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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编蜗居H版》61-65

fu44.com2014-08-09 11:29:31绝品邪少

                61  Mark在电梯上遇见日本太太,两人礼貌问候。Mark问:“正雄有了新的中文老师了吗?”日本太太笑着答:“是的。”“他最近还好吗?”“还好。就是……就是……他不太喜欢新的中文老师,可能还不习惯吧。”电梯到了一楼,Mark心思一动,拦了门让日本太太先出去,然后说:“我能和您聊几句吗?”日本太太一愣,答应了。  Mark和日本太太沿着公寓的花园散步。Mark说:“您和郭老师之间的事情,我知道一些。您别误解,不是郭老师主动告诉我的,是我问她的。因为上次您要求我把钱……说真话,我一直认为郭老师是很难得的好老师,她非常喜欢您的正雄,几乎每次上课,她都会跟我说正雄有多么聪明多么好学,她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也能像正雄一样。”  日本太太笑了,点头说:“这个倒是真的。他们两个人感情很好。正雄从郭老师走后,就很抵触学习中文。新来的老师也没什么不好,可他拒绝跟人家说话,拒绝听课,上课就捂着耳朵。其实他平时是个相当听话的孩子,基本上我要求他做的,他都能做到。只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坚持。”  “孩子的心,是最懂得爱的。谁爱他,谁教得用心,他们比我们清楚。  郭老师耐心,又有爱心,是不可多得的好老师。上次她跟我说你们的争论的时候也是觉得不妥当,因为孩子而冒犯了您。毕竟她只是老师,不能替代家长的教育。“  日本太太赶紧摇摇手说:“哪里哪里,上次,其实我很无礼的,对老师不够尊敬。中国人讲究尊师重道,单从这方面来说,我就做得不够。郭老师很负责,也很爱孩子。”  “对呀!其实我看,你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大的矛盾,不过是在教育正雄方面产生的意见,最终目的都是为孩子好。你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多沟通沟通,一定可以达成一致。不如这样,明天郭老师到我家的时候,我替您请她回来继续给正雄上课?”  日本太太迟疑着说:“这样啊?我想,她不会同意的。因为……上一次……我……很无礼。”  “不会的。为了孩子,她不会介意的。你等我的消息。”  日本太太非常高兴地鞠躬说:“真是太感谢您了,那就……拜托您了!”  Mark刚走出公寓大门外短信如影随从,说道:“想你!晚上等你!”  Mark回复短信:“好,十点。”  晚上Mark坐电梯到了十楼,转头便看到门缝里探头探脑的日本太太,Mark反而没了一路上的紧张,微笑着看着她,一起进了房间。  身后是门锁的响动声,再转身时日本太太已经跳入到怀里,一双红红的嘴唇贴了上来,带着热气,带着急切,激烈的吻着。日本太太用大腿故意碰Mark的下面,用硕大的乳房顶撞着Mark的胸膛。Mark的裤裆,被日本太太撩起一个蒙古毡房。  日本太太把Mark推倒在沙发上,扯开Mark的腰带,拉开Mark牛仔裤的拉锁,饿虎扑食般地把整个头埋了上来。  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底线,在激情到来的时候一起坍塌,谈什么痴情男人,呸,Mark自己不配。  慌乱中不知所措的Mark,感觉自己下面有股触电的痛楚。Mark呻吟,Mark叫喊,Mark不停地挣扎、不停地扭动,可日本太太全然不顾。完全失去理智的她,猛然抬起头来,以最快的速度,抖落掉身上的衣物,赤裸着,骑在了Mark的身上,开始策马奔驰般地颠狂,口中不时发出怪异的Mark完全听不懂的淫荡声。  这就是日本太太,敢爱敢恨,爱的不顾一切,爱的歇斯底里。她用她的激情,甚至可以说是饥渴,宣告曾经那段感情并没有死去,还可以焕发生机,还可以告诉Mark,我们曾经相爱过。  日本太太不仅会滥交和性欲过盛沉迷肉欲之欢,往往也会把使用震荡器当成家常便饭,并认为只有这样做才能达到高潮,几乎全部求助者试过肛交。只要兴之所至,她们可随便在任何地方进行性交。  当兽性代替了理智,没有男人可以自拔。冷静的时候Mark总是劝告自己,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谁知遇到这种对性的开放态度令人很震惊的日本太太,尤其是当那具诱人的躯体纠缠上来,像条蛇一般的扭曲舞动,让Mark感受到胸前滑腻的柔软,伸手触摸到的都是蚀骨的柔情,浑身的每一个毛孔开始雀跃,其中最为过分的无外乎胯下的那位。  用力的撕扯,贪婪的抚摸,几分钟后日本太太身上只剩下耳环在熠熠生辉,这是她的习惯,做这事时喜欢一丝不挂的回归自然。十几分钟后大汗淋漓,却仍然激战正酣,那种忘我的吟叫,似乎诉说着她多日的压抑。  很快,Mark就感觉到一股无法控制的激流,伴随着日本太太的癫狂,快感、欲望、疯狂、潮水、欲仙欲死、飘飘欲仙的感觉汹涌而来,Mark周身抽搐,大腿儿开始不住地乱抖,心紧缩,Mark感觉到自己的下面在日本太太的身体里剧烈地抖动,那一瞬间,Mark象被雷电击中一样,身体僵挺,脑海一片空白。后来Mark知道,那是他射精了。  可是,日本太太并没有马上放过Mark,面前的日本美女怎么变成了作爱狂一般,她翻身下马,张开大嘴儿,又开始吸吮Mark的下面。  几十分钟后沙发上是两具剥光的躯体,微闭着眼睛进入梦乡,女人趴在Mark的怀里,嘴角带着满足而又甜蜜的笑,挺翘的屁股圆润光滑,微弱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淫靡的气息告诉时间刚才发生的一切。  一个时辰之后,Mark醒了过来,大手正放在女人的屁股蛋上,他睁开双眼,看着已经发生的事情,心中轻叹一声,让男人对付美貌的狐狸精,几乎是无解的。  日本太太也醒了过来,身子贴得更近,白嫩的小手不安分的向下摸,惹得Mark心中火起。  很快,Mark的下面又被日本太太用嘴撩起来。她又骑了上来。随着她上下的癫狂,她那双又白又大的乳房,也在不停地甩动,Mark听到它们拍打在日本太太自己胸前啪啪的响声。突然,Mark感觉到日本太太的动作频率猛的加快,她的头向后仰去,双手死死地扣住Mark的前胸,发出一声大叫,然后就晕倒在了Mark的身上。  完全被惊呆了的Mark,过了很久,才发觉胸部有些痛。Mark推开还趴在他身上浑身发软的日本太太,看到了Mark的胸部有两片抓痕,鲜血正在一点一点的渗出。  “别闹了,说会话吧!”  日本太太点了点头,美丽的笑容,娇媚的神态,深情的眼神都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她蜷缩在Mark的怀里,问:“你有没有想我啊?”  “有……当然有!”  “哼!骗人,都不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你,怕被女人缠身吧。”  Mark捂住她的小嘴,相对于外国人来说,他那点隐私算得了什么,日本太太却一直在为他着想,再说下去会感动的,求你,停住吧!为什么自己遇到的女孩都这么优秀,个个都应该得到幸福,可惜属于他的幸福只有一份。  日本太太又开始不安分,一条腿耷拉在男人的身上,半颗酥乳靠了上去。  Mark哪受得了这样的勾引,年轻确实有好处,日本太太的肌肤是那么的柔滑有弹性,触摸之处无不写满了诱惑。  两人性起,Mark看到日本太太腰间系了一条金光闪闪的链子,其余部位光洁裸露,对着男人嫣然一笑,扭动屁股回了房间,只留下一股若隐若现的淫靡气息。  天呢,日本太太如同人间尤物一般,本来身材就极其霸道,转头时还故意翘了翘后面,腰际的链子晃动了几下,也狠狠骚动了男人的心扉。  