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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第二卷 骊山之行6-10

fu44.com2014-05-02 22:03:28绝品邪少

第六章 太监逼宫

原来那龙卫军统制将军高长振,正是高九和的嫡亲侄儿,帮四皇子姬第登及之后,自有大大的好处!

高九和跪下奏到:“陛下年事已高,不堪操劳,老奴恳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退皇帝位,就在这骊山之中,做个无忧无虑的太上皇!这些妖妃奸佞,祸国殃民,迷惑君王,其罪当殊。太子姬策昏庸无能,秉性软弱,遇事全无主见,不堪为大晋皇帝,四皇子姬第,英明神武,颇得人心,老奴恳请陛下,废了太子姬策,立四皇子姬第为大晋皇帝!”

老皇帝气的将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反倒能说话了,嘶声道:“高九和!你个狗奴才,朕待你不薄,你竟敢公然逼宫?你不奉圣旨杀伤同僚,擒朕爱妃,妄议朝政,其心可恶!其罪当诛,来人啊!替朕拿下此贼,朕定有重赏!”

高九和仰天狂笑道:“太上皇陛下!今日之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由不得你了!你看看哪个小子敢乱动?”

话间刚落,禁军军官中有暴喝道:“禁军校尉董方平,奉皇上圣旨拿贼,众位兄弟!圣上有难,千万莫负圣恩!”

看台最前方,四名彪悍的龙卫禁军下级军官,用手中盾牌合力驾起一名长大的禁军校尉,向上猛掀,那名校尉借力凌空一个筋斗,越过众人头顶,直跃至高长振面前来,手起刀落,把高长振好大一颗人头,给砍了下来,古碌碌滚到台下去了,腔中的鲜血跟着狂彪了出来,洒的一地都是,吓得嫔妃们一齐惊叫。

众龙卫军一齐大声叫起“好身手--”!那名校尉绣春刀跟着连砍翻数名挡路的内厂密探高手,刀下并无一合之将,抢至老皇帝身边,把刀一横,盾一掩,挡在老皇帝面前,用内力高声喝道:“龙卫军校尉董方平,奉旨护驾,禀陛下,龙卫军统制将军高长振,不思君恩,阴合腌党谋反,已被小人斩首!请旨定夺!”

宣帝颤抖的道:“小将军斩的好!速令龙卫军护驾拿贼!朕重重有赏!”

底下有高长振的死党还想反水,叫了起来道:“董方平!你是什么东西?官居何职,竟然大言不惭的指挥我们,就算我们拿贼,也要听将军将令,怎会听你这个小小的校尉摆布?”

话音刚落,哈勇抢至他身前,绣春刀一挥,那人的人头也滚到了一边,哈勇扬起血淋淋的绣春刀,高声喝道:“众位兄弟!别犯迷糊了,快奉旨护驾,圣上若是有事,我们这些护驾的龙卫军,都得治罪!”

众龙卫军乱哄哄叫嚷道:“董方平斩了将军,我们群龙无首,为之奈何?”

宣帝立即大声道:“禁军校尉董方平听旨,自即日起,朕封你为禁军龙卫军统制将军,速速奉旨护驾擒贼!”

董方平横着盾牌护住宣帝谢恩,右手绣春刀又连斩了五名抢上前来的内厂高手,龙卫军中有人高喝道:“董方平!你果然好武艺,快传将令指挥我们护驾擒贼!”

董方平跟过大将军曹猛,深知兵法,当下传令道:“前锋营出去,缉拿外面的叛党,左卫营严守各处路口,不得妄动,右卫营护住大殿内外,不要放人进来,也不放人出去,中军营的将士,上来擒贼保驾!”

龙卫军官听到将令,大叫“领命!”各自散开行事,刀盾齐举,内厂的数百名密探高手,被训练有素的龙卫军官,有计划的隔做几处剿杀,混乱的场面渐渐给控制了下来。

既有圣旨,又有将令,殿内护驾的龙卫军中军营的将士,反将内厂的密探们围了起来,乱刀齐上,哈勇、毕方、刘奋、李在也各执刀盾,抢上前来,左右一分,护住宣帝。

董方平高喝道:“除首恶外,弃暗投明者免死!”

老皇帝亦叫道:“将皇妃交还于朕者免罪!”

高九和怒极反笑,扬扬长长的白眉,尖声叫道:“咋家千算万算,却是没算到龙卫军的草包军官中,还有你这号主,董方平!你个小王八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董方平冷哼道:“真天子百灵相护,方平时时都在陛下身边,以死效忠皇帝陛下!”

高九和牙一咬,决定暴虎冯河,拚死一击,向左右两名心腹高手丢了一个眼色,令他们左右夹击,毙了老皇帝,嘴中叫道:“马屁精!想死?老夫就成全你!”急舞手中双刀,正面连斩了几名龙卫军官,揉身而上,狭锋刀遥指宣帝面门。

董方平闷哼一声,手中绣春刀连闪,“叮--!”的一声暴响,架开高九和的右手的刀,抬起腿来,“嘣--”的一声,把老太监踢飞,嚎叫着远远的落到了人丛之中。紧跟着反手刀一刀,捅进了右边攻上来的内厂高手胁中,虎腕一抬,用单刀把一百多斤重的人,生生的挑的飞了出去。

左手中盾牌“扑--”的一声响,拦住了左边砍向老皇帝头顶的一刀,右手的绣春刀,夹着闷声,刀背磕在了那名内厂高手的面颊上,那名内厂高手,大叫一声,向后就倒,颊骨尽碎,眼见是不活了。

高九和料不到这名小军官如此了得,自己枉为大内高手,竟然经不起他全力一击,右手刀被他磕的飞了出去,虎口尽裂,踢在腿骨边的那一脚,重逾千斤,不得不向后飞遁,以便卸了那千钧之力,但身形藉着那一踢之力落下时,可不敢怠慢,左手狭锋刀连挽了几个刀花,在几名龙卫军的胸腹间掠过,顿时甲破血出,往后就倒。

中军营的龙卫军,都知道高九和厉害,再没有人敢上前妄想能拾到麦子,发了一声喊,在他身周散开,刀盾齐举,密密的将他围住,等候主将来收拾他。

董方平久在军中,如何不知道众禁军的意思,对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四个兄弟道:“你们四个,好好看顾皇上,待我下去,毙了那个以下犯上的老鬼!”

宣帝胆已吓破,见他要走,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战袍道:“将军莫去,你若去了,朕龙心不安!还是下令,命其他的将军斩了高九和那个奴才吧!”

董方平环顾场中,并没有一名禁军是高九和的对手,若是令众人上前群欧,也能拚死高九和,只是死伤太重,太不合算,正没奈何时,远处有一人大叫道:“董方平!你自护驾,放我过去,毙了那个以下犯上的老鬼!”

董方平抬头一看,却是薛霸,知道他甚是了得,当下高声道:“前面的将士听着,让开道路,放薛统领过来,毙了高老鬼!”

