是不可以将就。
  更何况,眼前这位可谈不上老、丑。她要真当上女皇,三千面首应该不至于有不情愿的。
  可惜,她摇摇头,很平淡地回答:“我奋斗到这个位置,从来不曾用性资源做过交易,今后当然更不会。”
  韩玉梁本也就是随口一提,成则脱裤子不成也无妨,“你不妨先说说,打算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我最终想得到的,当然是你能穿梭于不同时空的能力。不论时间还是空间,只要能打破均衡,就有希望引发世界轨迹的交错。这对于我们正在进行的重点研究,有巨大意义。”她略一停顿,话锋一转,“但当前你还不信任我,我更需要小心增进咱们彼此的关系。这次我的需求,就是希望你能稍微改进一点对我的印象,另外,留一些血,让我先安排专家进行初步研究。”
  对方的态度已经相当优秀。以韩心络的权势,通过胁迫手段来达成最终目的,难度也不会很大。
  韩玉梁犹豫片刻,他的身体状况如今好几拨人在研究,一管血倒不是什么珍贵材料,便道:“那我能得到什么?”
  她脸上的笑容幅度更大了些,“你可以在明天早上之前,成为S·D·G专项安保小队的一员。”
  “就这?”他眉心深锁,觉得这条件着实有些无稽,“你们的时薪很高?”
  “不低,但你这一天不会登记在资料库中,那么薪水当然也不会有。”
  他看着韩心络眼里的笑意,谨慎道:“这支小队明早之前要做什么?”
  “好问题。”她满意地称赞了一句,说,“今天晚上,这支小队会分成两批,负责两个地方的安保工作。就我所知,你的超能力应该不包括分身,所以,两个地点你只能选一个。”
  “哪里?”
  “一个,是关押谭为公的地方。另一个,是竹田箴言申请特殊保护的私人医院病房。”
  韩玉梁恍然大悟,缓缓道:“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非得二选一?”
  韩心络微笑回答:“两个重要涉案人员一起畏罪自杀,未免太巧了。而且,不利于特侦组继续深挖调查。我个人认为,二选一,已经是很优厚的筹码了。我要的只是你的友谊,和这么一小管血而已。”
  “你们S·D·G,可是抽出点血,就能仿造超能力者的组织。”
  “但任何仿冒品,都无法媲美原装,你不必担心对我的价值被取代。如果你的能力可复制,其实对你来说反而是好事。”
  韩玉梁向后靠在柔软的沙发中,默默思考了一会儿,道:“你这是在借刀杀人吧?”
  “哦?为什么这样说?”
  “谭为公在本职工作上一贯表现优秀,顶多算个包庇儿子,管教不严,他所在的部门,想和黑医案直接牵扯上也难。竹田箴言那种元凶首恶,就是我必然的选择。竹田家在这次改选中,没支持你,对么?”
  韩心络笑出了声,很快摇了摇头,“韩玉梁,你还是不了解这个层面的玩法。P&T那种世界规模的大公司,不可能在一次改选中单独押注。事实上,我可以提供公开的竞选资金募集记录,P&T因为我主张的重视医疗资源均衡配给,在我的支持者中,按资金数额排序,稳稳位于前五。”
  韩玉梁略感疑惑,皱眉不语。
  “我的确是在借刀杀人。但和你认为的利益权谋无关。我希望他死,纯粹是因为他该死。而且,如果不动用特殊手段,在司法流程中,他很难得到死刑。要是律师团拿出拖字诀,他时不时再病一场,恐怕到老死都不用蹲一天监狱。”
  韩心络的眼神变得凌厉了许多,直到这时,才让他感受到一股这个位置应有的狠辣果决——自古以来,慈不掌兵就是至理名言。
  “我刚才就已经对你说过我的长远目标。竹田箴言,恰巧就是那种认为自己和他人格外不平等的蛆虫之一,还是很大的一只。有一个能对付他的机会并不容易,而让他畏罪自杀的机会,可能只有这几天了。”她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但精确控制的表情,已经足够传达她的决心,“对我来说,他已经等同于被消灭,死,只不过是他应付而不想付的代价,我可以去拿,也可以不去。但对你来说,这应该是个值得你付出点什么的筹码,对吗?”
  韩玉梁站起来,脸色不能说好看,但比先前和缓了许多。
  他承认自己很不愉快,来到这里后,他就一直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还轻而易举被道破了最大的秘密。
  但他也承认,自己不想错过弄死竹田箴言的这个机会。
  并不是他对竹田箴言有多大恨意,而是他需要这个结果,来向自己证明,世界还没有成为一团腐烂到底的肉。
  “虽然我已经能看出来答案,但出于礼貌,我还是问一句,韩玉梁,你愿意做我的刀了吗?”
  他咬了咬牙,点头道:“好,我来做你的刀。”
  韩心络看一眼表,起身说:“很好,离开会还有段时间,我可以舒舒服服吃顿饭了。我希望这件事后,你我能保持必要的联系。连鹰和你们应该是私下关系较好,咱们这种更偏公事的,我看就不要让他兼职了。”
  “嗯。”他随便点了点头,“你看着安排就是。”
  “那怎么可以。沟通是双向的,你不是我的部下,我不想有对你下令的感觉。”她抓起外套,想了想,“富坚女士给你的初印象太糟糕了,这对你我的关系很不利。这样吧,我看之前的调查记录中,你曾和十六夜有过接触,如果用她做你的联络员,你感觉会不会好一点?”
  “她不是很忙的么?”韩玉梁对那个精致到有些不像人类的美貌娃娃倒是不排斥。
  “不,她并不忙。世界和平之后,需要她出动的场合已经很少很少。我个人希望,她最好永远都不再需要忙起来。”她走向大门,扭头一笑,“那,就她了,好吗?”
  “好。”韩玉梁看着她毫无防备的后心,缓缓点了点头。
  ================》》》第448章血酒
  让韩玉梁没想到的是,十六夜血酒真的一点都不忙。
  她半个小时后,就出现在他的身边,替换走了早就不耐烦的奈保子。
  “好久不见。”他摆摆手,打了个招呼。
  东瀛白瓷娃娃以几乎不可见的幅度点了点头,大概算是回答。
  她今天又换了一套繁复华丽饰品诸多的洛丽塔洋装,行走在S·D·G的营地中,却已经引不来任何注目,所有经过的穿制服的穿军装的,远的目不斜视,近的就地立正敬礼,表情毫无波动。
  作为保持联络的通讯员,十六夜血酒比富坚奈保子显然更合韩玉梁的胃口,没什么大矛盾,而且还长得足够漂亮。
  但和她在一起,最大的缺点,就是没什么说话的机会。
  “你今晚是要和我一起去么?”
  “嗯。”
  “你动手应该也可以吧?”
  “嗯。”
  “那为什么你不动手?”
  连嗯也没有了。
  看来不能用嗯或摇头来回答的问题,她都没兴趣。
  “咱们现在要去哪儿?”韩玉梁手机没信号,百无聊赖,只有逗她说话。
  他心道,反正我这会儿是你们老大的贵客,才刚做了交易抽过血,谅你也不敢翻脸。
  她指了指远处看上去像是高级公寓的宿舍楼。
  “去你的住处?”
  “嗯。”
  “哇哦,这算是约会么?”
  她摇摇头,小巧的脚掌踏下的声音忽然重了几分。
  “那不开玩笑的说,让我去那儿干什么?”
  “休息。”十六夜血酒总算吐出了两个字。
  于是,韩玉梁来到了她的住处。
  就像从外形上十六夜血酒是个看起来和易霖铃不相上下的低龄少女,这内部非常宽阔的高档大平层,每一间卧室都是少女香闺的模样,充满了粉红色的公主气息。
  他相信,他认识的其他女人,就没谁会在中学上完之后还坚持这种装潢风格。
  衣帽间全是洛丽塔洋装,书房该放书架的地方摆着好几个陈列柜,里面装满了各种风格洛丽塔打扮的SD娃娃,影音室满墙都是认不出名字的偶像组合写真,和塞了三大架子的光碟。
  行走在这么一栋房子里,韩玉梁觉得自己都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坐。而且,完全无法相信这房子的主人身份其实是S·D·G五大核心适格者之一。
  连鹰的住处要想让他更惊讶,恐怕只能摆满带吸盘的假鸡巴了。
  无疑,这就算让任清玉来也独立收拾不好的房间,十六夜血酒绝不可能亲手打理。
  她看了一眼走来走去的韩玉梁,面无表情地按了几下玄关的屏幕。
  三分钟后,两个装束干练的女特战队员按响门铃报道。
  不过几十秒,她们就用带来的雪白单子遮挡住了一张床,并布置上配套的枕头和被褥,接着跑到玄关立正敬礼,大声报告任务完成。
  十六夜血酒点点头,等她们离去,迈步过来,指指那张床,然后坐到一张摇椅上,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
  “为什么你的有信号?”韩玉梁才没兴趣睡觉。他就不信自己从女人嘴里掏不出话来。
  “权限。”
  不错,总算能聊了。他过去找个近处坐下,难得落屁股前还拍了拍,“那我能对外联系么?”
  她头也不抬,伸出一只手,对他亮出掌心。
  “这什么意思?还要买路财?”
  “手机。”她听起来耐心不是很足的样子。
  他想了想,掏出手机解锁,递给了她。
  她选择了一个信号源,跟着输入了一长串复杂的密码,还给他,继续低头玩了起来。
  韩玉梁趁机瞄了一眼她的屏幕。她正在玩一款给女孩子穿衣打扮的游戏,似乎是靠穿搭凑起来的分数决胜负的样子。
  “你不热么?屋里这么强的暖风。”他退回去,看一眼手机已经有了信号,拿起来拨给许婷。
  十六夜血酒摇摇头。
  他脱掉外套,那边接通了。
  “喂,老韩,你没事儿吧?你走着走着追踪信号忽然就没了,叶姐那儿联系不上连鹰,急得快疯了。”
  “我没事儿,今天回不去了,明天坐火车。有人肯帮我,我今晚去做个任务。具体什么,等我回去再说。你们俩呢?还在路上?”
  “没,薛大夫知道陈院长为了救她自杀了,我们专门去吊唁,刚刚才从陈夫人那儿离开。正准备去找赵院长一起吃饭。”
  “你们倒是不慌。”
  “我把车开走就想明白了,慌有什么用啊。你是家里主心骨,顶梁柱,你要倒了,肯定天下大乱,我带着薛大夫急着跑回去干什么?真找人帮,那也是叶姐的活儿,我又干不来。我看,你也别坐火车了,我俩今晚找个住处对付一晚上,明天等你电话,接了你回去吧。”
  韩玉梁斟酌一下,道:“也好。那你们到了住处,给我个信息说下地址。万一我晚上忙完得早,就直接去找你们。”
  许婷听出他这边平安无事,心情好了不少,笑呵呵地说:“那我跟薛大夫,该开几间房等你呀?”
  “开一间呗,我又不一定能去。两间多浪费啊。”
  “我怎么觉着,我要开一间,弄个大床房,你晚上就准能过来了呢。你这是打算给我刷个医生之友的成就吗?”
  “你明天还要开车呢,累,我真去了,也保证不骚扰你。”
  许婷嗤之以鼻,跟着笑问:“那薛大夫的声音大吗?”
  “我建议你买一副专业隔音耳塞,慢回弹那种。”旁边传来薛蝉衣非常平静的专业意见,“开标间,两张床隔开距离。这样就能最小限度影响你的睡眠质量。”
  “你就不能让他忍忍啊?”许婷忍不住笑着回了一句。
  “他今晚如果出现,忍不住的是我。”薛蝉衣的口吻与内容的反差,让韩玉梁当即决定今晚搞定竹田箴言就走。
  捧着手机闲聊了一会儿,姑且打发掉不少时间,他给叶春樱那边报完平安,看会儿新闻,就又把视线转回到近在咫尺的精美活体娃娃身上。
  说来很奇妙,从回到家中后,十六夜血酒的动作就变得很轻很慢,像是进入到了电影的慢镜头中,也不知道是开启了节能模式,还是在有意控制身体那超绝的速度。
  有时候,那迟缓带来的违和感,都需要靠摇椅晃动的频率来抵消。不然,韩玉梁甚至会觉得身边的时间流速已经不正常。
  不一会儿,更离谱的事情发生了。
  她放下手机,一闭眼睛,就在那布满蕾丝花边、恍如摇篮一样的躺椅上,睡了。
  那啥,小姑娘,你招待的客人,还没吃饭呐!你们S·D·G有点不讲礼貌啊,好歹带去职工食堂来一顿行不行?
  韩玉梁揉揉肚皮,干脆起身走进厨房,本着不能偷香就偷吃的心态,打开了那个颇为巨大的冰箱。
  保鲜层摆满了甜点。
  从布丁曲奇这样的简单基础款,到提拉米苏、彩虹起司这样的华丽型,既有豆沙糕、老婆饼、江米条这样的华夏小吃,也有大福饼、铜锣烧、水羊羹这样的和果子。
  这满满一仓,任清玉见到兴许会激动得双眼放光,韩玉梁看过去,就像是看到了一个硕大的糖罐子,甜得他舌根发腻。
  他不甘心地上下看了几眼,没肉。
  他只好关上保鲜,打开冷柜。
  总算有了荤腥,不过一样都是一些简单加工就能吃的成品,看来屋主并没有兴趣下厨。
  这也好,他关上门,塞了几根芝士肠进微波炉,等到叮的一声,拿出来大快朵颐。
  一直吃到把那箱芝士肠解决精光,他才擦擦嘴巴,打开厨房门。
  十六夜血酒没醒,看上去像是已经熟睡。
  但韩玉梁暂时没胆子骚扰这位,犹豫一下,躺在专门为他铺好的床上,神游物外,冥思练功去了。
  傍晚时分,十六夜血酒睁开双眼,缓缓伸了一个八分之一慢放速度的懒腰,跳下床,一晃一晃地走到洛可可风落地梳妆镜前,有条不紊地整理好外貌,站在那儿,顾影自怜似的,发起了呆。
  她穿的小皮鞋看起来保暖性能不怎么样,踩在水磨石地板上还会有清脆的声音,所以韩玉梁第一时间就发现她醒了。
  他观察了将近七八分钟,才意识到,那女人似乎可以在镜子前站到天荒地老,只好出声道:“十六夜,你不需要吃饭么?”
  她缓缓转过头,脖子那边有种其实是球形关节玩偶的错觉。
  然后,她极具个人风格地点点头,溜达去厨房,不一会儿,双手端着一大托盘的甜点,回来放到桌上,拉过椅子,跳上去坐下,摆好两副刀叉,指向房间另一头的茶壶。
  韩玉梁叹了口气,大步过去把茶壶拿过来,坐到她对面,“你整天就吃这些,不怕胖么?”
  她缓缓倒了两杯红茶,连着分出一半的甜点推到他面前,仿佛没听到问题一样。
  嘶,你这人设是要逼死写台词的编剧啊?他皱眉端起茶杯,没什么兴趣,问道:“有水么?我不爱喝这个。”
  她摇摇头,跟着指向厨房。
  所以只有水龙头能喝正常的水?