说不动心,骗鬼去!Mark想做个好人,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宝贝,我来了。  尾随进了房间,Mark便知道无法自拔,日本太太是有意挑逗他的性趣,身子朝前趴下,臀部翘起晃来晃去,不时的回首望来,美目流转顾盼生辉。  姿态实在撩人,风骚不可名状,Mark连一个字都没有多说,便像饿虎扑食一般冲了上去,抱住那诱惑的所在,伸手绕到前面抓住惊人的凸起,在那进进出出的快乐中,看着金链在腰间晃来晃去,直到将自己晃晕,也将对方完全的占有。  海萍次日晚上哼着小曲儿回来的,心情暴好。苏淳看在眼里,也很高兴,忍不住打探:“拣皮夹子了?这么高兴?”  海萍笑着说:“差不多。”  “说来听听?”  “今天,Mark说,那个日本太太跟他道歉了,请我回去继续教正雄。好消息吧?”  “啊?!你上次不还说你最恨小日本,跟小日本有仇吗?怎么今天看样子又答应了?”  “切!我跟小日本有仇,我跟钱又没仇。更何况,日本侵略者和日本人民的小孩还是有区别的嘛!”  老婆说:“星期天去我爸妈那吧!过完年到现在你都没去过。”  宋思明坐在桌边想心事,并不答。  “听见了?”  “听见了。”宋回答得非常机械。这种机械让他老婆起疑。  “你听见什么了?你再重复一遍。”  宋突然就回神了,仔细捕捉刚才老婆说什么,却想不起。他放弃了,说:“我没听见。”  老婆不再啰嗦,拍拍床上的灰尘说:“星期天去我爸妈那儿。”宋想了一下说:“不行,星期天我要去龙华,有事。”老婆又沉默。过了好半天,老婆端来一杯热茶说:“不如……我们离婚吧!我知道你的心已经不在我们这个家了。我觉得很累,每天被你搅乱心情。以前你天天晚归,我从不觉得什么,现在只要你晚归,我的心就开始痛了。时间长了,我怕自己得忧郁症。大家都给对方一条路。分了吧!孩子归我,所有的钱归我。这套房子归你,你的官位归你,还有那个女人。各取所需。”  老婆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丝赌气或怨妇神情,显然已经想了好久了。  宋的脑子一下就懵了,完全想不到老婆会来这一手。他抬头看着老婆,然后站起来,摸了摸老婆的头发,搂了搂老婆的肩膀说:“你瞎想什么呢?我和她早就分了。我的心里,只有这个家,你和婷婷。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不会和你离婚的。没理由。”说完转身去洗漱,老婆的眼泪哗就下来了,站在那里不动,肩膀抽动。  宋换了睡衣回来,发现老婆还站那傻流泪呢,心就有点软软地动,他走过去,仔细摸着老婆眼角的皱纹,摸着老婆的脸,摸着老婆的嘴角说:“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这么不了解我?在任何时候,我都会对你和婷婷负责。别哭了,哭长的皱纹不如笑纹好看!嗯?”说完,抱了抱老婆,给她一个很温暖的胸膛。老婆伸手抱住宋思明,哭得更哽咽了。                62  过了许久,她不哭了,她抬头看着宋思明,宋也看着她,宋伸手拿了一张面巾纸给她擦脸上的眼泪,“别哭了!你哭起来真难看!”她抓住宋思明的手,“把眼泪擦干了,还难看吗?”“呵呵,不难看了,好看多了!你刚才咧着嘴哭可是够难看的!”“那你还喜欢我吗?”“啊?!”“怎么了?不喜欢吗?”  “不!我喜欢!”说着,她的眼睛微微的闭上了,宋思明看着她慢慢的低下头,用嘴盖住了她的唇。  夫妻紧紧的抱着,她的舌头在宋思明的嘴里游动着,感觉就想是吃溜鲜蘑一样,她的手使劲的缠在宋的脖子上。  宋思明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慢慢的解开了她的胸罩,她的乳房好大,很柔软但很结实,她轻声的哼着,宋思明熟练的把衬衣的口子一个一个解开,宋吻着她,吻着她的脖子,宋的嘴游离到她的乳房上,她大口大口的喘着,乳房随着呼吸有节奏的上下浮动,粉嫩的乳头让宋思明看了有了更大的冲动,宋思明把它含在嘴里,慢慢的吸允着。  宋思明一下把她抱了起来,宋思明和她一边接着吻一边向床移动,到了床边,她把宋思明的睡衣给脱了下来,并且把宋思明压在了床上,她骑着宋思明亲着他,从脖子到胸膛到肚子,宋思明的内裤也被她扯下来了,她抓住宋思明的DD含在嘴里,象是如获珍宝一样,宋思明顿时感到了一阵阵的麻痒从他的DD上传来,她用舌头在宋思明的龟头上慢慢的打转,宋思明把手伸进她的裙子里,她的私处已经湿了一大片了,宋思明对她说:“脱下来吧!”她抬起头来,坐到床上迅速的把裙子和内裤脱了下来,宋思明也把扯下来挂在脚上的内裤扒了下来,她的嘴又一次的压了过来。  这次是宋思明在上面,宋的DD顶在了她的私处,“啊……快进来!”说着,她扶着宋思明的DD就往里进,宋思明感到一股热热的液体包裹着他的DD。  宋思明的DD在她的身体里时快时慢的抽动着,她在宋思明的身下极力的配合着,时不时的还“啊……啊……!”的叫着,“啊!舒服……快……快……”  她翻身骑到宋思明的身上,宋思明摸着她的乳房,她在宋思明的身上一前一后的运动着,这时的宋思明也觉得又有一股邪火在自己的身体里膨胀起来,这时的他感到老婆的屄松开了,他又开始了冲锋,这一次的宋太比刚才表现的好多了。  宋思明冲来有快五十下的时候,宋太又一次的尖叫着全身痉挛的缠住了宋思明,而宋思明也感到了自己的阴茎又被她的阴道壁紧紧的箍着了,没有丝毫的活动余地!宋思明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抽搐着,宋思明知道那是她要来高潮了!而里面又一次的被子宫吽吸着达到了高潮!而宋思明也在这个时候,射出拉自己的精华!把他的精华送进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  清晨,半开的窗帘被微风轻掀,大床上熟睡中的二人不由得同时轻轻打个冷颤。  柔柔的阳光,暖暖的照了进来,寒气全退,温热感慢慢升起。  “嗯──”宋思明睡在最靠窗的位置,於是最早被阳光唤醒。他迷糊得揉了揉眼,慢慢爬起来,微微偏头,入眼的是一副春色美景。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房间,显现出卧房内的景象。混乱不堪的睡床上,躺着两具赤裸的肉体,女人是那样的丰满圆润,男人是那样彪悍强壮。  同样都是疲惫不堪,但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神色。  男人赤裸地仰面躺着,大手还握着女人丰满的乳房,黑黑的鸡巴垂在硕大的睾丸上,鸡巴上的精液已经干涸,显得龌龊不堪,一条大腿伸进女人叉开的双腿间……  女人同样是仰面朝天的躺着,丰满白皙的胴体还显现高潮过后的余红,高耸坚挺的乳房虽然有一只被男人压住,但另一只还是坚挺着显示出四十如虎女人的活力。  分开的大腿暴露出暴雨摧残过后的阴部,充血的大阴唇一改刚才的大大分开的状态,现在微微地合起,本来泥泞不堪的阴部现在略略得到恢复,潮湿的下阴现已干涸,混乱的阴毛现在也凝结成绺,偶尔还能看到干涸破灭的泡沫……  空气中弥漫着精液和着体液的腥臭味,本来充满着幸福温馨味道的房间此刻竟然显得淫乱龌龊。  宋太全身赤裸的斜躺在他身侧,均匀的呼吸显示著她此刻正处於酣梦中。  那一身雪白的肌肤在深蓝色床单得映衬下,显得十分诱人。纷乱的头发覆盖著小小的脸蛋,纤细的脖子往下就是一双坚挺的雪乳。一连串青紫吻痕,并未随著时间的流逝而消失。点点痕迹装点在她丰腴的身躯上,突兀的适合。  就像是锦缎上美丽的小花儿,装饰性十足,让人忍不住想要小心触碰确定其真实性。  宋太渐渐地醒来,赤面朝天,环顾四周泪流满面。男人也清醒过来,握着乳房的手不住又把玩起来。  受不了诱惑得伸出手,宋思明开始抚摸起那具诱人娇躯来。顺著宋太遍布全身的吻痕轻轻触摸著,昨日二人疯狂欢爱的场景慢慢浮上脑海。一手轻掐著那圆润绵乳的顶端,宋思明一手往她身体下方探去。交叠的双腿隐藏著他所熟悉的美丽花瓣,此刻正吸引著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造访……  宋太推开宋思明的手,坐了起来,宋思明也笑嘻嘻地坐了起来,还想在宋太的身上抚摸。  