高九和狂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竟出些无名小鬼,这个薛小辈,当我不知道他是谁么?他凭仗着他貌美如花的妹妹嫁与太子,混了个御前小统领骗饭吃,也敢来惹咋家,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薛霸大踏步的走了过来,推开禁军中和他相好的人递上来的绣春刀,咧嘴笑道:“老鬼!看我赤手撕了你这个杂碎!”

高九和哪里是薛霸这种天下英雄的对手,没几下,就被霸薛捏碎腕骨,夺了狭锋刀,把他重重的惯在地上,用脚踩住他的一只大腿,双手拎起他的另一只腿来,果然活生生的将他撕开两片,血淋淋的丢在一边。

按住皇妃的内厂高手,一见大势已去,纷纷识相的放下狭锋刀,恭恭敬敬的守在几个妖妃身边。

冯先怒道:“你们两个小子,还押着咋家做什么?还不快快放开!”

两名内厂密探收刀躬身道:“冯公公!得罪了,小的也只听令而为!公公莫怪!”

董方平看了薛霸的武艺,尤在自己之上,心中暗生警惕,见薛霸撕了高九和,把刀盾收在肘后,远远恭手道:“多谢薛统领援手!”

老皇帝又神气起来,清了清嗓子,发话道:“什么薛统领,是薛将军,薛霸上前听封!”

薛霸走上前来,双跪点地道:“小人在!”

老皇帝笑道:“你护驾有功,朕封你为御前镇殿将军之职!”

薛霸大喜谢恩。

董方平忽然跪下道:“陛下!小人原先只是个七品的校尉,忽然被封为三品的龙卫军统制将军,恐众将不服,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老皇帝大笑道:“董将军武艺超群,是朕亲眼所见,更是赤胆忠心,救驾有功,指挥得当,早该提升,时时留在朕的身边陪王保驾,将军不必过谦,朕既已封了你,岂能有再收回来的道理?你那四个兄弟,也是忠心骁勇,俱升为从三品的副将,留在朕的身边!”

哈勇等人大喜,齐齐跪倒谢恩,龙卫军其他众将,皆有封赏不表。

内厂众太监密探,齐齐跪下领罪,冯先道:“陛下!他们这些人也是听命而为,高九和的死党,已经尽数剿灭,陛下仁德,暂且饶了他们一回吧!”

宣帝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种弑君的事,没脑子的也知道不能做,把这些人带下去,各打脊杖一百,然后拨归你和小曹严加管束,从此之后,你和小曹就正式接管内厂的一切事物,豹房、骊山、执美司,统统归你们两个管辖!咦--!两位爱妃和小曹呢?”

冯先道:“有人禀报,事发时,曹公公和两位婕妤,被内厂百余名高手困在茅厕中,过会儿就来了!”

宣帝抚胸笑道:“幸好两位爱妃没事,否则朕心难安!”

太子姬策上前,给宣帝请安,忽然道:“回禀父皇,老四不见了!”

宣帝惊道:“方才高老鬼要朕废了你,立老四做皇帝,这会儿怎么会不见了,你们给我好好搜搜!”

曹断领着几名高手并大群的宫女,拥着陈、梅两个妖妃走来,曹断已经得了薛宪的密报,远远的就道:“不用搜了!四皇子早就骑快马走了!”

兵部尚书管政济叫道:“不好!这事早有预谋,定是高九和与四皇子商量好的,兵分两路,他在这里制住陛下,逼您退位,那边四皇子在晋阳城登基,殿帅张洲夜可是四皇子表兄,高九和俱臣所知,以前曾是四皇子生母殿中的舍人!八十万禁军,向来都是有圣旨听圣旨,没有圣旨听将令,可能四皇子已经在晋阳登基了,若是他继承大统,发大兵来剿,陛下也只得退位了!”

老皇帝惊道:“逆子!来人!立即摆驾回宫!”

礼部尚书严宽道:“慢!陛下的玉玺,可曾丢在大内?”

老皇帝道:“玉玺朕从不离身,没有丢在大内!”

严宽道:“这就有转机了,陛下在此,不可妄动,可令二万龙卫军,死守骊山各险要处,反贼来时,也足可挡得数日,另一面立即传昭天下,捉拿反贼!”

太子忽然道:“或许是老四有事,忽然回去了呢!父皇不必担心,老四若是造反,拿不出圣旨,可能调不动大军的!”

老皇帝道:“但愿如此!”

管政济道:“陛下可拟十道圣旨,事急时,可令骁勇的龙卫军官杀出去,令天下诸侯勤王!”

老皇帝道:“管卿说的是!曹断!你着人去拟旨准备!董将军!你下令布置一下吧!”

董方平单膝点地领旨,站起来回身传令道:“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听令!”

四人上前应道:“末将在!”

董方平道:“哈勇领青龙前锋营三千将士,守住东北面各处上山道路,毕方领玄武后彪营三千将士,守住西南各处上山道路,刘奋领朱雀左卫营守住西北面各处上山道路,李在领白虎右卫营三千将士,守住东南面各处上山道路,严防叛军抢山。

特别是东南、东北两处,须防晋阳城中的叛军狗急跳墙,仗着人多,直接从正面强攻,西北、西南面的将士,也不可大意,须防贼子使诡计,从东北或是东南方详攻,而用奇兵绕到我们后面抢山。中军营的八千将士,守在豹宫四周,随本将保护皇上和各位大人的安全!严拿奸细,以防内部有变!”

众将领命,各自行事,密密的布起防来,董方平又选了三十名中军营的骁勇战将,三人一组,每人配了两匹最好的大宛良马,各带了勤王的圣旨,事先远远的跑出骊山,在各官道边候命,白天看狼烟,夜间看红色焰火信号,只要看见警信升上天空,就立即将圣旨带到各处,令天下诸侯勤王,剿杀叛逆!又请曹断,派心腹的内厂之人,回京打听情况!

第七章 若用牝马

老皇帝见董方平指挥妥当,龙心大安,冯先见老皇帝神色又得意起来,识趣的上前奏道:“皇上!这斗兽表演,还看不看了?”

老皇帝笑道:“所谓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惊,朕这点心胸还是有的,这斗兽表演,自然还是要看的,不过这场中乱七八糟,等收拾干净了,朕再来看不迟!方才红绿二女相博,是谁赢了?”说这话时,全不顾档下被先前发生的暴乱,吓得屎尿横流,湿碌一片。

冯先奏道:“回皇上!是着红的牝畜范淑芳赢了!而且赢的非常漂亮!着绿的牝畜罗小美输了,正跪在场中,等候皇下下旨,领受鞭刑!”

老皇帝笑道:“赏范淑芳一桌吃食,以资奖励!传下话去,令她做朕的私兽,以便时时赏玩!那着绿的罗小美,既是输了,可以打了!”

冯先道:“是--!”说罢转回身来一挥手,跟在后面的密探会意,转身就走,下去传话了。未几,就听见了斗场内,有皮鞭带着厉啸,抽在皮肉上的声音,中间夹杂着美女的娇声惨哼,让人听了心旌摇荡!