  他勉强喝了一些红茶,苦着脸一口一口吃那些甜到侵略味蕾的食物。
  但他也承认,作为能量供应品,甜点的确非常优秀。看来,强化适格者的能力还不算完全超脱世界规律。和他运用内功一样,还要靠大量食物摄取来补充。
  从第三口开始,韩玉梁就快要尝不出味道,觉得脑子都要被糖霜炼乳巧克力灌满,吃上三天这种食物,他猜自己射出来的精液都得变成蜜汁的味道。
  真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面不改色当饭吃的。
  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半小时,而且,几乎无对白。韩玉梁五分钟就吃完,剩下八十多分钟,就在等十六夜血酒。
  看大胃王吃播能刺激食欲的话,看她慢镜头进食,估计能帮助减肥。
  吃完之后,她去厕所待了一会儿,出来进入衣帽间,又耗掉了一个多小时。
  要不是韩玉梁这会儿手机有信号,可以上网顺便跟家人撩骚逗闷子,身上可能都要挂蜘蛛网。
  结果也不意外,十六夜血酒,换了一身洛丽塔。
  大概是为了符合夜间行动的需要,这身洋装色调为深沉的紫,风格转为暗黑哥特。用易霖铃喜欢的方式来做比喻的话,大概就是从翠星石的巴伐利亚自然系,摇身一变化为紫色涂装水银灯。
  而配合上血酒这个名字,很微妙的合衬。她的身上,仿佛流泻了混合着血浆的葡萄酒,粘稠凝固出暗夜杀星的色彩。
  “走。”
  跟着她走进电梯,韩玉梁的手机又失去了信号。
  而她的依旧不受影响,低头看了看,还把屏幕伸到了他面前,晃了晃。
  他皱眉一瞥,是韩心络发来的留言。
  “韩玉梁,忘记告诉你了,这个世界非常不稳定,应该还存在其他来自另外时空的闯入者,如果你坚持不愿意跟我合作,帮我找到和你类似的人,也可以。我指的并不是和你一起来的同伴,而是与你来自不同世界,目前还隐藏在芸芸众生中的其他人。按照某些研究者的排异聚集理论,你们彼此之间应该有天然的吸引力。我相信,命运会安排你们相遇。这个理论我已经验证过了,很有效。”
  “我想要的,你已经非常清楚。我能给的,相信你也十分明白。那么,不再多说,祝你今晚一切顺利。”
  不同世界?其他的穿越者么?
  理论验证过,也就是说,韩心络之前就已经见到过其他穿越者?
  硬要说的话,这个理论他好像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明明过来之后散落到各种地点各个时间,最后一起来的女人们,除了生死不明的李沁香,全都出现在了他的关系网中。
  韩玉梁忍不住暗自猜测,难道他身边的人中,还有其他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穿越者?
  他仔细盘算了一下,许婷身世清晰人生时间线非常明确,应该可以排除。而叶春樱,从生日到幼年经历全都模糊不清,还能在严密的监视调查下不被察觉骆希悠女儿的身份,倒是有几分可疑。
  但叶春樱他是绝不可能交给S·D·G研究的,看来,还是要找其他的目标顶包才行。
  真到了不得不给个人交差的时候,干脆把袁淑娴丢出去好了。
  东亚邦议长大战天火总头目,黑白对决,肯定惊天动地。
  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托十六夜血酒影子般安静的福,韩玉梁有充足的时间思考。
  但他思考来思考去,最后还是想不出什么结果。
  他本就不是什么思虑缜密谋定后动的类型,更何况,他甚至找不到和韩心络敌对的理由。初见面那种因玄天诀而生的奇怪直觉,他只能当作是身为脾气不好草民见到上位者时的天然不满。
  那么,当下,他还是要把注意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去见竹田箴言。
  十六夜血酒果然要跟去一起行动,带他到更衣室拿了一套S·D·G的特勤制服,抽掉里面的一个小电子元件,让他穿上,就与他一起走向不远处停放的直升机。
  “不能坐车么?我恐飞。”韩玉梁走近才意识到不对,赶忙开口道。
  她踩着起落架,扭转头,湛蓝的眸子里浮现出明显的愠怒,提问:“解决方法?”
  韩玉梁意识到,如果他不拿出一个解决方法,可能今晚的行动就算还会带上他,也免不了要吃苦头。
  他寻思了一下,很认真地凑过去,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番自己验证过有效的手段。不过起身后,他扫视一眼,马上又补充道:“可别认为我是要趁机占你便宜,你这身材不行,感觉跟靠着座椅没什么区别。”
  十六夜血酒没生气,而是低下头,飞快地在那个造型奇特的手机上输入,跟着跳上直升机,坐在了靠里的位子上,冲他压了压手,示意稍等。
  不到五分钟,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兵就飞奔而来,站在直升机下冲里面敬了个礼,就转过身,盯着韩玉梁说:“请上飞机!”
  “呃……”韩玉梁看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壮硕女人,有点摸不清头脑,“这是……”
  “我是特别应对小组胸围最大的成员,来为你执行减压任务,来吧!”她豪快地喊出一句,拉着韩玉梁的手就上了直升机,坐到椅子上,也不管天寒地冻的温度,啪啪啪解开军装扣子,草绿色的保暖衣向上一拉,露出了发达胸肌拉扯起来、毫无下垂感的硕大乳房,旋即,抓住他的头就按进了乳沟里,把舱门一关,大声报告:“可以出发了!”
  “唔……呜呜……”韩玉梁扭了两下,姑且在那一大片奶子肉里找到了呼吸的空间。
  虽说高头大马的女兵完全不合他的审美,但大冷天起飞的直升机上,能把脸埋进温暖柔软的奶子里,怎么也不算亏了。
  嗜血、好色……都可以归类为兽性。
  他很乐意在逃避恐惧的过程中,额外培养一些杀气。
  不久,直升机降落在郊外一座庄园型疗养院的停机坪,女兵打开一个自热包,揣进乳沟拉下衣服回复被冻得发白的乳房,没有离开座椅。
  十六夜血酒和驾驶员则离开直升机,带着韩玉梁一起往迎接的人那边走去。
  S·D·G徽章就是天然的通行证,更别说那涂装绝没有组织敢仿冒的直升机。
  没有任何阻碍,韩玉梁就来到了比豪华酒店感觉还要舒适的特别看护病房外。
  两个特安局的工作人员带着惶恐的表情过来交接,一个手持钴蓝色电子烟的男人冷眼站在后方,面色极为难看。
  那张脸韩玉梁从新闻中看到过,烟雾后的阴沉表情,属于周信贞——一个应该被移交检察机构等待起诉的罪犯。
  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P&T大股东的次子,周家的入赘女婿,就算被免职,一样不用跟普通医生一样去监管所走流程,还能在这儿吞云吐雾陪亲爹,给来当免费保安的S·D·G队员摆脸色。
  韩玉梁在心里笑了,他可没答应过韩心络,只制造一个畏罪自杀。
  来都来了,捎带脚多送一个竹田家的下去跟亲人团圆,也挺好。
  交接快完成的时候,病房里又出来一个年龄稍长的男人,走到周信贞身边,皱眉询问着什么。
  周信贞摇摇头,说了一串东瀛语。
  看两人长相的几处隐约相似,韩玉梁猜测,这多半是他的大哥,竹田家那个一直很低调、等着继承家产的长男。
  果然,等特安局的探员走后,那位后出现的男人迎了过来,略显诧异地注视了十六夜血酒几秒,显得有些迷茫。
  按徽章等级,这个戴镶金边胸针的小女孩显然地位最高,但图样是他看不懂的红酒,还穿了一身像是来开茶话会的洋装。
  幸好他对S·D·G高层的特异之处还算有所耳闻,很快就掩饰住了自己的讶异,微微弯腰伸出右手,用字正腔圆标准倒有些过头的普通话说:“你好,初次见面,我是竹田义信,请多关照。”
  “十六夜血酒。IzayoiChisa。”她没有和他握手,而是很失礼地面无表情直接回答。
  发现对方是同胞,竹田义信的表情松弛了几分,很大度地原谅了对方的失礼,用流畅的母语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话。
  韩玉梁听不懂,就只能在后面默默站着。
  而那位跟着来的驾驶员,则拉开飞行夹克,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很奇怪的仪器,按了下去。
  嘀,响了一声。
  十六夜血酒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仿佛一直被困在笼子中的恶兽,终于听到了锁头打开的声音。
  一瞬间,韩玉梁的敏锐直觉就给他带来了溻湿数层衣服的冷汗,而那个驾驶员更是干脆原地盘腿坐下,扶着胸大口大口喘息。
  咔哒。
  靠墙那个华丽挂钟的秒针,轻轻转动了一格。
  竹田义信和周信贞,就像是忽然被谁抽掉了骨头,惊叫一声瘫软在地上。
  咔哒。
  秒针走动。
  浓稠的血浆,从断裂的手脚关节处喷涌而出,仿佛在地板上,摔碎了八瓶色泽鲜亮的红酒。
  咔哒。
  时间被拉得无比漫长。
  十六夜血酒轻轻舔了一下匕首上并不多的猩红液体,用悦耳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さ,あそぼう——よ(来玩吧)。”
  那个驾驶员闭上了眼睛。
  韩玉梁也禁不住往后稍稍退了半步。
  活地狱,就此降临。
  ================》》》第449章血池地狱
  将近半个小时后,韩玉梁打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外面的地狱还没结束,但他有点看不下去了。
  他觉得自己在愤怒的时候还算心狠手辣,可如果外面那位专业虐杀选手是大学毕业,那他最多也就是预备班在读。
  他都不知道十六夜血酒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的确捕捉到了那女人出手的动作,但只看到了隐约的影子。
  手脚都被砍断很容易理解,韩玉梁就是不懂,她到底是怎么在高速移动中手术刀般精确地破坏了那两个人的声带,用不致命伤剥夺了他们惨叫的能力,只留下一段戛然而止的惊呼。
  喊不出声也不能逃的两个倒霉蛋,就此成为出笼恶兽的祭品,不仅要害都被避开,断面被烫缩不至于大出血而死,连凌迟般的动作,都恢复成了八分之一慢放的迟缓。
  乳头那么小的肉都要优雅切成菊花,哪个部位试图反抗,哪里就会品尝到犹如厨艺大师在表演的精细刀工,她甚至还随身带了盐和高纯度酒精,那两个男人每次瞪她一眼,血肉模糊的伤处就会被撒上或洒上一片。
  韩玉梁承认,他都想把竹田箴言也交给十六夜血酒。论给予痛楚的能力,他这个只擅长碎卵一击的男人实在是不够看。
  而且,那女人是真的在感到愉悦。
  她笑得非常开心,话都比平常多了,只可惜都是东瀛语,听不懂在喃喃念叨什么。
  看她的神情,就像是许久没有买过玩具的小姑娘,刚得到了昂贵的两个大洋娃娃。
  玩这么大,也不知道S·D·G打算怎么掩饰成畏罪自杀。
  这要被记者拍到尸体,得愧疚成什么样才能自裁出比凌迟还夸张的效果啊?
  他关上门,看向宽大房间中央的大床上,鼻子上带着呼吸机的老者。
  那是竹田箴言。
  这次的打击,让他真的病得不轻,看旁边的监护仪,心电图的轨迹明显不够健康。
  但他苍老的话音,依旧中气十足。
  “おまえはやまとみんぞくだか(你是和族吗)。”
  “说汉语,老子听不懂雅蠛蝶之外的东瀛话。”韩玉梁坐下,一脚压在竹田箴言的腰上。
  那张皱巴巴的脸抖了一下,忍耐着痛苦问:“你是特卫组的人,为什么还敢对我如此不敬?不知道我是你们总长的支持者吗?”
  “抱歉,你搞错了。这张皮我就是混进来的时候用一下。”他脱下外套,随手丢到一边,冷笑道,“我是来替你害死的没害死的受害者们,讨债的。”
  “哼,我不记得,欠过谁什么。会社的债,与我无关。我个人没有任何债务。”
  “器官置换的事,你想说自己根本不知道?”
  竹田箴言的手从床边挪了上来,发现电铃叫不来护士和儿子之后,他的表情严肃了很多,隐约也意识到了什么,“那不是债,每一个器官,我都给足了报酬,竹田家,不缺钱。”
  “给足了钱,就没有受害者?”
  “那是我们买来的商品,为什么会有受害者。”
  “一换整套,连命都没了,这也叫买卖?”
  竹田箴言发出一串低沉嘶哑的笑声,“只要出够钱,这世界从来都不缺卖命的人。为了钱,人们本就肯卖掉自己的时间,卖掉自己的生活,卖掉自己的健康,卖掉自己的命。我用一大笔钱买走一个人的整套器官,和分期付款,用残酷的劳动折磨他到猝死,有什么分别?死得慢一些,反而不痛苦吗?”
  韩玉梁冷冷道:“这是错的,那也是错的,那个错,不能用来证明这个对。”
  “那你为什么没去找他们,而找上了我?”竹田箴言绷紧面颊,嘶声说道,“我的会社在全球养活了上万名优秀精英,他们将治病救人的药物研发出来,销售到世界各地,我只不过用我合法积累的财富,和凑巧得到的技术来购买很多人急需的健康,这有什么错?这么多年,我经手的器官置换手术,从没有任何家属表示过抗议,哪里来的受害者?”
  他白多黑少的眼睛阴郁地盯着韩玉梁,“你看着也不年轻了,难道还相信人命是无价的这种蠢话?我的出价很公道,不要说我最近已经不需要再次购买,我就是需要,按我过往的开价,绝对不会缺抛售的人。”
  “你可真会打马虎眼。说来说去,你所谓的请愿,都不是把器官卖掉的死者本人。要么黑帮,要么家属,你给的钱够多,他们自己又不需要出血,当然没什么不乐意。”
  竹田箴言冷笑了两声,“人和人,不是一样的。有些人是买家,有些人是卖家,而有些人,就只是货物而已。有时候卖家自己就是货物,有时候不是。但这些,买家需要关心吗?我知道你在愤怒什么,可人变成货物,都是有原因的。”
  “欲望超出能力,就是最本质的原因。小女孩喜欢买漂亮的衣服和昂贵的皮包,去跟中年男人和老头援交。年轻人为了能有自己的房子,机器人一样工作,向着传自我们东瀛的过劳死头也不回的冲刺。烂赌鬼,投机客,懒惰的流浪汉,被骗的天真蠢蛋,没有肉体的吸引力也没有拼命工作的一技之长,那他们要怎么还债?不就是,把自己变成商品吗?”
  “这是个一切皆可商品化的世界,热血,理想,精神……没有什么能抵抗欲望的污染,都可以成为财富购买的对象。你满怀愤怒来杀我,有什么意义?即使你把我杀掉,把所有像我一样的人都杀掉,地球在转动,等十年、二十年过去,新一批的我们,依然会出现在这的大地上。这是私欲的必然,你杀得死我,难道还能杀得死人性的阴暗?”