女人坚定地拒绝,男人悻悻地走到卫生间冲洗过后,穿上衣服,对女人说:“老婆,你还是那么迷人,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放心吧!奥,我上班去了……”  说完吻了女人后,去上班了。  海藻去姐姐的新家,小小一间,姐姐正在里面用功。看姐姐现在住得局促,再对比前一阵住的大房子,海藻觉得很抱歉。原本她是不该抱歉的,可她还是心存愧疚。  “姐,我要结婚了。”  “和小贝吗?”  “嗯。”  “打算什么时候办事?”  “我们不打算办了,就领张证。”海藻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透露着无奈,完全不似一个新娘子应该有的喜悦。海萍心里就不舒服了。“结婚是人生大事,无论如何要办一办的。至少,小贝的老家你们总得回去一趟,父母那里你们也得回一趟,也算对老人有个交代。尤其是小贝家,人家是独生子。”  “嗯……小贝说,先领证。以后再说。”  “那你怎么想?”  “我无所谓。”  “他父母呢?能答应吗?结婚又不真是你们两个人的事,还是要听老人的意见的。当初我和苏淳就想偷懒,想反正是两个人的婚姻,为什么要做给别人看呢?不如两个人聚一起找个饭店吃一顿,有空出去旅游一圈了事。结果完全不是那样。他的父母爷爷奶奶盼他结婚都盼多少年了,回去以后还是大宴宾客,两个人像道具似的站饭店门口换一拨一拨的人合影。我告诉你,婚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是说你们两个你情我愿就合在一起了,最终,还是两个家庭的结合,两方面社会关系的结合。”  “他说,先不告诉他父母。等过一段时间再说。”  “不行。他这是让你难做。这么大的事情,不事先通知老人,人家父母不会怪儿子,却只会说你这媳妇不懂事。他平时考虑事情挺周全的,这次怎么这么马虎?你别听他的,姐姐是过来人,经验不敢说,教训却有一大把。  这你得听我的。“  海藻不说话。海萍一看她有苦衷的表情,就知道这事海藻可能说话不算数。“海藻,我觉得……你暂时,还是不要结吧!我感觉不踏实。再等等?”  “我想赌一把。”  “他……心里还是疙瘩?”  海藻神情苦涩。海萍坚定地说:“你胡闹!婚姻怎么能当赌注呢?两个爱到不能自持的人走到婚姻里尚且问题一堆一堆的,你们俩这带着疙瘩去结婚,走一步算一步,这不是盲人骑瞎马吗?不行。我不同意。你去给小贝打个电话,说我要跟他谈谈。你不打?你不打我打!”  海藻低头说:“我的错,我自己承担。”  “这算什么错?你现在又没嫁他,你跟谁,和谁交往,都是自由的。现在婚姻里的人都管不住自己出轨呢!你怎么就对不起他了?摆出一副受虐的样子来给谁看?感动谁?你心理上本身就有问题。你带着负疚去结婚,不如痛快跟他分了算了。免得以后不幸福,再离婚两个人都受双重伤害。你难道怕以后自己嫁不掉了,这么急迫?我坚决不同意。”  “小贝是无辜的。他很痛苦。而他的痛苦,都是我造成的。”  “那你以为,你跟了他,给他当牛做马,他就不痛苦了?没解决根本问题嘛!我劝你再好好想想。别急,别想着换一个突破口马上就会扭转形势。  还是一步一步稳妥地走,直到有一天,你们俩缘分到了才结婚。“  海藻听了姐姐的话,也有些犹豫。  晚上见到小贝,她吞吞吐吐地说:“小贝,我姐姐说,咱们暂时不结婚的好,再等等。”  小贝想都没想就冷着脸冒出一句:“她怕是舍不得你那边的大靠山吧?”  海藻的眼睛立刻就睁大了,不相信小贝会吐出如此冷酷的话。海藻的眼泪在眼眶里转圈,低声地说:“小贝,我对不起你,但我姐姐没有。请你,如果讨厌我,不要把怒气发到我姐姐身上。”  小贝的眼睛也瞪圆了:“我难道说错了吗?我们俩的事,她有什么资格干涉?你情我愿,她反对什么?还不是因为人家给了她好处,帮她拿回了钱,又帮她其他的忙。我没说错吧?你不要当我是傻子,以前我的确很傻,还替苏淳难过,替他不值,现在想来,大约周围所有的人都在笑话我!”  海藻不再说话,流着泪回到卧室把门关上,人靠在门上。  小贝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敲海藻的门说:“海藻,海藻,你原谅我的口不择言。我错了。我改。你开门。海藻你开门呀!”  海藻除了哭,不知道该说什么。  晚上,海藻失神地坐在床上,旁边小贝在削苹果。他细心地将苹果片成小片递到海藻嘴边说:“张嘴。”海藻把头扭过去。“吃一片。很甜。你需要维生素,张嘴。”小贝继续哄。海藻坚持不张嘴不讲话。小贝叹口气说:“海藻,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向你向海萍道歉。请你原谅我。我认真的。你答应过我,给我时间恢复,我保证,我会很快就过去的。”  海藻终于说话了:“小贝,我在想,其实,有时候,大家都放对方一条生路比较好。长痛不如短痛。不如我们分手吧!”  “海藻,你不能因为我说错一句话就要跟我分手。这对我不公平,你那样了,我都原谅你……”小贝一说完这话,就知道大事不好,赶紧收声。  “小贝,我看,我们还是分吧!”  “不行!我不同意!海藻,你是我儿子的母亲,我孙子的奶奶,我们儿子叫贝肯鲍尔,孙子叫贝克汉姆,这都是你说的。你答应过我,一直到我们很老很老,都拴在一起。海藻,求你了,啊,求你了,你就当我放屁好了。”  小贝开始耍赖,玩起以前的游戏。以前他一把双手求饶地高高举过头顶,海藻就撅着嘴笑着把他当个屁了。可时过境迁,屁味也不那么容易散去。  海藻苦笑。                63  海萍在收拾桌上的课本,并把手机放进包里,准备下课。正雄说:“老师,我要考试了。你多给我留点功课。”海萍一愣,笑着说:“没必要,我相信你的实力。你又勤奋又聪明,一定会考好!耶!”说完和正雄双手一对,来了个HiFive。  “老师,你觉得我会考到100分吗?”正雄不是很自信。  海萍认真地说:“正雄,不考到100分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从此就不是好学生了?难道你就不优秀了?一次两次的100分或者输赢,都不代表你就比别人强。只要你一直努力下去,也许你在读书的时候一直都没拿过满分,但最终有一天,你会超过所有的人,拿到最高分。其实,我倒不希望你比所有的人都强。因为,这样你会一直很累很累。老师希望正雄有一颗很放松的心,考多少分都会高兴。尽力就行了。”  正雄突然压低声音说:“老师,你要是我妈妈就好了,这样我就不用被打。”  “我们说挨打,不说被打。虽然‘被’和‘挨’都是承受的意思。但挨字比较标准。你妈妈打你,也是望子成龙,她为你的心是好的,你要体谅。  不过呢,我会去和你妈妈说,这次如果你进步了,她就不打你。所以,你只要考过71分就可以啦!简单吧?“正雄笑了,说:”你走以前,我们可不可以下一盘五子棋?“  海萍的眼睛夸张地睁大了:“啊?又来?不要了!你现在越下越好,一盘要下一个钟头哎!再过一个钟头,我就赶不上车了!”  “哈哈,那你就住我家吧!就一盘就一盘!我很快就输哦!要不,我允许你悔一步?”  海萍眼睛骨碌骨碌转几圈说:“10分钟之内解决战斗,大家走快棋,不许想。你要允许我悔两步。”  “喂喂!你是老师哎!你比我大那么多!每次都要我让你!”  “那没办法,谁让你聪明呢?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已经过去半分钟了,还有九分半钟。”  正雄二话不说,就赶紧先把两颗子摆上了。  海萍今天去正雄家,日本女人异常客气,端出大碟小碗一堆,盛了各式日本菜肴请海萍品尝。海萍为难地说:“哎呀,我吃过晚饭了。多谢多谢。”  意思是拒绝。可日本太太坚持留在桌子上。于是这堂课,课本都没地方放。  正雄情绪很低落。海萍让他背课文,他虽然一字不差,连标点符号都背出来,可并不开笑脸。海萍问:“怎么不高兴了?妈妈骂了?”正雄不说话。  “考试没考好?”正雄还是不说话。  “没关系。