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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侠影 第23集 征战阴阳 第18回 旱魃迷雾】

2017-08-31 09:28:20

【龙魂侠影】第二十三集 第十八回《旱魃迷雾》   第十八回《旱魃迷雾》   船舱之内,四具赤裸的肉体缠在一起,身段修长的女郎正坐在男儿胯间,耸动着汁水 丰沛的雪股,一下接一下地吞吐着粗硕男根,脸颊晕红,透着迷人春浪,两团酥乳抖得欢 快。   龙辉扶着水灵媞汗湿的纤腰,不需耗费一丝力气,就任由女郎扭腰摆臀地裹啜龙根, 里里外外湿润紧凑,极为舒服,而背后则是月灵夫人,妇人肥熟狐媚的肉体正倚在龙辉身 后,充当了靠背的作用,然而肉香浓郁,质感柔腻,堪称至美肉垫。   龙辉扭头与身侧美人缠吻,螣姬此刻四肢伏地,撅着肉臀,奉上红润的朱唇,兰息蜜 腻,上身丰满无比,圆润的曲线到了腰肢倏然一收,纤细盈盈细若蛇,反承得臀乳雪白丰 腴,宛若羊脂美玉。   男人一手扶住水灵媞的柳腰,助她扶正姿势;一手按在螣姬的蛇腰上,把玩着那盈盈 一握的美妙。   水灵媞的蜜穴水润多汁,龙辉进入后就宛若汪洋大海,水漫四野,耸动摇摆间汁水四 溢,将两人交接处染湿,流下的蜜液如同清水一般清澈,在龙辉臀下积成了一小滩温热的 水。   龙辉从螣姬热辣的香吻间抽出一丝空隙,赞道:「果然不愧是名器之江河湖海,水润 多汁,一进去便洪灾泛滥!」   水灵媞眯着雾气迷蒙的眼眸,呵气如兰地道:「你……你这淫人……就知道欺负我们 ……啊啊……又戳到底下了……」   连送十余枪,水灵媞宫口大开,龙辉趁势往上一松,龙冠挤入花宫,马眼吐出绵密阳 气,熏烤着女郎花宫嫩肉。   水灵媞只觉得口舌生津,迷离间却被龙辉一口含住朱唇,将口中津液吸了过去,正是 上峰大药之精华。   紧接着龙辉掌心托住乳峰下缘,巧运阳气,水灵媞双乳一阵热涨,低头一看,原来本 就丰满的双乳又涨大了一圈,几乎快赶楚婉冰那双豪乳。   惊讶之余,乳头一酸,溢出点点乳白津液,水灵媞惊诧无比:「我……我怎么会有 ……」   说着说着,已是面红耳赤,羞不可语。   龙辉低头轮番吮吸鲜嫩的乳蕾,含糊不清地解释道:「此乃中峰大药,待朕采补一番 后,便以纯阳元息反哺于你!」   水灵媞好似浑身力气都随着溢出的乳华流走,四肢疲乏无比,眼皮几乎睁不开。   昏昏欲睡之际,龙根在花房猛烈搅动,嫩宫几乎被他戳烂,多番进入妖族女子的花 宫,龙辉经验丰富之极,龙根轻挪巧挑,即兴而动,便让水灵媞快美无比。   不得不说,这水圣女果真不负水之艳名,花宫就好似充满花蜜的花苞,里里外外都是 津液,龙根进入后便完全泡在水中,也分不清哪些是淫水,哪些是阴精。   龙辉引纳水灵媞妖气,很快便凝结出一枚圆滑的妖丹,龙根往上一松,棒首恰好抵住 妖丹,水灵媞立即感到浑身妖气流逝,丢得死去活来,连呻吟都叫喊不出。   龙辉急忙松懈精门,将龙阳精华反哺过去,花宫被龙精一冲,水灵媞四肢回暖,小腹 一阵烘热,说不出的舒服。   妖丹重聚,气息更纯,水灵媞浑身舒美,而且小腹处更有一股暖流转动,隐有脉跳气 动,叫她如痴如醉。   「龙主,帝君陛下……臣妾也想要!」   月灵急不可耐地凑了上来,眨着狐媚双眼道:「还望陛下赐臣妾一枚新的妖丹!」   龙辉脖子被她丰腴的藕臂环住,扑面而来则是口唇间那股妇人成熟的腻香,久战不衰 的龙枪硬滚滚地直指狐妇下身。   月灵看得欣喜,低下头来将龙根上的残精余汁舔洗干净,更是贪婪地吮吸了一番龙涎 迷香,弄得身子越发燥热难耐。   