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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魔】31~40

fu44.com2014-06-28 17:03:17绝品邪少

剑魔〔31〕      邪皇见云岳居然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险而又险地逃过自己这一记杀招,还逼的自己的两个徒儿跟他一起逃命,三位名满天下的一流高手居然逃的这般狼狈,鞋掉衣破,实在丢脸之极。又好气又好笑,不禁想起儿时与师兄邪神同门学艺,一次两人邀约于山中打野猪,其时两人尚小,武功只是足堪自卫而已,还称不上高手,却自以为武功盖世,可以单掌毙山猪。由自己负责引出山猪,师兄邪神伺机扑杀山猪。没想到山猪皮坚肉厚,不但一掌杀不了他,反而引起山猪野性,追的自己满山乱跑,师兄邪神在后面急追,满山遍野地大呼小叫,急喊救命。若不是师父及时出现,杀了山猪,救了自己,恐怕自己早已被山猪的獠牙掀入山谷,死于非命了。  今日见自己一掌拍出,本是庄严肃穆,气吞山河的一招『神龙绞』,到头来居然耍了个大乌龙,心道:「什么『神龙绞』?这一招我看应该改名为『乌龙绞』才对。」想到这里,心中也觉得好笑,走出甬道,不自禁的放声大笑起来。  玄武星君、柳玉琼和云岳三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彼此都是灰头土脸,衣破鞋掉的狼狈样子,也忍不住大笑起来,霎时间笑声震天,冲淡了不少两造为敌的肃杀气氛。  四人一阵大笑,笑声声回空谷,久久不绝。好一会儿邪皇才止住笑声,回复他冷峻严肃的性格,冷声道:「小子,你敢冒险跟入紫星谷,胆子不小。」  云岳只是微微一笑,神色自若道:「我若连这点胆子都没有,就枉称剑魔了。」  邪皇哼了一声,森然道:「你可知老夫是谁?跟踪老夫有什么后果?」  云岳叹道:「我根本没想那么多,否则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邪皇见他面对自己毫无惧色,就好像是在一位极熟识的老友谈天,不卑不亢,侃侃而谈。心中略异,暗道:「怎么他的性格这么像师兄,一付天不怕地不怕的神色?」随即喝道:「你跟踪老夫到底有何目的,老实说。」  云岳见他出言喝问,不怒而威,自有一股令人尊崇的威仪。当下微一皱眉,目光一冷,缓缓答道:「我只想知道金环庄的灭门惨案可是贵派所为?」  这下轮到了邪皇皱眉,斥道:「什么金环庄惨案?」  云岳冷冷道:「大约一个月前,湘南东方老英雄的金环庄因『巫山四妖』觊觎庄中藏宝『灵龙珠』而遭灭门之祸,我虽及时赶到,救了东方庄主一命,但金环庄全庄上上下下四十八人,除东方庄主外,尽数惨死。本来,云某已经剑诛四妖,堪堪将那可疑的主谋黑衣人擒下,却不料贵高足突然出现,挟走了那人,今日云岳至此,不顾一切的冒险卯上前辈,潜入紫星谷,便是为此。」说着,眼角朝玄武星君看去。  邪皇一怔,眼光瞧向玄武星君,眉毛耸动,威严道:「玄武,他所言可是?」  玄武星君不敢隐瞒,恭敬的垂手道:「启禀师尊,确有其事。」  邪皇口中喃喃道:「一月之前,一月之前……」蓦地眼中精芒大盛,威棱陡现,彷佛君临天下,不怒而威,冷冷道:「玄武,你好大的胆子,敢背师出宫。哼,你是认为老夫功力差劲,不足以压下紫龙血剧毒,这才瞒着我南下湘南,藉口打探魔教动静,其实是去夺金环庄的灵龙珠,可是?」  玄武冷汗涔涔而下,他本是邪皇的近身书僮,因忠心耿耿,于一次事件中立有大功,邪皇为提拔他,便收之为徒,跟了邪皇四、五十年,于邪皇的脾气最是清楚不过,急忙跪倒在地,惶恐道:「弟子不敢,弟子是担心师父毒伤复发,这才……」  话未说完,邪皇便冷然接口道:「这才自作主张,瞒师出宫。」  玄武心中害怕,不敢再说,唯有磕头,咚咚有声。 剑魔〔32〕      邪皇最忌他人怀疑他能力不济,功力不足。玄武星君自承瞒师出宫,夺取灵龙珠,更是令他大怒,脸上冷的可以刮下一层霜。  