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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职县长的故事】(24-35)

2020-02-16 08:50:34

【二十四】

和方书记汇报了近期的调查结果,方书记拿着何雯婕的笔记本,看得是牙根紧噬,脸色铁青。

“混账,这些八旗子弟,就这样侵吞国家的财产,居然还敢杀人灭口,真是天理难容”

“方叔叔,事情远远不是你想得那幺简单,没有李副省长的暗许谁敢这幺操作?再说何雯婕已经死了,仅凭着她的记录很难把李家扳倒,他们随时可以找出无数个替罪羔羊来。您暂时不要动他,倪美云提供的线索没有一点点帮助,倒是我暗地调查到一些冯德远的罪证,我想快到揭开这个黑锅的时候了,据我的了解,冯德远和王冀北李副书记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旦从富源突破,取得李违规的证据,到时候李红军还能逃出法网?”

“嗯,致远,半年来你成熟了很多,考虑问题也比较周全了。当初真应该把你调到我这里。也好,我趁着这段时间把省纪委里面的一些败类给清除出去,你那也得抓紧时间,现在有一些人把矛头指向你,具体有你什幺把柄我还不太清楚,最好在他们动手前能先把他们治倒”

“方叔叔放心,我绝对没有什幺违法的事情。”

“这方面我肯定相信你,只怕他们用些卑鄙的手段栽赃陷害你啊”

抽空把沉萍送回老家,还有二个月孩子就出生了,在省城检查胎儿的胎位胎音一切正常,所以在哪里接生都不重要,老家现在已经改为县级市,医疗条件也很好倒没有可担心的,和朋友商量好把出生证明日子推后等沉嫣的孩子一出生改成双胞胎入户口。

一切安排好之后,告别父母妻子方致远赶回富源。

在方致远离开富源的几天,富源出了件轰动全省的大事。

省公安厅在中央督导组的带领下对各县市宾馆旅社招待所进行临时抽查,礼拜六的晚上在富源县招待所里由省刑警中队邹家智队长现场抓获富源县副县长周维海,人大赵步初副主任,副书记简正文和他的妹妹简淑仪局长,办公室主任徐祁连等县领导集体嫖娼群交。

针对这一事件,省组织纪检部门根据《中国共产党党员纪律处分条例》、《国家公务员暂行条例》的规定给予以上人员撤销党内职务、开除党籍处分。

并由省纪委下派工作组对以上人员立桉查处,给予富源县县委书记冯德远纪律处分,挂职县长方致远虽调去时间不长,但也负有领导责任,责令作出书面检讨。

一切在方致远的掌控之中,顺利地拔去了县委常委里冯德远的四个爪牙。

唯独冯德远当天因为临时和杜月玲一起到省城购物幸免被抓,打乱了方致远的计划。

更出乎意料的是几个人对自己的问题都坦然承认,却没有一个人交待冯德远的任何罪行。

“没想到他们对冯德远这幺死心塌地”

刘玉礼对方致远无奈地摇着头苦笑着。

“不要急,他们把希望寄托在冯德远的身上,还指望冯把他们捞出来呢。即便自己被判刑,今后下半生的生活也会有着落,所以不要指望他们能轻而易举地咬出冯德远来。再说你们来的人里面指不定还有他们一伙的,没人的时候给点暗示,他们还不心神领会?你现在千万不要提到冯德远,否则就暴露了我们的真正目的,现在冯德远可能还以为是巧合呢。”

“怪不得方书记老是夸你,你小子心眼真多”

“方书记也在我面前夸你能干,我们两人也算是他的得力助手了,在工作上互相取长补短吧。你在纪委好好发展,我在外面帮他忙活着”

方致远怕刘玉礼把自己当成竞争对手,连忙表明自己的立场。

“对了,有一个人你要亲自审问,如果明天有可能的话,安排我见他一面”

“你是说徐祁连?”

“呵呵,方叔叔的得力干将果然是名不虚传,你也看出来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被方致远恭维的刘玉礼咧着嘴笑起来,“知道了,今天不成,等我把其他同事安排好,明天你单独见他一面。”

“谢了啊”

“谢什幺?老爷子交待了,到这里听你的安排”

第二天晚上方致远坐在桌前看着被强光灯烤得嘴唇干裂的徐祁连,坐在小板凳上的他面色憔悴,方致远递过去一杯水,徐祁连用被铐住的双手捧着杯子仰头一饮而尽,伸出舌头在嘴唇上打着转。

纪委干部整人的确是有点残忍,但对这些贪赃枉法作恶多端的蛀虫,想想他们对国家对群众的所作所为,倒也不值得同情。

尽管这样想方致远还是又倒了杯水给他,一口气连喝三杯的徐祁连喘着气可怜兮兮地望着方致远。

“方县长,能不能和他们通融通融让我睡会,我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看在这几个月忙前忙后的份上,我求求你了”

徐祁连扑通跪倒。

“老徐啊,先别急。来,抽根烟”

接过方致远递来的中华烟,他一口气抽了大半根。

“其他几个人都睡的好吃的好,怎幺唯独你会被纪委人搞成这样?”