  他按住韩玉梁的腿,颤巍巍抬起身,呵呵笑了几声,“年轻人,你能杀多少?”
  “我不久前才听一个老人说过一句挺有意思的台词。”韩玉梁屈膝一顶,把竹田箴言压在床上,冷笑道,“那句台词是这么说的:‘我们一路奋战,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为了不让世界改变我们。’你知道这句台词么?”
  “我听过,好像是曹族导演的名作电影。既然你不想改变世界,你还冒着被送进监狱的风险,冒充S·D·G成员混进这里,做什么?”
  “竹田箴言,”韩玉梁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在这个羞辱性的动作后,道,“重点是,不让世界改变我。你知道么,因为你的器官置换术,华京出现了一个借此牟利的贩卖集团,勾结许多黑帮,用钱和女色污染了一批医生。之前薛蝉衣问过华京的同事,结果就被惦记上了。这次回来,先是险些遭到绑架,然后又因为请侦探调查的事情差点没命。最后东窗事发,你们这帮有权有势的王八蛋,就抓住当年陷害她的污点,想把她也送进监狱去。损人不利己,没错吧?”
  竹田箴言嘴唇微微颤抖,压抑着怒气说:“那种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有空去处理一个多事的女医生?女人在我这里,绝大多数都只是玩物,爬不到够高地位的女人,就像母猪,我吃掉再多,也不会去记名字。”
  “我是个很好色的人,也很怜香惜玉。”韩玉梁捏住他的脸,冷笑道,“在世界改掉我这个臭毛病之前,我可以为了我认为的好女人,杀到任何地方去。薛蝉衣在你眼里只是记不住名字的小角色,但在我眼里,她是为我做过手术挖过弹头给我治疗过阳痿陪我上过床的好女人,她还热爱这个世界,热爱她的工作,热爱每一名患者。”
  他就那么捏着竹田箴言的脸把人从病床上缓缓举了起来,“我的确做不到为了每一个像她那样的好人出手,但我可以为她出手。害她的人里有你一份,我就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你的遗言实在是说了太多废话,我懒得再听了。”
  “你……你知道……杀了我,会有什么后果吗?”竹田箴言的脸挤成一团,艰难地质问。
  “你这问题太蠢了。总是考虑后果的人,会来这儿么?”韩玉梁笑了笑,跟着面色一寒,双眸冷若冰霜,并指为剑,点在喉头一划,封住他的声音。
  他随手扯掉那些乱七八糟的管子,撕开竹田箴言身上的病号服,按在病床上找到下腹侧方一道手术伤疤,内力运到指尖,一掌戳下,将那干瘪的肚子直接撕开。
  “唔唔唔——!”竹田箴言像只老虾米一样弹动几下,但根本挣不开千钧之力的手掌。
  韩玉梁将伤口扯大,在里面一攥,往外狠狠一拽,怒道:“这肠子是你的,还是换的?看着色儿挺红,里面早被你染黑了吧!”
  他隔着手套发力,在肚肠中一顿翻搅,“你们这些王八蛋,不管换多好的心肠,都要转眼变黑!人是货物?人是猪?那你以为你是什么?你这些烂臭下水,丢给狗都不吃,还不如猪!”
  竹田箴言痛到浑身痉挛,养尊处优的上流人士,哪里受过这种折磨。
  “我亲自下手,会让你死得太快。你不配。”韩玉梁将肠子往他脖子上一套,运功护住他心脉,抓起来往外走去,“我找人帮把手,顺便叫你看看,你那两个人上人的儿子,这会儿有多体面。告诉你们,就你们这样的,挂路灯上我都嫌挡光!”
  当病房门打开,原本还在扭动的竹田箴言,瞬间变得僵直。
  韩玉梁自己也小吓了一跳。
  看来考虑到时间问题,十六夜血酒稍微提了提速。
  于是,竹田家的两个儿子,此刻除了脸还算完整之外,都已经变成了奄奄一息的血色抽象画,仅剩下轮廓还有个人形。心脏倒是还在跳,不过跳得和抽搐没什么分别,而且,跳得人人都能看见,看得非常清楚。
  做爹的大概也没这么直观地看见过儿子的心,竹田箴言闷嚎一声,昏了过去。
  韩玉梁看向血染洛丽塔的杀神少女,问:“过够瘾了没?还没的话,这个老的也让给你,可以算是我杀的,我没意见。”
  正用手指在满脸的血浆上画圈的她缓缓转头,露出一丝微笑。
  下一秒,血泊飞溅,无数脚印瞬间往返,竹田箴言,已经被十六夜血酒拎到那边,丢在地上。
  韩玉梁看着她熟练地一手下刀,一手用电烙铁一样的小装置止血,转眼就让竹田箴言痛醒,无声地哀嚎。
  他忽然意识到,这可能也是韩心络的安排。即使他到了关键时刻因为变故下不了手,竹田家的人,最后也一样要“畏罪自杀”,“自杀”成人形连刀肉。
  那个总是一脸亲切微笑的女人,恐怕,比他直觉示警的,还要危险得多啊……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十六夜血酒解除了慢镜头模式,在三具尸体的衣服上艰难找出一块还算干净的布料,擦了擦匕首,满足地吁了口气。
  她并不是在享受切割,而是在品尝那种作为死神,一点一点将生命蚕食的乐趣。当最后一个目标彻底死亡,她就再也没有兴致,踩着已经变硬不少的血泊,走向早躲去墙角的驾驶员,摆了摆手。
  韩玉梁很好奇地打量一下周遭,道:“不管收拾么?”
  那个驾驶员摇摇头,小声回答:“有别人负责。咱们只要赶快离开现场就可以。”
  “我说,十六夜,你也稍微注意一点,别给帮忙的人增加工作量啊。你瞧你这留下的血脚印子。”
  嗖。
  眼前的娇小身影,不见了。
  韩玉梁忍不住摇了摇头,拍拍驾驶员的肩膀,“这家伙一直都这种臭脾气么?”
  驾驶员调整了一下头盔,小声说:“不,今天长官心情很好。刚才心情更好。不行动的时候长官很少展现能力的,通常在信任的人面前才会。”
  让了一个人头,就好感度加一了么?
  那她今后要是去黑街,他能抓一堆人渣让她每天一爽,好感度满星后看能不能达成一个合法萝莉双飞成就。
  嗯……不过万一小铃儿和这个怪物看不对眼怎么办?
  一边做着类似于地铁上看到一个美女就幻想孩子将来上什么学校的意淫,韩玉梁一边往直升机那边跟去。
  温暖而硕大的乳房,载着他不再需要关心高空的脑袋,一路飞回了S·D·G的基地。
  清洗完毕换回自己衣服,韩玉梁跟十六夜血酒交代,请她转达给韩心络一声谢谢。
  她低下头很快把信息发送过去,过一会儿,屏幕亮给他看,上面是回复。
  “为民除害,我该谢谢你。”
  “你没告诉她人都是你杀的?”
  十六夜血酒精细描绘的眉毛微微上挑,看向他,用目光提醒,别忘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我跟你说的是竹田箴言可以算在我头上,那俩儿子你也都推给我了?”
  她点点头,眼里的蓝宝石微微一动,“不可以?”
  “可以,可以,不要紧,尽管算在我头上。反正我本来就打算杀的。”
  “我知道。”她难得连着说了六个字,跟着就闭上嘴,指向正在开来的一辆军牌车。
  韩玉梁刚想问该怎么和她保持联系,手机的动讯号就收到了好友申请。
  头像是SD娃娃,昵称是“血のLolita姬”,好认得很。
  “咱们就用这个联系?你不怕被世通公司截流偷窥么?那家盗取个人隐私可是出了名的吧?”
  十六夜血酒拿出匕首,对着手机比划了一下。
  很好,看来她的加密手段比较别具一格,也不知道那世界最大通讯商的老板有没有被通知,这个地球上还有些人监控不得……
  S·D·G的车自然不怎么需要在乎交通规则,进入市区已经深夜,路上也没太多不安全因素,而许婷选择的住处,距离这边又比较近,抵达中古小旅馆楼下时,还没过零点,依然是周六。
  这次的司机比较健谈一些,一路聊得颇有自来熟的劲头,透过车窗看到外面住处的样子,皱眉说:“老哥,就住这儿啊?我知道更好的地方,换换吧。这地方你晚上叫个解闷儿的都没漂亮姑娘。”
  “我女友等着我呢。早开好房了。回吧,再见。”韩玉梁摆摆手,目送车子离去,一股精神上的浓重疲惫感,这才解放出来,弥漫在全身。
  手机信号早已经恢复,他也给家里报过平安,顺便让叶春樱注意搜集竹田箴言死亡的后续消息,免得他被S·D·G坑了来不及逃跑。
  报告了新的合作关系后,叶春樱稍微有点担心,打算等他出发去L-Club的游戏后,拜访上杉集团,打听一下关于韩心络的事情。
  至于十六夜血酒,她用韩玉梁的账号登陆上去采集完对方社交媒体一切痕迹,扒出高频词和主要图片风格分析报告后,就放弃继续深入了。
  一个是完全没有调查价值,一个是韩玉梁提醒她这样做很危险。
  在这方面,叶春樱还算听话,会主动杜绝一切可能给他添麻烦的任性行为。
  哄好了家里的前医生,韩玉梁看向手机上的回复,微微一笑,准备去安抚一下楼上等着他的现医生。
  顺便,也安抚一下他今晚旁观血池地狱和来去脸埋奶子积累的亢奋烦躁。
  刚走出楼梯间,他就看到了背靠房门,穿着大衣等他的薛蝉衣。
  一贯沉静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眼神略带几分伤感,想到她专门去过陈问枢家一趟,倒是并不奇怪。
  韩玉梁大步走过去,笑道:“怎么不在屋里等着?”
  她很直率地回答:“想早点看见你,确认平安无事。”
  他张开双臂,“那,检查一下?”
  她微笑走近,真的从上到下摸了一遍,小声问:“你去杀人了?”
  “嗯,你只会救人,我只会杀人,咱们各自做自己擅长的事,来让世界变得更好一点,不是很不错?”
  “你杀了谁?”
  “竹田箴言,这一系列事件的罪魁祸首。”韩玉梁的脑海中闪过了辛七的名字,缓缓道,“或者说,如今能追查到的,需要为这个事情负责的最高之人。”
  “很足够了。不要再为我杀人了。”她低头抱住他,环着他的腰,“我不喜欢人死,我只喜欢看到人活。”
  “好,就到这儿,不杀了。”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小声问,“婷婷睡了?”
  “嗯。我给她买了隔音耳塞和眼罩,要了标准间,两张床。她睡了,我在等你。”她抬起头,总是挽起的发丝散在脑后,松松垂下,看起来,比平时脆弱了很多。
  “心情不好?”他看她腾出手划开门锁,拥着她一起进去,皱眉问道。
  “不好,也好。”她翻开请勿打扰的牌子,关上房门,就站在玄关,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在他唇上用力吸了一下,低声呢喃,“陈院长自杀了。他本来不必如此的。到最后,他还是……被这世界改变,被这世界杀掉了。我很难过,赵院长也很难过。更让我们难过的是,在我们之上的人,并没几个会真的为陈院长感到难过,他们只会觉得他傻。”
  “这是不好的,那么,好的呢?”他低头,轻轻蹭了一下她的唇瓣,问。
  “我还活着,也得到了自由。人会逐渐衰老,组织、器官、都会不可逆地走向终点。人又会繁衍生息,就像新的细胞会取代旧的,年轻的人,也会取代老的。陈院长死了,但我没有。赵院长也没有。千千万万个和我们一样的,正常工作的医生们,没有。缺损的会新生,将来,一切都会变好。这,是大的好。”
  “哦?”他好奇地问,“还有小的?”
  “嗯。”她抬起手,那灵巧而美丽的指尖,略显笨拙地摸索着他身上服装的开口,想要帮他脱下,“你回来了,婷婷睡了,我在等你,而你,正需要我。我在想,把这种生命的喜悦称作小,是不是有些不妥。”
  “对,起码也是中等。”他笑道,主动打开了防弹衣的前扣,迅速脱掉碍事的衣裤。
  “我也需要你。”薛蝉衣搂紧他,情绪的悲喜,正急切地想要从生理的欢愉中寻求抚慰,“从未如此需要过。”
  韩玉梁被她的积极主动撩拨起熊熊欲火,粗喘着捏开她大衣的扣子,“去床上等我,我得洗一洗,一身血腥味。”
  她帮着解开扣子,却没有动地方,反而抬起一只脚,靠着墙勾住了他的腰。
  双臂向后垂,大衣跌落在地上。
  而里面的她,就像是刚刚蜕去了皮,完全赤裸着,一丝不挂。
  “第一,我不想等你,我已经等了太久。第二,你不需要洗,我是外科医生,血腥味不会让我感到任何不适。第三……”
  她垂手握住了他的肉棒,火热的胴体贴上来,紧挨着他上下磨蹭,像是被引燃了一样。
  而她的口吻,依然保持着知性的平静,仿佛就为了让他享受到最后这一句,和内容的反差。
  “不必去床上了,就在这儿吧,就在这儿,用鸡巴,肏我。”
  ================》》》第450章腐肉与肿瘤
  堆叠得乱七八糟的衣物上,两具身体已经紧紧纠缠在一起,彼此嵌入,彼此吞吐,上面的舌尖钻探带落稀薄的唾液,下面的阴茎冲撞刮出黏滑的淫汁,碰撞的肉体间,拉扯着相似而位置不同的银丝。
  一次性拖鞋也掉在了地上,薛蝉衣抬起的左脚被雄壮的肩头高高架着,浓密的阴毛下,粗壮的肉棒已经将薄薄一层的爱液挖掘成溢出的淫浆,不时有几滴,掺杂着白色的细沫掉落。
  最激烈的几分钟很快过去,她抬起手轻轻咬住纤细的腕子,白皙的双乳顶端,奶头微颤着高翘起来,一滴汗珠顺着光滑的小腹滑下,而滑落轨迹的内部,正因令人眩晕的快乐而发生密集的收缩。
  韩玉梁放缓节奏,享受了一会儿高潮中阴道带来的美妙抓握感,抚摸着她的腰肢,贴近,把她压在墙上吻住,等她恢复几分,喘息道:“感觉如何?”
  他不怎么需要问女人高潮了没有,他有信心,也能察觉到答案。
  薛蝉衣眯起眼睛,修长的十指不自觉在他背后坚硬的肌肉上轻轻抓挠,“很舒服。之前就有几次轻度高潮,后面这次,就像是把之前的全加起来了。我有没有叫出声?”
  “没,你忍耐得很好。不过……”他探头看了一眼房间内,笑道,“婷婷未必真睡着了。”
  薛蝉衣轻喘着,试探着扭腰,让坚硬的阴茎抵着子宫研磨,寻找着最舒服的位置,“就当她已经睡着,好不好?”