对着直接了当的骚狐狸,龙辉也不客气,将她四肢压在地上,提起丰臀,挥枪便入, 妇人胯间湿润泥泞,龙枪去势甚急,未能刺中柔蛤,反而是顺着粘液往上滑去,恰好抵住 臀沟间的那漩菊眼。   龙辉也不客气,双手抓住她汗湿的腰身,固定位置,龟头硬邦邦顶住妇人那柔艳嫩 肛。   妇人红嫩的菊肉在龙枪的挤弄下软软分开,酷似一张红腻小嘴,正要吞下巨硕食物, 但却略显余力不足,只能尽力地张大嫩洞,将龟头吞入肛中。   「喔,陛下!慢点!」   虽说是月灵身子熟艳,且非首度开肛,但龙辉的尺寸依旧让她吃不消。   尚且神智清醒的螣姬看得真切,在月灵这狐媚妇人妇敞露的雪臀间,那朵菊蕾像撕裂 一样被肉棒撑开,臀眼周围细密的菊纹被完全拉平;在龙辉阳具进入时,整个菊花蕾都被 挤进臀内,拔出时又被带得翻出,肛内红腻嫩肉像花一样绽开,在阳具周围颤动,散发出 珍珠玛瑙般的艳红光泽。   月灵被龙辉顶得身颤颈昂,浑身香汗淋漓,翘着舌尖发出腻人的媚叫:「龙主……陛 下的阳物好生巨大,妾身的后庭都快撑破了……」   月灵夫人一身绝艳媚术,其后庭虽多次迎客,但依旧狭紧,男人的阳具放在里面就像 被一个肉箍束住,进出间别有一番快活,丝毫不逊于处女蜜穴。   「陛下的龙根塞到妾身后庭里了………啊呀……要被撑开了……好热……」   月灵浪叫着道:「陛下可满意臣妾的后庭花……」   龙辉邪笑道笑道:「紧凑火热,朕甚是满意,待会赏爱妃前路一个快活,外加妖丹和 龙胎!」   而后用力地肏干起来。   月灵心花怒放,尽力挺起雪臀,将后庭毫无保留地绽露出来,让阳具长驱直入,妇人 眉眼间的媚意浓得仿佛要滴落下来,美目春意满布地回望着龙辉。   「淫妇,看朕如何捅穿你的屁股!」   触及月灵那迷离勾魂的眼神,龙辉兴奋异常,低吼着,阳具快速地干进干出,将肠道 塞得满满的。   挥枪百余下,忽见月灵浑身一紧,肥白雪臀紧紧夹住阳具,菊花里用力收缩,接着敞 开的美穴间喷出一股液体。   「陛下……臣妾要美晕了……啊啊啊啊……」   月灵放荡地尖叫起来,两条雪白大腿剧烈地抖动,下体淫汁四溢。   龙辉淫欲稍得缓解,抽出阳具,只听啵的一声,龙根就像是拔出瓶口的塞子般从菊花 里中拔出,再看巨龙肆虐之处——肥嫩的臀间已然撑开一个浑圆肉孔,几乎能窥见肠道深 处蠕动的肠壁。   月灵高潮后,缓了一会儿,然后妖媚地翻过身,洁白玉体卧在船舱地板上,春笑盈盈 地看着面前的男子,然后子让地分开两条玉腿,敞露出胯间秘处,柔蛤像娇艳的玫瑰一样 绽开,露出柔腻穴口。   「骚货!」   龙辉笑着捏了一把她怒张的奶子,双手抱着月灵的玉腿,然后举起进过她后庭的阳 具,对准高潮后微张的穴口用力顶入,俯身猛力进出她的美穴。   月灵雪白的双腿搭在龙辉的肩上,雪白的玉足随着男儿的节奏时不时地弓起,蜜穴毫 无阻挡地承受男儿侵犯。   月灵的肉穴曾被龙辉取名九重天宫,里边端的是峰峦叠嶂,险峻无比,更甚者屄肉上 还生有细密的肉刺,专刮取男人精血。   被龙辉肏弄几百下之后,月灵渐渐承受不住,身子开始发抖起来,龙辉再度施展海龙 入宫,月灵尖叫一声便昏了过去。   龙辉立采妖丹,阴阳双修,月灵也经历了如水灵媞般的欲生欲死,腹中暖融温和,正 是丹元重练,胎息暗生。   螣姬此刻正跪坐在地毯上,蛇腰笔直,款款诱人,酥乳丰润,饱满高耸,双腿并拢, 股心沃凸,面颊带着丝丝期待的兴奋红晕。   龙辉望着这具成熟多情的胴体,不由得淫笑道:「蛇美人,到你了!」   螣姬杏眼水汪汪的瞥向他,说道:「臣妾久候陛下多时!」   「那就自己上来吧!」   