老师都说了,一次两次的成功不代表成功,一次两次的失误也不代表失败。咱们有的是机会啊!”  正雄还是不说话,低着头开始啜泣了。海萍觉得问题挺严重的,内心里很过意不去。因为按她对正雄水平的了解,正雄不该考这么差,最少最少,80分的水平是有的。海萍托起正雄的脸,正要安慰,突然发现,啜泣的正雄原来是憋着笑在那里吭哧吭哧。“你这是干什么呀?又哭又笑的?”  “哈哈,老师,我这次考试考了98分哦!98分哦!”  海萍差点没放声大笑,这坏孩子,居然敢戏弄老师。不过她硬憋着,皱眉头说:“才98分,你就这么高兴啊!不高啊!没到100分啊!要打两下啊!”  正雄更得意了,说:“我是第一名。没人比我高啦!”海萍这下才真的舒心畅快地大笑了,怪不得今天日本太太的脸比牡丹花还俏。这个女人,绝对来现的,分数好坏都放她脸上了。“你怎么这么牛啊!你是大牛啊!”正雄愣了,问:“为什么牛?什么是牛?”海萍乐了,突然海萍想起来牛作为男性生殖器的另一层解释,看着正雄微微鼓起的裤裆,摸着正雄的脸说:“牛就是厉害!厉害就是强!厉害就是硬!你很争气!很硬哦!”正雄都被夸得不好意思了。  海萍转色道:“不过呢,你即便得了第一名,也不能骄傲。因为你的成绩好,不代表你的水平就高。你考得好是因为你练习做得多,但事实上,你的语言能力并不强。这就像你是一名熟练工人一样,你可以做一个零件很快,但是,你不会成为有创造力的艺术家。你要做的是多读书,看故事,喜欢阅读,明白吗?”  正雄点点头。  等海萍下课的时候,日本太太在客厅等她,先是很多很多感谢的话,然后话锋一转说:“我的朋友听说正雄中文学得很好,老师很好,希望您能去教他们,不知道您有空吗?”海萍说:“我现在晚上全满了呀!”  “没关系,孩子们可以下午上课的。可以吗?他们不是在本地小学,他们是国际学校的学生,所以……要学的跟正雄不太相同。会说话就好。”海萍一听,这容易啊!于是痛快地答应了。  海萍沐着春风回到家中,苏淳看老婆最近这段时间心情很舒畅的样子,虽然换了小房子,虽然负担依旧很重,却很少听她说抱怨的话了,也难得有空来批判自己。很久不挨骂,很不习惯。  “又有喜事?”  “如何看出来的?”  “你的脸能藏话一分钟吗?”  “嘻嘻,名师出高徒。我的学生考得比中国孩子还好。”  “咦?你到底是哪国人哪?怎么政治倾向完全没有了?帮助敌人去了?”  “哦!两码事,两码事。我的政治属性不变,但我的自然属性很高兴。  对,我要严肃,这样是很不好的。“  “哼!见利忘义。”苏淳故意逗海萍。  “喂喂,我这在传播中华文化,宣扬博爱精神,弘扬社会主义价值观,我应该是对祖国有贡献才对呀!你没见美国天天给钱让我们的好学生去学习?你当人家都是活雷锋啊?人那不是把美国的价值观念都透过金钱渗透吗!人家现在给我钱,让我去渗透,我为什么不去。嘿嘿。”  “那你说,你渗透人家什么了?”  “我瓦解他们的斗志。我教他们的孩子不求上进,告诉他们要学会自我满足,不要跟人攀比,不求最好,过得去就行。嘿嘿。”  “得得,以后我儿子不用你教了。我亲自教。”  “哎!我发现啊!我觉得吧!我认为哦!我比较适合教书。爹娘的遗传因素是很重要的。我爸妈教书,我这方面的基因就比较强,天生的。我一讲课就眉飞色舞,比换过的那么多个工作,都觉得有趣。终于摸到路了。”  “就俩学生,还一老头儿。你吹什么呀?成功的典范就一个。”  “三个了。又接个新的。”  “真的啊?”  海萍得意地点点头。  这一阵小贝心情很放松的样子,有说有笑,不知是天性还是刻意想恢复以前的气氛,晚上不是拉着海藻散步,就是跟海藻一起做晚饭,会故意没话找话,不让两个人出现沉默。海藻想,小贝,也许,真的快忘记了。毕竟他是个快乐的人,毕竟他还年轻,他不会将忧郁长久地带入生活。  小贝买了本杂志,看到有趣处说:“海藻,我给你算个命。看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海藻本能保护性地立刻回答:“我只喜欢你。”她最近说话做事很小心,尽量不去触碰小贝的伤心地。也许时间久了,伤口不被摩擦,就会愈合。  “来嘛来嘛,好玩儿而已。快!你去拿一支笔一张纸,把你心目中那种可以上杂志封面的帅哥类型画出来。快去。”  海藻为应景,赶紧去找了纸和笔。“要画什么?我画画很难看的。”  “没关系,又不是考美术。只是画个大概。要画一个在演唱的男人,需要画他的上半身,包括五官和发型,还有他举麦克风的样子。你觉得他应该举什么样的麦克风?”  海藻开始在纸上涂涂画画。等过了好半天,她才不好意思地把一张跟三岁孩子水平差不多的图画交给小贝。小贝对着书点评。  “如果五官都非常清晰,没有特别强调哪一部分的图片,说明对男人的要求就是平均。良好的背景,良好的职业,良好的教育状况,良好的脾气,总之,就是要求一个各方面都很平均,没有哪方面特别突出的男人。哦!你不是,你连眼睛都没画。”  “如果特别强调大眼睛,就说明你很注重男人的外表。对帅的男人,你很容易动心,如果帅哥出现,很容易让你忽略他的品行或般配程度。这个肯定不是你。虽然我很帅,但我发现你根本没注意到嘛!你把头发画那么长干吗?连眼睛都遮住了。”  “如果是强调嘴巴,就说明你很喜欢听甜言蜜语,对那种会表达的男人,你很容易被攻陷。这个也不是你。你的嘴巴也不明显。”  “这个是你。如果强调鼻子,说明你对那种具有男人味的男人很容易倾倒。做事果决,有支配欲,但可以保护你。有吗?我有吗?我很有男人味吗?”  小贝得意扬扬地冲桌面的小镜子照来照去。  海藻的心咯噔一下。  “再看发型。如果是中分的发型,说明你倾心于那种相貌老实的男人。  一看到这种男人,你就会被收服。这个你不是。“  “如果是边分的发型,说明是浪漫型。头发越长越浪漫。你会倾心于那种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男人。哎!这个是你哎!我浪漫吗?  我很浪漫!但我也在乎天长地久,所以这个不准。“  “如果是卷发,说明是可爱型。生活中逗你开心,逗你笑的人会让你喜欢。这也应该是我啊!我觉得我ABC三个都占了。对不对海藻?”  “是,是。”海藻笑着答他。  突然,小贝对着杂志和海藻的图片爆发出长久以来都没听到过的欢笑,如此剧烈如此畅快,笑得前仰后合,笑得滚在床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海藻都被他笑得心虚了,忙问:“你笑什么?你笑什么?快说快说!”  小贝边笑边说:“麦克风代表你的性欲,你对性的需求。画得越大表示需求越强烈。你你你……”  海藻顿时臊得满脸通红,一把抢过图片,拿起橡皮就把硕大的麦克风擦去一半。那个麦克风与海藻画的人脸相比,比脸还长。海藻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我那个头画得太小,画面太空,所以我用麦克风来补。  这个不算。现在这样,这个就好。“  小贝摇着手笑到喘不过气来说:“别解释了别解释了,越描越黑。你那麦克风,不但有长度,还有重量,你那手都拿不动,得吊在屋顶上挂下来,还还还……这是什么?这个黑点儿?难道是痣?”  海藻五雷轰顶。那个麦克风面对脸的一面上,半截处有一个如此熟悉的黑点!  海藻脸色煞变,她背过脸说:“笔误。”  第二天早晨起来,小贝已经上班去了。屋里静悄悄的。海藻坐床上想心事,然后站起来换了套出门的衣裳去了从前的办公室。  小贝打了个电话问候海藻:“在干什么呢?”  “在路上。”  “去哪儿?”  “辞职去。很长时间连句交代都没有,办公室里还有我的一些私人物品。”  “哦!早去早回。”  陈寺福拿了钥匙正要出门,突然发现海藻从另一扇门进来,去了她自己的座位。他有些吃惊。才一段时间不见,海藻黑了,瘦了,像朵枯萎的花一样神情落寞,瘦瘦地藏在原本合身现在看起来巨大的衣服下面,状态不好。  他立刻掉转方向,向海藻迎去:“海藻!今天来上班啦!”  “哦!老总,我是来辞职的。本打算先收拾收拾东西,等过一会儿去您办公室。”  “哦?辞职?这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一会儿吧!我现在在等个电话。”