管政济笑道:“这美畜受刑,别有一番风情,皇上要去观赏观赏吗?”

陈萱华笑道:“血淋淋的,有什么好看!”

曹断道:“娘娘有所不知,这些美畜,调教不易,轻易不会弄死,她们自身的素质又好,行刑的又是此道高手,三十皮鞭没有一处抽在同一位置上的,保证皮不破肉不伤,只是红肿青紫,以示惩罚而已!”

老皇帝笑道:“三十皮鞭打起来也快,等我们过去时,说不定已经打完了!”

冯先笑道:“若是陛下要看时,可以令人再抽她三十皮鞭!”

老皇帝笑道:“这倒不必,若是如此,就显得朕无德了!”

梅承雪笑道:“陛下仁慈,就是心软,倒是这些牝畜美兽的福气了!”

老皇帝道:“朕刚才钦点的两只美女狗呢?现在可以牵上来了,给朕带回寝宫赏玩压惊!”

曹断道:“那两只美女狗,已经死在乱军中了,陛下可另挑两条玩乐!”

老皇帝怒道:“可恨!薛霸将军将高老鬼当场撕了,倒是便宜了这个老奴才,这个老不死的,大扫朕的兴致,还敢以下犯上,行谋反之事,若不是死了,定将他凌迟!以解心头之恨!”

陈萱华笑道:“陛下不必烦恼,内厂给小曹和小冯掌管,再不会出这样的事了,来日方长,陛下今后还怕没有中意的美女狗耍玩吗?”

老皇帝大笑了起来,道:“对了!刚才高老鬼说什么美女马,是什么一回事?”

曹断笑道:“就是把美女扮成母马的样子,也戴上嚼子,系上缰绳后拉车骑乘耍玩!”

管政济笑道:“这也不新鲜,在前朝,我们这些大夫也有美女马公然替我们拉车哩!所谓田忌赛马,赛的其实就是美女牝马,并不是真马!皇上这朝,甚是寒酸,做了三十多年的皇帝,连一匹牝马也没有,更何况我们这些大夫们!”

老皇帝怒道:“匹夫!你敢取笑于朕,真是可恼!传话下去,自即日起,朕要重新训练美女牝马,以供玩乐!”

管政济笑道:“是臣失言了,只是这重新训练牝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光是牝马的材料,就要挑身材高大的女子,不但要求力大耐鞭打,还要漂亮,若是弄个丑八怪来作牝马,岂不给人笑掉大牙?”

宣帝道:“你个匹夫!倒有见识,府中定藏有上等的牝马,隐匿不报,该当何罪?”

管政济跪下道:“不瞒陛下,为臣府中确有牝马四匹,俱是按祖法调训的良驹,并非不报皇上,只是觉得皇上贵为天子,定有绝色的牝马使唤,臣把府中的劣马牵来,恐不能入圣上的法眼!”

梅承雪笑道:“这人该打!说起话来前言不搭后语、颠三倒四的,怎么又是良驹又是劣马的乱说?”

管政济笑道:“回娘娘千岁,臣的这些牝马,在臣的眼中,自是良驹,但陛下富有四海,在陛下的眼中,就是劣马了!”

宣帝懊恼道:“说起来朕惭愧的紧,自继位以来,太皇太后、皇太后事无钜细,把朕管的死死的,连多宠幸个妃子,也不能够,更何况异常剌激的美女宠物,朕时至今日,连一匹牝马也没有,更不要说什么良驹劣马的了!”

管政济不说话,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宣帝龙目一转,早已窥见,大怒道:“匹夫!你敢嘲笑于朕!你等着,不出百日,朕也定然能弄出四、五匹出色的牝马来叫你瞧瞧!”

工部尚书韩详笑道:“陛下!按祖制,帝王出巡,若用牝马,是八十一匹,中等仪仗六十四匹,平日里在宫中没事走动的时候,也要牝马八匹!您只弄出四五匹出来,不伦不类,岂不别扭?”

宣帝问礼部尚书严宽道:“严爱卿!有这话吗?”

严宽笑道:“确是如此!而且所有牝马,俱在七尺五分至八尺的身高,容颜靓美,冰肌玉骨,体格丰健的妙龄美女,若是生得丑的,或是身高不够,就要丢皇家的脸面了!非但如此,皇家牝马所用的铃缨皮带,皆有讲究,管兄身为人臣,没有那么多讲究,可以随意弄些牝马来耍乐,皇上要用牝马,可是随意不得!”

宣帝目光呆滞、神情向往的道:“枉朕做了三十年的皇帝,这些乐事,竟然一概不知,岂不悲哉!”

陈萱华笑着指着管政济道:“先把你家的牝马,挑好的送几匹过来,给陛下凑数,日后陛下的牝马弄多了,连本带利,一并还你如何?”

宣帝闻言,也笑道:“爱妃之言,甚合朕意!管爱卿!你以为如何?”

管政济笑道:“陛下若是能使唤臣的这些劣马,是这些牝马天大的福气,更是看得起臣,为臣情愿献给陛下,我这就令家人,将家中最中意的四匹牝马,扣套好了送与皇上驾用!”

底下也有善于拍马屁的达官王候奏道:“臣的府中,也有几匹看的过眼的牝马,一并献与陛下如何?”

宣帝笑道:“爱卿们如此忠心,朕心甚喜,既如此甚好!诸位可立即把牝马弄来,看看能不能先凑个八匹之数!”

一名小内侍将扣住双臂的范淑芳带了过来,范淑芳温驯的在宣帝面前跪下,轻启朱唇道:“贱畜范淑芳,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跪下,头顶束发金冠上的雉鸡尾轻摆,众人只觉得她粉光霞艳,肤光雪白夺目,遍体异香,令人心生无限向往。

宣帝一后接过小内侍手中的铁链,一手捏住她优美的下颌,抬起了她的娇靥来,近处更是看的仔细,端的是个美人,浑身透骨骚艳的奴装打扮,更是引人想一日为快。

这一近看,宣帝更是中意,笑道:“可愿做朕的私畜侍候!”

范淑芳娇声道:“贱畜万分原意!请陛下抽打,试试鞭感是否合陛下心意!”

宣帝不解,目视众人道:“她这是何意!”

龙目一转,发现管政济又在偷笑,喝道:“管政济!你个匹夫!又在笑什么?”

管政济吓了一跳,连忙回道:“陛下难道不知,是凡牝畜艳兽,在交给新主人之时,都要鞭打,以试手感如何的吗?”说罢转身就想躲入群臣中间。

宣帝吼道:“你不要走,跟朕回去,将这些事细细禀来,省得朕在你们面前,像个乡巴佬似的,事事丢人!”

管政济没跑掉,只得回身功手应道:“是--!”

宣帝右手牵起范淑芳粉项上的红色链子,将她拉站了起来,竟然有七尺余的身高,左手忍不住就在众人面前,轻捻她露在外面的、肥乳顶尖上的娇美奶头,道:“你这就跟朕回去侍候!对了!该怎么称呼你呢?”