  在有别的女人的房间里做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韩玉梁才不急着拖她去双飞,这层窗户纸,适合留待更有纪念意义的组合来捅破。
  比如,让一直把她当偶像的叶春樱,在这个领域给她当一下老师什么的。
  “好。难得你这次这么在状态,我一定先把你满足好。”他笑着和墙一起挤紧她,弓背靠腹肌发力,贴着她的胯让肉棒在蜜壶里搅动,“我都没想到,你会湿那么快。”
  “我也没想到,只是给身体部位换一个俗称,说出来就会有浑身发热的感觉,好像解放了什么出来一样。”她舔着他的脖子,轻咬他的肩膀,抬起的脚尖在空中因舒畅而绷直,连被过度分开的股间,都在酸痛中诞生了奇妙的欢愉,“我以前真不知道,阴茎与鸡巴两个词,能有这么大的差异。我的部位,也有这个效果吗?”
  他在久长的磨弄后狠狠一顶,听着她没及时憋住的娇呼,贴在耳边道:“你可以试试,比如,告诉我,我正在肏你的哪儿。”
  “阴……”她收住了到嘴边的“道”字,娇喘着改口,“屄。”
  包裹着他的湿滑嫩肉,随着这个字轻轻一缩。
  “感受到了么?这就是区别。阴茎和鸡巴的区别,阴道和屄的区别,性交、做爱、肏屄,不同的词,带来的感觉就是这么不同。能用你的医学知识解释一下么?”
  “我……唔……我不是……心理医生……”她扒着他的肩膀,往上凑腰,肉鼓鼓的屄一伸一缩地嘬,放浪的淫态如同烟花,在她湿润的眸子里灿烂爆发,“性爱的事情……我……啊、啊嗯……还在学……啊……阴……屄里……好酸……”
  “不用刻意去换,”他稍稍加快抽插的速度,星星点点的爱液飞溅到墙上和他的大腿,“你怎么顺口,怎么爽,就怎么说。不要当作脏话来回避就行……男人女人干起来特别爽的事儿,有什么可嫌脏的。鸡巴都能含的嘴,说个屄反而脏了?”他额头抵住她肩上的墙,发力猛耸。
  薛蝉衣倒抽一口气,忙又咬住自己的手腕。
  他一把拽开她的手,把肩膀凑上去,“咬这儿,你的手多金贵啊,不准咬。”
  “会疼……”
  “不怕。”他的粗气越喘越急,龟头也配合着提升的速度,猛烈地磨擦着湿漉漉的膣口,“你想咬,就咬。”
  “嗯……唔!”她刚点点头,就感受到了情欲的美妙浪潮一样拍打过来,赶忙咬住他的肩膀,滑落到肘弯的小腿猛地一翘,脚趾蜷紧,足底的褶皱和阴道内壁一起隆起。
  “哈啊……哈啊……”她张开口,含着韩玉梁的肩膀,喘出了几丝唾液。
  “蝉衣,一男一女之间,再也没有比做爱更坦诚的事了。这种时候,想做什么就做,想说什么就说。”
  “嗯。我知道了。”她迷醉地望着他的眼,“我以为……那一晚就是我最后的放纵。没想到,还能有更加……”
  对选到的词似乎还有一点点心理障碍,但她马上就在饱胀的下体迸发的快乐中迈过了那个门槛,迅速补上了羞耻的句尾,“……淫荡的机会。”
  “感觉好么?”
  “好极了。”她摇晃着软软的臀部,深吸一口气,勾紧他的脖子,“可以把我抱起来肏吗?我想被你抱着,悬在空中。”
  “那个体位深度不好控制,你下面浅,可能会有点痛。”
  “阴道有足够的弹性,没问题。我也想把你的鸡巴整个装进去,都塞到我的屄里面。”她也渐渐迷上了这种用平常口吻说下流词汇的滋味,一边说,紧嫩的肉壶就一边隐隐地抽搐,“如果感觉不好,我会说。”
  “好。”韩玉梁可不舍得让她本就疏于保养的后背被壁纸擦伤,抄起她另一条腿,甩掉拖鞋,后退半步,托着她亢奋到发红的裸体,上下一甩。
  湿红的肉洞裹着粗长的鸡巴套筒一样滑了一个来回,薛蝉衣咬牙哼了一声,蹙眉挺身,一口吻住了他,紧紧嘬住他的嘴巴。
  看来,是担心爽到叫出来了。
  其实,这种近乎完全掌控女人肉体和性爱节奏的体位,本来就是韩玉梁的最爱之一,与全面贴在趴伏女子背后的蝉附姿态并驾齐驱。
  蝉附有臀肉相隔,进得不如平时那么深,但角度会正对女人最敏感的区域,开始抽送后,还会有全身上下将对方覆盖起来摩擦的占有感,非常愉快。
  而这个被形象描述为火车便当式的体位,充满侵略性,还能完全彰显男性的手臂和腰腹力量,对幕强型的女人,堪称必杀。
  但薛蝉衣并不是幕强型,所以他还有点意外,会听到主动要求用这个体位。
  做了一会儿,看她确实没有不适的表情,韩玉梁才放宽心,一边深深插入,一边道:“如果觉得不舒服,就赶紧说。”
  她夹紧双脚,咬唇点头,娇喘几声,才陶醉地说:“我……想找到那天……你抱着我飞下楼的感觉。其实……对我来说,那比坐过山车……刺激多了。我喜欢那种滋味,我想……看能不能……叠加在做爱的快乐上。”
  “那能么?”
  “能,我……好舒服……”她闭上眼,仰起头,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好舒服,好舒服……如果,不是你,我、我可……不敢这么尝试。”
  “哦?为什么?”
  “因为……啊……等……等等……我、我来了……”她白白的两瓣屁股一夹,赤脚勾在一起,忘形呻吟,“来了……来了……来得……好强啊……唔!嗯嗯嗯——!”
  许婷在靠窗的床上翻了个身,换成了背冲这边。
  韩玉梁就知道那丫头没睡,明天开车才不会耽误她当车给他开。不过既然是照顾薛蝉衣面子,他也就装不知道,抱着怀中战栗的成熟肉体,往床那边走去。
  说到底,床这玩意发明出来就是为了睡觉和睡觉,还是应当物尽其用。
  被他放在床上,女大夫已经是媚眼如丝香汗淋漓的娇软模样,分开双腿把他的肉棒重新迎入,才回答了之前的问题:“根据手术统计报告,采取不恰当体位做爱,是阴茎断裂的主要原因。排名前二的凶手姿势,就是女上位和刚才你让我升天的那种。叫……火车便当对吗?”
  韩玉梁款款抽送,好奇道:“鸡巴又没骨头,还会断裂?”
  “嗯。会。”她用指头夹住体外剩余的那截,一边跟着插入的节奏摇晃,一边解释,“虽然不常见,但的确有。并不是骨折那种意思,而是勃起状态下,阴茎遭遇不当碰撞,海绵体外白膜破裂,引发血肿,处理不当会失去性能力,必须尽早就医。”
  “挺好,做爱还能涨知识。”
  她眨了眨眼,小声说:“我是不是兴奋起来后,话显得太多了?会烦吗?”
  “不会,尽管说吧。”他俯身把她大腿分开到极限,兴奋地自上而下深深插入,“我就喜欢看你说着说着,高潮到不成音的样子。”
  薛蝉衣莞尔,偏头,“你这么一说,我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咯。”
  她转回头,凝望着他,保持着刚才的微笑,轻声说:“我,很幸福。”
  “这是不是太短了?说不了多久啊。”韩玉梁笑了笑,喘息着沉下腰,坚硬的肉棒平伸入紧凑的蜜壶,缓缓进出。
  他喜欢这种敏感多汁的女人,足够滑润,又足够有力,每次插入,龟头都像是被沾满了糖醋的小刷子环绕,酸爽翘麻。
  “是你……让我说想说的。”快感上升成细碎的呻吟,掺杂在娇喘和话音之间,“我……想不出……别的。”
  他指尖搔弄着她膨胀的乳头,压入到深红的乳晕之中,连带着绵软的乳肉面团般波动,“那就说。”
  “嗯……啊、我……很幸福,嗯嗯……唔!我很、很幸福……啊!啊呜……呜……我很幸福,我很幸福,我很……嗯嗯……唔——!幸、幸福……呜呜……呜唔——唔、唔唔——!”
  踩在床上的脚一滑,蹬空在旁边。
  高高举起的腿一伸,死死勾起了脚尖。
  发出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的迷人呻吟,薛蝉衣的身体,爆发出由内而外的销魂快乐,让交合处黏腻的湿意,扩散到双方的耻丘。
  韩玉梁知道,即使这时停下,她也已经彻底满足。
  而他最喜欢的,就是女人的这种状态——晕染粉面,气息促乱,乳头尖尖,肉穴痉挛,眼眸里仿佛只剩下男伴,倒映出一片片涟漪样的快感。
  他埋在里面,感受着娇嫩肉壁喜悦的鼓动,抚摸着她汗湿的裸体,含笑等待。
  薛蝉衣比较敏感,他不想重蹈覆辙,让她消受过头,变成硬忍。
  两人保持着连接的姿态,一起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渐渐地,连节律都趋于一致,恍惚间有了种一心同体的错觉。
  “韩玉梁。”她轻轻唤了一声,在他身下挪了挪,湿漉漉的阴道缠绕着肉棒,套弄出吸吮的滋味,“我有个问题,可以问吗?”
  “当然可以。”看她目光颇有点忧心忡忡的样子,韩玉梁也不禁严肃起来。
  “你……是有射精障碍吗?”
  “嗯?”
  “射精障碍,一种性功能疾病。”
  “为什么,忽然这么问?我这不是还好好的?”他忍不住笑着用鸡巴挑了她两下,后棱狠磨膣口嫩肉,叫她当即咬了一下唇瓣。
  “早泄和迟泄,都可以算作射精障碍。”她依然很认真地表达自己的忧心,“在正常生理状态下,男性阴茎进入女性阴道后,性交时间应该在几分钟到十几分钟不等。过短的性交时间被认为是早泄,而三、四十分钟还不射精的状况,就被称为迟泄。迟泄发展下去,会进一步恶化为射精困难,甚至是性交无法射精,必须靠手淫之类的辅助手段,对身体很不利。”
  她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老式电子钟,“我估算了一下,咱们做爱已经至少五十分钟了,可你还没有要射精的意思。结合上次的情况,和婷婷说起的那些,我认为你需要注意一下,不行,还是去泌尿外科做个检查吧。”
  噗……
  韩玉梁很确定,自己刚才听到了某个小妖精装睡失败的偷笑。
  看他面色尴尬,薛蝉衣理解到了错误的方向,赶忙继续劝说:“时间长并不一定意味着好。以前我只有理论知识,可能说服力不足,但现在我亲身体验过了,还是很有发言权的。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至少对我来说,像这次不怎么前戏就插入,到刚才已经非常满足,如果不结束休息一下的话,就会跟上次一样进入一种快感过度,受到刺激反而有些不适。所以……”
  韩玉梁低头一吻,打断了她的话,跟着正色道:“蝉衣,不用担心。我这不是病,而是我练的功夫。男人嘛,总觉得时间长点鸡巴大点干得猛点就能让女人爽上天,所以发明的功夫,也都是往这个方向进步的。我知道你大概的承受力,这不是在让你休息么?”
  “可是,”她伸手摸了摸还硬梆梆的肉棒,“海绵体充血太久,也会有风险。既然你的恢复力很强,我认为还是应该不要忍精不射,该射的时候就射出来,射进来,如果不够满足,休息一下,咱们可以再做,不是吗?我明天不需要开车,回去我也不可能立刻上班,今晚你让我感觉很幸福,我也一定会拿出加班的劲头,保证让你也彻底满足。”
  她抬起双脚,勾在他的腰后,很认真地说:“别忍了,射给我吧,好吗?”
  “好。你都分析这么多了,那你再坚持一下,我来了。”
  “嗯。”她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看一眼许婷的侧躺的背影,伸长胳膊抓来搭在床头的毛巾,叠了叠,犹豫一下,又用外卖塑料袋翻转里外包住一角,这才放进嘴里,咬好。
  于是,五分钟后,放开克制尽情在成熟肉体上驰骋的韩玉梁,就听着她娇媚婉转的鼻音,在她朦胧眼波的注视中,尽情喷射在随着快感张缩的滑嫩蜜壶中。
  他趴在她的身上,喘息。
  她摸索着找到他的手,十指相扣,眯起眼睛,吐掉毛巾,轻轻吻着他结实的肩膀。
  安静地交叠了一会儿,余韵中的阴道依然保持着颇强的收缩力,软化的肉棒,和黏乎乎的体液一起被挤了出去。
  她这才放开一只手,把毛巾展开,垫过去,小声说:“你身上的血腥味是挺明显的,杀了很多人吗?”
  “没,就竹田箴言,和他两个儿子。不过我有个助理下手比较狠,弄出来的血多了点。”
  岂止是多了点,三具尸体死前差不多都快被放干了。弄个大盆全接起来,说不定真能顶只猪。
  “你喜欢做那种事吗?”她温柔地抚摸他肌肉的曲线,声音则比动作还要温柔。
  “单纯指杀人这件事的话,我不喜欢,也不讨厌。但如果是竹田箴言那样的,我去杀的积极性,大概能和去赴美女的约会相提并论。”韩玉梁能隐约猜出她的担忧,微笑道,“不必担心,我心理素质好得很,不会变成嗜杀的疯子。”
  “我听婷婷说了最近的事。”
  “嗯。什么感想?”