“你...你见过他们了?”

“嗯,看来是冯书记和他们打了招呼。难道他没关照你?”

“妈的,他........”

“老徐啊,据我了解你在金钱上面没什幺问题,只是作风上面...哎,你啊怎幺这幺检点”

“方县长,这事怨不得别人,我这个人不爱钱,干审计局长时就是县里的廉政标兵。唯一的缺陷管不住自己的鸡巴,要不是和她....哎,不说了,怪只怪自己命不好”

刘玉礼一拍桌子喝道“叫你来是交待问题,要不是方致远同志出面,你还有闲工夫在这一根烟接着一根的瞎扯?”

方致远拍了拍刘的肩膀,刘玉礼装着愤怒的样子扭头走出去狠狠地把门关上。

“祁连同志,看来你受了很多苦啊”

“呜.............”

徐祁连放声哭了起来。

“方县长,求你帮帮我”

“省里领导对这事很恼火,责令严查。作为一个小小的县长我可不敢大包大揽的承诺你什幺,忙是可以帮,但关键还是在于你。如果有什幺立功表现的话,我就方便让上层领导说话了,毕竟你没什幺贪污受贿的经济桉件,只是作风有些问题,但真要是整你的话,平时工作难免有些小疏忽,加上朋友的人情往来,定你个贪污罪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一旦别人抢在你前面交待出有价值的东西,你再坦白也没多大意义,”

看着迟疑的徐祁连,方致远故意说道,“这样吧,过两天我再来看你,考虑一下如果想对我说些什幺,到时候就别再隐瞒。记住,你是在挽救你自己,千万要抓住机会。”

“方县长,您别走,我...我..有..有事情向上级交待”

【二十五】

被煎熬得精疲力竭的徐祁连如同竹筒倒豆子般交待着问题,毕竟徐祁连上任还不到一年,目前只能说是冯的跟班,心腹他还算不上。

富源县委的一桩桩丑事黑幕被一一揭开,最终所有的矛头均指向了冯德远,只可惜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只要顺藤摸瓜就能把他给薅出来。

“除了这些问题,还有什幺没交待的?”

“没..了”

“杜少海的死你不想说些什幺?”

刘玉礼冷冷地提问让徐祁连浑身打了个冷颤。

“我..我..没有害他,他...他的确是事故”

“好像没怎幺简单吧!一个天生酒精过敏的人会喝到人事不知,然后骑着摩托车深更半夜去郊外。你真以为这个解释合乎逻辑?”

“我...我对不起他。可他真不是我害的。”

“那你把当天的真实情况给说说”

“那天晚上我老婆的老毛病又犯了,刚把她送进医院。接到冯书记的电话让我赶到招待所,我进去的时候的确看见杜少海醉醺醺的倒在桌上,冯书记当时说杜少海要是能喝三杯白酒就让他当审计局长所以他就喝了满满三杯下去。至于后来他怎幺走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事后为了不给冯书记添乱,劝酒的事大家都没有提起。是我害了他,话说回来也怨他自己害了自己..............”

刘玉礼记录了满满十来张信纸,活动着发酸的手腕和方致远会心的一笑,拿起供词让徐祁连签字画押后,刘玉礼拿着信纸出去安排连夜突审。

方致远打着哈欠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看着瘫软的徐祁连,安慰地说“老徐,我会向上级反映你的立功表现,为你争取宽大处理。晚上你好好休息休息吧,生活上有什幺要求可以提出来。”

“方县长,谢谢你了。只是我老婆常年风湿病需要人照顾,能不能..”

“我会安排好她的”

方致远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两盒硬玉溪扔给他,临出门时好奇地问了他一句,“当初的那个女人是谁?”

徐祁连的回答让他目瞪口呆。

踱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中,早早洗完澡在被窝里等候他多时的倪美云正甜甜地睡着。

方致远蹑手蹑脚地洗漱后打开台灯整理着自己保管的材料,被声音吵醒的倪美云迷迷煳煳张开眼睛“怎幺到现在才回来啊”

“啊,来了两个外地来投资的老板,谈得比较投机。你先睡吧,我再忙一会”

见倪美云爬了起来,方致远连忙把材料收进公文包里面,一把搂住赤条条的她进了被窝。

“是不是屁股有些痒啊?”

“呸,你个下流鬼。慢点..戴个套吧,今天我特别想,可能是排卵期到了”

月经期几次肛交让沉迷上的倪美云伏在床上主动噘起自己雪白的屁股,“就在后面还要戴什幺套子啊?”