管政济还是忍不住,接口道:“陛下!您可以叫她芳兽或是芳畜亦或是芳奴即可!”

宣帝瞪了他一眼,愠怒道:“朕知道!芳畜!随朕过来!”

范淑芳低首道:“是!芳畜明白!”

老皇帝将范淑芳牵着,左有陈萱华,右有梅承雪,后面跟着俞、惠、张、董四个妖妃,正要起驾时,忽然喊头昏,梅承雪急令御医诊治,原来是老头儿今天又惊、又喜、又怒,血气上涌,百感交杂,竟然中风了。

再表晋阳城中,薛宪的爱女、薛霸的义妹薛政君,今年年方十六,乃是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二十五的绝色佳人,身材修长,有七尺左右的身高,文武双全,诡计多端,马上马下的功夫,尽皆了得,能开五石的硬弓,遇事极有主见,江山风云榜中,其艺业排在第三十六位,为天下英雄之末,但在大晋之中,也罕有对手,为免其父的贪污大罪,不得已听从了太子府幕僚李延的花言巧语,嫁给了比她大二十一岁的大晋朝太子姬策。

姬策虽贵为太子,但不文不武,性格软弱没有主见,爱花木虫石,歌儿舞女,斗鸡走狗,舞文弄墨,画画填词,全没有一个英雄的样。薛政君芳心之中,并不甘心嫁给这么一个无用之人,但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窝囊废日后将为大晋的皇帝,能以三媒六聘将她大开中门的娶进府来,继为正室太子妃,也不枉她一生了。

太子府中的文武,她已经找到借口,一一见过,相试之下,各人的本事性格,已经大概知晓,徐靖、李淖、李延、钱拓等诸谋臣,其计谋心思,不在她老爹薛宪之下,其中徐靖、李淖两人,更是高深莫测。

第八章 刁蛮美人

戎都、杨文勇、高怀远等人的武艺,也是万中无一,个个骁勇,这些有本事的文臣武将,不去保以贤名闻名大晋的四皇子姬第,却来保他这个无用的丈夫,其中隐情,她也心知肚明。

这原因吗!一来,姬策是二皇子,自大皇子被废,贬为东乐候之后,这太子之位,自然就轮到了姬策来做,宣帝年事已老,保姬策成功的概率,比保姬第要大的多。

二来是四皇子姬第英明,不好糊弄,徐靖等人若是保了姬第,日后姬第做了皇帝,徐靖、戎都等文臣武将,想背着他搞些小动作,贪污一些钱粮,中饱私囊,损公肥私,须瞒不过他的圣眼,到时治起罪来,皇帝可不会认他往日的功劳!

如今大晋朝天下一统,唯一的劲敌北方的大烈国,也已经同意和大晋停战议和,大晋损失的只不过一些银钱丝帛,歌姬美女罢了,和养着大批的强兵悍将比起来,依旧是划算的太多,更把国内武将谋反的概率,几乎降为零。书生掌兵,文臣弄权,顶多是贪污钱粮而已,是翻不过天来的。

至于西北方的西夏,和大晋争战了二十多年,胜少负多,他国小民寡,无力再战,早在一年前,在曹大将军如潮的攻势下,已经俯首称臣、不足为虑了。

天下太平之时,聪明的文臣武将,都会选择跟着昏君后面混,好处自己拿,若是不小心将江山败了,责任则由昏君承担,自己混足了银钱,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安身立命?

薛政君艺自青城,自十三四岁开始,就没少和师傅在江湖历练,手中的青锋双剑,饮过无数江湖好汉的鲜血,是美女中的豪杰,红粉中的煞星。

太子姬策,听从了徐靖等人的建议,表里不一,说一套做一套,只好瞒过老皇帝,可这怎么能瞒得住薛政君这个江湖女痞棍,既入姬家,亦是改不了高来高去的老毛病,没几天工夫,就把太子府和原先姬策做端王时的端王府的盘子,踩了个清清楚楚。

戎都、杨文勇、高怀远等人明知是她,也不好过问,徐靖听到戎都的禀报,跳着脚大骂李延,竟然找来了这么个诡计多端、武艺高强的女泼皮来,但木已成舟,连太子姬策,也被他治的服服帖帖,没奈何,只得定下心来,全力应付于她。

太子姬策的性格,也没用几天,就被她摸的清清楚楚,姬策表面上看仪表堂堂,颇俱威严,像个贤王,实际上性格懦弱,欺软怕硬,遇事全无主见,政治、军事上的智商,几乎为零,若不是徐靖、戎都这些文臣武将想投机骗个大富贵,投在他的帐下厮混,给他出主意的出主意,壮胆的壮胆,太子姬策,表里都是个大软蛋,真脓包。

薛政君既摸清了太子的老底,整治起来,就容易的多,所谓的太子姬策,天生的就是一个下贱的奴才坯子。几番调教下来,这个大晋末来的皇帝,如今的大晋太子,在薛政君的掌握中温驯如羊,人前俯首贴耳不说,背后更是叫她为“女主人!”心甘情愿的给她舔脚、凌虐,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原先端王府中,徐靖等人苦心经营的、极隐密的地宫,也给她弄的清清楚楚,地宫中一千五余百名美女佳人,也尽落入了她的掌控之中。

薛政君倒不计较姬策有多少良娣、良人、庶子,只是要求姬策的所有妃嫔、世子,必须听命于她,宫女家奴就更不用说了,捎有不满,举手就打。姬策共有二十三名世子,十八名郡主,都给她整治的服服帖帖,薛政君在太子府中,宛如女皇。

戎都、杨文勇、高怀远俱是天下高手,平日里在徐靖的支会下,分班悄悄的潜在姬策的身边,以事保护,薛政君武艺虽高,但怎么能查觉戎都、高怀远、杨文勇这种天下好汉的剌探,自以为周围无人,由着性子,肆无忌惮的玩弄、凌辱姬策和诸位嫔妃美人。

徐靖闻报,知道姬策已经完全落入她的掌控之中,薛政君干涉朝堂政事,也是迟早的事,除非用计,令姬策做不成大晋天子,但两下比较,自己损失的更多,于是吩咐戎都等人,不必管她,由她胡闹,只等太子登基以后,大家只管捞钱就是。

但薛家既然横插了进来,是挤是拉也不得不采取一些对策,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决不和薛家翻脸,以免因小失大,但话说回来,若是薛家想挤掉他们几个,独自捞好处的话,就采取雷霆手段,灭她薛家的满门,到时也由得姬策同意不同意了,大不了再立一个皇帝罢了!李延更是自打嘴巴,一桑叠声的后悔引狼入室。

姬策虽然才三十七八岁,但生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自七八岁起,就开始接触女色,久淫之下,宠幸玩过的美女不下千名,他的鸡巴本就普通,久淫之下,更是萎顿,普通的男女交合,已经远远不能的激发他的性欲,对于妃嫔们的驯服温婉,也大大的感冒,但被薛政君这个身在官宦世家,却混迹江湖的刁蛮小美人呼来喝去肆意胡弄,相反觉得大是过瘾。