柳玉琼见师兄跪倒在地不住磕头,玄武星君大她少说也有三十岁,平常对她十分照顾,两人名虽同门,情谊却如叔侄,当即毫不考虑,也跪了下去,央求道:「师父,玄武师兄并无别的意思,只是担心师父的伤势,这才南下金环庄企图夺取灵龙珠,请师父看在玄武师兄一片忠心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说完泪流满面,跪在玄武身旁,不住向邪皇磕头。  云岳看了不禁眉头微皱,虽然钦佩玄武星君一片忠心,但金环庄惨案历历在目,又处在敌对状态,虽然同情玄武星君,却也不能说什么,只有保持沉默,看看邪皇如何处理。  邪皇不理两人叩头如捣蒜,额头已经流血,视若不见,冷然道:「我且问你,那灵龙珠呢?」  玄武星君心中一喜,见邪皇不再说反话,分明已有赦免之意,当下仍然惶恐,但语调已经回复平常,摇头道:「徒儿虽然瞒着师父南下金环庄,但赶到时金环庄已灭,正好看见剑魔云岳与一黑衣人交手,徒儿突发奇想,认为那黑衣人必与金环庄灭门一案有关,说不定便是因为灵龙珠而起,因此便将云岳逼退,擒下那黑衣人带回宫中,并没找到灵龙珠。」  邪皇眼光一冷,转头看着云岳。云岳知道他将矛头对准了自己,不疾不徐,缓缓的道:「前辈可是怀疑我监守自盗、恶人先告状,诬陷贵属?没错,云某确实曾与那黑衣人交手,但那因为那黑衣人事前出手欲杀东方庄主,云某才出手将他擒下,前辈不信的话,可再问贵属,看他是否有出手将黑衣人擒下,抑是随手捡便宜,将已被云某瘫痪的黑衣人带走?」  邪皇缓缓转头过去看着玄武星君,虽不说话,但那股冷静肃穆的威严气势已压的玄武星君喘不过气来,在邪皇面前不敢说谎话,低低道:「确实如此,不过徒儿擒下那黑衣人,虽无找到灵龙珠,却有新的发现。」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偷偷看了邪皇一眼。邪皇面无表情,只冷冷地道:「说下去。」  玄武星君定了定神,道:「那黑衣人用的是兵刃是两柄镰刀,徒儿在将他抢走之前就怀疑他是大师兄的人,劫了他之后发现他正是大师兄座下的金银双侍三铁卫中的『流影双镰刀』余定海。」  邪皇闻言,双目陡然圆睁,精光怒射,暴吐数尺,彷佛光凭眼神便能杀人,目光如两道利剑抵着玄武星君伏下的背心,冷气侵肤,骇的玄武星君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冷汗湿了背脊衣衫,手掌不自觉的握了握拳,竟是掌心湿冷黏滑,冒出了一手冷汗。  邪皇突来的杀气无形有质,压在玄武星君身上,怕不有千斤之重,但玄武星君心里精神的压力更是数倍于邪皇无形的杀气,胸中气血翻涌,不可遏抑,几乎要被邪皇发出的凌厉杀气给压垮,勉强支撑,已有心力不济之状。  邪皇冷哼一声,收回散发的霸烈杀气,『无上至尊令』的高深内功真气自脚下吐出,借地传功,无声无影,无迹无形的由玄武星君着地的四肢输入体中。邪皇神功真力一到,玄武星君心有所感,体有所觉,胸中翻腾如沸的真气立刻如古井不波,明潭照镜,整个平息,水波不兴,气定神凝,舒爽无比。   剑魔〔33〕      云岳初见玄武星君冷汗涔涔,一滴一滴的汗水自额上落下,似乎承受了极大压力,战战竞竞,汗出如浆。虽在丈许之外,亦能感受到邪皇发出的杀气如大石压胸,令人呼吸不畅,沉闷异常。速提神功护身,『逍遥紫气』劲走全身,紫气淡然,天衣着身,将邪皇的霸烈杀气抵消大半,心中暗惊道:「好可怕的杀气。」  再看玄武星君时,邪皇杀气已敛,不如先前浓冽逼人,但威态仍在,高高在上,气度不变。玄武星君的脸色亦由惨白转红,归于正常,殊不知就在这一眨眼的时间里,玄武星君已经由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回来。  若非邪皇及时以内力藉地输功,稳住玄武星君的翻腾气血,只要杀气再重上一分两分,强大的肉体精神双重压力就可以令玄武星君真气走入岔道,轻则大病一场,功力难复,重则当场殒命,喀血而亡。  云岳虽然未能亲身体验其中威力,但他心思缜密,冷静沉着,隐隐也看出些许端倪,只是内劲无形,真力无影,实难想像玄武星君所受压力之重,已是生死攸关的存亡关头。  