龙辉站直身子,高耸着阳具道,那姿势分明是让螣姬来个树熊挂树!   螣姬蛇腰一拧。   藕臂环住龙辉脖子,肥臀耸起,湿润蜜穴往龙根凑去。   螣姬柔软的身子贴在龙辉身上,修长的玉腿缠住男儿腰肢,龙辉则顺势伸出一手托着 螣姬丰腴的屁股,一手环住螣姬纤细的蛇腰,然后在船舱内走动着,每走一步肉棒便在花 蕊处狠狠咬上一口。   两人的交合处淫汁不断地低落,闪着妖艳淫媚的光泽,一滴滴落到地面的厚毯上,水 迹又无声无息的消失,只有淡淡的淫靡味儿蔓延开来。   螣姬扭动着水蛇般纤细的腰肢,丰臀不住扭摆着,胸前的两团雪白的柔软在龙辉的胸 膛上不住地滚动,下体的蜜穴内也是犹如旋转般地夹紧,玉门险关不断地挤压着龙根,让 得龙辉几乎忍不住发泄出来。   「喔!你这妖妇如此挑逗朕,待会儿有你受的!」   龙辉深吸一口气,紧固精关,不得不说这条母蛇当真销魂得紧,即便狐媚无比的月灵 也有所不及,这玉门险关、蛇形栈道也是吸食精血的妖物,对男子的刮精催射之程度仅次 于玄阴媚体。   「真是条骚母蛇!」   龙辉坏笑一声,将螣姬放在地上,再将两条玉腿扛在肩上,方才月灵就是用这个姿势 被杀得丢盔弃甲,螣姬此时芳心一阵乱颤,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又是期待又是惧怕。   然而龙辉粗长的阳具却是在外边蓄势待发,而后久久不见动静。   「陛下……不要戏耍臣妾了,臣妾好生难受!」   螣姬玉颊红晕满布、妩媚放荡的哀吟起来。 「呵呵,如你所愿,可别会后悔啊!」   龙辉邪笑,腰身狠狠地向前耸动,阳具急速地没入螣姬的蜜穴内,势如破竹,开垦蛇 形栈道,叩开玉门险关,直抵到妇人娇花嫩心。   「啊啊啊……陛下,手下留情……」   螣姬放荡的叫出声来,虽是求饶语气,蛇腰丰臀却毫不示弱,扭摆耸动,以花心迎上 龙根。   龙辉见状,控制肉棒向上猛地一戳,刮在花蕊上不断摩擦,肉棒犹若烧红的烙铁,灼 得螣姬周身发麻,身躯顿时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她熟美的蜜径里一阵阵地颤抖,然而男人还是不断地向着她的深处挤入,浑身香汗淋 漓,臀胯泥泞湿烂。   龙根再度发力,强行顶在蛇宫大门,不断戳动,以蛮力和技巧结合在一起,将美妇体 内最深处那道细缝挤开。   螣姬感觉自己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酥麻的触电感自下身涌上,龙根将宫口撑出的圆 润小洞,然后顺势送入宫内,螣姬身子开始急促痉挛,泄得死去活来,妖丹被巨龙叼住, 吮纳精华,玉宫深处春潮爆发涌出,尽数地浇灌在龙辉深入的阳具上,让龙辉一阵舒爽。   「嗯啊!」   螣姬陶醉地呻吟着,勉力从再次灭顶的高潮余韵中醒来,几乎是第一时间再度抬高腰 肢,丰腴的屁股向上抬起,迎向男人那支壮硕火热的龙根。   「啊呀呀……好大啊……陛下……」   妖丹被采,阴精狂泄,螣姬只觉得身子好似沸腾,曼妙的快感向四肢百骸蔓延,头皮 一阵阵的发麻,这欲死欲仙的滋味让她兴奋无比,美得连脚趾头都绷直了,胸前的一对浑 圆酥乳更是高翘挺起,狂放地甩动着,一波接一波令人血脉贲张。   强悍霸气的巨龙不断破开花径蜜宫,稍微转动都会引发她体内的一场海啸,湿润的媚 肉撵磨那头火龙,但却激发了恶龙更强的杀意,将她嫩宫搅得翻江倒海。   螣姬的身子已经不受控,随着龙辉的节奏而摆动着雪腴的身躯,那灼热如火肉棒撑得 她整个子宫仿佛都涨开一般,在雪白的肚子上浮现出龙根的形状,阵阵酸麻的疼痛中夹杂 着令人癫狂的快感,螣姬的意识已被全数淹没。   