薛政君自大婚之夜,发现姬策的鸡巴全不中用,只在她的牝户中捅得十数下,就已经滞而不举了,软榻榻的像一根细幼的烂面条,怎么吹都吹不起来,一晚上连个处女膜都没捅穿,顿时江湖脾气发作,匪气上来,正反抽了姬策两个耳光,却不料这两个响亮的耳光,竟然把姬策的鸡巴,抽得翘了起来,不怒反喜,涎着个老脸,求薛政君打他、凌辱他、如狗一般的玩弄他、践踏他,跪在地上求薛政君,要做她的马桶,主动把脸贴在她的嫩牝上,请求薛政君给他圣水洗面。

薛政君久走江湖,三教九流,奇闻怪事,所知颇多,学的又是道教武艺,对道家的房中之术,也略知一二,立时明白,原来堂堂大晋的太子爷,竟然有受虐的特殊嗜好,当下再不客气,把个堂堂天朝大国的大晋太子,如狗般的痛责践踏。

现在在老皇帝身边的那个妖道灵清,就是薛政君通过太子姬策,向老皇帝推荐的青城道派的顶级妖人,别看那个妖人表面上看来只有四十余岁的年纪,实际上已经修炼百余年了,他善于炼制各种春药淫散,精通道门中的种种高深双修、采补之术,为蜀山道派中房中秘术的魁手。

灵清真人种师道,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既得门下弟子推荐,入朝做了国师,荣华富贵自不消说,最为关键的是,从此以后,想要美女或是采补、或是炼制密药的话,就不必偷偷摸摸的做那拐贩人口的勾当,天下的美女、药材,都任其允夺,银钱上更是无虑,要多少有多少,一高兴之下,把青城三宝,悉数全给了薛政君。

姬策的二十三名世子中,唯有九世子姬玳,薛政君感到难以训服,思虑着日后趁着什么由头,把他远远的贬走或是干脆弄死,以除心头之患。

薛政君接到家人薛忠快马从骊山薛宪处传来的密报,立即站起身来,大喜道:“妙啊!鱼儿果然咬钩了,传令下去,令徐先生和戎都等人,依计行事,勿必要藉着这条沟,来出我们的水,彻底控制住大内和禁军,拥立太子登基!”

殿门外立着的亲兵,立即各自传令去了,薛政君又道:“来人,替我披挂起来!抬出兵器,牵出坐骑,此一役,本姑奶奶就要挑了那个不会武艺的狗屁殿帅,尽灭东、西两厂!”旁边立着的数十名健婢应了一声,急急的替她穿戴起衣甲来。

四皇子姬第这一路并不好走,总是遇到各种各样的想不到的路碍,不是村人将牛羊放的满官道都是,就是官道边拥满了迎亲或是送葬的人群,乱七八糟的事,竟然都凑到一天办了。

姬第在马上急的直骂,蠢夫蠢妇们哪里理他,依旧是慢吞吞的塞住官道在磨时间,他一个皇子,也认不识小路,耐着性子,骑在这匹日行里千里的大宛良马背上慢吞吞的一步一步的挨,好不容易才来到晋阳城下。

他的表兄,殿帅张洲夜早已集合了禁军,在城门口等他,远远的见他驱马而来,就大呼小叫道:“哎呀!我的四皇子,您老怎么才来呀!将士早已集合完毕,就等您出场了!”

姬第抹着满头的汗道:“此事说来话长!快快传令下去,进占紫禁城,高公公那边,料也顺利,我们这边也得快,否则的话,恐生变故!”

张洲夜笑道:“紫禁城中,高公公临行之前,已经说动东西两厂的大太监许义、魏章,他们同意全力支持我们,共图大事,这会儿,皇宫大内中,指不定也是血风腥雨、血流成河哩!张间、田进两只腌鸡,识相的还好,若是不识相,这会儿可能正被东西两厂的高手,追的满宫乱跑哩!麻烦的是那些留守在京师的大臣们,虽闭门不出,但心怀犹豫,各怀心思,并不怎么向着我们,总不能全杀光吧!”

姬第道:“等孤王登基之后,一切自然会平静下来!”

皇宫大内之中,忽然升起了一颗红色的焰花……

姬第奇道:“咦--!那是什么意思!”

张洲夜忽然道:“不好!我们并没的这般布置,也不知道是哪个皇子在混水摸鱼,传令下去,速入紫金城,拥四皇子登基!”

禁军们后队改前队,一路上呼呼喝喝的往紫金城赶,晋阳城中顿时人人闭房,个个关门,躲瘟神似的远远的躲开这些当兵的。

午朝门外,却已经扯起了吊桥,城楼上密压压的全是弓弩手,盔甲曜日,大旗如林,骁将戎都,着将军铠甲,红缨贯日,手执九十二斤五股托天叉,杀气森森的立在城楼上。

禁军中的高级军官中,并没有几个人认识戎都,哪里知道他的厉害?统制官中,有人传令攻城,却被戎都放下钢叉,取过铁弓,在五百步外,把跑在前头的几个禁军高级军官尽数射死。

中、下级军官中,倒有不少人认得戎都,都知他是个大虫,见长官在普通弓驽不可能的射程内,俱被他硬弓射死,尽皆大惊,发了一声喊,远远的跑了出去,停在金水池对岸,等待四皇子和张洲夜赶来。

第九章 先下强手

薛政君是江湖上的母大虫,武林中的雌老虎,可不会被动的等对手打来时再还手,早已经先下手为强,依徐靖计议,令戎都、杨文勇、高怀远等禁军军官,假传圣旨,纠合了护殿和禁军中早已暗通的兵将,先抢了紫禁城,守住了午朝门、后宰门,切断了紫禁城和皇城之间的联系。

令高丽的美女杀手金日素、李日贞、成日娇、焦日敏等人,一起发作,带着高丽悍勇的女杀手,并大批的太子府搜罗的五湖四海的死士,去对付东、西两厂的大太监许义、魏章。

自领着投靠太子姬策的大内高手,和深宫内的张间、田进里应外合,挟雷霆之势,遍扫宫中异已,那些不肯投效姬策的内厂密探,早已被张间、田进两个写入黑名单,事发起来,只依著名册杀人就是,顿时深宫之中,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东西两厂的衙门所隔甚远,许义、魏章两个大太监武艺更高,但此时都在拚死挣命,两厂几乎就在同时,受到了大批不明身份人的猛攻,先是一阵箭雨,射翻了一半以上的人,跟着大队的高手,手执兵器,明火执仗的攻击两厂,这世道真是变了。

许义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谋反,否则的话,没有人敢冲击东厂,刚问了一声:“什么人?”就受到了两名手执长剑的美女攻击。

这两名美女面色冰冷,身高都在七尺上下,行动彪悍,宛如男子,所出招式,又快又狠,全不是中土的路数,娇叱着舞着长剑。一在一右,分剌许义。

许义一拍太师椅,身形向上飞腾,半空中抽刀急挥,“叮--”的一声,磕开撩向他下阴一剑,借势飞到厅中,准备相机走人。

攻许义的两名美女,正是金日素、成日娇两名高丽美女杀手,依薛政君之令,双战许义,勿必砍下他的人头,回去覆命,见他要走,齐用韩语骂了一声,双双一个“倒卷珠帘”,向后倒飞出去,瞬间又缠上了许义。

许义听两人说话,已经知道是两个高丽妞,怒道:“你们两个高丽婊子,缠着男人叫春也就是了,缠着我这个太监做什么!哼--!”