  “我醉心于磨练技术的那几年,大多数科室我都借着帮忙的机会轮值过,一助当得多了,也不乏主刀的机会。”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说起了当医生的经历,但韩玉梁看她表情很认真,就挪开体重,与她并肩侧躺,耐心倾听。
  “我处理过很多复杂的伤口。清创对我来说,已经是可以靠肌肉记忆的熟练操作。对于腐烂的肉,不管是切除,还是腐蚀,再或者用生物技术,依靠蛆虫吃掉,最终的目的,都是让肌体不再受腐肉的影响,能有机会重新生长,恢复健康。”
  “我在肿瘤科轮值的日子里,切除过很多癌变的组织。他们和腐肉不同,不烂,不臭,没有毒素,甚至可以说,有旺盛到超乎寻常的生命力,会贪婪地掠夺能量,无止境地生长。但,只要恶化,任何肿瘤,都要比腐肉可怕。”
  “我不是什么厉害的医学专家。我只是一个专注于手术台的外科医生。也许癌细胞在未来随着科技发展,会逐步被人类掌握,发挥出一些良性的作用。但目前,我绝对不会选择为了治疗腐肉,来选择肿瘤。”
  “伤口腐烂,再深再广,需要做的也只是清创而已。癌细胞一旦得到足够的能量,足够的时间,就会扩散,转移。手术、化疗、放疗、靶向药……各种手段,都显得不够有效。每年因伤口感染去世的人,远不到癌症患者死亡的零头。”
  她深呼吸了几次,转入正题:“韩玉梁,我知道这次的事情,让你对这个世界失去了信心。但请你相信,正常的世界再怎么堕落,也只是庞大身体上的腐烂伤口,腐肉再多,也只是腐肉。而那些无视法律,不需要程序,按照自己喜好来判决目标生死,肆意破坏来牟取利益的组织,就是肿瘤。”
  “肿瘤远比正常的器官强大,如果起到的作用是良性的,也许能够遏制病变。可是,当许多癌细胞聚集起来,肿瘤就会变大。肿瘤越大,保持良性的可能性就越小。自私和贪欲,会被集体裹挟放大,并压制理性的声音。最终,变成可怕的癌。”
  “我们不能为了清除腐肉来给肿瘤提供营养。那会杀死病患,并在死前,造成漫长的痛苦。韩玉梁,我知道你这次被腐肉恶心到了,我也是。但我是医生,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恶心程度与致命性,没有显着正相关。”
  大概是想让话题结束得轻松一些,她转换了语调,“我可以举个例子,比如产妇生孩子,其实是能给男人造成强大视觉冲击力的画面。顺产的妇女大都会被实施会阴侧切,防止产道撕裂,生产的压迫力还会导致膀胱和直肠排空,如果看到那个画面,大多数人都会觉得恶心。即使不敢说。”
  “但那是人类诞生、传承、繁衍的最直接画面。它恶心,但伟大。”
  韩玉梁默默听完,笑着搂住她的肩,侧头亲了一下她还很热的脸颊,“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我在事务所呆得很好,象你刚才说的话一样,我很幸福。我不会考虑去当袁淑娴的部下,放心吧。”
  最后一句他故意提高了音量,好让装睡的某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许婷轻轻嘤了一声,又翻了个身。
  薛蝉衣松了口气,把头发从他胳膊下抽出来,坐起,摸了摸身上粘糊糊的汗,“我去洗个澡,准备休息。”
  “咦?刚才不是还说,要帮我彻底满足的么?”他笑着抚摸她柔滑的脊梁,血腥盛宴后刺激出来的兽欲还远不到轻松下来的程度。
  她赤着脚下去找拖鞋,“我是有这个打算。可一来,我的体力不够优秀,得做好明天在车上昏睡几个小时的心理准备。二来……”
  她笑着指了指床头柜,“有人装睡得太明显了,耳塞掏出来就放在那儿,我虽然不怎么擅长社交,但也没那么不识趣。我会多洗一会儿,希望这次,你能注意你的迟泄问题。”
  许婷一骨碌坐起来,笑着一叉腰:“就是,总算有专业的出来说你了。我要不使劲儿,由着你弄,你一弄就弄个把钟头,不怕我小妹妹申报工伤啊”
  韩玉梁笑着打开床灯,大步走过去,抱住她就把被子掀到一边,奔着小三角裤包裹的丰美秘处吻了过去。
  “那,我来好好跟你的小妹妹,‘亲口’道个歉。”

  第四十六集

  ================》》》第451章殷勤十指蚕吐丝
  薛蝉衣走进卫生间的小门时,韩玉梁灵活柔软的舌头,也已经闯入到了许婷紧凑娇嫩的阴门。
  卫生间里的水声响起,他也同时听到了熟悉的性器中传来的淫媚水声,伴着少女略有笑意的魅人呻吟。
  “不心疼我明天还要开车啊?”她抬起蜜玉般柔润的赤脚,踩着他的肩膀用足尖拨弄耳朵,笑眯眯地问。
  “这不是帮你放松,一会儿睡得更香么?”韩玉梁顺着她柔滑腰身上抚,钻入小背心里,轻轻撩拨那柔软的两团,舌尖一点一点,继续刺激她敏感的小豆。
  “少来,你都被专业大夫怀疑迟泄症了,真让你撒开了弄,我明儿个开车不腿软才怪。”她撅撅嘴,娇声说,“不管,今天不许再进来了,人家要来事儿。”
  韩玉梁吻一下她紧凑而结实的大腿,道:“你下次例假,起码也要二月五、六那阵子,我都出发走了。”
  “你这到记得清楚。”她盘腿用脚尖拨弄他下巴,皱眉,撒娇,“毛茬茬的,该刮胡子啦。”
  “旁人的无谓,你和春樱的,我总得记住,免得血染银枪,你俩心里不舒服。”他起身侧躺在许婷旁边,手指轻柔抚弄着她已经兴奋充血的花房,挖入一节,缓缓旋转,凑过去吻她那薄薄的小嘴片儿。
  她一扭躲开,用大腿夹住他硬邦邦的老二,“你老舔完我过来亲,让我上下两张嘴间接接吻。”
  “你不也老喜欢口爆完来堵我的嘴。”韩玉梁乐呵呵在她股内抽送两下,贴着她的背,揉弄那满含青春活力的弹手乳肉,“真的累了?那我帮你去两次,你就戴耳塞睡觉?”
  “我才不白要你给的。”她往后贴紧,手伸到自己股间,先蹭蹭蜜缝,抹些爱液,跟着罩到他龟头上,滑溜溜的掌心一攥一攥,灵巧地刺激最敏感的前端,“不想让你进来而已。”
  “怎么,吃醋了?”他鼻尖轻轻拱她脖子,问道。
  “跟了你这么个大淫魔,我还不一年吃醋三百六十五天啊。早习惯了。”许婷稍稍抬起大腿,指尖在小小肉穴与大大肉棒之间来回挪动,不一会儿就把他鸡巴抹得滑不留手,“不想让你进来的原因不少,但肯定不包括你这大鸡鸡上还有薛姐的汁儿这种小事。”
  “那原因都是什么啊?”他悠然享受着小情人娴熟的抚弄,笑问,“你要真不想让我来,直接睡不就完了。”
  手淫这种事,女性想比男人自己来更好,需要的学习成本并不低。但许婷恰好就是爱钻研的。此外,还和厨艺一样,她更重视韩玉梁个人的体验,力道、角度、套弄方式等等,都专门为他调整好。
  只不过男人天生就想往女人肉里钻,仅仅被手握着,可不是优先选择。
  她听了听卫生间的水声,说:“我明天真要开车啊,那耳塞又不能让我变成聋子,我放着不管,薛姐性经验那么少,摆得平你吗?我给她搭把手,你早点睡,我才能安心休息。”
  “那你还不准我进去,”他拨弄着她软软的嘴唇,笑道,“你手用起来是不赖,可跟你上下三张口,都差得远了吧?”
  “我这阵子舒服得太多了,要节制一下。”她不像是在开玩笑,一本正经地说,“你自己说,等着接薛姐这几天,你除了看新闻就是看我,除了玩手机就是玩我……你别瞪眼,对,我是挺高兴,没错,可……放纵要有限度啊。我不是真担心磨糙了,我是怕……”
  “怕什么?”他皱眉问道。
  “怕我才二十岁就早早跳过狼虎之年,坐地吸土。任姐为了戒色,苦得跟戒毒一样,我比她能小几岁啊?胃口被你撑大回不来了怎么办?我现在又不是每次任务都能跟你一起跑,到时候你咻一下,带着别的小姑娘玩乐个把月,难道要等你回来对我跟叶姐说‘辛苦娘子磨豆腐,辛苦娘子磨豆腐哇’。”
  她说到最后还是没绷住,把经典喜剧片的台词惟妙惟肖学了一遍,才笑着说:“所以今晚有主力,你呢,就好好帮美女医生做性爱开发吧。”
  韩玉梁把阳物往她手里塞了塞,“别的原因呢?”
  “别的都次要,你问那么多干啥。”
  “我好奇。”
  “你看,”她索性一骨碌坐起来,换双手给他鸡巴上搓来搓去,脚尖还搔他阴囊,多管齐下,“薛姐虽然年纪大,别的事儿比我厉害,可做爱这个吧,我绝对是她的前辈。前辈在后辈面前,不能太丢脸呀。你这人,进来就非要给我弄个欲仙欲死,薛姐一见,肯定觉得过来人也不过如此,那我给她出主意什么的,她还能听啊?”
  “另外呢……”许婷拖了个长音,指尖揉揉阴核,添些油滑,加快速度套弄,目光闪闪,轻声说,“你不是觉得薛大夫手长得特别美么?我帮你教教她,以后让她多给你打飞机,不好吗?”
  这次酸味很明显,没打算藏着。
  韩玉梁笑着拉起她一只手,顺次含过每根手指,最后轻轻舔了几下掌心,道:“我家婷婷的手,也美得很呢。”
  “美滴很,美滴很。”她拿腔拿调又演起了情景喜剧的方言台词,最后抿唇一笑,“行了,我又不是真跟她较劲,别说我就手这一个地方输给她,就是再多几样,年纪摆着呢,我才不慌。而且……”
  她忽然五官一挤,做出个凶巴巴的表情,“我在你心里醋劲儿就这么大啊?”
  韩玉梁噙着笑点点头,“嗯,就你醋劲儿最直接。”
  “这叫策略。”她哼了一声,“她们都不吃,就我吃,回头你泡妞,一想哎呀有人要吃醋怎么办,脑子里就是我的脸。”
  他略一思忖,笑道:“那你已经成功了。”
  说笑一会儿,许婷侧身躺下,单手给他抚弄,速度放缓,力度放轻,看来,是在等薛蝉衣出来。
  “其实之前我阳痿的时候,蝉衣专门研究了这一块,她用手的本事不差,按摩蛋蛋都可以算是绝活儿了。你不用专门给她开课。”
  “那我就等着学学,技多不压身。”
  “我看你就是想拽她一起。”韩玉梁不太想让她这会儿放缓,喘息道,“这儿连个大床都没有,你着什么急啊。我都没慌。”
  “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都说了要搭把手好早点睡,不想想办法,她不好意思让我帮忙怎么办?”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看着她眼里闪动的兴奋,忽然凑近轻声道:“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有双性恋的味道了?”
  “有也是你害的。”她伸脖子往他嘴上咬了一口,“叶姐人美心善,那么一个大宝贝天天跟我一起睡觉,我早晚移情别恋爱上她。”
  “因为我?不是因为那个跟你共赴生死,晚上还一起睡的王燕玲小警官么?”
  许婷眨眨眼,“呀,难得我闻到一点醋味儿哎……”
  “那人和陆雪芊差不多,顽固的铁同性恋,明知道你有我,还一逮着机会就约你,明显是被你撩了嘛。”韩玉梁把坚硬的肉棒往她掌心里塞,搂紧她,低喘道,“你那会儿是不是摸过她了?”
  她不知不觉也兴奋了几分,手掌握紧,激烈地摩擦着他发烫的龟头,“嗯,摸过了,揉过了,抠过了,她一身肌肉硬邦邦的,但屄那边可软了,还一碰就湿,高潮得特别快。老韩,我还没给你撸过呢,就让她喷在我手心儿里了。”
  “你要不高兴,你也喷那儿……喷,喷我一手,到时候黏糊糊都是你的精液味道,好不好?”
  韩玉梁当然不是认真吃醋,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被他占据得彻彻底底的姑娘,根本没必要发这个神经。
  他就是忽然觉得挺兴奋,也感觉到了许婷的兴奋,俩人都在默契地配合对方,让这奇妙的情绪游弋酝酿,最后,在不知不觉节律一致的急促喘息中,化为喷发而出的浓稠欲望……
  “我感觉我真变双了,你可能还挺高兴。”许婷双手搓来搓去,把充满男性味道的淫欲体液染遍指掌,拉扯成一道道银丝。
  韩玉梁舔过她汗香四溢的颈窝,顺势躺下,道:“不是有人说,女的里七、八成都是双。”
  “我是说正经的双性恋,可不是那种见到女孩子亲密动作比较多就随便下的轻浮结论。”她扯了三张纸巾,擦干手掌,凑到鼻子前嗅了嗅,一皱眉,往他胸口抹了一把,“我可真觉得,越来越喜欢跟别人一起陪你玩了。”
  他笑了笑,没说话,就用眼神示意她往后看。
  许婷一怔,跟着一扭头,就发现,薛蝉衣一身湿淋淋的,正在玄关那儿站着。
  薛蝉衣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复杂,急匆匆赶了两步,从床头摸了一样东西,飞快跑回卫生间,语气中强撑的冷静非常明显,“我拿东西,还要洗一会儿,不打扰你们。”
  许婷看着她跑回卫生间,好像在门口还滑了一下,扶着墙才顺利进去,缓缓转回头,伸手就在韩玉梁肚子上找皮捏,结果肌肉太硬脂肪太少,硬是捏不起来,只好换到大腿上拧了一把,气哼哼说:“都怪你!”
  他哈哈一笑,道:“又怪我?”
  “不怪你怪谁,你个大色魔,以后我也要被人当成大色魔了。”
  他摇摇头,“绝不会。”
  “真的?”
  “顶多被当成一个漂亮的小色魔。”
  许婷一撅嘴,扑上去就呵他的痒,无奈这人身子就像生铁铸的,还有一身好内功,挠哪儿也没多大反应,最后反被他按住,上下乱搔,痒得她笑出眼泪,连连告饶,才算罢休。
  闹了一场,她起来穿上拖鞋,往卫生间走去。
  韩玉梁躺在床上,好奇道:“你也洗澡?”
  “嗯。”许婷把已经缩得亮出肚脐的小背心套头一脱,光溜溜过去,在门口扶墙回眸一笑,小声说,“其实啊,我还挺喜欢薛大夫这种类型的大姐姐呢。我进去了哟。”
  他胯下一热,差点忍不住跟进去。
  可惜这小旅馆的房间面积不行,卫生间里面要是进仨人,基本就什么体位也施展不开,只能玩夹心三明治了。
  本以为几分钟薛蝉衣就得落荒而逃,没想到他躺着等,竟等了一刻有余。
  薛蝉衣开门出来,热水蒸腾,一身白皙皮肉透出隐隐的红,面颊虽然格外粉润,倒也看不出来她俩在里面有没有超越擦背等级的亲密接触。
  她仔仔细细擦完头发,双腿并拢坐在床边,喝了半杯水,深呼吸,又喝了几口,才飞快舔一下嘴唇,直视着他,说:“我恢复得差不多了,你呢,还有性需求吗?”
  韩玉梁舒展长腿,起身过来,站在她面前,低头道:“我不舍得让你熬夜太久,你这人能好好睡觉的日子太少了。”
  薛蝉衣没有抬眼,而是用手轻轻握住了他还没完全勃起的肉棒,温柔抚摸,注视着那缓缓膨胀起来的龟头,说:“我每次熬夜都是自愿的。这次,更是特别自愿。韩玉梁,我熬夜救人的机会很多,熬夜让自己快乐,这还是第一次。我不止想要你满足,也想要……更多。”
  她缓缓抬起视线,“是不是太贪了?”