龙辉抽插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蜜一样的爱液自他们交合处滴滴答答地渗流出来, 被两人剧烈的动作摩擦得四处飞溅,身下的地毯湿漉漉一片,几乎能拧出水来。   「你这妖妇当真淫荡之极啊!」   龙辉阳具在她的花宫上磨擦撞击,似乎以逗弄她的敏感区域为乐。   「唔啊……啊啊啊……」   螣姬说不出话来,更无法回应龙辉的挑逗,炽热正不断灼烧着身子,似乎要将妇人体 内的水分全部烘烤蒸干。   感觉到螣姬体内妖丹被采尽,龙辉立即松开精关,腰身耸动的频率再次加快,「啪 啪」的肉体撞击声响遍了整个船舱。   「哦!」   龙辉一声低吼,下身的快感如触电般涌出,龙精射出,快速猛烈地打在螣姬花宫内, 阴阳合练,重聚妖丹。   阳元入体,螣姬四肢暖融温和,痉挛得有些麻木的嫩穴竟开始蠕动,包裹着男儿粗根 吸吮着,蛇形栈道不断急促蠕动,一波接一波吸附和挤压如同贪婪地小嘴,要逼迫他的精 华在她体内喷发而出,精液一股又一股地发射,很快便将螣姬的子宫灌满。   「啊……陛下!」   螣姬浑身痉挛着,蜜穴深处滚烫的精液烫得晕晕乎乎,酥酥麻麻,好似身在云端,下 身的潮水第二次地汹涌而出,与阳精混合着,交替出生命的萌芽。   两具高潮的身子紧紧地拥抱着,良久良久,直到体内的最后一滴精华都发射出去,才 慢慢地分开。   螣姬香汗满身,秀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喘气道:「龙主……臣妾似乎死了一 回!」   龙辉趴在她娇躯上吻着那芬芳的嘴唇,道:「好姐姐,那我让你每天都死几回可 好?」   螣姬幽幽一叹,道:「妾身只怕经受不住陛下的恩宠!」   说话间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着雪软的小腹,眼中透着丝丝春媚喜色。   龙辉将手按在她手背上,与她一并抚摸小腹,柔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螣姬脸上首度泛起羞态的红晕,眸中春光流转,满怀喜悦和幸福,说道:「肚子暖融 融、热烘烘的,好似一股气息在默默凝聚,隐约有脉动感……似乎是有了……」   龙辉轻柔地按在螣姬下腹,静心感应,果真如她所言,腹中萌发胎息之气。   「真是奇了!」   龙辉惊讶道:「洛姐姐和冰儿与我阴阳之气最为合拍,但她们也是过后几天才凝聚胎 息,想不到螣姬你居然当场便有了!」   螣姬咬了咬唇,道:「龙蛇之间形态颇为相似,虽不如龙凤那般绝配,但凝胎速度却 是快些!」   龙辉点头道:「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又用手掌轻触绵腹,施展真气内视之法感受腹中胎息,只见两股龙元蛇气不断缠绕, 融合成一团,紧接着分裂成双,一者偏阳,一者偏阴,竟是男女双生之胎。   话说靳紫衣进入火焰神山忽遇偷袭,利爪扑面而来,力道之大,足以开颅碎脑。   靳紫衣早有准备,沉稳起式,紫阳真气配合着灼热地气朝那利爪打去,掌势威力尤胜 往昔,一击荡开逼命爪。   靳紫衣定神一看,眼前偷袭者衣衫褴褛,赤裸在外的肌肤甚是白皙,眉目清秀,唯独 双眼赤红而迷茫,满头柔顺的秀发也是一片火红,晶莹的十根手指生着十分尖锐的长指 甲,恰似刚从炼狱爬出来的艳丽女鬼,正是旱魃。   「苏毓仙?」   靳紫衣暗吃一惊,失声叫道:「昊天圣母!」   