他久经风浪,对于突发事件,应付的游刃有余,口中骂着,心神立即定了下来,知今天之事,决不可能善了,这两条高丽母狗,拼了命的猛攻,摆明了要砍下他的头去,脚尖刚一着地落地,就刀锋一转,大旋身狠狠的劈向左边的金日素。

金日素杏目圆睁,挥剑“叮--”的一声,接下了他一刀,却是身形一晃,向后疾退,许义刀锋顺势反转,绞上了成日娇的长剑,尖声道:“婊子!你撒手吧!”

成日娇不肯弃剑,顺着他的刀势,凌空倒翻了一个筋斗,抬起粉腿来,就踢他的下阴,许义大笑道:“你个高丽呆B!踢我那里!你认为有用吗?可笑!”

金日素、成日娇现在方知传言非虚,东厂大太监许义,身手艺业,果然了得,当下两人再不敢逞强,老老实实的依徐靖之计,用高丽两仪剑阵,缠住了许义,不让他逃跑,等候正主儿来收拾他。

徐靖可不认为高丽的漂亮杀手们能对付得了东、西两个武艺高强的大太监,在戎都、杨文勇、高怀远奉命抢下紫禁城后,即令戎都守城,却命杨文勇、高怀远两人,各带一彪武艺高强的禁军,分别去东、西两厂解决两个大太监,勿求速战速决。

许义在两名高丽杀顶尖杀手的纠缠下,不唯不败,还占了上风,只是他生性狡猾,在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本能的想着先脱身再说。

金日素、成日娇两人也挡他不住,被他逼的娇叱连连,险象环生,三人且战且走,渐渐的走出了东厂衙门,来到了大道边,许义一脚蹬在成日娇的美臀上,把成日娇踢的撞到墙上,弹滚了下来,许义怒道:“高丽的女人,都是这么缠人的吗?你们两条母狗,艺业不济,识相的不要再来!”

金日素哪里理他,她久在中原,听得懂许义的说话,羞愤中合身而上,手中长剑进指许义的左胁下。

许义一刀磕开她的长剑,笑道:“失陪!”转身就想飞上高墙遁走,就在此时,只听大道拐角处乱銮铃急响,跑出一匹神骏的大宛白马来,马上坐着一名少年战将,银盔银甲,见许义要跑,急催马赶上前来,喝道:“许腌鸡!哪儿走,吃爷爷一枪吧!”

手中四十八斤蟠龙枪挽了一个大枪花,“耍--”的一声,兜头盖顶就砸,许义从来就不认识过这名少年将军,但听蟠龙枪带起的闷声,知道来者极不好惹,虽见他用枪当棍,兜头砸下,却没有一丝怀疑来人不会用枪。

只这一枪,许义的去路全被他封死,避无可避,本能的知道对付他的正主儿赶来了,只得急运丹田气,大喝一声,双手同时握住狭锋刀长长的刀柄,妄想架开当头这一枪。

“当--”的一声闷声,狭锋刀脱手,蟠龙枪枪尖一抖,二尺余的枪头闪电似的一翻,直灭入许义的前胸,从后背穿了出来。

许义瞪眼哑声道:“我-好-恨!死在你这个无名小辈手中!”

少年将军阴阳把一合,把许义整个人给挑飞了出去,甩出十数丈外,大笑道:“山西杨文勇在此!奉大晋皇帝圣旨拿贼,只诛首恶,降者免死!”

金日素、成日娇见那少年将军俊美,不由看的痴了,见他一招挑飞强敌,心中好生向往,齐齐把剑收在肘后,上前一抱拳,娇声道:“将军有礼!这些东厂的密探,甚是顽固,若不把他们杀的怕了,怎肯束手就擒?”

杨文勇大笑道:“原来如此!你们两个随我来,看我尽诛这些不识相的腌鸡!”说罢也不下马,双腿一夹,提枪就冲进了东厂衙门,手中蟠龙枪翻飞处,东厂的大小档头、密探纷纷倒地,惨嚎声不绝于耳,所经之处,残肢断臂,满天飞舞。

这些东厂的密探、档头,虽是高手,但怎么经得起杨文勇这条天下好汉的冲杀,有识得机的探子,就想往外跑,却被金日素、成日娇带来的死士挡住。

成日娇、金日素一左一右的跟在杨文勇马后,剑诛漏网之鱼,成日娇高喝道:“许义谋反,已经伏法,尔等还不束手就擒,更等何日?”

金日素也喝道:“圣上有旨,只诛首恶,降者免死!”

众东厂探子走投无路之际,纷纷丢下兵器愿降,金日素看看成日娇,忽然走到杨文勇马前,抱拳道:“贱妾金日素,此生愿追随将军,鞍前马后,任君使唤,决无怨言!”

杨文勇一愣,只见金日素英姿飒飒,美艳迷人,比起中原的女子来,别有一番英媚之气,转而笑道:“小将家贫,尚未婚娶,小姐鞍前马后倒是不必,若是不嫌小将家贫--!”

金日素大喜,羞笑道:“贱妾愿意铺床叠被,侍候将军!”

杨文勇放声大笑起来道:“我真是穷的很,你个妮子,可别后悔!”

金日素不是中原女子,全没有中原的礼数,见杨文勇俊美英雄,芳心深处有意托付终生,当下把剑插回后背剑鞘中,就在马前,伸出纤手道:“决不后悔,望将军疼爱!”

四周的禁军、高手一起起哄,有人笑道:“小杨穷的连个家也没有,带着老娘,窝在城西效外的茅屋中,你个美艳的小娇娘,何必下嫁与他,不如趁早找个大户人家,做个小妾罢,跟着小杨,一日三餐都成问题哩!”

杨文勇笑道:“都听到了吧!”

金日素固执的望着他,坚定的道:“小女子愿意侍奉将军一生一世,决不反悔!”

杨文勇道:“既如此,还不上马来!哈哈!想不到我杨文勇也有娘子了,还是貌美如花的美娇娘,就是现在立即死了,也是快活!”

禁军有人笑道:“没出息!若是你现在就死了,那洞房事我可就要代劳了!”

金日素骑在杨文勇身后的马背上,闻言怒道:“谁说的!站出来!”

杨文勇笑道:“兄弟们俱是粗野汉子,娘子不必认真!”

成日娇忽然高声道:“金日素!你随了杨将军去,首领面前,要我如何交待?”