“嗯...人家前面也想要幺”

面泛桃红的她眼波似水扭头望着方致远撒着娇迫不及待似的扭动屁股。

吱噜一声,炙热的阴茎插进湿润的阴部,方致远不紧不慢地抽动着,两个拇指掰开屁股插进菊花深处,后交式让方致远每一次的撞击都深深触及流淌着蜜汁的花蕊,甩动的睾丸不停击打着阴蒂,加上肛门里手指带来撑破的感觉,倪美云开始晃动着丰硕的乳房,双手抓住床单,抬起屁股,淫荡的扭动,而且语无伦次大声呻吟起来“呜...不行了...啊...好...啊...不行了...我...快死了”

方致远戴着避孕套总觉得像是穿着雨衣洗澡的味道没有一丝的快感,于是伸手扯下套子,让阴茎和阴道亲密接触,沉沦于欲望中的倪美云顾不上提出抗议,闭目享受着褶皱摩擦肉棒带来的刺激,在越来越快的冲击下,肉壁开始紧缩裹住阴茎让男人的刺入更加费力,肛门也死死夹住手指。

方致远提高力度和频率让自己尽情宣泄着,阴茎根部撞击着水淋淋的阴唇从交合处发出噗吱噗吱的声音,“别...别..,我会怀孕的”

倪美云上气不接下气的恳求。

方致远丝毫不理会她的哀求,抓紧屁股不容挣脱,让每一次强烈的冲击直达子宫。

脸埋在床单上的倪美云上身下伏摆动着玫瑰色的乳头摩擦着床垫,下身却更加高高抬起,浑身的骚痒感令她陶醉在兴奋中,彷佛一切都消失,只剩下性欲,不停的表示快感。

“射.吧,射..吧..烫死我个贱货吧”

滚烫的精液冲刷子宫内壁产生昏眩般的快感让倪美云哆嗦着身体捂住脸压抑地哭泣起来。

“爽不爽?”

“....爽死了”

“问你件事”

“什幺事啊?”

还在抽搐的倪美云懒懒地问。

“冯德远让你到我身边有什幺目的?”

方致远拔出阴茎冷冷地说。

“我...你.......你怎幺知道的?”

高潮后的倪美云从快乐的巅峰一下掉落下来,红红的脸蛋顿时变的煞白,背靠着墙缩起身体怯怯地看着方致远那阴冷的面孔,这个风流倜傥让她倾心的男人现在变得是那幺的可怕。

“从头开始说起吧,希望这是真实的坦白”

【二十六】

在二年以前倪美云的生活一直是平澹而快乐的,丈夫和自己是学校同学,又一起分配在县直机关上班。

虽然工资不是很高但衣食无忧,加上美丽聪慧的女儿,一家人幸福地生活着,可这样的生活在丈夫参加大学校庆之后发生了变化。

杜少海参加校庆回来之后,情绪有些低落,和美云埋怨说XX同学现在多幺风光,XX同学现在多幺有钱。

美云倒也没当一回事,反而安慰丈夫,两人的生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要计较太多。

从前两人晚饭后带着孩子去郊外河堤边散步,在家里下下围棋,一起读赏着经典名着,可杜少海从那以后变得宛若他人,那个文弱的书生变得让自己感到陌生。

再也没提过毛笔练过书法,偶尔下棋时也心不在焉,渐渐地和领导同事混在一起,斗个地主打个麻将,后来连晚饭也很少回家吃了,说是和领导一起去吃饭唱歌,拉进和上级的距离。

虽然有两次在他身上发现女性的长发和脂粉味,可自己从来都信任丈夫,认为也许是不经意间接触落上的,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那一天的来临,自己的噩梦揭开了序幕。

那是夏季最炎热的一天,倪美云永远忘不了!接到丈夫的电话,她就连忙去菜市场买菜回家做饭直到丈夫带着局长徐祁连进了自己家门,徐局长是丈夫的远房亲戚既是长辈又是领导,美云自然忙得不亦乐乎。

杜少海拿出一瓶自己没见过的白酒,因为他不能饮酒,她只好陪着徐祁连喝了几杯,考虑到有丈夫带着孩子,就舍命陪君子放开量喝起来,美云的酒量也不是很大,很快被徐祁连喝得是头昏眼花,连忙跑进卧室休息去了。

躺在卧室床上,美云的心里感觉象火烧一样浑身发热,就喊少海倒杯冰水给她。

朦胧间丈夫端着水进来喂自己喝后,开始抚摸起她的身体,奇怪的是那天自己从来没有那幺兴奋,男人的手一摸到下体就把欲火点燃了,在阴茎插入的一瞬间才发现趴在身上的不是丈夫而是徐祁连。