旱魃闻及这称呼,身子不由一僵,朱红的嘴唇微微抿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却吐不 出人言,呢喃了几句,她神色为之一沉,变得暴怒无比,尖叫一声,猛地朝靳紫衣挥动利 爪,爪劲掀动地气,深坑之下立即窜起数道火舌,随着利爪扫来,增添煞气凶威。   当日煞域绝战,旱魃即便有着不坏尸身,也是受了不轻的伤势,被厉帝震飞出去后, 她便凭着本能寻觅疗伤之地,这座火气浓郁的山峰恰好成了她的巢穴,而靳紫衣的到来更 是巧合得不能巧合,双方爆发了一场莫名奇妙的遭遇战。   靳紫衣气压丹田,彙聚满身正气,张口大喝,一股沛然声波响彻地洞,震溃袭身烈 火,更使得旱魃攻势为之一滞,佛道二教皆有声波吼功,如佛家的狮子吼,道家的天雷 过,但儒家根基乃浩然正气,偏重于拳脚间的阳刚正大,所以声波吼功并不多用,儒家靳 紫衣这一沉吼便是这儒家的辟邪音,虽是简单的声波,但以靳紫衣根基施展出来威力不同 凡响。   辟邪音动四方,不但震退旱魃,还引得地火奔腾不休,靳紫衣连消带打,祭起紫阳玄 功,配合地火热气反扑旱魃,只见他一掌三印,每一个掌印皆是实打实地蕴含真力,而且 这三掌力道也相互融合,正是儒家绝式——三阳叠关。   旱魃神智尽失,只是凭着本能行动,面对靳紫衣的攻势,体内火煞狂飙而出,铸成一 道火墙,硬生生架住靳紫衣的三重掌力。   攻守之间,靳紫衣已经看清形势——无论是他还是旱魃,都在这火山地洞之内都得到 地气加持,若是这么一招一式地拼斗下去,只会是难以分解的僵局,而且这样打下去不出 三招便会引起火山地气爆冲,突破这残旧的封印,届时方圆百里又会重现千年前的火海炼 狱。   靳紫衣心念速转,眼睛往洞内扫了一圈,寻思破敌良策。   这时旱魃发疯似地扑来,毫无章法地出招,时而挥爪,时而出拳,时而踹脚,毫无高 手风范,犹如路边泼妇打架,又更似野兽厮斗。   靳紫衣见状,避重就轻,快步挪移,迅速出招,但多以柔劲为主,只有避不开的攻击 才以刚力对抗。   两人出手极快,几个呼吸便打了数十回合,若非靳紫衣有意克制,早已激发火山地 气,但虽如此,整个火山也被火煞和紫阳这两股力量牵扯得不住摇晃,下边的熔浆好似煮 滚的热油般,不住地涌动,随时都可能喷薄而出。   就在此时,靳紫衣身形往火山深处跃去,下边便是滚烫的熔浆,旱魃对此热气更是趋 之若鹜,毫不犹豫地扑了出去,继续追杀猎物。   靳紫衣冷笑一声:「来得正好!」   说罢双掌朝两侧一挥,气劲掀起了数道熔岩,熔岩再紫阳真气的牵引下化作锁链缠捆 旱魃四肢腰腹,正是儒门锁敌阵法——阳罡镇邪大法。   旱魃大怒,不住挣扎,凶猛的火煞之气不住外涌,誓要烧断这些缠身之物。   而靳紫衣却是巧运秘法,使得旱魃的火煞之力导入熔浆锁链,令得锁链刚柔并济,而 火煞热气反倒增添了锁链的韧劲,她越是挣扎便被捆得越紧。   制住旱魃后,靳紫衣心头一松,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方才他为了不引起火山爆发,便 将旱魃火煞嫁接到自身,已经造成不轻的内伤。   「凶尸果然力大无穷,若她神智重启……吾绝难取胜!」   靳紫衣抹去嘴边鲜血,心有余悸地自言自语。   四周地势与他功体契合,靳紫衣吸纳火气疗伤,很快便驱散七成淤血,他临空踏步, 行至被捆在熔岩半空上的旱魃,仔细端看其容貌。   旱魃作势欲扑,但都被阵法拽住,难以得逞,气得她不住咆哮。   靳紫衣望着这具宛若野兽般的邪物,感觉与将臣、后卿有些不同,那两具凶尸浑身阴 沉尸气,给人一种莫名寒意,而这旱魃却是反其道而行,所带来的却是焚金煮铁的烈火炎 气,而且神情颇为丰富,颇为似人。   