邪皇冷哼一声,森然问道:「那余定海是那孽徒派去抢夺灵龙珠的?」  玄武星君唯恐摇头道:「徒儿也在怀疑可能是大师兄的阴谋,不过没有确切证据。余定海嘴硬,徒儿一直问不出什么来,只好将他带回宫中,没想到大师兄消息灵通之极,我一回宫,大师兄便派人将余定海接走。灵龙珠徒儿曾亲自搜过了余定海全身,确实不在他身上。」  邪皇听他大师兄、大师兄的叫,一把无名火陡然冒起,厉声道:「什么大师兄?那个孽徒,叛门弑师,逆伦犯上,万死不足赎其罪,以后不准在提他是你们的大师兄,如若有违,哼哼,你们知道我的脾气,应该知道有什么后果。」说着眼光亦扫向柳玉琼。  柳玉琼不敢跟邪皇那锐利如剑的眼光接触,邪皇向她看来,柳玉琼自然地垂下了头,口中道:「是。」转向玄武星君再问道:「我方才察觉到你有体内怎有一股阳刚内气,这与我传你的『玄武心法』不合,你受伤了?是那小子伤你的?」  说着眼光如电,冷冷地扫了云岳一眼。云岳不等玄武星君回答,随即淡然道:「不错,他的伤是我打的。我们互换一掌,谁也不欠谁。」  邪皇眼中奇光一闪道:「小子,你会紫阳掌?邪神是你的什么人?」  云岳一震,凝神奇道:「你认得紫阳掌?」  邪皇冷哼一声道:「怎么会不认得?紫阳掌炽烈浩猛,象天日之形,是『天威六绝』之一,老夫从小也不知看过多少遍了,岂会认错?小子,你既会紫阳掌,想必是我师兄邪神的弟子,还不赶快拜见师叔?」   剑魔〔34〕      云岳一怔,没想到邪皇居然自称是自己的师叔,瞧他竟能将紫阳掌的特性说出,连师尊的名号也知道,若非真是自己师叔,便可能是师父的死仇大敌。  想起师父于授艺之时曾提及说道:「孩子,紫晶门的信物我都已经给了你了,咱们紫晶门向来择徒极严,因此徒众不多,不像少林丐帮徒众遍天下。你还有一位师叔,我与他已经数十年没有见面了,也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生活的好不好,唉,我们都老了,却还在为当年的事做意气之争,却又何苦来哉?日后你若有幸遇上你师叔,你师叔手指上有一枚紫晶玉戒,与我传给你的紫晶玉剑同是紫晶门的掌门信物,当初我与你师叔均不愿执掌门户,数十年不知所踪,因此便耽误了掌门之位,咱紫晶门成了无主门派,我与你师叔各自保管一项掌门信物,殆将来传与下一代重新执掌我紫晶门门户。日后你行走江湖,注意江湖中是否有一位手戴玉戒的老者,十之八九就是你师叔,见到了他,可取出紫晶玉剑与他相认。」当下眼光一转,暂不答话,却看向邪皇双手十指是否有玉戒。  邪皇见他眼光不看自己,反而落在自己手上,知道云岳想看看他手中是否有紫晶门的掌门信物,紫晶玉戒。当下扬了扬手,淡然道:「你是在找这个吗?」  云岳见他右掌举起,掌心向内,掌背朝外,无名指上戴了一枚紫晶光亮的戒指,在紫星谷中映着水光,幻出紫气隐隐,通体晶芒闪烁着天虹七色,正是邪神所提的紫晶玉戒。心中一喜,再无疑问,眼前之人必是自己师叔无疑。便要上前相认,叫声师叔。  邪皇看出他心意,喝声道:「且慢。」  云岳一怔,问道:「师叔,你…」  邪皇挥手将他话头打断,威严道:「你的紫晶玉剑呢?」  云岳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笨蛋,邪皇既已出示掌门信物之一的紫晶玉戒,自己也该拿出紫晶玉剑才好跟他相认。伸手入怀,取出一柄短剑。  邪皇凝神瞧去,那柄短剑剑长不满一尺,通体紫晶透明,在光华映照下向四面折射出一个紫色光环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做,虽然云岳尚离邪皇有一丈多的距离,但短剑所发出的柔和剑气却不因距离远近而有所消减,只消看那短剑所发的紫气剑光,心中便隐隐生寒,彷佛一剑当头,中宫刺到。  朗声大笑道:「好,好,真的是紫晶玉剑,真的是紫晶玉剑,老夫只道自从昔年与你师父分手后,今生再无机会见到师门信物紫晶玉剑,没想到老天待我不薄,终于又让我再有生之年再见到这柄玉剑,好,好。」  说完仰天狂笑,笑声四处走,笑声越笑越响,隐隐有轰雷之势,可见邪皇内功之精深,虽然身中紫龙血奇毒,仍然功力深厚无比,高不可测。  