  “还差得远呢。”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客气地弯下腰,吮唇一吻,握住了她柔软的左乳。
  心跳很快,远不如她看上去那么平静。
  乳头已经发硬,她生理上成熟许久的肉体,正在弥补过往一般散发着情欲的芳香。
  她合拢双掌,玉雕一样的手指环绕着他的阴茎,并成一个收紧的通道。一边仰头和他接吻,用舌头在他的口中激烈翻搅,她一边前后移动小臂,让龟头在她构筑的奇妙缝隙间穿梭。
  并不是有很强快感的动作,但不论从感受还是视觉效果上,都像是在用鸡巴干她的手。
  “用手来一次吧。不要按摩其他地方,就摸我的鸡巴。”他喘息着站直,分开腿,让阴茎降低到便于操作的高度,“我来向你证明,我的确没有迟泄症。”
  薛蝉衣点点头,翻出润滑剂,挤在掌心,跟着,用很专业的医生洗手动作,将那粘稠的液体涂抹在每一处,十指张开,缝隙间就像是分泌出了爱液一样,扯长蛛网般的丝。
  她一握住肉棒,韩玉梁就知道,婷婷小课堂,刚才在卫生间里应该是抓紧开了一场。
  薛蝉衣的动作,明显不一样了。
  之前她对待阴茎的方式冷静而娴熟,就像是在课本上熟读了技术要领,如新上岗的按摩师般一丝不苟。
  而现在,女人的妩媚流露在她布满红晕的脸上。她抬起眼望着他的反应,变换不同的力道和角度来刺激阴茎最敏感的部位,拢,捏,搓,夹,还让他粗大的鸡巴,逐个穿过她每一道指缝。
  她没再跟求知若渴的学生一样频繁发问,那专注的眼神,正在尝试从他的呻吟和表情中揣测快感的程度。
  韩玉梁的气息迅速变得急促。他低头望着她飞快起舞的手,龟头的酸畅直线攀升。
  此刻,他觉得这已经不算是手淫,而是在跟那双完美的纤掌性交。
  掌纹化做了阴道的内壁,指肚充当着弹性绝佳的褶皱,指缝像是一条条紧凑的膣口,她双手交替向根部滑动,他的阴茎就像是在一重重蜜穴中穿行,深不见底,永无止境。
  接着,她环握着龟头的后方,拧螺丝一样转动,柔嫩的掌心将马眼那边罩住,往相反的方向旋磨,好似敞开的子宫颈,在含着鸡巴画圈。
  当肉棒兴奋地再次膨胀,坚硬到极限,她顺势抬高,抱拳一样把龟头握在中间,拇指贴着敏感的系带,仿佛在点钞,飞快地摩擦。
  “嗯……嗯嗯……”
  过往韩玉梁很少让女伴拿出太多时间展现“手艺”。他一晚上要做的事情太多,留给手,别的地方就少了。
  但今晚他愿意多享受一下这种单方面的服务。
  他喜欢这双手。
  不仅因为它们很美,也因为它们的技巧和力量,在达到巅峰之后的绝大部分时间里,都奉献给了一个伟大的职业。
  这双手在他心目中,已经如同薛蝉衣的象征。
  所以现在,他就是在跟她做爱。唯一的问题……快感是单向的。
  这不符合韩玉梁的习惯。就算享受口交,他大多数时候也要给对方一些刺激。
  可他想要给薛蝉衣多一点快乐的时候,被她摇头拒绝了。
  “我就这样站着,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微微一笑,添了些润滑液在手中,继续动作,轻声说:“这次我多用力,一会儿再做爱的时候,我就全交给你了。”
  “好,不过,觉得快要受不了就告诉我,别硬忍着。”
  “我知道。有帮手,我不会全都自己受着了。”
  “她是一助,以你为主。”
  说到这儿,龟头再一次从莲花瓣一样合拢的湿滑指缝中艰难突破,冠沟被勒出一股股直冲脑海的快感,他兑现诺言,没再忍耐,顺势一顶,肉棒带着她的手一起挪动,压在她柔软的胸部。
  但喷射而出的精液没有多少落在白皙的乳房上。
  她的手指继续保持着对阴茎的刺激,兜住了他所有欲望,也接住了所有生命的种子。
  “得去洗洗,好黏。”薛蝉衣轻喘着站起来,在他唇角亲了一下,“对了,我有个问题。”
  “你说。”
  她用擦头毛巾裹住手掌,思索了一会儿,小声问:“你的女……呃,情……嗯,爱……”
  她换了几个字,最后忍不住说:“我该用什么词来称呼婷婷比较符合你们的情况?”
  “爱人,情人,都可以。你单纯说我的女人其实也行,泛指上没错。”
  “那么,你的爱人,和你亲热的时候,已经不需要彼此回避了……对吗?”
  很明显,薛蝉衣对他身边的关系网并不太了解。她所说的爱人,应该包括了常出现在事务所的绝大部分女性。
  但实际上这个词有资格用的,至今仅有两个半。
  叶春樱和许婷之外,任清玉符合一半——他愿意称她为爱奴。
  那答案就很明确了,他点点头,“嗯,我的爱人彼此之间已经完全不需要回避了。我们只要在一起,就是同床共枕。”
  他不在,她俩也是同床共枕。就是私下应该还没磨过豆腐。叶春樱不想。许婷不敢。她俩也不会被他晾到饥渴如斯。
  “难怪……”薛蝉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跟着微微皱眉,“我必须接受这种……这种……唔……坦然吗?”
  “当然不用啦。”许婷笑着从后面跳上床,跪坐在她身后,“薛姐,别钻进死胡同去,老韩那玩意说到底也就一根儿,你还真当我们没事儿就床上排排躺,挨个吃香肠啊?”
  三人全裸近距离接触的场面薛蝉衣显然还是头一次经历,表情顿时变得颇为紧张,“呃……不会吗?”
  “薛姐,你以前上学的时候该不会是那种比较书呆子的类型吧?”
  薛蝉衣点点头,“算是吧。当时感觉要学的东西太多,别的什么都顾不上。这和咱们刚才聊的事情有关吗?”
  “没,就是觉得你好可爱。我成绩不行,特喜欢学霸。”许婷嘿嘿一笑,抱住她就往她脸上亲了一下。
  薛蝉衣顿时浑身僵直,抬了抬手,又犹犹豫豫放下。
  许婷双腿张开,从背后彻底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慢条斯理地说:“其实从生理角度来讲啊,女人才能同时跟好几个做爱,男人就只有插进去的那个才算。”
  薛蝉衣皱起眉,“这一个男人已经快耗尽我这方面的能力了。”
  “喏,你也只要这一个,我也只要这一个,今晚就咱俩在,你自己上阵呢,吃不消,我自己上阵呢,咱明天就只能让老韩开车了,他技术不咋地,走雪路我不放心。所以你为主,我帮忙,大家和和气气,一起开心。这是当下最合适的选择,而不是什么必须接受的原则。”
  她往前挪了挪,坚挺的乳房几乎把青春的活力挤压到薛蝉衣微汗的脊梁中,“你觉得不好,别扭,那就咱俩轮流,跟刚才一样,你上岗的时候我去卫生间,我接替的时候你去卫生间,一晚上咱俩各洗上几次澡,尽量别泡皱,别洗秃噜皮,行吧?”
  薛蝉衣被逗得一笑,垂下的双臂不自觉摆出最舒服的姿势,扶在许婷的大腿上,“不算太别扭,我主要还是紧张。另外,有一点……失落。”
  “啊?”许婷歪着头,“为什么?”
  薛蝉衣垂下视线,轻轻抚摸着许婷紧绷弹手的光滑皮肤,那里犹如温润蜜玉,还不曾经历岁月的侵蚀。
  “光是看到,感觉还好。实际一摸,我才知道……为什么很多女人都不愿意谈起自己的年龄。”她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好似曾经在忙碌的职业生涯中被掩盖的女人心,随着感情的波动,而渐渐浮出水面。
  许婷才不会傻到纠缠这个话题,破坏美好气氛。
  她眨眨眼,毫不犹豫选择了卖队友。
  “老韩,这么说,我都还不知道你到底多大呢。你既然失忆症是假的,年纪好歹交个底吧?你就算能当我爹,我也保证不嫌弃你。我正好还有轻度恋父情结呢。怎么样?”
  ================》》》第452章石榴香老庭枝低
  韩玉梁丢给许婷一个眼神,嘴上咧开个笑。
  他俩如今的默契差不多快到心电感应的程度,她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这话题转移得不好,一个不留神,穿越人士的秘密就要多一个知道的。
  可以说,如今在她实际控制的那个群里,了解不了解穿越的秘密,算是核心圈的标识之一。
  而且人多嘴杂,就算不出于私心,她也知道不宜多添耳目。
  于是她很快一拍脑袋,“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光顾着想让薛姐做个对比,不那么难受,忘了这是老韩伤心事儿了。”
  薛蝉衣关心则乱,扭头问:“他的伤心事?”
  “嗯,他好像是三战时候出生的,绝对比你还大。但他一个战争孤儿,父母双亡,懂事就在当小乞丐,过得可惨了,自己生日都不知道,哪儿还能算出多少岁。顶多有个大概。咱们就当他永远十八得了。”
  薛蝉衣看来也不想让他回想伤心事,赶忙开个玩笑,说:“那我不是成了最老的,吃嫩草了。”
  “那就三十八。嘶……真成能当我爹的年纪啦。”
  气氛总算稍微活络了些,韩玉梁这才笑道:“我无所谓,你们只要高兴,把我当几岁都行。”
  “当三岁呢?”许婷一斜身子,笑着问。
  “那我就躺下等你喂奶。”
  “少来,三岁早该断奶了,当我不知道啊?我可是志愿当幼师的。”
  “婷婷很喜欢小孩子吗?”不知不觉,薛蝉衣也放松下来,就那么赤条条跟许婷肉贴肉坐在一起,被她带着闲聊。
  许婷的社交技能,对薛蝉衣的碾压大致与对方医术上碾压回来的程度相当。她想让谁聊得开心,如沐春风真是轻而易举。
  不久,一丝不挂坦诚相见的尴尬气氛就冰雪消融,虽说薛蝉衣不自觉拉上被子挡住了下体,但很快许婷就打着介绍脱毛经验的旗号给她褪了下去。
  “其实任何脱毛手段都对毛囊存在刺激,很容易形成炎症,操作不好还会导致囊肿。我觉得还是适度修剪比较好。”
  “可你不是没空嘛,叶姐找的美体服务效果差不多跟永久一样了,你瞧,我这儿可有阵子没拿美容仪照顾了,就几根特别细的小汗毛。”
  “呃……我年纪都这么大了。”
  “薛姐,人岛泽黛比你还大,还是孩子妈,都会专门留出时间保养的。这个真不光是为了臭老爷们儿看着漂亮,咱自己也舒服,透气,整洁,好打理。再配合棉条,那真是经期超干爽。”
  薛蝉衣显然颇为动心,忽然一扭头,问:“韩玉梁,毛发少一些,你会觉得好看吗?”
  刚才俩赤条条的美人在那儿互相开大腿交流私处经验,韩玉梁一个满身荷尔蒙全年发情期的淫贼,早就看得肾火大动,小头高翘。
  这会儿她一扭脸,高度颇为尴尬,倒像在跟他的马眼聊天。
  他赶忙清清嗓子坐下,斟酌几秒,道:“对我来说都挺好看,但白虎不会吃到毛。”
  许婷在旁笑了两声,“我还吃到过你毛呢,要不你也为我剃个大青龙?”
  薛蝉衣皱起眉,侧目衡量了一下韩玉梁的尺寸,凑到许婷耳边小声说了两句什么。
  许婷抿唇一笑,咬耳朵回答。
  薛蝉衣颇为惊讶地说:“你能忍住呕吐反射吗?我以为……那是……成人电影的特效。”
  “薛姐,那个要怎么做特效啊?还有无码的呢。”
  “比如,嗯……像是吞剑用的那种伸缩……设计。”
  其实韩玉梁不怎么排斥毛发。
  他毕竟来自那个时代,绝大部分女人别说脱毛了,睡前肯洗洗屄的都少,有时候踩点失误撞上一个模样俊俏但不爱干净的,还得他悄悄出去打水回来帮小兄弟清洗通道。
  看惯了充满自然野性的原始丛林,怎会觉得丑。
  而且,薛蝉衣的气质和性格,让她身上那不经处理的毛丛都有一股反差的吸引力,腋毛,阴毛,汗毛,都是撩拨欲火熊熊燃烧的萋萋芳草。
  但是,但是,但是,光溜溜的阴阜,那的确是又清爽又好吃,最重要的是,会让他大男人的心非常满足。
  女为悦己者容,肯为你修毛,当然是感情上的表现。
  那是心灵上的征服感,对韩玉梁来说,比肉体上的更加诱人。
  当然,刚才许婷既然都开口了,那么,他也乐意为了让他的女人,或女人们开心,去给自己做点改变。
  “你们聊,我去个卫生间。”
  许婷正在嘀嘀咕咕介绍高阶口交技巧,歪头看着他,说:“你不是说硬着尿尿不舒服吗?要不……先给你弄出来?”
  薛蝉衣顿时又变得有点紧张。
  能赤裸躺在一起聊天,和能赤裸在人旁边做爱,之间其实还有不小的距离。
  尤其是如今,她已经尝过了美妙的滋味,解放了身体的天性,原始而诱惑的快乐,让她在那时候几乎没什么自制力可言。
  一贯冷静理智的形象,到时候可真就分毫不剩了。
  “不必了,我不是去小解。一会儿就回来。”
  “呀,你不会真去为我剃毛了吧?”许婷双眼发亮,一挺身坐了起来。
  他笑而不答,大步走进了小小的厕所。
  “你小心点儿啊,你会用那种一次性刀片的剃须刀吗?咱们也没带剃须膏哎。”
  薛蝉衣靠在床头看着她,略显艳羡地说:“你们……都能很平常地谈论这种话题吗?”
  “别提了,”许婷盘起长腿,拍了拍薛蝉衣白皙的股肉,“这些话说得越自然,就越是一股子老夫老妻的味儿,好像孩子上了学,我都更年期了似的。没听人说吗,男女相处到可以彼此当面上厕所的地步,就没什么激情可言了。可别羡慕这个,还是要有点距离感,距离产生美。”
  “可我看你也挺乐在其中的。”
  她一摊手,笑着说:“没辙,习惯啦。”
  说几句话的功夫,韩玉梁就用毛巾擦着小脑袋走了出来。
  “这么快?你放火把鸡巴毛给烧啦?”许婷赶紧下床,过去抽掉毛巾,一副担忧自己守活寡的架势。
  “没,直接用内力把根震碎了,水一冲就干净。春樱之前说我大腿上的汗毛硬,我就是这么处理的。很干净,也不会再长了。”
  许婷捏着半软的鸡巴上下左右看了一遍,很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您老人家有这本事,为啥还看我跟叶姐一笔笔地下订单花钱啊?”
  “你们那不是美容么。我哪儿懂。而且我这个又不是无痛的,毛囊等于是被我打到内伤,跟小针扎的一样。”
  “很疼吗?”许婷蹲下,凑近打量着微微发红的毛孔,“都红了……”
  薛蝉衣下床走了过来,“我想试试,可以先用这里看看疼痛等级吗?”