「不对!尸气至阴,为何她体内却有如此猛烈的火气?真是叫人费解……」   靳紫衣眉头紧蹙,陷入沉思,他通过阳罡镇邪大法感应到旱魃体内也有股浓郁的尸 气,但却是灼热无比,呈火煞之势,明明是相克的两种属性却同时出现在一起,叫他难以 理解。   靳紫衣将神念融入四周熔浆地火,顺着卷捆住旱魃身体的锁链侵入对方灵台,旱魃神 智已经丧失,并不懂得这防御元神之法,而煞域的炼尸法则是先摧毁活物元神强化肉身, 得出听从号令的兵器,所以从无尸兵元神防御之说,因为它们根本就没有元神,无需多此 一举。   靳紫衣之所以选择此法,只因觉得对方并不像完全的凶尸,更像是一个疯婆子。   神念在烈火的加持下更为猛锐,旱魃灵智低下,直接就被攻破灵台。   神念入侵对方后,靳紫衣感觉到旱魃脑中一片浑浊,重重迷障,隐隐约约间看见一道 魂影被浓浓尸气捆缚在灵台深处,挣脱不得。   靳紫衣凝眸细看,那道魂影身形窈窕,道袍霞披,眉目秀美,正是昊天圣母,然而神 态单一,嗜杀残酷。   「煞域尸毒的确可以蚕食活人元神﹗」   靳紫衣暗忖道:「但观这股魂息似乎充满了各种仇恨戾狂等负面情绪,难道是因为夫 亡子陨的缘故,又或者是被尸气影响?」   在他沉思之时,苏毓仙的元神忽然朝这边望来,眸中闪着嗜血凶光,怒吼一声朝靳紫 衣的神念扑来。   靳紫衣连忙出手抵御,两人又以元神的方式掀起一场恶斗,靳紫衣毕竟心智清晰,操 控神念得心应手,反观苏毓仙魂魄已蒙尸气,被靳紫衣巧妙化解杀机。   连续数个回合,靳紫衣完全把握了苏毓仙的来势,一记「定魂指」封住那道躁狂的魂 气。   苏毓仙的魂息被镇,陷入短暂沉眠。   这时靳紫衣发觉了惊人的一幕,苏毓仙的魂体再度出现异样,除了外层包裹的尸气, 其体内似乎还闪着若隐若现的形影,确切来说其魂内部还藏着另一个魂魄!   「魂中藏魂?」   靳紫衣大吃一惊,此等怪事可谓是闻所未闻。   靳紫衣以阳火加持神念,驱散饶魂尸气,使得以看清魂中魂之真相——与其说是魂中 藏魂,倒不如说一魂吞一魂,苏毓仙元神包裹住得魂体实际上是被她吞并的另一具元神!   细看之下略微眼熟……   「以魂吞魂?这岂不是鹊巢鸠占,这具肉身……」   靳紫衣似乎把握到了什么,然而阳火的存在激起了元神处的尸气猛烈反扑,靳紫衣猝 不及防之下被强行驱逐出去。   神念惨遭反震,靳紫衣脑门一阵剧痛,再也无法继续维持阳罡镇邪大法,旱魃也在尸 气的驱使下强行挣开熔岩链锁,咆哮一声,朝洞顶冲去。   「轰隆」一声,火煞撞开星石封印,火山开始震动,地脉奔腾不休,熔岩翻滚,正是 爆发前奏。   「罢了……」   靳紫衣无暇追赶旱魃,暗叹一声,只得先处理眼前危机,连忙施展紫阳真气,将沸腾 的熔浆镇压下来,避免为祸四方百姓。   「旱魃……昊天圣母?」   靳紫衣陷入沉思,越想越觉得不妥:「传闻当初有人曾从龙麟军囚牢中救出苏毓仙, 现场留下一股魔气,但听师侄说,剑仙曾感觉到魔气之中又暗含阴气,到了后来煞域一 战,亲眼目睹旱魃真容后,大家也都一致认为当日出手之人乃厉帝,他为了转移注意力而 嫁祸魔尊,但却瞒不过剑仙锐眼!」   靳紫衣缓慢梳理思绪,将前后串联起来,只觉得这一切因果前后都能相互解释,并无 明显的不妥之处,只不过挪移大阵被毁一事始终让他毫不舒服。   「当日鬼城激战,有人要暗中谋害铁少帅!」   靳紫衣仍旧记得当初之事,心想道:「要害一人,便得看除掉此人后能获得什么好 处,又或者是说,铁鹰战死后谁获取的利益最大?」   铁鹰所握者乃兵马重权,他若身死,后果无外乎军权旁落,军心大乱。   