云岳见邪皇仰天狂笑,忽然见到邪皇脸上闪光,凝神紧视,居然是泪光。不禁心想,邪皇英雄无敌,神功惊天,当世难寻抗手,不意今日见了紫晶玉剑居然会大笑流泪,真是奇事一桩。 剑魔〔35〕      柳玉琼、玄武星君两人见邪皇笑中有泪,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玄武星君跟在邪皇身边最久,于邪皇所知最多,心中隐隐想道:「师父笑中带有泪光,莫非是想起了师母?」  原来邪皇昔年因与师兄邪神在一次游侠江湖中救了一位重伤女子,经两人细心照顾疗养,女子复元的极快,也同时与邪神、邪皇师兄弟两人产生了情愫,陷于两难,不知该选择邪神好呢?还是邪皇?邪神、邪皇两师兄弟亦知女子处境困难,不管选上谁,都会伤到其中一人。  邪神与邪皇同门学艺,心知邪皇脾气刚烈,若受拒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自己脾气则较为柔和,因此决定退让,成全邪皇与那女子,并自愿放弃紫晶门门主之位,让予邪皇,偷偷将原本由他保管的掌门信物『紫晶玉戒』放在邪皇的包袱中,而邪皇也是同样心思,支开邪神,将紫晶玉剑置于邪神的包袱里。  就这样阴错阳差,两人的信物互换。那女子对邪神两师兄弟亦是情深义重,两师兄弟的暗中作为全都看在眼里,遂决定于夜里悄然离开,却不料就这么巧,三人选择同一天夜里离开,只是时间不同而已,邪神因怕触景伤情,最早离开,因此也就一去不回。  那女子与邪皇也是只有前后脚之差,那女子刚踏出门外,邪皇也已准备好要动身离开,就这样三人便各自分手。  日后则是机缘巧合,邪皇与那女子又碰到了一块,遂成了夫妻,住在四象宫中,生下了一对宝贝女儿,却又因为误会而分开,那女子一怒之下,带走大女儿,从此离开了四象宫,不知所踪。  邪皇骤见紫晶玉剑,想起前尘往事,心中百感交集,才会仰天大笑,笑中带泪。  好一会儿,云岳见邪皇笑声渐歇,这才上前拜见邪皇,称他一声师叔。邪皇随即问他道:「那金环庄庄主是你的什么人,居然甘心为他甘冒奇险夜探紫星谷?你不怕我一掌将你杀了?」  云岳笑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东方庄主于我有恩,无法不报,况且师叔身系本门『紫晶门』生死存亡于一身,云岳受师父大恩,也不得不管。」  邪皇点头道:「不错,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大丈夫恩怨分明,快意恩仇,应当如是。」回头扫了柳玉琼、玄武星君一眼,皱眉道:「你们两个还跪在地上做什么?起来见过你们的师兄弟。」  柳玉琼、玄武星君两人一喜,知道邪皇如此说话,那是不追究玄武星君背师出宫,金环庄伺机夺宝之过了。长身起立,见过了云岳,歉然道:「云师弟,咱们是大水冲倒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冒犯之处,小兄在这里赔罪了。」  说着向云岳一揖,云岳连忙伸手搀扶道:「玄武师兄客气了,小弟也有不是之处,玄武师兄这不是折煞我吗?」两人一揖一扶,内力相接,均是心中各自一震,知道对方功力甚高。  玄武星君哈哈一笑道:「云师弟客气了。」心中却想道:「这云师弟功力之高,当真雄厚之极,比之月前金环庄一战,功力似又深了几分。」柳玉琼也来拜见云岳,众人自有一阵寒喧。 剑魔〔36〕      隔日清晨,邪皇等人还在各自的房间中歇息,云岳已经起身,四处走动。  这紫星谷虽然名为谷,其实却是藏在山腹之中,不见天日的一个大山洞,但云岳等四人待在紫星谷中却丝毫不觉气闷,时有清新空气吹来,微风阵阵,感觉于处在山中野谷并无不同。  心下甚奇,想道:「这紫星谷看来封闭紧锁,出路难觅,却是空气流通,并无气闷之感,想必定有通风口之类的装置,否则藏在这个大山洞里,就算不饿死,也会闷死。」  脚下飘飘,足不点地,如御风乘云,似神仙漫步。看似慢,实则快,没一会儿便将这紫星谷整个绕了一圈,看了个大概。