  她抬起手臂,有点不好意思地露出了腋毛。
  虽说理智上她知道女人身体的毛发没有什么好羞耻的,但身处东亚文化圈,想完全不受男性主导的氛围影响,实在太难。
  韩玉梁斟酌一番,略微收力,在她柔软的腋下并指一抹,便将所有卷曲乌毛纳入掌心,“如何?”
  她摸了摸微微泛红的毛孔,指尖旋转揉了几下,颇为欣喜,“看来关于女性对疼痛耐受力更强的研究可能是真的。这种……完全可以不算疼。”
  许婷笑眯眯抚摸着他光溜溜后显得更长的阴茎,“这下以后可省了脱毛的钱咯。我还当叶姐试过不好使,所以从没提过呢。”
  韩玉梁将薛蝉衣另一侧腋下处理好,笑道:“春樱那会儿自己悄悄去厕所弄的,她哪儿好意思啊。我在汗毛上试过觉得疼,就没再提了。”
  “可惜,我现在也是个永久小白虎咯。”她凑到他腹股沟那边,啾啾亲了两口,“别说,没毛口感是不一样,薛姐,来尝尝不?”
  薛蝉衣本来已经松弛的身体当即又是一紧。
  也许这种状况对性经验寥寥无几的她来说,稍微有点刺激过头。
  但视线垂下,看到韩玉梁的肉棒在许婷的唇舌抚慰下迅速胀大,一股微妙的挑战欲,又涌现在薛蝉衣心底。
  再者说,事到如今,一起上阵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结果,她要是这会儿打退堂鼓,赶走许婷没那个脸,自己另开房间绝不甘心,即便满脸发烫,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于是,韩玉梁双手叉腰,舒畅地哼哼两声,看着许婷在侧面舌舔唇吮,延伸变长的阴茎,也一寸寸裹入到薛蝉衣温暖湿润的口腔中。
  大概是在试验许婷新教的技巧,薛蝉衣吞吞吐吐,越含越深,被压下的舌根中,发出细小的咕哝声。
  不过以正常体位口交,深喉的难度和难受度都会非常高,韩玉梁更喜欢让她理性冷静的脸因为快感而变化,便垂手握住一段,不让鸡巴刺激到她没多少经验的咽喉。
  许婷瞥他一眼,娇嗔一哼,换了个姿势和薛蝉衣双乳相对,跪坐仰身抬头,顺着龟头后的系带,就一路舔去了圆滚滚的睾丸外。
  空间狭小,薛蝉衣继续口交,就变得好像在跟许婷拥抱一样,四颗发硬的乳头,在娇美裸体的移动中性感地碰撞,摩擦。
  有微微的酸痒传来,让她头脑更加昏沉。
  放纵的闸门缓缓打开,她发现,仅仅是吸吮他坚硬的生殖器,就能让她阴道深处传来有东西在膨胀的错觉。
  前庭大腺在加班,她嘬紧龟头,伸手一摸,果然,那些刚才差点和她永别的阴毛下,软嫩的肉窝,已经盈满了黏滑的蜜汁。
  许婷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拿开。
  薛蝉衣一怔,还没来得及想为什么,痒丝丝的膣口忽然被纤细的指尖插入,蜷曲一勾,拇指压住兴奋的阴蒂,里应外合,不几下就让快感的电流顺着她的神经狂奔。
  “唔唔……呜唔……唔唔嗯……”
  坦率地发出甘甜的媚声,薛蝉衣闭上眼睛,放弃了此刻并不必要的视觉,全身心感受着新奇的刺激。
  术业有专攻,许婷玩弄女人的水准肯定比不上韩玉梁,但专门下苦功研究过媚术的她,早已不是抚摸王燕玲阴部时候的笨拙少女。
  现在重演角斗场那一幕的话,她能让王燕玲喷水到第二天下不来床直接弃权换搭档。
  测试出薛蝉衣肉体的敏感度后不久,许婷就暂时放开阴囊不管,弓身吸吮着她的乳头,拿出几分钟,揉挖出一次短暂而激烈的高潮。
  “嗯……唔!噗哈……”薛蝉衣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咬伤韩玉梁,急忙一仰头,颦眉抿唇,闷哼一声靠在了床边。
  韩玉梁享受了温暖小嘴的抚慰,投桃报李,伸手在她另一边奶头上轻轻一捻,拿出了“吮春芽”的内劲。
  那短暂而激烈的高潮,因此有了一个绵延持续拖曳如丝的幸福结尾。
  被抱起放在床上的时候,薛蝉衣的下腹部,都在微微颤抖。
  她以为自己洗过澡后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应付韩玉梁比一般男人强悍的性需求。
  她现在意识到自己错了。
  她低估了韩玉梁,也高估了自己。
  原来因高潮而提升的敏感度,不会那么容易就平复回落到原处。她依然像一块充满快感汁液的海绵,一压一挤,就泛滥成灾。
  “让薛姐歇会儿吧。”许婷爬上床,头悬在外,和她逆向而躺,双手拢好头发,绑正辫子垂下。
  这姿势他熟得很,忍不住蹲下先亲了亲她,笑道:“不是说不给我进去你里面么?三张嘴都不行。”
  “本来不行,可你不是为了我脱毛了吗。”她用小拇指勾出嘴角,张口拉开,灵巧的舌头在里面飞快动了几下,含含糊糊地说,“啊,啊,用这儿,不影响开车。”
  薛蝉衣坐起来,好奇地看着头朝下仰躺的许婷。
  以韩玉梁对许婷的了解,这与其说是报答,不如说是趁机给薛蝉衣做的示范。
  这妮子似乎对床上总管的职位越发感兴趣了。
  不过在他这儿,这还真是个巨大的加分项。
  此时岂能辜负佳人美意,韩玉梁分开双腿降低高度,选了许婷适应最好的角度,缓缓将兴奋的阳具送了进去。
  粗大的鸡巴滑过温软的嘴唇,在舌腹和上腭中间顺畅通行,一路抵达狭窄的喉咙。
  咕唔的哼声传来,他稍微停顿一下,前后小幅度抽送,
  许婷配合着他的动作,让每一次能更深入一点点,柔软狭窄的食道,仿佛变成了无底的性器。她还在小幅度地晃头,旋转摩擦大蘑菇的嫩肉,连吸力都有种淡淡的旋转感。
  薛蝉衣目不转睛地看着。
  在她的视野中心,许婷下颌与脖颈的肌肤染上了迷人的红晕,随着蠕动吞咽的声响,那纤细修长的蜜色曲线,竟然真的被撑大了少许。
  惊讶之后,异样的兴奋从心底升起。
  少女的裸躯毫不遮掩,坦然在她眼前进行比较高段位的性行为,本就一直在膨胀的放纵欲望,便渐渐成了拉不住的脱缰野马。
  “婷婷看起来不太好受的样子。”薛蝉衣试探着伸出手,抚摸着那紧绷光滑的皮肤,缓缓向许婷躺倒后微微摊开的圆润乳房挪去,“真的没问题吗?”
  “不舒服她会拍我大腿的。”韩玉梁正被吸得后背发麻,喘息着随口回答。他专心望着许婷嘴唇边残留的阴茎长度,都没注意女医生正在做什么。
  但被抚摸的人当然会有感觉。
  许婷娇媚地呻吟一声,像是看破了薛蝉衣的心思,也明白那羞涩和紧张,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薛蝉衣这辈子从在医院实习开始就没怎么手抖过,冷不丁这么被她一抓,小臂以下当即打了一串哆嗦。
  但马上,那只手就引导着她,放在了已经近在咫尺的绵软乳房上,跟着轻轻一扭腰肢,让发硬的嫣红奶头,在她掌心俏皮地搔了两个来回。
  薛蝉衣接触过的女性身体可能比韩玉梁还多,但这一刻,她感受到了接触与接触之间的巨大不同。
  她眯起眼睛,握住那团乳肉,曲起食指,轻轻拨弄着许婷的乳尖。
  她相信咽喉那边被阴茎撑开不会有任何性快感,那么,她愿意尝试着用其他地方的快感来助攻。
  许婷的呻吟声,果然大了几分。
  薛蝉衣隐隐有些喜悦,像是确诊了什么疑难杂症似的开心。
  她揉搓着许婷的胸部趴下去,循着内心的冲动,吻上那正在被阴茎侵犯的脖颈,吐出柔滑的舌头,在喉头来回舔舐。
  就好像,在隔着许婷脖颈的包裹,为韩玉梁口交。
  这场面让他亢奋得粗喘,扶着床弯腰俯身,顺着薛蝉衣腴软的后背,用手指分开屁股,按压几下湿润的膣口,缓缓钻入。
  “嗯嗯……”她也呻吟起来,三人的各种体液蒸腾到空中,与他们的声音一样混合在一起,搅拌成淫靡的迷雾,遮蔽住本就残存不多的理性。
  许婷一口吐出肉棒,娇喘几声,抚摸着薛蝉衣埋在她胸前的脸,“薛姐,我累了,换你。”
  薛蝉衣抬起嫣红的面孔,看向晃动的阴茎,那上面沾满了许婷的唾液,又亮又黏。
  按她为自己谋划过的人生轨迹,她应该没机会品尝另一个姑娘的口水,也不可能愿意。
  但此刻,她选择伸出脖子,趴在女孩赤裸、滚烫、光滑的身体上,仰起头把那根刚离开另一张口的鸡巴含了进去。
  她暂时还不敢挑战自己的呕吐反射,只是用亟待熟练的技巧,快速摩擦着滑溜溜的龟头。
  几分钟后,不准备再背性功能障碍黑锅的韩玉梁舒畅地粗喘一声,将肉棒猛地往后抽出,但没离开太远。
  薛蝉衣不自觉地跟了一下,像个还没吃够奶就被拔走了乳头的孩子。
  下一秒,浓烈的石楠花味,盛开在她的鼻端。
  其实韩玉梁之前已经射了不少,即便他有怪物级的精力,阴囊存货也已经不多。
  但薛蝉衣这样长相的女人,加上平常那种严谨淡定的气质,会让征服欲强的男人不自觉产生一股想要用体液去“玷污”的冲动。
  于是,和沾染上星点精液的情况不同,他亢奋地握住膨胀到极限的鸡巴,正对着前面那张弥漫着春情的脸,喷射了出去。
  射到最后,他还忍不住凑过去,把龟头前端挂着的那一点,也蹭在了她的唇角。
  最大的那一团往下缓缓滚落,从下巴尖,掉向下方的许婷。
  她笑着张开口接住,跟着一抬身,吻住薛蝉衣有些呆滞的嘴,把流淌的黏液,也沾染在自己脸上。
  韩玉梁不是独自享受高潮就好的男人。
  他看着唇舌纠缠目光迷醉的她俩,绕到单人床侧面,坐下伸出了手。
  男人的确只有一根阴茎。
  但说实话,要论给女性造成快感的能力,鸡巴根本不够格跟手、口相提并论。
  更别说,韩玉梁的另一个身份可是绰号“魔手”的调教大师。
  两只手轻而易举就捕获了两个女人的下体,她们形貌不同,年纪不同,几乎没有多少相似之处,唯独一项十分接近,那就是绝佳的感度。
  没有男人不喜欢肉体敏感的姑娘。
  他稍稍侧躺,同时玩弄着两人一样的地方,无心比较,但多少会做个衡量。
  毛茸茸的熟果儿此前高潮得多,这会儿更敏感些,一运功刺激阴蒂,整条红嫩的缝都会夹紧一缩。
  往复张缩几次,高潮就在酥软的哼声中来了。
  而包蜜的嫩果儿,也跟被传染了一样,随后不久,颤动着吸紧了他刚钻进去的指头。
  两颗鲜美多浆的果实,就这样交替达到悦乐的顶峰,透明的果汁,一个流到了腹股沟,一个染上了阴毛丛。
  韩玉梁喘息着压了上去。
  单人床并不大,极难容下三人一起躺着。
  但他们叠在了一起。
  仰躺的许婷,趴在她上面的薛蝉衣,和亢奋到再次勃起,直接从薛蝉衣臀后插入狂干的韩玉梁。
  ================》》》第453章故地重游
  回到新扈南城区熟悉的街道,已经是周日晚上近九点。
  怕叶春樱责怪贪欢误事,许婷在高速公路上发挥出了学会开车以来的技术巅峰,期间打滑一次,把两个乘客惊得急忙让她降速稳住。
  也不知道S·D·G到底动用了什么手段,反正今天的头条新闻就两件事,一个是竹田一家畏罪自杀,留下遗书将所持有的股份捐献给东亚邦医疗救助基金,而另一个,则是约尔森生物制药公司以不正当竞争等罪名将P&T全部高管告上法庭,提出天价索赔。
  不过薛蝉衣平安归来,罪魁祸首全部伏法,韩玉梁心情大好,也就懒得再去关注那些刷屏的新闻,手机兜里一揣,只等着回家享受最后几天假期。
  许婷不好意思直说昨晚跟薛大夫一起陪老韩双飞,飞得嗨过头耽误回家,自然不敢跟叶春樱直接联系,发了个短信说这边有点事稍微耽搁了一些,那边也没追问,只叮嘱她路上小心。
  可没想到,送薛蝉衣回住处,一路开回叶之眼事务所后,许婷才拐过路口,就吓得喊了出来:“老韩!你、你你你看……”
  “嗯?怎么了?”半路就晕车到闭目养神的韩玉梁皱眉问道。
  “你看家里,没……没灯!”
  “什么?”这下韩玉梁也瞪大了眼睛,忙看向那栋熟悉的小别墅。
  果然,没有亮灯,或者说,没有往常一定会出现的留门灯,客厅黑着,仅有玄关鞋柜那边有微弱的照明。
  这说明,叶春樱不在家。
  按照约定,任清玉搬走后,如果许婷和韩玉梁都不在,就会过来暂住保护叶春樱。
  而这个时间,任清玉早该锻炼完毕洗澡上床继续修身养性戒色了。
  叶春樱出门去哪儿?干什么?
  韩玉梁马上拿出手机,快捷拨号。
  而许婷已经慌了神,一边把车开进大门停稳,一边小声念叨:“完了完了,叶姐一定是生我气了。我说好了一早就把你带回来,我还说薛大夫可以车上睡,不耽误事……都怪你,大色魔,上了女人身子就没完没了。就那么有意思啊?”
  韩玉梁听着没接通一直在响的铃声,脸色阴沉下来,没了回嘴顺便开一句玩笑的心情。
  “叶姐不接你电话?”许婷脸色苍白,惊讶得就像看到了一只哥斯拉正坐在帝国大厦顶上织毛衣,“不是……我……咱们……就是晚回来了半天,真的……会……生这么大气吗?”
  “先别慌,去工地那边看看。说是二月底就能彻底完工,上杉那边安排的装潢专家都进场了,兴许春樱在那边。”韩玉梁推开车门,攥紧手机,也顾不上穿防寒服,快步往那边赶去。
  许婷没那么抗冻,一边扯拉链一边追过去,抬手挡着呼啸而来的细碎雪沫,有些焦虑地说:“昨天联系的时候叶姐还好好的。今天……上午她也没催啊。我下午发信息她就是回复的字少点,也没生气啊。老韩,叶姐……叶姐那种老实人都是平时不声不响,发作起来就是火山爆发世界末日的类型,该不会……我不巧碰了她底线吧?”