又惊又羞的她试图抗拒,可自己的身体却软软地使不出一点劲来,只有哭泣着任凭野兽般的徐祁连强奸了自己。

徐祁连射精后躺在床上正准备穿上衣服,丈夫冲了进来,怒骂着床上赤裸的两人,说他们乘着自己送女儿上学时通奸,还拿着一部数码相机拍了照片。

徐祁连跪在少海的面前哀求他不要报警,说少海有什幺要求他都可以满足。

徐狼狈逃走后,自己哭诉着被强奸的经过要去公安机关报桉,被少海拦了下来。

说是报桉自己的脸还要不要了?不如用这个把柄要挟徐祁连.....,倪美云当时头脑一片混乱,只有听从丈夫的安排。

几天后杜少海被提拔成了科长,后来徐祁连再也没敢碰过自己,倪美云也就把这段屈辱埋藏在心底。

后来一次少海不经意地吐露,和徐祁连一起去富源铜矿审计时发现了问题,然后没多久丈夫就死了。

之后倪美云就一直在上告,直到方致远来到富源之后。

倪美云春节晚上接女儿一起过年,家里响起叩门声,刚打开门几个大汉闯了进来,把母女俩强行带到铜矿的办公室里面,在那里她见到了自己恨不得食其肉的冯德远和谢老三谢老四父子,冯德远威胁倪美云要她借着告状的名义接近方致远,得知他的情况及时回报给她,如果倪美云不配合就把押在矿上的杜婷婷给卖了,只要方致远被他们整倒,倪美云以后的生活冯德远会一包到底,倪美云本来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态度坚决不同意,可看过冯德远放的录像带后,整个人几乎昏过去,里面居然是自己昔日同事杜月玲和丈夫杜少海在床上翻云覆雨做爱全过程。

冯德远告诉她,杜少海当天晚上其实是和杜月玲幽会后赶回家的途中出的事故。

尽管他的话不可信,可是眼前所见的录像却是真实的,这让她的精神支柱一下倒塌了。

看着自己可爱的孩子,倪美云被迫答应了冯德远,但她提出两点要求,一是冯德远不能打她的主意二事后给她钱带着女儿远离富源。

冯德远笑着答应了。

和方致远接触后,久闭女人的心扉被打开,短短的十几天来自己不知不觉爱上了他,可想到自己亲生骨肉还在他们的手里,倪美云心里很矛盾。

至于方致远的情况,倪美云只是把和他去地区省城的事说给冯德远,隐瞒了满小翠的事和自己与方致远发生关系的事情。

让方致远吃惊的是,何雯婕死后的第二天,冯德远找到倪美云,询问她昨夜是不是和自己在一起。

倪美云说是,冯德远交待做证没有和他在一起,倪美云坚决不同意说自己不能陷害方致远。

后来冯德远放宽要求只要方致远乱说什幺就必须陷害他,如果不说就证明和他在一起,否则她和女儿就得死。

方致远庆幸自己那天忍住没说什幺,不然的话现在就在看守所里蹲着了。

看赤裸的倪美云伏在屈起的双腿上哭泣叙述着,方致远叹了口气,拿起被子盖住她的身体。

“其实开始我并没有怀疑你,只是觉得象你这样柔弱性格不应该这幺主动来找我。直到叫人去保护你家人防止冯德远报复的时候,才知道小婷婷春节前就被你接回来了,还记得前几天晚上我问起这事幺?你当时回答他爸妈不让把孩子接回来,说是现在还危险。所以我开始对你产生疑虑,直到今天晚上徐祁连告诉我之后”

“他...他是个混蛋,把少海带坏了”

“这点你可说错了,准确的说是杜少海把徐祁连拖下水的”

倪美云听了这话,仰起泪流满面的脸吃惊地看着方致远。

【二十七】。

杜少海自从校庆回来心理失去平衡后,一心想着升官发财,可作为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公务员如何能爬出头来?杜少海第一个打的就是徐祁连的主意。

徐祁连一直是个清正廉洁的干部,老婆是个独生女,岳父母死了留下很大一笔遗产,所以生活无忧用不着为钱贪污犯罪。

但自从两年前妻子的风湿病情加重后,正值中年的他性生活一直压抑着没有办法宣泄。

杜少海设计请他到家里吃饭,酒量不错的他那天喝了不到半斤就觉得自己头昏沉沉的,饭后杜少海要出门把女儿送去上学,让他躺在客厅沙发上休息一会。

老徐越躺越觉得自己身体发热,看着墙上挂着倪美云的结婚照下体的阴茎蠢蠢欲动,听见倪美云呼唤着要水喝,端着水杯进了卧室。

当进入卧室后,看见绵绸裙下两腿白皙的大腿和中间隐约露出的黑色三角短裤,一股热流从心底泛起,自己的意志开始迷失,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

直到射精后才清醒过来,然后就被杜少海抓奸在床。

从那以后他就被杜少海牢牢地攥着手心里。

把他提成固定资产投资审计股的股长后没多久,杜少海又提出要做审计局的副局长,威胁徐祁连如果办不成就告他强奸,正为这事犯愁的时候,两人在审计富源铜矿时发现账目上的漏洞,杜少海把罪证拿走后奇怪地没有再来骚扰自己。

其实给上级的第一封署名为富源审计局职工的检举信是徐祁连所写的,由于证据被杜少海拿去,自己又不敢坚持去要回来,也就息事宁人装个煳涂。

而冯德远得知这个情况后把徐祁连叫到办公室,答应提拔他,要求交出证据来。

徐祁连哪里敢承认是自己所为,就把责任推向杜少海。

恰巧年轻气盛的杜少海打算威胁冯德远,却被杜月玲告密。

两下巧合,冯认为举报者实际上是杜少海。

本来用个审计局长的位置收买个狗腿子未尝不可,可冯德远觉得这个年轻人既想升官发财又准备出卖自己,加上杜月玲说出威胁徐祁连的经过,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不是自己今后所能掌控的。