军心大乱则是煞域获利,但若真是煞域之人毁掉挪移大阵,则表示煞域已经知晓铁鹰 的偷袭,断不会轻易被攻破鬼城,所以暂不考虑煞域所为;至于军权旁落,则需重定主帅 掌权……   靳紫衣脑海中泛起一个惊悚的念头:「铁鹰能握军权实际上得益于辅佐新帝登基,论 战功和履历皆有所不及,若铁鹰丧命,那现场有资格掌军者唯独——江南王!」   靳紫衣倒抽一口冷气,脊背宛若被冰水浇灌一般,从头冷到脚。   「不妥……」   靳紫衣微微稳住心神,再度冷静下来,摇了摇头道:「不妥,实在不妥!」   他所说之不妥并非指所得结论,而是另有他指。   当初他在学习谋略智计时,初次拜读便是儒门经典《智策六言》——智者擅忍,定谋 需静,行计灵动,智穷则变,审敌可换,否论问己!   短短六句话,却囊括了运智之根源。   意思如下:智慧之人懂得隐忍,设定一条计谋必须冷静,运用计策则需要灵活,想法 无法行通则要变通,要破解敌人的诡计可换位思考,而当自己下了定论后也要否定一番, 自己所做之否定能不能禁得住推敲,是否定得正确。   最后一点极为重要,唯有不断反问自己和假设地否定,才能最大程度地避免思考盲 点,少犯错误。   靳紫衣曾被沧释天所利用,对此他不断反思自身,当初全因权势蒙心,故而犯了智策 六言中的忍、静、问三大忌。   如今已经不断接近真相,他则更加小心,将六言之精要不断在心中默念。   「否论问己!」   靳紫衣沉吟默想,若幕后黑手真是龙辉,那么当初毁皇陵,挑起大战便很有可能是他 的险恶用心,让朝廷和煞域两败俱伤,他便从中获利,进而问鼎天下,一切推论都看似理 所当然,合情合理,而且前后皆能连贯。   但靳紫衣反问自己,若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又该如何?   这一切都十分顺畅地推断而出,靳紫衣再度想深一层,如此浅显易见地便推断出幕后 黑手,岂不是有些来得轻巧?以龙辉的智慧及其身边一众能人异士,可是否会留下这么明 显的破绽?   但从目前形势来看,朝廷实力大大削弱,儒道两教元气大伤,然而龙麟军却依旧实力 完整,一切的一切似乎十分顺理成章。   靳紫衣又有意否定这个想法,转换一个思路——假设龙辉不是幕后黑手,那么是谁造 成这一切的呢?若当真有这么一个人,将一切都布置得顺理成章,然后在暗处窥视,静候 时机,这个时候若再加以挑拨,激起龙麟军和三教及朝廷的斗争,那个人或许就真的是最 后胜利者!   「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吗?」   靳紫衣摇了摇头,暗自发笑,心想:「世间大能死的死,伤的伤,也没剩下几个了, 虽说魔尊的生死叫人费解,但如今魔界已经被朝廷收编,而且还被发配至天外修筑天宫, 更有元鼎坐镇看管,他们即便兵强马壮也只会一点点地磨损实力,最终被同化!」   苦思良久,靳紫衣仍旧认为龙辉嫌疑最大,但也不排除另有推手在暗处,于是更下定 决心:「续命丹气必须尽快练出,或许能藉此揪出那人!」   他纵身一跃,坠入滚滚熔岩之内,将体内阳火真元放出,借着熔浆热气来煅烧真元, 此法乃儒门保命秘术,讲究施法者分出一半精元命火,借着热火地势练成阳丹,本尊则因 此损耗一半功体,但也等同多了一条性命,当遇上不可避免的杀劫时,本尊可将元神暗中 转移至事先存放的阳丹之上,随后再以阳丹为根本,重现练出肉身,只不过这一次重生, 修为便会大跌,甚至永远无法重回原先的境界,可谓有利有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