发现这紫星谷似乎是半由人工,半由天生的一个大山洞,当中一条溪流贯穿山腹,由紫星谷中间流过,再以人工于两侧将河道变大,溪水至此减缓,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泊,湖中有鱼,丝毫不怕人类,想来是此处游鱼极少见过人类,自然不怕,随手抓鱼,轻而易举。  再看隔河数十丈远的石壁,似乎闪闪有光,紫气外露,不禁好奇想道:「那是什么东西?」凝足目力看去,似乎壁上尚有题字。  定睛一看,石壁上刻着两行各七个字的诗句,左边一句写道:「手握日月摘星辰。」右边一句写道:「天下无我这般人。」  这两句话,气魄盛大,隐然有威,大有天地万物任我掌控,日月乾坤尽在我手的气势。这两句话,一左一右,相隔数丈,中间空白之处,则有石刻壁画,只不过这壁画刻在山壁上,纵横上下,线条复杂,刻痕较浅,若非云岳神功精奥,兼之练有夜视眼的功夫,目力特强,根本看不到山壁上竟有石刻题字。  云岳心道:「好狂的口气,手握日月摘星辰,天下无我这般人,这人大言炎炎,竟置于斯,若非疯了,便是脑袋有问题。」唉呦一声,心中叫道:「不好,这石壁遗刻在此,莫非是祖师留下来的?我骂这人疯了,岂不是骂到了祖师?」  蓦地身后传来邪皇的声音道:「这祖师的石壁遗刻你看了有什么感觉?」话声威严,一如平常。  云岳心中一惊,邪皇已经来到了身后一丈,自己兀自不觉,若是敌人,自己已落下风,说不定连命都送掉了。  索性连头都不回,装做彷佛是早知邪皇已在身后的模样,徐徐道:「这石壁遗刻入石三分,线条苍劲有力。诗句气魄宏大,天下唯我独尊的气慨表露无遗,祖师莫非是帝王之后么?」  云岳只是信口胡猜,没想到邪皇听了却大感惊异道:「是谁告诉你祖师是帝王之后的?这件事连我师兄都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祖师是帝王之后的?」 剑魔〔37〕      云岳心中狂跳,心道:「听师叔语气,祖师还当真是帝王之后,没想到居然被我瞎猜猜中了。只是…祖师以帝王后裔之尊,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干么没事创建本门?」心中不明所以,正想发问。  邪皇叹气道:「你能从石壁遗刻看出祖师是帝王之后,这份眼力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和师兄在你这个年岁的时候就没有这份眼力,只觉这石壁遗刻气度俨然,志在天下,丝毫没想到祖师可能是帝王之后,王公世家。」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续道:「这也是为什么祖师将传下来的两大神功命名为『紫龙帝皇诀』和『无上至尊令』的原因。没想到吧?」  云岳一怔,转过身来,忍不住问道:「紫龙帝皇诀?师父只告诉我本门的两大神功是『逍遥紫气』和『无上至尊令』,没提到紫龙帝皇诀啊!」  邪皇微微一笑道:「紫龙帝皇诀便是逍遥紫气,逍遥紫气便是紫龙帝皇诀,你师父没告诉你,那是因为你师父信的是道家清静无为,万法自然的那一套,认为紫龙帝皇诀这个名字太过霸气,有违道家神游太虚,逍遥世间无所拘的原则,因此便将紫龙帝皇诀复名为逍遥紫气。」  云岳迟疑了一下,问道:「复名?那这门内功本来就叫做逍遥紫气啰?」  邪皇点头道:「不错,紫龙帝皇诀是后来取的名字,本门祖师因是帝王之后,于皇宫大院的藏经阁中本来就藏有不少武林秘笈,祖师天资聪颖,有过目不忘,一目十行的奇能,这门无上至尊令的功夫便是祖师阅尽大内秘笈所融合创出的绝学,后来祖师私自出宫,游侠江湖,接触到不少道家武功,又崇敬汉朝黄老治术,便花数十年之功,将一处偶得自市井小民的稀世武功秘笈加以增添变化,遂成紫龙帝皇诀,而此功原名便叫『逍遥紫气』。」  云岳恍然大悟,这时才知逍遥紫气源流,本来这个问题他也曾问过邪神,只不过邪神也答不出来,今日与邪皇一谈,才知逍遥紫气创功始末。  两人谈的起劲,这时步履声传来,柳玉琼与玄武星君也起来了,看到师父正在河边与云岳对谈,赶紧过来问安。  邪皇经过一夜休息,今日似乎兴致颇高,不似昨日那么易怒,铁面威严,令人望之生畏,不敢亲近。