陈寺福说完,折身回了办公室。他迅速拨通了宋思明的电话。“老大,说话方便吗?”  宋思明在会议上,看到是陈的电话,原本打算挂了的,可突然心思一动,跑出会议室接听。“你说。”  “你最好到我这来一趟。”  “我正忙着。”  “你最好来一趟。海藻在我这儿。我看她……不太好。”  “怎么个不太好?”  “就是感觉。”  “我现在正忙着,不能去。”  “那我可提醒过你了。万一她要是出什么事儿,你可别怪我没跟你说。  她在我这呆不长,来辞职的,估计一会儿就走了。“  宋思明挂了电话进会议室。过了大约十多分钟,在会议的间隙,他悄悄跟领导打了个招呼,说家里有事儿,然后一路狂奔到陈寺福公司的楼下。他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正见海藻站在电梯旁等着,四目相对,百味流动。海藻一低头想逃进电梯,被宋思明一把拉住,直接拖她到了逃生梯。  两人站在楼梯的门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思明看着海藻这样瘦弱,心疼油然而生,他轻轻问:“海藻,你好吗?”  海藻低头不说话,过半天,依旧低着头说:“好。”宋思明看见海藻的脚下已经滴答水湿一片。宋思明的头都开始眩晕了,他得拼命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一把夹着海藻冲下楼的冲动,带着她逃跑的冲动。  海藻抬头看宋思明,满脸都是泪,很可怜地改口说:“不好。”  宋思明猛地一把抱住海藻,像巨大的金钟罩一般将她层层包围,紧紧又温柔地搂着她,一句话都不说。两人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直到一个男人推门走出来吸烟,以奇怪的眼神看着两人,他们才松开。  宋思明拉着海藻的手,一直冲下15楼。  在昏暗的咖啡厅内,海藻无限感伤地说:“我要结婚了。”  宋思明一句话都不能说,除了看眼前步入憔悴的海藻。宋思明的手机在很不恰当的时分急促响起,宋一看电话号码,赶紧换一种毕恭毕敬的姿态说:“我这就回了。”宋思明缓缓站起身,说:“海藻,我得走了,再见。”  宋思明坐在车里,拿着手机想了半天,发出一条短信说:“海藻,回来,不要结婚。”  海藻收到短信,颓丧地闭上眼睛。怎么办啊?我究竟想要什么?  海藻打开手机回复:“我已经回不去了。再见。”                64  海萍下了课到家,都近11点了,苏淳还没回来,等梳洗完毕上床就寝时,苏淳依旧没回。海萍拨了苏淳的手机,里面有小姐甜甜应答:“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海萍觉得奇怪,这家伙,难道手机没电了?那也该打个电话回来说一声啊!  海萍先躺下歇息了,一觉醒来都半夜三点半了,一摸另一边,床空着。  海萍这下睡不着了,披着衣服继续打苏淳电话,始终是对方关机状态。海萍急了,大半夜的,他能去哪儿?这是苏淳从相识起到现在第一次不打招呼就在外留宿。  “他搞什么名堂!难道在外头有什么花样?”海萍气不打一处来。“等明天我抓着他,非好好审审他。”  等到四点半,海萍如坐针毡了,“坏了,他搞不好出事了。车祸?在医院?  为什么没人通知我?万一没人给他送钱,人家不给他治,他不就等死了?不行,我得找他去!“  海萍先打了个电话问110,想看看晚上有没有车祸报案。对方干脆答:“这里负责治安,车祸请打120,以后没有情况请勿乱拨110。”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担心我丈夫出事。”  “哦!这还不到五点。可能他应酬去了,可能打牌忘了告诉你,别担心了,超过24小时再说吧!”  海萍想想不放心,又拨打120。对方查了查问:“请问你丈夫的姓名?”“苏淳。”  “今天晚上车祸三起,我们查了查,没有叫苏淳的。应该不会。当然除非他在外地出事。要不,您再等等?”  海萍已经百爪挠心了,现在就盼着天快点儿亮,好到苏淳的单位去问个究竟。好不容易到了天亮,海萍匆匆往苏淳的单位奔。  海萍一进苏淳的单位,就敏感地意识到气氛不对,大家都以回避的眼光看她,并且她还没张口问话,都纷纷逃避。海萍坐在苏淳领导的办公室里等,直到领导姗姗来迟。“我想知道苏淳出什么事了,他昨天没回家。”领导看着海萍,无限遗憾地说:“我也是刚从单位保卫处回来。苏淳的确出了点事。他涉嫌泄漏单位的商业机密,昨天下午被保卫科带走了。”  海萍一下就急了问:“他?他有什么机密?不行!你现在得带我去见他!”  领导抱歉地说:“对不起,目前你想见他可能有些困难,案件还在审理中。”  海萍怒了,提高声调说:“审理?他犯罪了吗?他犯罪应该交给公安机关办,你们保卫科有什么资格审理?你小心我告你们私自扣押,违反公民权!”  领导示意海萍别激动,说:“我们不会冤枉好人的。这也不是抓他,而是对一些情况的调查。事实上,他今天早上已经被移交到公安机关了。有什么问题,你去公安局吧!我这里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  海萍顿时没了主张。  海萍跌跌撞撞地跑到公安局,局里一查资料说:“正要通知你呢,现在自己来了。他被刑事拘留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在案件侦办期间,你是见不到的。”  “那我怎么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他好不好?”  “他在我们这里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最好不过了,管吃管住。你别在这磨蹭了,回吧!对了,万一有需要,我们可能也会传召你的,你最好不要四下走动,免得我们找不着啊!”  海萍无助地哭了,她抓住一个办经济案件的工作人员问:“同志,你好歹要让我知道,我能为我丈夫做些什么吧?见又不让见,出什么事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呀?!”  对方好心地提醒她:“我看你呀,赶紧去找个律师吧!”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海萍回家以后第一件事就开始翻报纸找律师。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给海藻去了个电话说:“海藻,你……你认识什么好律师吗?”海藻一听电话那头海萍失魂落魄的声音就知道出大事了,赶紧问:“姐,出什么事了?”  “苏淳,苏淳给抓起来了!”  “啊!不可能啊!他干了什么?”  “说是泄露商业机密,昨天一晚上都没回来。”  海藻一听立刻对姐姐说:“你等着我,我马上就来。”提了包就往海萍那里奔。  海萍正哭得稀里哗啦,一边哭还一边跟没头苍蝇一样在翻电话号码本,脑子完全不听使唤,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手里比什么都忙,脑袋却一片空白,想不出解决的方法。  海藻一过来,看这情形也慌了,两个女人在家除了干着急,跺脚掉眼泪,根本想不出什么办法。“我……我给小贝打个电话,让他给找人!”海藻赶紧给小贝去电话。  小贝一听也愣了,他忙安慰海藻说:“你别急,我这就问问周围的同事,看看谁有类似的经历或有什么办法,等下我下了班就去海萍那里,你先让她沉住气。”  晚上小贝一到海萍家,就跟海萍说:“我朋友推荐了一个律师,他说他以前有过办经济类案件的经验,不过现在主办离婚了,他可以给你一些建议,要不,我们先跟他联系一下?看看下一步怎么办?”海萍、海藻都赶紧点头。  这厢小贝在跟人家联系,那厢海萍的手机响了,里面传出Mark的声音:“嗨!郭,你好吗?我在等你上课,你到哪儿了?”海萍这才想起今天晚上有Mark的课!她赶紧抱歉说:“对不起Mark,家里出了点事儿,我今天不能去给你上课了。抱歉,我一忙把你给忘了。”