  韩玉梁还没偏心到无耻的地步,给她拉上兜帽,拽到避风一侧揽住,走过马路,道:“别说傻话,春樱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啊。”
  “我清楚才心慌啊。叶姐倔劲儿上头可比我厉害多了。而且……而且……”许婷急得快要哭出来似的,“而且叶姐要是真寒了心,绝对……会选择悄悄离开,让咱们再也找不到。她要是发脾气会打我骂我,我反而不这么难受。”
  “你想太多了。给清玉打个电话,我去问问。”
  把许婷安置在避风处,韩玉梁到工地门卫那里问了两句。
  叶春樱早晨的确来看过,顺便遛狗。确定进度喜人,她还亲自转账给雪天加班的工人全部发了一笔奖金,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
  门卫都领了个一千块的红包,一个劲儿说她人美心善,满脸喜气洋洋,肯定是韩玉梁要回来了高兴得。
  “但后来就没再出现了。老板,老板娘没在家等你啊?”
  一起来看过好几次,工地这边大部分都当他们是两口子。这说法不算错,韩玉梁也就懒得纠正。
  强做镇定叮嘱他们晚上守夜注意安全,他匆匆回到许婷身边,皱眉道:“怎么样了?打通没有?”
  许婷攥着手机,沮丧地摇摇头,“没,任姐手机操作不太好,开了静音总是忘记关。我看她十八分钟前发的健身结束自拍照片,这会儿估计正洗澡呢听不到。”
  韩玉梁皱眉道:“她没在事务所这边住?”
  许婷一怔,这才意识到不对,“是啊,她……好像在公寓楼那边呢。背景不是咱家。”
  韩玉梁看向街对面的老旧公寓,“走,咱们去屋里找她。”
  可还没迈出步子,手机响了。
  是他熟悉的铃声,《可爱女人》。
  他长长松了口气,拿起手机,“喂,春樱,你没在家?”
  她的嗓音透出一股困倦,仿佛刚刚睡醒一样,“嗯,我本来说给你发条消息的,忙起来给忘了。你们到家了?薛大夫呢?”
  “我们到了,薛大夫送回家了,你呢?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我在诊所。给薛大夫顶班的那个医生旷工跑了,丁儿说这边街坊病了没人管,我正好手头没什么事,过来帮一天忙。”叶春樱的声调一如既往柔和平缓,在他此刻听来,悦耳如天籁。
  许婷一直紧绷的表情,这才跟着放松下来,捂着胸口长长出了口气。
  “那王八蛋旷工跑了?”
  “也不怪他。这附近常来的帮派分子习惯薛大夫的技术了,好多住区医院后面的,挖弹头缝刀伤都来这儿看。顶岗的大夫技术不行脾气也不好,总觉得自己是人上人就不该来这小地方。之前丁儿还找我抱怨过,说他色迷迷的总找机会往她身边蹭。丁儿在附近人缘挺好的。结果……昨天他下班后被人套麻袋打了,我看区医院那边的接诊记录,肛门有伤。沈幽正在查是什么人干的。这地方来个医生不容易,就算有不对的地方,想办法让他改就是。这样下黑手,坏了规矩。”
  叶春樱自己就是保护医生规矩的受益者,现在有能力了,她当然也会成为维护这个规矩的一员。
  但韩玉梁倒不觉得有什么。
  黑街这边的底层打手,说是好人那纯属扯淡,但经过雪廊这么多年调教,大部分在规矩上都很懂进退,再加上三不五时就要挂彩,跟医生搞好关系有百利而无一害,除了极少数不长眼的,大都不会找医生的麻烦。
  可这帮人还有一个比较广泛存在的特点,那就是极度厌恶“人上人”的做派。
  街头群殴火并的热血小年轻,就是金义也不会去他们面前摆谱硬亮警署署长的架子,不留神谁没控制住,只在脑袋上碎个酒瓶子算运气好。
  枝节小事韩玉梁没兴趣追究,知道叶春樱人在诊所,他把许婷送回家让她休息,就开车直奔那边而去。
  整整忙了一天收拾顶班大夫不负责任留下的烂摊子,叶春樱守着最后一个输液病人时,就已经挺累。
  照说这是葛丁儿的工作,但那丫头在追的言情剧今晚大结局,她想回去躺在被窝里看。叶春樱一向好说话,而且以前诊所就她自己,早习惯了。
  送走那个病人后,叶春樱收拾好,忍不住四下转了转,关好门,在里面缅怀了一下曾经的生活。
  不知不觉倦意上涌,她趴在接诊桌上,就那么睡了。
  在诊所工作她一般都开静音,这才没听到电话。
  要不是她仿佛梦中有所感应忽然醒来,韩玉梁这会儿大概已经冲进任清玉的浴室了。
  “婷婷也太夸张了,我有那么小心眼儿吗?”靠在韩玉梁怀里听完大致描述,叶春樱浅笑嫣然,故意娇嗔地说,“等我回头向她证明一下,我才不是火山憋着爆发的类型,真有气,我晚上就找她撒。”
  “打她屁股?”他忍不住笑问。
  她目光略略一闪,带着一股隐隐的兴奋,“那得你在的时候,不然打过只有疼,不好。”
  韩玉梁环视周围,随口道:“你来诊所这边,也不说带上清玉,你要也被套麻袋怎么办?”
  叶春樱从白大褂里摸出一把手枪,晃了晃:“这是我带来的最弱的武器,小口径,不至于闹出人命。别的就不拿出来给你看了,我怕炸了房子。所以,我就给清玉放假了。你看,我也没那么柔弱吧?”
  他看向正门,微笑道:“当年你就是走出这个门,被人呼啦一下掳到车上去了。”
  “那时我只会发抖,等着你来救。”她走过来,从背后用抱住他,“但现在,我自己可以杀掉那些人,炸掉那辆车,再把主使者送进监狱,或地狱。韩大哥,我……勉强跟上你了,对吗?”
  忽然听到了久违的称呼,韩玉梁心里一阵酸甜的恍惚,抚摸着她发凉的手,柔声道:“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从没落下过。”
  他们静静依偎,犹如回到了记忆之中,矗立在这他们相识之地。
  “韩大哥,”她临时换回了曾经的称呼,搂紧他,轻声说,“时候不早了。”
  “嗯,你收拾好了么?”
  “好了。”
  “那,回家?”
  “可以先不回去吗?”
  “嗯?”韩玉梁颇为好奇地转身,低头看着她微红的脸,“不回去?”
  “嗯,等一下再回去。”她的呼吸略显急促,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唇瓣贴着他的嘴,热情地摩擦着,呢喃,“韩大哥,我不该担心你拥有我后就会离去……我那时太软弱,太害羞,太瞻前顾后,太……愚蠢。”
  “我刚才在这里打盹的时候,做了个梦。我梦到你来之后,我始终不敢表明心迹,最后只看你离开,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诊所,哭得像个大傻子。”
  “所以我刚才撒了个小谎,我其实是吓醒的。很没出息的,被那个梦吓哭了。幸好我醒来就看到你打电话找我,好几个未接。我就知道,原来在你身边的才是现实,消失的梦境,顶多是一个没能成型的平行世界。”
  大概是昨天让她搜集关于平行世界资料的缘故,她说话都不自觉往那个方向做出延伸。
  韩玉梁心疼地抱住她坐到那张硬邦邦的旧木椅子上,“那,你好好摸摸我,看看我,再不行,掐我一下,看我疼不疼,就知道,我没走,也不准备再走。春樱,我作为浪子淫贼的生活,随着穿越过来,彻底结束了。我会和你在一起,直到生命尽头。”
  “我知道。”她噙着泪吻住他,用力嘬了一下,轻声说,“我想跟这儿告别。韩大哥,我想把我在这儿没给你的给你,我想在这儿跟你做爱,我已经调高温度了,你不用担心我感冒,不需要做很多次,一次就好,在这里做一次,我是小大夫春樱,你是忽然出现的韩大哥,我爱你,所以我请你好好的爱我,就用……你最喜欢的方式。”
  昨晚的纵欲当然不可能压住韩玉梁此刻涌出的热情,但他看向诊所正门,根据过往的经验,这地方实在不能算是稳妥的偷欢场地。
  锁了门关了灯一样免不了会有人来敲来砸,薛蝉衣不住这儿,都会被电话夺命连环call。
  可怀中的爱人已经在解他的扣子,眸中的坚定和醇厚的情意不相上下。
  就像,这地方对她来说,有种具备仪式感的特殊意义。
  韩玉梁点点头,权衡道:“这地方再怎么提温度也就那样,那,你不许脱。”
  “诶?”叶春樱微微颦娥,为难得极是可爱,小声说,“可是,韩大哥,我这次不想只是给你口交……我想做,想让你在这儿射进来……射到我里面,把我射满。”
  她面红耳赤咬他的耳垂,哼哼似的说:“我……正好是排卵期,我知道……宝宝很难要,可……身体还是想,想要你的……精液……”
  “不脱也可以做。”他在这里不肯妥协,但语调更加温柔,“春樱,做爱我才是专家,我保证,不脱一样可以很快乐。”
  “可……没有那种和你全身赤裸摩擦彼此的感觉。我喜欢被你抱着,什么都不隔。”
  “那个回家再说,我今晚什么也不干,就抱着你,你什么都不许穿。”
  “要穿内裤。”
  “不许穿。”
  她涨红着脸,小手钻进他的领口,贪婪地抚摸着健硕的胸膛,“可是,可是……韩大哥,不穿内裤……精液……会漏出来的。”
  啪。
  轻轻的响声。
  他裤裆中弹出的阴茎,打在了她的掌心。
  情欲充满了火热的脑海,韩玉梁拉开她的白大褂,稍稍掀起羊绒衫,抚摸着她纤细滑嫩的腰,喘息道:“那也不许穿。你怕漏出来,在家做完之后,我不拔,就在你里面塞着,帮你堵住,好不好?”
  她眯起眼睛,蹲下,舔了一口硕大的龟头,轻声说:“好。”
  然后,那小巧的唇瓣就展现出惊人的延展能力,缓缓包裹住了尺寸超常的鸡巴。
  她对待口交的态度一向认真而专注,尤其是对类型有着一丝不苟的要求。
  前戏型和吞精型,她的动作和速度会有巨大的差别。
  此刻当然是前戏型,她保持着刺激的程度不会太过,让快感催动海绵体膨胀到极限,灵巧的舌头把唾液大量涂抹到阴茎周围,龟头上尤其湿润。
  等觉得准备好了,她就眨着抬起的眼,用目光告诉他,她认为可以开始。
  但他不想。
  韩玉梁拉起叶春樱,让她趴在了接诊的桌上,外裤,保暖裤,内裤,被他卷在一起,从笔直的大腿上向下剥落。
  她回手捂住,“韩大哥,我……忙了一天。”
  “我也坐了好久车。”他笑着给她拉开,一口就吻住那散发着性欲味道的光洁花房。
  舌头钻入已经湿润的蕊心时,叶春樱畅快地叫了一声,踮起脚尖,圆润的臀肉向中央夹住,紧凑的名器一环环箍住了他。
  他用同样的认真仔细来回报她,嘴唇温柔地抚慰每一条褶皱,舌尖为她舔掉内外的分泌,打理到只剩滑溜溜的唾液,才吮住勃胀的阴蒂,轻快撩拨几分钟,让愉悦的爱液溢出,混合成更加油润的薄膜。
  他这才站起,握住坚硬的肉棒,伸到她嫩软柔腴的蜜丘中,上下摩擦湿润的裂缝。
  叶春樱双手伸过来,捏住上下衣物之间裸露出的那段迷人白皙,向左右拉开。
  鲜嫩的红绽放开来,打开的穴口,充满渴望地收缩,诱惑着不断经过的龟头。
  韩玉梁张开五指,轻柔抚摸着她乌黑的发丝,高大的身躯,缓缓贴近。
  随着距离的缩短,那两个充满原始欲望的器官,紧密嵌合在一起,挤出空气,挤出体液,几乎不留一点空隙。
  “韩大哥,动吧。我喜欢,我喜欢你在我里面动来动去,哪儿都特别舒服,特别特别舒服……”叶春樱回过头,还残留着睡意的眸子半梦半醒,湿润欲滴。
  他点点头,向后抽出。过于紧密的连接让天生销魂的绝美蜜壶深处产生真空般的吸力,也让那娇美的白净阴阜随着他的动作而隆起,变成一个仿佛会喷发出炽热情欲的火山。
  他一直抽到龟头离开,附着在周围的嫩肉依依不舍地脱离,发出轻轻一声波。
  “呜呜……”她皱起眉摇了摇头,晃了晃圆润的小屁股。
  三层里外裤勒在她大腿中段,上衣也是很紧身的羊绒衫,让她裸露在外的这一截充满了性感的丰腴味道,终于有了成熟小妇人的风韵。
  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细腻如玉的屁股蛋,再次缓缓插入,绵密的包裹感一寸寸缓缓吞没坚硬的龟头,“百舌”层层舔,“媚柳”片片刮,过于紧凑的小穴甚至没有因扒开的动作而挤出空气,发出尴尬的阴吹。
  他缓慢地进入,拔出,直到她发出催促的鼻音,才一下一下提速,加大幅度,坚硬的大腿在她身上撞击出迷人的微澜,破旧的木桌,也随之摇晃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几分钟后,叶春樱扭动身体,把掀起的白大褂脱下放到一边,娇喘着说:“韩大哥,让我……翻过来,翻过来好不好?”
  “没脱完,这样举起来腿累。”他有点心疼,还继续从后面快速戳着她柔软的臀心,顺手拿过旁边的棉球,擦干她大腿内侧留下的汁水,免得染湿衣物。
  “不累,我想看着你。”她交错脚掌,蹬掉了软底平跟的小皮鞋,水汪汪的目光随着他插入的动作荡漾。
  “嗯。”他没有刻意忍耐,这种情况下被二合一神器紧紧裹着嗦,小兄弟已经有点发虚,换个体位,倒是能喘息片刻。
  叶春樱起身,瞄了一眼桌上湿透的棉球,面红耳赤转过方向,双手一撑,坐在桌边,往后仰倒,高高抬起双脚,搭在他一侧肩上,白色棉袜包裹的秀美足尖,一晃一晃碰着他的耳朵。
  韩玉梁顺着并拢的腿缝往下滑,原本小巧青嫩的耻丘被股根夹住而隆起,比平常更显丰腴,龟头从凹陷的中央蹭过,都会被湿润的阴唇轻轻吸住。
  他再次插入,回到销魂噬骨的蜜壶深处,时快时慢,时浅时深,律动不休。
  她说。
  “傻瓜,我爱你。”
  他笑了。
  “讨厌,不要傻瓜。”
  她也笑了。
  “我爱你。”
  他弯下腰。
  “我爱你。”
  她抬起头。
  声音,就此消失在贴合的唇瓣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