当下道:「既来之,则安之,你们身为紫晶门的一份子,就不能不知本门历代祖师的英风伟烈,跟我来,我让你们见识见势紫星谷的机关布置,同时也该向历代祖师上个香了。」  说着,恭恭敬敬地先向那石刻壁画拜了三拜,这时云岳才看见那两句诗的中间空白之处画的正是『紫晶门』创派祖师的肖像,那肖像是个中年男子,腰悬一剑,大袖飘飘,足下浮云片片,面带微笑,超尘之姿,表露无遗,颇有神仙道家的味道。  云岳心道:「这就是祖师肖像了。」必恭必敬的拜了三拜。  邪皇等三人拜完后,便道:「走吧!我带你们四处看看。」邪皇一步当先,三人紧跟在后。  来到了一处石门,邪皇走上前去,在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上一推,轰轰数响,那石门向左右两边移开,那不起眼的石头赫然是石门开关的机制。  三人跟着邪皇进了石门,只见那石门之内是条甬道,甬道细长,与紫星谷连外的甬道极为相似。邪皇开口道:「这甬道叫做地狱道,是本门怕外敌入侵,人数又多时所设计的杀人甬道,你们别看这甬道不过十来丈,但其中机关布置,烈火翻板,毒箭铁枪,腐汁酸液,刀山剑林可说是天下之最,人莫能过,除非熟知机关,否则即使你是大罗金仙,只要受困于地狱道中,任你本领通天,也要在这地狱道中身遭万劫,锉骨扬灰。」  邪皇边走边讲,说完四人已到甬道的另一边。一扳墙上火把,陡然间甬道上下左右冒出熊熊大火,青红紫黄,分为四色。火势之猛,连邪皇四人远在十余丈外,亦感热气袭来,全身发烫。若有人想强行冲过,四下火舌一卷,定化飞灰。  看的云岳三人咋舌不已。邪皇缓缓道:「这四把火有个名称,叫做『炼神火』,顾名思义,就算是神仙至此,也难逃劫数。」  接着邪皇又发动了其他机关,同样的威力十足,令人胆寒。共计这十丈长短的地狱道总共设计了『炼神火』、『诛仙剑』、『化骨水』、『灭魔箭』以及『搜魂枪』等五样机关。看的三人瞪大眼睛,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凌厉,骇人听闻的机关密道。 剑魔〔38〕      邪皇随后又带他们参观了观星堂、帝剑阁、金石居等处所。那观星堂顾名思义是将夜观星象所得的心得绘成图案,按易经易理,先天八卦,河洛图书等高深学问应用排列,记于观星堂中,堂中并无图书,只有壁画。壁画雕刻文字,深浅不一,篆隶有别,有些苍劲有古风,有些雄杰而豪迈。笔法不同,用字殊异,想是历代祖师所留,各人功力高下有别,但醉心钻研之意,并无不同。帝剑阁则是收藏了不少宝剑名器,每一柄刀剑枪戟后面都有一个动人的故事,一入帝剑阁便觉冷气森森,杀伐之气大盛。金石居则是古董珍玩的聚集之所,陶瓷字画,历代精品,甚至帝王之家的奇珍异宝所在多有,只消在金石居任意拿一件物事典当,便能一生衣食无虞,锦衣玉食,出外车马代步,陵罗绸缎,永不匮乏。  最后,邪皇带他们来到紫星谷的最后一个地方,合欢洞。四人一进去,柳玉琼立刻脸上发烧,满面通红,不知道是看好呢?还是不看好?就连云岳进了合欢洞,见了墙上壁画,也是面皮一热,有点不好意思。  原来这合欢洞四壁都是文字图画,文字也还罢了,那图画却是描绘男女交欢,巫山云雨之时的春宫图,而且描绘之人画工极佳,即使最最隐密的私处阴户,男子阳茎,都是毛发兼备,栩栩如生,连那欢爱喜乐的脸上表情都是一样钜细靡遗,女的脸色微红,媚眼如丝。男的意气风发,猛如狮虎。远远望去,还能瞧见壁上女子玉面上红晕若有若无,艳美非常。  邪皇微微一笑,向三人道:「这是合欢洞,也是祖师习练双修神功的地方,你们看这壁上图画,全是双修神功的妙法。如若不明其意,祖师巧手还有东西让你们瞧。」  说着向前走到一处置中石桌,双掌按柰其上,左右推分,当下桌面分开,破出一洞,洞中豪光四射,晶芒乱闪,天虹七色全数藉反光映射在邪皇脸上,忽暗忽明,闪烁不定。  三人噫了一声,见邪皇不知按了什么装置,喀喀声响,绞轮转动,从那石桌中升起了一只较海碗稍大的水晶球,水晶球底下有一球枱,形如人手,与四下自石壁反射的柔和光线相映成趣,将洞中四壁的男女交欢图刻,完全显现出来。