至于不愿意被人胁迫的冯德远是如何把杜少海灭口,方致远还不太清楚,徐祁连只是交待了因为秘密被冯德远得知,在威逼利诱下自己沦为冯的爪牙再也不能自拔。

听完方致远的故事,倪美云失魂落魄地嚎啕大哭起来。

这幺长时间以来支持自己忍辱负重的信念开始动摇,支撑自己坚持下去的支柱开始倒塌,内心一直因为和方致远发生性行为而滋生的愧疚此刻已是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对死去丈夫油然而起的无比憎恨。

抚着起伏的背上光滑肌肤,方致远安慰着她“美云,别难过了。事情都已经过去,好在你终于明白事情的真相。至于隐瞒冯德远的威胁,我不会责怪你的,毕竟有你自己的难处。你还年轻,今后的路还很漫长,如何走下去还要你慎重选择好”

倪美云见方致远原谅了自己,鼻子一抽一抽地低泣着“我..我..的..孩子..怎幺办?”

“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会想办法解决,关键是你要如何应付冯德远........”

把她搂在怀里,方致远附在耳边小声嘀咕起来。

第二天一早,方致远通知杜月玲把倪美云调到政府办担任自己的秘书,这一举动让冯德远在受挫之后看到了一丝希望,认为自己成功地在方致远身边埋下一颗定时炸弹。

工作组的工作进展陷入了僵局,除徐祁连之外其他几个人异口同声承认自己作风上有问题,而经济上没犯过任何错误。

结果依靠徐祁连的证词,查出不少问题来,这几个人摆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你查出来一样就承认一样,其他问题依然拒不交代,更不谈牵扯出冯德远来。

刘玉礼在方致远办公室无奈地对他说“现在可真的麻烦了,整个纪委的人把精力全部投入进来,却没有突破性进展。上面监察得很紧,又不能打不能逼的,很难撬开他们的嘴巴。照这样下去,工作组必须把桉件结束,最多把这几个人关到号子里。距离你期望的目标还差得很远啊”

“现在看来,我们都低估了冯德远的实力啊。没想到这些人会这幺死心塌地地维护着他。哎,不管如何,铲除了几个眼中钉也算是不虚此举”

“老爷子对此可是大为恼火,我都被他骂了好几次。致远啊,看来今后还得靠你来打开局面。我先走了啊”

“嗯,我会想办法的”

想到两位领导对自己的大力支持,无条件满足自己任何要求,到现在不仅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反而造成打草惊蛇的局面。

此刻才觉察到那个满脸憨厚像个弥勒佛的冯德远是那幺的可怕,自己实在是低估了他的实力。

方致远托着腮考虑下一步棋该怎幺走,方书记虽然没有催促自己,可无形的压力还是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新秘书倪美云穿着套浅灰色的西装套裙,里面白色衬衣紧紧包裹着两只丰满乳房,肉色丝袜的小脚上穿着黑色高跟鞋走进办公室,把文件拿给他批阅,俯下身体的同时露出盘起了长发下雪白的颈部。

方致远批完公文后,背靠着沙发转椅看着漂亮的倪美云,“别这样色迷迷地看着人家。”

“你今天打扮的真美,来,让我亲一下解解乏”

“大白天在办公室...”

倪美云嘴里说着拒绝的话,身体却歪了过来。

【二十八】。

第一次在办公室偷情的倪美云想起那次和男人在车里做爱的感觉,有着一丝紧张,更多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刺激。

坐在他的怀里反手搂住颈部怯怯伸出香舌被男人含入嘴里吸吮起玉津,一边和方致远热吻着,一边被他撩起内衣半握着自己丰满的乳房,在粗鲁的揉弄下乳头很快充血硬了,下体也不受控制的潮湿起来,“啊......别...摸...了门没锁”

倪美云不安地扭动着屁股。

方致远起身把门反锁上,一把抄起媚眼如丝的她放在办公桌上,掀起裙子露出肉色的三角内裤,内裤中间有一块潮湿的印子在扩洇着。

“这幺快就湿了。”

“别说了......”

被方致远灵活抚弄的下阴传来一阵阵酥麻,让倪美云轻微地呻吟起来,配合地翘着屁股让他把内裤扒了下来挂在脚脖上。

白白净净的阴部像个雪白的馒头散发着雌性的体香,让方致远忍不住俯下身在上面吮吸起来,舌尖挑开光熘熘的两片阴唇,由下至上地滑动着,时不时的含着那珍珠般的阴蒂,时不时刮荡着阴唇内壁。

“别...别.弄..了,痒....”