金日素柳眉倒竖,叱道:“成日娇!你待怎样?”

成日娇笑道:“也不想怎样!只想与你一同侍奉杨将军!”

杨文勇差点就从马上载下来,连连摇手道:“不可不可!”

金日素笑道:“日娇与我,自小情同姐妹,一同侍候将军,定然其乐无穷,没什么不妥啊!”

人丛中有人笑道:“不是这小子不想左拥右抱,实在是他养不起你们两个美娇娘啊!”

杨文勇苦笑道:“正是!说起来我只个小小的禁军,真是没有多少收入呀!成小姐好意,杨某心领!禁军中好汉不是我一个,成小姐还是找其他人罢!”

人丛中立即就有人叫道:“找找找我!床上床下,包管你快活!”

成日娇披披小嘴道:“姓杨的,你当本小姐是什么了!既要了金日素,还就不能不要我!你别想跑!此生本小姐跟定你了!”说罢也跳上马来,那匹大宛良马虽是神骏,可也受不了三个人,长嘶一声,蹄腿乱踏,似就要摔将下来!

杨文勇忙道:“好了!我要了你就是!三人一齐骑在马上,这马怎受得了,快下来吧!若是压坏了公家的东西,可是要照价赔偿的,只是先说好了,填不饱肚子时,可别说我没用!”

成日娇笑道:“不下!要下来一齐下来!”

杨文勇正要处置这些投降的东厂探子,闻言点头,三人一齐下马,做起正事来。

再说午门外的金水河边,张洲夜和四皇子姬第,坐在马上正看时,午门上一声炮响,吊桥缓缓落下,一位极靓的女将,着锁子云纹青金战甲,碧绿的蜀锦飞凤战袍,头戴束发青金冠,冠上插着两根一丈长短的深青雉鸡尾,背插一双青锋剑,手执丈八绿沉枪,跨下一匹深青的色的玉麒麟,一骑当先,冲过吊桥来。

身后左右四匹战马上,各有四名衣甲鲜明的美婢护住,戎都手执九十二斤五股托天叉,跨下黑犀神兽,在后面替她压阵。那只高大彪悍的黑犀神兽,原是外夷进贡之物,老皇帝赏给了太子姬策,姬策又让与戎都骑乘。

四皇子姬第认得玉麒麟上的那名漂亮女将,远远的大叫道:“皇嫂且慢!孤有话说!”

那玉麒麟上的女将,正是薛政君,手中的丈八绿沉枪,背后的青云双剑,跨下的玉麒麟,正是青城三宝,右手枪一指四皇子,丹田中真气一转,娇笑道:“老四!你谋朝篡位,圣上有旨拿你呢!你死到临头,还有什么话好讲!”

姬第在马上恭手道:“皇嫂请了!父皇昏庸,不理朝政,天下反贼四起,边疆不宁,二皇兄虽身为皇诸,然贪酒好色,碌碌无为,事事听从小人拨弄,若是他得了江山,指不定就给他败了,九泉之下,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孤以江山社稷为念,以天下百姓为重,请嫂嫂不要为难孤王!”

薛政君运内力仰天娇笑,远远的说道:“好御弟!古人运:子不言父过,你两军阵前,诽谤父兄,暗图帝位,居心叵测,众兵将听着,四皇子姬第,阴合内厂大太监高九和、殿帅张洲夜谋反,皇上念尔等不知实情,特降旨只诛首恶,不论其他,若是尔等不知进退,助贼谋反,必获大罪,到时悔之晚矣!好御弟!你却不要走,乖乖的把头颈伸上来,叫嫂嫂我捅一下吧!一下就完了,不疼的!咯咯--!”

张洲夜怒道:“四皇子!不要和这个贱人废话!来人--!有谁能替本帅拿下这个婊子?”

话音刚落,早有一名心腹禁军统制军官应声飞马杀了出来,这些禁军,被薛政君英武而娇美的打扮,弄得心痒难挠,听主帅呼喝,立即就有人上前想拿下她沾沾便宜!

第十章 红粉煞星

禁军们当兵,只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弄些银钱养家糊口,谁肯冒着天大的风险,助人谋反?能在晋阳做禁军的,没有一个是傻子,头脑都管用的很,什么事都盘算的好好的,这种谋反大事,成功了是替人打江山,他们也捞不到多少好处,失败了就铁定会诛连九族,但在双方末分胜负之前,大多数人还想偷鸡,若是借这事杀入紫金城,说不定能顺手牵头羊,在宫中弄些值钱的东西回家,又或是杀入大户人家,强抢些金银用渡。

应声冲出队列的统制官,却是张洲夜的死党,若是助四皇子谋反成功,好处是巨大的,弄个正二品的总兵官混混,是老BB的事,舞着手中长刀,就冲向看起来娇滴滴薛政君,薛政君不慌不忙,两条粉腿一夹玉麒麟迎了上去,麟马相交,薛政君手中的三十六斤的绿沉枪枪头巧妙的一旋,那名统制官应声落马,犀利之极的三尺绿沉枪头,透铠穿甲,顿时将胸前捅了一个大洞,鲜血顺着枪尖的血槽,往外直彪,滚在地上手脚乱动的挣命。

薛政君带住麒麟的缰绳,在玉麒麟背上仰天妖笑道:“这样的草包,也配做我们大晋的御前统制官,真是浪费钱粮,皇家的饭也太好吃了吧!咯咯--!还有没有送死的?没有的话,张洲夜、姬第,你们两个王八蛋休走,吃本娘娘一枪!”话语神态,俱是江湖匪气。

张洲夜大怒道:“婆娘!恁的猖狂,欺本帅军中没有大将么?”急用马鞭点了十名有本事的御前都统制上来,传令道:“替本帅拿下这个贼婆娘,本帅重重有赏,死活不论!”

薛政君内力深厚,听的明白,远远的在对面娇叱道:“张洲夜!你个大胆的乌龟王八蛋!竟然要人来拿本娘娘,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你们这些混蛋全给姑奶奶听着!本姑奶奶乃是未来的大晋皇后,你们这些王八羔子若是胆敢向本姑奶奶递狗爪子的话,本姑奶奶定然诛灭你们的九族!”

两军阵前的众将官,尽皆愕然。料不到薛政君全不顾朝廷礼议,说的全是江湖粗口,张洲夜军中,有名军官,倒是颇知江湖匪事,这时认出她来了,隐在门旗后高叫道:“说话的可是青城门下,名动江湖的青狐妖女薛青凌?”

薛政君妖笑起来,娇喝道:“想不到朝堂之中,竟然也有人知道本姑奶奶在江湖上的名号,不错!本姑奶奶正是青狐仙女薛青凌,不是什么妖女!那说话的不要躲在门旗之中,上来给本姑奶奶瞧瞧长的什么吊样!”

青狐妖女薛青凌十四岁出道,乃是青城门下百年难遇的人才,人生的又美又妖,一对青钢剑下,斩过江湖上无数的好汉英雄,自出道以来,还未曾碰过对手,事实上薛政君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三十六,虽说排在风云榜的末尾,但一般所谓的高手,哪里是她的对手?