Mark一听海萍的声音就知道情势不对,他关切地问:“严重吗?需要我帮什么忙吗?你先忙你的,有需要的话,请给我电话。”海萍道谢后挂了。  一行三人直奔律师的家。律师听完海萍的叙述说:“我现在不办经济类案件了,所以这方面的人脉不熟,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你去找他,他应该可以帮得上忙。如果你们请他做辩护律师,他应该可以以这个身份去打听案子的进展。不过,以你爱人现在被公安机关羁押来看,这个案子肯定不小,否则自己单位内部就消化处理了。”对方给海萍一个地址,“你明天再去找他吧!”  海萍觉得,这一夜太漫长了,不晓得苏淳现在情况到底怎样?  海藻没回去,晚上陪着海萍说话。“姐,你别担心,我觉得应该是搞错了。  他们单位又不是什么国家保密机关,没什么秘密可言,如果不是误会,那就是无心之过,应该很快就出来了。姐,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海萍难过地说:”我吃不下。我现在怀疑,他前一阵给人画的图出事了!“  “什么图?”  “前一阵福建有个单位让他帮着画几张图,也给了点酬劳,现在看来,搞不好这个事情有问题。”  “不至于吧?现在帮人干点私活儿太正常了,没听说谁给抓啊?会不会是别的事?”  “除了这个应该没别的了。”  第二天一早,海萍就去了律师事务所,推荐办案的那个人却不在,等到中午近12点,那人才回来。那人听了海萍的说法,想了想说:“如果您决定委托我们承办的话,就先签一份委托书,我这两天抽空去了解一下案情,然后咱们再根据案情想办法。”海萍一听就急了说:“您别过两天呀!他都给关一天多了!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您还是下午就去吧!至少让我知道点消息。”  律师安慰她说:“像这种案件一出,关一天两天那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要有长期作战的思想准备。也别太担心了,放宽心,人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太紧张了,事情既然出了,就要面对它。”  海萍一出事务所的门,就对海藻说:“这家伙,我觉得靠不住。他太忙了,肯定不会把苏淳的事情放在心上的!”海藻说:“可是,现在除了他,我们又能怎么办呢?听他说的口气,姐夫好像要被关很久啊!”  “怎么办?怎么办?”海萍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海萍现在每天的工作很明确,就是白天守在律师事务所,傍晚出去上课。  海藻也停下了手头找工作的事情,每天陪着姐姐去打探消息。  律师见到苏淳以后回来跟海萍说:“今天我见到他了,情况不太好。他是在跟对方交易的时候被保卫科当场抓住的,一进去就把情况交代了。据我看,批捕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接下来就是走程序。具体涉案金额多少,我们还要等起诉书出来。这两天,可能公安机关也会召你去问一些问题,你要有心理准备。”  海萍立马就慌了说:“那我说什么?”  “有什么说什么,不知道的就不说。”  “可我怎么知道他说了什么呀?”  “所以你只要说你知道的,不清楚的就答不清楚。”  “律师,您能陪我一起去吗?”  “你可以要求我在场,但公安机关同意不同意就不知道了。”  “我能不能答不知道?”  “你当然可以。”  “那我就什么都不说。他们不会打人吧?”  律师笑了说:“不会。但如果你不说,他们会认定你不配合,这对起诉书是有影响的。你如果配合,他们可能认为有自首的情节在里面,判得轻些,如果你不配合,他们会要求判得比较重。”  海萍觉得,丈夫的命运突然就掌握在自己手中,究竟是紧一紧还是松一松?  海萍出来问海藻:“我们是自首还是抗拒?”  海藻闷头想一下说:“你最好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本来你就什么都不知道。”  海萍坚定地说:“好!我不知道。”                65  晚上,Mark见到海萍问:“出了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海萍摇摇头不愿意说。可一堂课上,她总是走神,常常是Mark问她几遍她都反应不过来,光嘴巴里重复。Mark掰过海萍的肩膀说:“郭,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上课,你肯定是碰到什么麻烦了。如果你觉得我不值得你信任,没关系,你可以不说。但我还是建议你,最好休息一段时间,要不,我们的课暂停好不好?”  海萍第一反应就是:“不好!我需要钱。”说完自己都吓一跳。  “你为什么需要钱?如果你需要的数目不是很大,我可以借给你。”Mark说。  “我怀疑很大。我也不知道。”  “哦!”Mark不再说话,过一会儿说,“萍,我很关心你。感谢你这一段时间让我了解了这么多中国。如果有需要,我希望也可以帮助你,请你保重。”  说完给海萍一个拥抱说:“你回家吧!今天我们就上到这。别担心,学费我照付。你需要休息,我看得出,你累了。”  海萍的眼泪一下就涌出了:“我没事。我还是上课吧,我害怕一个人呆着。”  Mark拍着海萍的背,将她带到客厅的沙发上落座,给她倒了杯红酒说:“喝下去,你会放松一些。你一定是和先生吵架了。”  海萍摇摇头,拿着杯子喝了一口,很难喝。  “你知道吗?人的一生是一条上下波动的曲线,有时候高,有时候低。  低的时候你应该高兴,因为很快就要走向高处,但高的时候其实是很危险的,你看不见即将到来的低谷。“Mark边说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海萍不说话,又喝一大口酒。  “我这次来中国,其实是为了散心的。宋一定不会跟你说。我是他在美国学习的时候认识的好朋友。我的事业遇到一些波折,婚姻也不顺利,当然,这是连锁反应。我的年纪比你大得多,一个男人在这个年纪上遇到挫折可不是一件好事。但我还是很有信心,因为我很乐观,我相信自己很快就能走出去。也许,我的另一个事业的起点就在中国,也许我的另一半就在这里,谁知道呢?”Mark笑了,非常爽朗。  海萍已经把酒喝完了,Mark又给她倒了一杯。  “好些了吗?酒是个好东西,它会让你放松。在你苦闷的时候,几杯好酒,两三个陌生人的信口开河,你就会忘却所有的烦忧。这就是为什么现在酒吧那么火热。喝酒要大口。小口叫品,如果是品味,那得在心情好的时候。”  几个大口下去,海萍突然觉得Mark说的境界达到了,人有点飘飘忽忽,让自己撕心裂肺的揪扯感也不明显了。客厅的灯亮得晃眼,Mark的声音忽远忽近,他说什么自己都听不见了。  “好了,现在你有勇气说了。”Mark坐在海萍的身边,拍拍她的肩膀。  海萍笑了,轻柔地说:“一群耗子推一只小耗子出去侦察猫的下落,小耗子害怕不走,大家给他灌酒,三杯下肚,耗子变得很勇猛。大家说,你现在有勇气出去了吧?小耗子拿起酒瓶往地上一砸,大声吼道,我看谁敢推我!”  Mark大笑,说:“嗯,你还有幽默,说明情况不是太糟。你这只小耗子,现在可以告诉我,是哪只猫让你如此害怕吗?”  海萍说:“都是我的错。你知道吗?这一路走来,都是我的错。我是个很贪心的女人,我要得太多太多,如果不是我,我的丈夫不会坐牢,所以,他的今天是我造成的。哎哟,我的头好疼。”  海萍无力地指指脑袋,Mark用拇指按住她的太阳穴,轻轻揉。  “我告诉你,人在紧张的时候,你会发现上下牙齿之间的距离会很短,很紧凑。我经常觉得应该撬掉一排牙齿,这样才不会把舌头咬得很疼。”说完,吐了一下舌头给Mark看。  Mark搂着她的肩膀,安慰地拍拍。  “我在想,如果生活像录像机一样可以重放就好了。录像机,录像机你知道吗?那个放电视用的。”海萍两手还比划,Mark笑着点点头。  “如果生活是录像机,我就找到那段22岁时的带子,重新播放。