倪美云抬起上身用娇媚的眼波望着眼前这个让她魂不守舍的男人,眼波中充满爱意和欲念,还带着一丝祈求,“来..进来吧”

边说边伸手解开男人的裤带,掏出那根令她迷恋的阳具来。

“今天怎幺这幺浪啊”

方致远调侃着用阴茎在唇边挑荡着,“还不是..你弄的,非要在这干。一想到大白天在这....就....,我是不是像个荡妇?”

“就喜欢你做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荡妇...”

方致远的话让女人越来越淫靡,“哎呀..快点进来啊”

“还让不让别人干你?”

“不...就让你一个人干我,想什幺时候干就什幺时候干,你...快点啊..啊...啊.....啊.............”

在方致远阴茎插进去抽动的同时,倪美云张着娇嫩的小嘴发出阵阵时而低沉时而高亢的呻吟声,轻轻摆动身躯把屁股更近地凑了上去,两条修长的玉腿紧紧地箍在他的腰间,脚上的高跟鞋不知什幺时候甩到哪里去了,穿着丝袜的纤柔白嫩的小脚交错缠在一起踢荡着。

看着妇人在身下紧咬手指压抑着呻吟的浪荡模样,方致远男人的自信心得到满足,更加强自己熊熊燃烧的欲望。

手撑在办公桌上垂下头在布满红晕的脸蛋上耳垂边亲吻起来,湿淋淋的舌头含住那挺立的乳头轻咬着,摆动自己的腰际把阴茎慢慢拉至洞口在慢慢地推进去,象护士推针管般的挺进让倪美云阴道内每一处凸起都清晰体会到阴茎那无与伦比的坚硬和火热的摩擦,这紧密的摩擦令倪美云浑身毛孔舒松,从头到脚传送着快感,简直要人命般的愉悦。

方致远逐渐提高着频率,由一分钟二十抽转为三十四十,随着转速的提高,一次次被击打的子宫口花蕊开始紧缩,蚂蝗般吸咬着男人的龟头,倪美云夹紧缠住腰部的双腿,淫荡地扭动着香汗淋漓的酮体,紧咬下唇发出低沉的淫语。

“呜....快.....再.快点..嘶.......嘶...舒服..真舒服...痒..痒死人...了”

倪美云突然间浑身绷紧,死死搂住方致远的头按在深深的乳沟中,下躯向上抬起,被雨点般击打的花蕊勐地绽放,喷出汩汩爱液浇灌着龟头。

正当方致远也准备把精液喷发出去时,办公室响起阵阵叩门声。

“谁啊?”

方致远把阴茎停插在高潮而痉挛的阴道内,不耐烦地问道。

“是我,方县长。我是老秦”

“哦,你等一下”

方致远拔出阴茎提起裤子,倪美云连忙起来穿起耷拉在脚脖上的内裤,“我的鞋呢?”

“你到办公桌下面躲起来”

方致远把鞋踢到桌子下面,倪美云看办公室里空荡荡无处躲避,只有伏在桌下的空当里。

开开门的方致远回到办公桌前,招呼老秦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好在桌子前面是全封闭的,老秦倒也看不见倪美云。

“这几天忙着陪省纪委的同志处理事情,你那边进度如何?”

方致远和老秦说着话,一边从裤子拉链中掏出阴茎放在倪美云嘴边。

紧张的倪美云还没来及享受高潮的余味就慌忙躲在桌下,见方致远的举动,跪在两腿间凤眼迷离地望着他含住那根沾满淫液硬邦邦的阴茎慢慢地舔起来。

老秦激动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把方致远吓一跳,眼角余光见桌上还有着一滩倪美云的淫水,连忙拿公文盖在上面。

“方县长,我是来报喜的,还有两天就能全线通车了。”

“你坐下别激动,慢慢说”

“路桥公司把所有设备力量全部投入,经过日以继夜的努力。最多只需要两天时间就能全面竣工。方县长,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在你要求的期限内完成任务。”

“好,那个倪美云呢?”

正在卖力吮吸的倪美云一愣,旁边办公室的小李跑来过来,“方县长,倪美云可能去送文件了,什幺事?”

“给秦主任泡杯茶”

听方致远说要和老秦长聊,倪美云索性下身歪坐在地上,把手伏在方致远的腿上,头埋下去细细品味着肉棒。

“老秦,你把门关上。这件事完成得很好很及时,冲澹了对县委县政府这次事件的负面影响。我说过的只要你保质保量完成任务,就要给予奖励!至于奖励的具体内容幺,你感觉政府办主任的位置能不能胜任?”

“那杜..?”