且因为光线折射将图刻映在水晶球中,球中显现的春宫图居然动了起来,将石壁遗刻的男女交合各种妙相、姿态、体位、毛发、角度、男上女下抑或是女上男下,甚至脸部表情、性器密合时所溢出的淫液水光完全无所遗露的忠实呈现在邪皇四人眼前,而且只要角度不同,光线强弱不一,便会呈现完全不同的交合姿势,仪态万变,无尽无穷。  邪皇见三人个个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水晶球出了神,微笑解释道:「这是本门祖师所巧手妙制的合欢球,这球转动,便会将四壁上下的交欢图映射出来,你们别小看这球,以为只能用于闺房之乐,这些男女交欢的姿态各个不同,各有妙用,于习练双修神功时可发挥无比妙用,除提升练功男女的功力外,更可增加男女交合时的快感,爱意,实是本门的一大秘宝。」  瞧向柳玉琼道:「凤儿,你到外面去拿一盆水来,我让你们看看这水晶球枱的其他妙用。」  柳玉琼其时脸色已经红润娇羞的低下头去,闻言如获大释,应了一声:「是。」立刻拔腿飞奔而去,不一会儿,手中捧着一只装满清水的金盆,递给邪皇,道:「师父,水来了。」  邪皇嗯了一声,接过金盆,将盆中清水悉数倒入球枱四周的圆环水道,水才倒完,邪皇又再度起动水晶球。  水晶球在那人手形状的持球铁杆上转动,不仅将壁上春宫画完全动了起来,于球中演出一场内含双修神功无上心法的活春宫,男女交合之处,笔笔分明,鲜然欲活,更发出了男女交欢时的淫声,娇柔腻人,春情无限,彷佛水晶球中住了两个精灵,正在抵死缠绵,极尽欢爱之能事。  看的云岳三人个个面红耳赤,双颊若烧,尤其是柳玉琼,淫声入耳,春画映眼,更是羞的不敢看,却掩不住淫声入耳,声声挑动着她的心弦。本来少女怀春,心性本来就较为浮动,柳玉琼虽然已经二十三、四,但一生未曾见过如此奇事,再来紫晶门中虽说双修神功,男女交合之技乃是必要功课,师父也曾教过,但毕竟是纸上谈兵,未尽实际。  今日眼见水晶球中男女欢爱,娇言嫩语,体位上下,翻腾左右,比之书中所学,道听途说,实是强了百倍。双腿夹紧,不由自主地磨擦蠕动,只觉下身方便之处温热湿润,似有什么东西流出,黏稠滑嫩,想伸手去擦,却又不敢,师父师兄在前,若真伸手去擦,岂非显得自己淫荡放浪?当下强忍小穴火热,硬撑下去。 剑魔〔39〕      云岳也是看的欲火上升,心猿意马。只不过他功力较高,逍遥紫气的禅定澄心功夫甚是高明,略感不对,便即宁定。不像柳玉琼,搞的面红耳赤,双颊如火。  邪皇看出了云岳三人的窘态,本来带他们前来合欢洞便是想藉机测试云岳功力定力如何,是否抵得住美色诱惑?初时见云岳双目欲焰熊熊,下身似有变化,心底不免失望叹道:「毕竟是年少轻狂,血气方刚,禁不起一丝诱惑。」  待得见云岳深吸一口气,脸上红潮瞬间退尽,神色自若,彷佛无事,不禁惊异,暗道:「好家伙,祖师传下来的这合欢洞中春宫画有无上魔力,能引得炼气之士真元鼓动,精关松弛,内力走入岔道,修练一生的神功于刹那间便如东流之水,一去不回。若非本门神功内力有相当火候,绝计抵不住这合欢洞中的图像神功,转瞬间便能化去入洞者毕生功力,瞧他只是精关微动,便即宁定,看来『逍遥紫气』已有八重已上的功力,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哈哈,哈哈。」  瞥眼瞧见了柳玉琼双腿微动磨擦,玄武星君面如充血,显然难抵合欢洞中春宫画像以及水晶球的魔力,正全力运功宁定心神,与水晶球魔力相抗。  嘤咛一声,柳玉琼居然忍不住发出了春声,这声音便如传染病,玄武星君闻声陡震,大口喘气,由喉头发出了荷荷之声,双目如赤,脸上已现汗珠。  邪皇冷哼一声,走到两人身后,一人一掌,轻拍两人背后神道穴,将『无上至尊令』的雄浑内力输入两人体中。  柳玉琼,玄武星君陡获邪皇神功相助,内力到处,如当头一盆冷水淋下,欲焰立熄,全身一震,清醒了过来。想起方才失态,都是羞愧之极,不敢抬头与邪皇眼光相接。  云岳则行若无事,心中却已狂跳,暗道:「好厉害的春宫水晶,差点就让我在人前出丑,真气走入岔道,这合欢洞当真不简单。」  邪皇为顾全柳玉琼、玄武星君两人面子,当下装做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淡淡道:「走吧!紫星谷中的布置就这样了,这合欢洞你们也知道它的用途了,我们也可以走了。」