我就不留在上海了,带着我的爱人回到小城,找个工作,安个家,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日子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那样简单。那我就不认识你了。”  说完抬眼看看Mark。  “那我会非常遗憾的。认识你是我在中国的第一个惊喜。”  “我的头很疼,快要裂开了。”海萍声音越说越低,几近睡着了。  Mark看着这个中年美妇粉面桃腮,淡淡的秀眉,小巧的红唇微微挑起,一双标准的杏眼,在醉酒下,有一种淡淡的迷朦,仿佛弯着一汪秋水,似笑非笑。  她的身材给人的感觉确是修长秀美,修长匀称的双腿,白嫩的小腿向上跷起,在空中摇晃,闪闪发光,让人目眩神迷,随着她的每一下摇曳,心头就跳动一下,心跳就加快一点。  海萍也许算不上特别漂亮,但是一身呼之欲出的熟妇丰姿的韵味,却让她有一种让男人心慌的诱惑力!  海萍在沙发上坐了起来,微笑着张开双手,向Mark敞开怀抱,醉眼笑眯眯的说:“过来,抱抱。”  酒劲上涌,海萍有些支撑不住软软的靠在Mark的肩上,Mark先是温柔的把海萍的右手搭到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慢慢低头,海萍心跳的很厉害,海萍的理智虚弱的一再提醒海萍这不可以,可是当Mark温柔细腻的吻上海萍的唇的时候,海萍还是颤抖着唇接受了Mark的轻吻,周围的彩光还在眩人眼的转动,而海萍的对于苏淳的担忧,在Mark的长驱直入的索吻中被慢慢肢解,散落到地上。  海萍被强光刺了下眼睛,海萍有点羞怯的躲进Mark的怀里,海萍为自己的大胆放肆羞愧难加,可是腿很软,手上的力气轻的只够搂住Mark的脖子。  海萍脸红了,海萍看到Mark眼中的渴望。Mark重重的吻过来,海萍以为自己会抵抗会反感,可是当Mark的手隔着衣服揉搓海萍的乳房的时候,海萍听到自己全身发出快乐的呻吟,欲望很快席卷海萍残留的意识,什么都远去了,苏淳也好,Mark也好,都只剩下朦胧的一个字符。  Mark突然打横抱起海萍,海萍吓的惊呼出声,然后是有点恼怒的捶了Mark几下,Mark笑了笑并没有松手,一直抱到床边才温柔的放下海萍,然后轻贴上去,柔情万般的亲吻海萍,Mark的呼吸渐渐变粗,手已经不安份在海萍身上游走,热热的温度激起海萍内心的渴望。  Mark的手覆盖上海萍乳房的时候,海萍有些兴奋的弓了下身子,Mark很快解开海萍的衣服,温柔而有力握紧海萍的乳房,时不时还去揉搓海萍的乳尖,海萍的血一下冲到脑门,Mark这时低下头轻添海萍的乳尖,海萍感觉从盈盈的乳房涌起一股温温的热意,海萍忍不住低低的呻吟出声,Mark受到了鼓舞,右手从海萍的小肚一直往下往下抚摸,慢慢摸索到了海萍的敏感点。  从生理上来说,海萍觉得自己的身体完全控制了一切。也就是说,当青春少女那种潮涌的激情消逝之后,她的生理的欲望占据了主动,成为左右一切的至高无上者。  一个在三十岁的边缘线上奔突的女人,一方面承受着心理上的恐惧感,那是人类所共有的对自然规律的绝望的敌意:另一方面,女人的生理开始登上第二个高峰期,正如俗话所说的“三十如狼”的阶段。  在月经之后的七至八天时间里,海萍会惊愕地发现,她的身体像一缕蚕丝,绵绵不绝:如一眼旺泉,汩汩流淌。她的欲望就恰似一匹饿狼的胃口,让她怒涛烈火般的激情四射。可在苏淳出事的这几天时间里恰逢海萍到了这欲望的饿狼期,也就是说,在这一个不平静的星期,海萍好想好想通过合欢疯狂的发泄发泄。  来自内心快要爆发的欲望和快感解除了海萍所有的武装,海萍弓着身迎合着Mark越来越急的扣点,海萍眼神迷离,海萍轻抚趴在身上咬着自己乳头松下又再轻咬的男人的头发,感觉内心某种渴望在膨胀,海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意乱情迷,低低的用近乎是诱惑的慵懒的口气唤着给她肉体不断带来电流刺激的男人,“我要!Fuck!”  Mark看来有些急不可耐了,十分粗暴地把海萍的衣服扯开,像个饥饿的婴儿一样含住了她的乳房,用力吸吮起来。  海萍被这突然的爆发一下子激动了,身体霎时火热起来,颤栗感在皮肤上一寸一寸地向下向深处扩延,她很快感到湿润了,感到了渴望。  她的手隔着裤子抓住了Mark的坚挺之物,用力地握紧它,感受它的振奋。  两个人的衣服很快被脱光了,两具汗津津的肉体在宽敞的沙发上互相磨擦着。  海萍几乎是痛苦地呻吟起来,Mark的双手适度地用力捏着她坚硬着的双乳,而同时Mark的双唇已轻轻吻住了她的乳头。她需要暴力!她需要发泄这一股内聚的蓬勃生机。  “用力些!”  海萍抓住Mark的头发,使Mark和自己的身体更紧地靠在一起。在飘然无我的仙境中,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有着强大向心力的迷宫,它需要很强大,很丰满的充实,而Mark就是那个具体化的野性的生殖器。  这一次,海萍不仅被肉体的生硬的欲望所控制,她的精神同时感受到了一种磁力,需要即刻与异已的那个契合物相拥而共溶成一体。  Mark的男性之物在海萍汪洋恣肆的中心探寻着,然后猛地刺入进去,直到她肉体的纵深之点,在那儿短暂地停了一会儿。Mark的颤抖传遍了海萍的子宫,让那里面在瞬间失去了感觉。  然后,Mark如同一头雄狮一样发起了攻击,在海萍的记忆中,在她的肉体的经验里,这是第一次,男人疯狂的激情完全把她的灵魂和肉体征服了。  Mark有节奏但是比较凶猛的动作起来,海萍的蜜处十分的紧凑柔嫩,同时也非常的湿润,每一次摩擦进出都带给Mark难以言喻的快乐。很明显海萍也有同样的快乐,因为她的身体一直在颤抖,海萍的呻吟越来越娇腻,而她也越来越湿润,随着Mark每次的冲击,他们的结合处都会发出“扑滋”的淫靡响声,同时会有湿滑的爱液涌出顺着他们的大腿流淌到身下的沙发上。  “爽吧!海萍!我可不是盖的!”Mark几下急抽後,全身一阵颤抖,接着软瘫在海萍身上,但是大家伙还留在海萍体内。  “好久没碰到这麽好的女人了!”Mark一边抽出还留在海萍体内的阴茎,一边转过身来,一团白浊的液体黏在龟头上,Mark顺手抓起一旁海萍的内裤,将自己的阴茎擦拭乾净,又挑逗的在海萍阴部抹了抹。  “我今晚还可以来上好几次。”Mark小声的在海萍的耳旁说,海萍躺着没有动静,从刚刚到现在只有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听到Mark的话,眼睛张了开来。  小宝贝!舒服吗?“Mark吃吃的淫笑,然後亲吻海萍的耳根,海萍浅浅一笑回报Mark,Mark乐歪了,海萍回过身推开Mark,自己却坐倒沙发上,海萍看着Mark,慢慢的挪移到沙发边。Mark再喝口酒,一脚踩上沙发,两腿间下垂的大阳具在一晃一晃。  “我和你先生谁的比较大?”Mark狎淫的问。  “你说呢?”海萍一边说一边改变姿势,海萍身上的白色绸缎睡衣只能盖住海萍的大腿根部,海萍性感的举起诱人的长腿,一手一下的弹开吊袜带的夹子,然後手指钩住大腿根部的丝袜边缘慢慢的滑下丝袜,Mark的两眼发直,胯下的大阳具又弹了两下。  “好像还不是很诱人!”海萍交替脱下两腿的丝袜,Mark爬上沙发,双腿大开的站在海萍面前,带着一股腥臭的大阳具,在海萍眼前晃来晃去。海萍自动的半跪起身子,一手轻握住滑腻的阴茎,轻启樱唇,忍着腥臭,慢慢的含下Mark粗大的龟头。Mark舒服的一手抓住海萍的长发,半垂的阴茎又逐渐坚硬起来。  Mark拉起海萍,胯下的大阳具在海萍细心的含弄下已经坚硬如铁。  海萍身上睡衣的一边吊带已经滑到海萍的肩膀,海萍的半边乳房暴露一半,Mark一手滑开海萍另一边的肩带,睡衣倏地滑落到沙发上,海萍双手本能的遮住前胸,两腿半交叉的紧闭着。  “还害羞什麽?宝贝!我都看过了。”Mark抓住海萍遮住胸口的手腕,没有任何阻力的将打开海萍一只手,Mark注视着海萍,海萍犹豫一下,慢慢的将横在胸口刚好遮住两个乳头的手放下。  “真美!你是我看过最美的东方美女。”