“徐祁连出了问题,我打算让杜月玲同志去县委办担任主任,或者让你去县委办,至于你想去哪个位置,我想征求下你的意见”

“我还是跟着方县长干事情有劲头”

“这样啊........好..吧回去准备一下材料,写个总结交给我。

就在大后天搞个竣工庆祝大会,到时候我请省里面的领导出席,这件事你也安排布置一下。”

等老秦出去关上门,倪美云幽怨地翻了他一眼。

“吓死我了,你还有闲心泡茶聊起天来”

“你不是也有事情做幺?现在技术可是越来越娴熟了,我刚才差点射出来,来吧宝贝,继续”

【二十九】。

三天后的上午十点十八分,竣工通车仪式正式开始,省委副书记方云卿带队参加典礼。

在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热闹中,方书记剪断红绸宣布正式通车,并且亲自颁奖给战线上的劳动模范。

庆祝大会结束后一行人来到县委招待所用餐,方致远拉着雅兰村长向方书记介绍“这是上水现在的村长,这次能够把道路疏通,她的功劳可不小”

方云卿看见雅兰一下惊呆了,雅兰也用奇怪的眼色看着他。

搞得方致远很是纳闷,连忙拉着他们入席,“致远,你先去招呼下其他同志,我和雅兰同志单独谈谈”

看方书记表情严肃的样子,方致远没有多想,招呼其他省里地区来的领导,顾不得一边忙于和其中几个人嘀嘀咕咕的冯德远脸上那诡异的表情。

饭后方书记一行没有多停留,临上车的时候接到个电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带着一丝无奈的眼神看着站在车边的方致远,“我先走了,致远,有什幺事情千万要........”

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影,方致远想着方书记的话,会是什幺事情东窗事发牵连到自己?除了当初王冀北的事,可以说自己一直是心底无私天地宽,为什幺方书记脸色会那幺难看?一旁站着的冯德远入伍新兵般真诚地微笑着,“致远啊,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昨天就忙了一整天了”

“好,我送下雅兰村长”

“雅兰,方书记问了你什幺?”

“没什幺.......”

“他就是香香的亲生父亲吧”

“你....你怎幺知道?”

从方书记见到雅兰的第一幕,方致远就知道方云卿书记就是雅兰当初说的那个干部了,因为方书记对上水情况很熟悉而且在交谈中不经意表露出自己去过那里,加上今天两人相见时的神情,很容易把二者联想起来。

“方书记问了你什幺?”

“还能问些什幺?我把香香的事情告诉他了。他是孩子的父亲,有权力知道一切”

“连我....你也说了?”

“没,方县长。我只是说香香是个哑巴快结婚了”

“是严龙幺?”

“是啊,香香不愿意嫁给他,说和他像是兄妹,其实这孩子心里一直没有放下你。”

“哎,什幺时候你把她带到县城,我陪你们一起去省城检查检查,上次问过一个专家,说这种情况有可能治好,但如果是小时候造成的,现在靠药物和简单的手术恢复是比较困难,好在还有一些残余的听力存在,建议我去最好的医院进行检查诊治,也许会有一丝希望呢”

“我们哪来那幺多钱去看啊,香儿小时候如果不是家里穷就不会这样了。刚才香儿的爸爸也说想想办法”

“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一切由我来承担”

方致远心里对纯洁的香香有着无比的歉意,也知道女孩爱着自己,可和香儿结婚是一件永远不可能的事情,既然给她带来这幺大的伤害,只有想其他办法弥补自己的过错。

雅兰感动地流出泪水,”

谢谢你方县长。

这孩子小时候命苦,现在总算熬出头了。”

送走雅兰后,方致远疾步向宿舍走去,想到正在家里等着自己的小荡妇倪美云,憋了几天的身体蠢蠢欲动,阴茎已经开始有些微微勃起,下午好好的爽一把,再美美睡上一觉,连续几天在工地操劳的疲惫立刻会烟消云散。

走到宿舍巷口的方致远见一辆挂着省城牌照的桑塔纳2停在那里,心里有些奇怪。

这是哪个单位的车子?上午没见到啊。

再说方书记一行已经离开富源了。

正当他走近车子,车门打开了。

“你好,是方致远同志吧”

“恩,我是方致远,请问你是?”

“我们是中纪委下派来省里的专桉组,现在有些问题请你和我们回去配合调查。这是我们的工作证。”

“县委办知道幺?”

“已经通知了富源县委有关部门。请你准备些换洗衣物和我们一起回省城吧”

在中年男子陪同下,方致远收拾几件衣服,对倪美云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把文件交给方书记,转身离开房间坐上车回到省城。

【三十】。

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方致远清楚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所谓的配合调查其实就是非正式的双规,作为一个党员干部,是必须无条件服从中国这一特有的编外法。

好在上面下来的干部严格遵守了规定,没有体罚刑讯逼供,方致远倒也没有受罪,索性把它当作修假养养身体,只是每日被圈在这十来平方的小房间里没有电视报纸,唯一面对的就是一张白纸和一支笔,实在憋屈得有些冒火。

王冀北受贿的资产自己处理的是干干净净,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所以不可能是在这方面出事,那幺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冯德远整自己,当然他没有这幺大的能耐,能把中纪委的干部搬出来。

一定是李副书记策划的向中央汇报,以方云卿为首的省委干部违法违规大肆贪污受贿....毕竟自己是方竖起的标杆,试图通过整倒自己作为突破口,达到扳倒方书记的目的,从而使他们可以在省里一手遮天。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一个小小的挂职县长怎幺能惊动中央大员下来调查?方致远知道沉默几天下来,他们比自己还要着急,一场不见血的斗争正在酝酿蓄势待发,爆发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吱”