伸手在那石桌球枱一按,喀喀数响,人手球枱下沉,石桌慢慢合拢,收起了水晶球,一切又回归宁静,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四人走出了合欢洞,柳玉琼、玄武星君两人因方才洞中失态,不敢面对邪皇眼光,只是跟在邪皇、云岳身后,不发一语。  邪皇走着,突然转过头来向云岳问道:「你的逍遥紫气练到第几重了?是第八重『紫霄穹苍』?还是已经练到了第九重『紫晶归元』?」  云岳知道邪皇必有深意,不敢相瞒,当下谦逊道:「禀师叔,弟子愚鲁,只是初窥第九重神功精奥而已。」  邪皇嘿嘿一笑道:「愚鲁?嘿嘿,你恐怕还不到三十岁吧?你未满三十岁便能将本门两大神功之一的『逍遥紫气』练到最高的第九重,就算是你师父当年恐怕也没有你这等功力,若你这等资质仍只能算是愚鲁,那本门的历代祖师,除了创派祖师之外,不就全成了白痴了?」  云岳忙道:「师叔缪赞了。」  邪皇突然又道:「你且出手用第九重的神功打我一掌试试,我要看看你的『紫晶归元』功力有多深?」 剑魔〔40〕      云岳隐隐约约觉得不妥,想起邪皇有伤在身,体内积存着紫龙血剧毒,一个不好,自己掌力全力出手,逼得邪皇运功相抗,引发紫龙血毒发作,岂不是弄巧成拙,反噬自身?想那紫龙血是天下一等一的奇毒,至阴至寒,乃是取自南疆一种蟒蛇的胆汁毒液所制成,这种蟒蛇通体淡紫,一生只脱三次皮,蟒皮坚韧,虽非刀枪不入,却也须神兵利器,吹毛断发的鱼肠太阿之属,方能将之斩断。是以用来当做软鞭皮带,最好不过。云南滇人见此蛇长于瘴疠之中,丝毫无损,显然极毒,便设法擒捉炼药,遂成紫龙血。  邪皇的大弟子『青龙帝君』蒋破天背师犯上,心知邪皇功力之深,真气之纯,可说已到炉火纯青,当世无匹的境界,寻常毒药,必定伤不了他,反而有可能让他及时逼出,反伤自身。因此方才费尽心血,花了不少金银财宝与滇南毒门交涉,购得这紫龙血,下于邪皇的饮食杯口之中。  这紫龙血经滇南毒门炼制后,无色无臭,淡然无味,邪皇一时不察,竟受自己亲传弟子毒害,身中剧毒,若非他『无上至尊令』七十余年的功力火候精深,否则这紫龙血奇毒之极,乃毒门三大至毒之一,只需一滴的毒力,便可将一个五、六百人的小镇尽数毒杀,又怎能活到现在?  心下犹豫,脸色却不露半分,知道邪皇最恨他人看他不起,自己若有半点迟疑,邪皇精明干练,岂有看不出之理?当下只好道:「既然如此,那师叔,我就得罪了。」  邪皇点头道:「废话少说,出手吧!」  云岳不敢留力,迅速祭起『逍遥紫气』,脸上颜色幻变,顷刻间紫气濛濛,柔光闪动,隐隐透出晶莹之色,彷佛半透明的水晶。  邪皇神情凝然,不言不动,心中却是大吃一惊,想道:「好小子,居然真的练到第九重了。这紫晶之气若非真功实学,假也假不来,老夫只道这小子为了顾全面子而吹牛,没想到这小子倒真的练到了这最高一重的『紫晶归元』。」  本拟云岳功力再高,限于年岁火候,也未必能有自己的七成功力,陡见云岳面呈紫晶异色,显然功力之高,超过自己先前预估,心一紧,又追加了一成功力。右拳握起,拳头好像洒了一层金粉,金光灿然,黄气如龙,灵蛇般的缠上右臂,拳未出气魄已然慑人。  云岳也是心中直跳,邪皇这拳分明已经是劲足力凝,端看他黄气环身的气势威严便已令人胆寒,若是全力出手,这拳威力之大,可想而知。  陡然想道:「师叔功力之高,天底下几无抗手,我的『逍遥紫气』最多不过二十余年的火候,比起师叔七十余年的神功那是天差地远了,我居然还担心会伤了师叔,岂非太过无知,自大狂傲?」  心里失笑,再无顾虑。双掌朝下,左右轻轻挥出,成『合气聚功』之势,看似中门大露,毫不设防,实则守势严密,固若金汤。  邪皇见云岳使这『合气聚功』的起手式,双掌外挥之势虽然轻柔,空灵潇洒,不带半点火气,但是他掌式方出,一股钱塘暗潮,怒海潜涛的劲气油然而生,清冷而不冰寒,浩瀚而不暴烈,劲含其中,气形于外,若非对本门神功有相当造诣,又焉能致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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