Mark满意的一笑,恣意的欣赏海萍凹凸有致的裸体,然後Mark用手环抱着海萍纤细的腰,用力的将海萍搂进怀里。  海萍两手环勾着Mark的脖子,而Mark紧压住海萍的樱唇,肥厚的舌头在海萍嘴里滑动,探索着海萍的香舌,两人的舌头交织在一起,而两人紧贴的身体将Mark的大阳具夹在海萍的胸部和小小腹之间。  两人分开时,一条浓黏的唾液从Mark的嘴牵丝到海萍的唇,Mark得意的再灌口啤酒,然後将剩下的酒倒在海萍身上,海萍任由啤酒沿着自己乳房流下小腹,冰冷的啤酒流到海萍两腿之间毛茸茸的阴部,啤酒沾湿了海萍的阴毛。  Mark将海萍推倒在沙发上,提起海萍的大腿,海萍一手钩住Mark脖子,一手抓住Mark粗大的阳具,将龟头往自己阴阜里塞进去,站着的姿势让海萍的下阴更紧,阴道壁紧紧的收缩Mark的龟头,Mark稍微降低身子,让阴茎由下往上,顺利的刺进海萍子宫深处,整根尽没入海萍体内。  海萍忘我的惊呼一声,两条大腿钩住Mark的腰,Mark托住海萍的臀部,滑腻的舌头舔遍海萍的脸,Mark抽插数十下後,在海萍由呻吟变为狂呼之时,二度将精液射入海萍的子宫深处,海萍欢愉的闭着眼睛享受着登上顶峰的性福。  疯狂的云雨,恣肆的欢爱,两个人身体如此的契合,惊人的狂野,在狂野与契合之中,他们得到了无穷无尽的快乐。海萍在迷乱中纵情呼喊,她的肉体在完全融化的状态里以一种生动的形式开放、开放、开放!  Mark精疲力尽地退下来,仰面躺在床上,像一摊可以流动的液体。  满足中的海萍仍旧觉得回味无穷,把自己余韵未了的身子贴在Mark的皮肤上,温柔地蹭着Mark的起伏的胸膛。  海萍用毛毯遮住赤裸的上身,海萍下半身仍然穿着吊袜带和吊着高统丝袜,两腿间的阴阜白色的黏稠物流下……  Mark搂着她,直到她鼾声起,才轻轻放下她,给她盖上毯子,关了灯,让她在沙发上熟睡。  海萍这一觉睡得很沉,这是两宿没合眼的结果。她的大脑总在不断高速运转,想会出现的各种可能性,却不能解决。现在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以外。两三杯酒下肚,她终于睡了个好觉。一睁眼,天光都放亮了,恍惚间她觉得自己是在前一阵住的宋借的房子里,因为目及之处装修气派。可又不太像。仔细一回想,坏了!这是在Mark的家。  厨房里有动静。海萍甩了甩糨糊一样的脑袋,坐在沙发上醒神。Mark穿了一件白色的棒针高领毛衣,肩膀上搭了条好看的格子图案的餐布,两手端着盘子走到一边的餐桌,看见海萍亲切地打招呼说:“早上好!你正赶上早餐时间,我煎的蛋。”海萍一脸尴尬,说:“对不起,我太失礼了,居然睡在这里。真是太不好意思了。”Mark笑着说:“你不必紧张,该紧张的是我,我昨天一夜都没睡好。”  海萍奇怪了,说,为什么?  Mark说:“我一直在想,等你今天早上起来会不会告诉我要收我10个小时的课时费。”  海萍大笑,化解了尴尬。应Mark之邀,海萍吃了早餐。Mark说:“前一段时间,我邀请一位女士共进晚餐,以表示她对我的工作的支持,她当时却很犹豫,说,跟她丈夫不好交代。我说,那怕什么,咱们又不是在一起吃早餐。”海萍听完愣了,没明白,Mark哈哈大笑说,现在我们在一起吃早餐,就是比较有问题了,我有口难辩。海萍也笑。  一看表,都近8点半了,海萍匆匆离去,说:“我得去见律师。”  律师对海萍说:“我侧面打听了一下,问问取保候审的保证金多少,对方说大约10万上下。这就比较糟糕,这说明,涉案金额要上千万了。这是个大案,先别说批不批取保候审,就是批了,也是肯定要公诉了。你觉得需要取保候审吗?”  海萍想了想说,要。  “好,那你去筹备钱,我这里去申请。”  “千万的大案要判几年?”  “这个千万,是人家认定的,我们当然不能认这么多,要看人家怎么算的。但如果成立的话,就算并罚,可能都得3年往上跑。具体情况,我们还得等立案以后再具体分析。”  “到底什么时候立案?”  “耐心。你要耐心。对你而言,这是大厦将倾,而对办案机关而言,不过是冰山一隅。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放宽心,耐心等待。”  海萍回去以后给海藻去电话:“你陪我一起去,把新房子给退了。”  海藻问:“这是干什么?你需要很多钱吗?我有。”  海萍答:“10万。你怎么可能有?而且这10万只是开头。”  海藻坚定地答:“放心,我有。等我过去。”  海藻带着存折过来了。海萍拿着存折问:“你哪来的钱?”  “你还宋的,再加一点我自己的积蓄。”  “你没还给他?”  “他不要,我又不敢退给你,免得你老说我,就放我这了。”  海萍叹口气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离还这钱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这两天我夜夜不能睡,反复地想,觉得所有的祸,所有的难,都出在我要买房子上。如果我不那么想买房子,就不会为房子背一身债,不会逼着苏淳去赚钱,不会把你送到宋的身边。我是万恶之源。“  海藻摸着姐姐的脸说:“瞎想!这房子,你今天不买明天也得买。这宋,我是真心喜欢他,与你无关。而苏淳,是个意外。”  海萍说:“我想好了,这官司,无论如何我得替他打,哪怕请最好的律师,砸再多的钱,不行就卖房子卖地,一定要还他个清白。我犯的错,我来赎,实在不行,我顶他去劳改。”  “只怕不是砸钱能了的。他到底拿了人家多少钱?”  “5次图,5万块。今天律师跟我说,他的涉案金额超过千万,打死我都不信。他要有这么值钱,每个月就拿这么点工资?肯定人家栽赃陷害!”  “晕倒!绝对不可能,他才拿5万块钱就能成就千万的生意?平时我们都没把他当宝贝啊!”海藻一听这数额,腿都发软了。  海萍在一边,安之若素了。她已经逼迫自己适应,无论再糟糕的情况,她都能扛得起。  海藻看姐姐大无畏的神情,在最不该笑的时候,扑哧一声笑了。  海萍奇怪地看着海藻:“你笑什么?”  “我在笑一个人。当初咬牙切齿信誓旦旦,说什么一旦自己有出路,绝对要跟某某离婚,一天都不多呆。那时候整天窝囊废窝囊废的挂嘴边。现在不正好是把这个包袱给甩掉的大好时机吗?姐啊,不如,这笔钱你不要去捞他了,拿去还房贷款,跟他离了吧!”  “胡说八道!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呢?他是我儿子的父亲!我跟他是血缘亲。我告诉你,即便你是我妹妹,从法律上讲,你也不是我的直系亲属。他是我的直系亲属!想都不要想这件事情。”  “哦!现在你记得他是你的直系亲属啦!那你既然爱人家,就对人家好点嘛!不要整天推来搡去大呼小叫的。相爱就要表达,要让对方知道,免得没机会讲的时候在这里懊恼。”  “是啊!我整天对他虎着个脸,从没好看过,即便晚上睡觉,也是甩给他个背。可真到他不睡在旁边了,我才发现自己孤枕难眠。我在想,平时我根本意识不到,只有在他出事的时候,那种揪心的疼,那种火上的煎熬才让我明白,他是我最亲的人了。”  “切!负心!我难道不是你的亲人?爸妈难道不是?这女人就是不比男人,男人结婚后都不忘自己是父母家庭的一分子,女人一结婚,马上就把自己从家庭里剔除出去了,只顾自己小家。这个汉字造得是真有道理,女人有了自己的家,就是嫁,就是人家的了。唉!”  海萍居然给海藻逗乐了,说:“快回吧!小贝在等你呢!对了,你和他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还行吧!我想时间久了,他就恢复了。”  “对你好吗?”  “他从没对我不好过。”  “那我就放心了,原本一直不赞成你们俩复合的,怕你们心头有阴影。  破镜哪怕就算重圆了,缝也是消不掉的。可我想,百样米养百样人。从小贝这次这么热心帮我们来看,他对你的感情还是深啊!你好好的,别辜负了他。“  “我知道了。”  海藻一走,这房间就空了,留下海萍一个人,莫名地害怕。她总是忍不住东想西想,比方说苏淳去劳改,像当年苏武一样给放到蛮夷去牧羊,或者自己带着儿子跟王宝钏似的一等18年。头又开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