那名军官既知江湖之事,怎不知道她的厉害?当下头一缩,躲进了万军丛中,再也不敢冒头。

原来在大晋,是凡闯江湖的儿女,皆不用自家的姓名,也隐去本身籍贯,唯恐仇家寻上门来,杀害父母亲人,师门吗?倒是不怕,青城派好汉英雌无数,是天下的一个大派,怎么怕门下弟子的仇人寻上门来滋事?

薛政君即将贵为国母,何俱江湖匪类寻仇?哪有不怕死的,敢到皇宫大内来,找国母寻衅生事?

张洲夜淫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江湖上艳名四播的青狐妖女!你们几个,还不上前?速速替本帅擒下这只骚狐狸?”

十名都统制官对望了几眼,似在犹豫,四皇子姬第催道:“诸位将军,事不宜迟,帮本王成了大事之后,本王少不了诸位的公候爵位!”

十名都统制一咬牙,各拍战马,舞动手中的兵刃,冲了过来。

薛政君咯咯笑道:“戎都!这些草包交给你了!我去捉老四!”

戎都正技痒难挠,但在主母面前,却不敢放肆,闻言正中心意,一磕跨下的黑犀牛,闪电似的迎着十个都统制官冲到,手中九十二斤的五股托天叉往都统制们的兵刃中间一划,顿时一片“叮叮铛铛”之声,众统制官身形在马上直摇,有人虎口已经裂了。

戎都大笑道:“你们这些草包,平日里人五人六的耀武扬威,事到临头,全不济事,都不要走,伸长脖子受死吧!”托天叉急转,“扑--”的一声打在一名统制官后背上,那名都统制顿时衣甲尽碎,连一声也末叫出,脊骨都断了,一头栽到马下。

张洲夜见薛政君迎面冲来,急令放箭,手底下禁军也不是傻子,都知道薛政君是未来的大晋国母,若是伤了她,获罪非轻,但将命也是难违,再者万一姬第夺位成功,他们关键之时不肯出力,也没有好果子吃,俱是犹豫着慢腾腾的抽弓搭箭,却不攒射。

薛政君的玉麒麟奔行如飞,在这些禁军犹豫之时,已经冲到张洲夜面前,娇笑一声,绿沉枪把文人出身的张洲夜穿了个透心,阴阳把一合,把他挑了起来,扬威道:“圣上有旨,只诛首恶,你们这些傻兵,还愣着干什么!想助逆贼谋反不成?”

言毕,扔出张洲夜的血如泉涌的尸体,媚目一转,看看四皇子姬第,笑道:“老四!你好呀!来--!让嫂嫂我疼疼你!”

姬第大惊,料不到这位娇滴滴的小皇嫂如此了得,急带战马就往军士丛中跑,口中高呼:“快快拦住她!”

薛政君媚目一瞪,娇叱道:“哪个不怕死的敢上来!”

众禁军口中虚应故事的高声呼喝,人却是识相的往后就退,既不帮姬第拦住薛政君,也不帮薛政君挡住姬第,大家都在看风色行事,谁家没有老小,怎会不顾后果的胡来?

午门的敌楼上,徐靖摇着雪白的羽扇,微笑的观看,忽然低头一瞧,只见杨文勇、高怀远各搂了两名美娇娘,正走上城楼来。

徐靖等他们走近,方笑道:“你们两个,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她们四个高丽美人儿,怎么和你们两个东西,如此亲密?”

杨文勇、高怀远正是回来交令的,六人一齐施礼道:“回先生!我们已经尽灭东、西两厂的叛逆,擒获的探子们已经交张公公、田公公着人看管,特回来向先生缴令来了!”

杨文勇看看高怀远,笑道:“这四名高丽美女,已经答应要一生一世,侍奉我和怀远两个,赶也赶不走!”

徐靖笑了起来,道:“你们两个。平日里所拿军晌,带着老娘,两个人用渡,还颇嫌手紧,又如何能养的起婆娘?更何况还是一人两个,既有了如此美妻,又怎能不买丫头婆子使唤?我看你们两个东西,不日里就会连稀饭也没得喝了!”

金日素、李日贞、成日娇、焦日敏四名高丽美女,一齐恭手道:“贱妾羡将军英雄,不怕受苦,情愿跟随将军一生一世!”

徐靖有意收伏杨、高两名骁将为已私用,笑道:“不管怎样,饭还是要吃的!”

高怀远眼珠一转,一左一右的拉住李日贞、焦日敏的玉手道:“望先生在太子面前美言,高某和两位内子感激不尽!”

徐靖笑道:“这是自然!不过眼前就有一场富贵,不知道两位想不想要?”

杨文勇奋勇道:“是下城帮太子妃娘娘杀贼么?没问题!末将这就下去,杀他个人仰马翻!”

徐靖笑道:“戎都在下面,哪有对手?你们两个不必下去!张洲夜谋反,这抄家之事是免不了的,你们两个可带人,悄悄从暗门出去,传圣上口御,抄了张洲夜的家,搜寻他谋反的铁证,御前十大都统制官也跟着谋反,他们的宅第,听说有的还真不错,你们两个,可挑中意的住了,胜过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窝在陋室之中,太子面前,自有我去说,堂堂的大将军,却养不活老娘娇妻,岂不惹人笑话?”

杨、高两人也不呆,闻言知道徐靖要他们两个混水摸鱼,强抢高官的银钱家私,新得娇妻手头颇紧之时,正中下怀,不由喜道:“谢先生成全!末将这就前去!”

徐靖道:“慢--!”想了一想道:“四皇子为首恶,你们也把他的王府也荡平了罢!骊山那边,不出意外,看来也是大事可定,太子此次回来,就是天子了,你们两个,不必犹豫,只管放手去办就是了,一切有太子和我两个担当!太子只要四皇子谋反的证据,其余不要,你们可是记住了?”

高、杨两人对望一眼,心中哪能没数,笑道:“其余东西,我们自会交到生先处发落!”

徐靖笑道:“我也不会全要,你们两个留足了金银之后,剩下的古玩字画,一起给我就是,李淖、李延几个,也颇好这些雅物,黄白之物倒是不稀罕!还有!四皇子的王府中,有一套稀罕之极的碧螭战甲,本为四皇子出使天竺国时所得,你们定要搜出全套来交与我,明白吗!”

杨文勇奇道:“据末将报知,那套战甲是女将用的,先生堂堂七尺,穿戴出来,岂不惹人笑话?”

徐靖笑道:“某从不穿战甲,你们看!太子妃娘娘,身负青锋剑,手执绿沉枪,跨下玉麒麟,这三样俱是宝物,一身的青绿,只是那套战甲太次!”

高、杨二人立即明白,笑道:“末将明白了!”

徐靖道:“去罢!”

高、杨两人唱了一个大肥诺,喜滋滋的各点心腹,带了老婆,混水摸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