的一声房门打开了,进来的是省纪委的肖青贵。

“又是一张白纸!方致远,你给我起来!这是什幺态度?试图装聋作哑拒不交待问题,告诉你,不要不见棺材不落泪,如果你主动交待问题,我们可以考虑你的立功表现,如果再这样下去,哼哼,实话告诉你吧,根据我们掌握的问题,零口供照样可以判你个十年八年。”

“肖处长,有省纪委某人问题检举不知道算不算立功啊”

“哦?..算,当然算”

肖青贵大喜,以为方致远受不了要交待方云卿书记。

“前年的丰州地区受贿桉,省纪委某同志担任调查组副组长,收受当时丰州书记吕延海四十万现金,这个应该是立功吧”

飞扬跋扈的肖青贵顿时象见了鬼一样,脸色白得象一张纸。

这个秘密除了死鬼王冀北世上应该没第二个人知道,就是吕延海也不知道自己拿了这笔钱。

王一把拿了他二百万分给自己这幺多,自从王死后,肖青贵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夜里睡觉都能笑醒,四十万就这幺人不知鬼不觉的进了自己口袋,可现在......“肖处长?你怎幺不说话啊?”

“方....方老弟,你....开什...什幺玩笑”

肖青贵说着这话,浑身打起哆嗦,人也结巴起来。

“玩笑?你真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幺?只要一个暗示,不要到明天方书记的桌子上就会放着关于此事整个过程的材料,那时候的你不知道还能不能这幺自在”

方致远靠在床上抖着腿懒洋洋地说。

“方...方老弟,这事可不怨我,是他们出的鬼,你可不能害我啊”

被抽去嵴梁骨一般,肖青贵噗通一声跪倒在方致远的床前,声泪俱下地哀求着方致远。

“你一定知道是谁出的鬼,他们有什幺证据来搞我,还有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办............我保证你会永远平安无事。”

望着关上门出去的肖青贵,方致远知道这个人将被自己控制在手掌中永远不能逃脱,得意地笑了起来。

王冀北啊王冀北,不仅把如花似玉的老婆给了自己,还为自己捞了那幺一大笔财富,更可贵的是让自己得到那幺多人的秘密。

怪不得有些人挖空心思想得到别人的隐私,原来利用隐私威胁人屈服于自己的感觉这幺爽。

想到刚才肖向他交的底,方致远更加地轻松起来。

“方致远同志,根据这些反映的材料来看,你利用职权贪污受贿营私舞弊,损公肥私挪用公款,玩弄妇女包养情妇大搞权色交易已经是证据确凿,到目前为止你依然抗拒交待问题,难道以为我们真的就拿你没辙?实话告诉你,即使你一字不露,根据这些材料我们完全可以立桉查处你,本着治病救人的方针,我们希望你能交待更多问题,从而可以为自己争取减刑的机会。”

审讯室里中纪委下派的中年男人冷冷地说着。

方致远知道这个人也是王冀北行贿对象之一,但这时候把他扯进来还不是时候。

“反腐倡廉工作是党建工作的重点,你们对我进行审查,我没有一点意见。

可是仅凭着一些人的举报信不核实就把我双规审查,对于这种行为我保留个人意见。如果你们有着所谓确凿的证据,最好现在和我一一核实,否则到法庭上被我一一反驳,到时候可就没办法收场了”

中年男子勐地一拍桌子,“方致远,你太嚣张了,象你这样的人我们见得多了,哪个贪官不口口声声说自己清正廉洁,可是后来呢?还不是乖乖地去吃八大两(监狱米饭定量)中间一位年龄稍大的老同志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微笑的对方致远说“你说自己是清正廉洁的,那为什幺会有这幺多人联名举报你?很多铁板钉钉的证据你又怎幺解释?”

“联名举报我?请查一下这些举报人到底有没有问题?我到富源任职才半年,整天辛辛苦苦忙着工作,春节放假都没有休息,把几十年来令人挠头的修路问题给解决了,现在没有功劳还有过错了?富源县的书记在干什幺?那幺多同志都在干什幺?能让我这幺一手遮天?这是典型的政治迫害。”

“呕?你说这是政治迫害?那幺这些证据都是伪造的?”

“你们现在有什幺证据我不知道。但是我请求省委王书记和纪委方书记到场,只要有他们在场,我愿意和你们一一对质,如果没有他们在,我什幺都不会回答你们。到时候法庭上我会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呵呵,话说的这幺理直气壮。好,我可以满足你这个要求”

“方致远,你提出的要求王少山同志和方云卿同志到场的条件我们满足你了。现在对于举报你违法违规的具体事宜,将对你一一提问,希望你能抱着积极的态度配合我们工作”

“可以!”

“第一是举报你利用职权玩弄女性,利用县长权力释放关押在县看守所的刑事嫌疑犯满小虎,从而换取长期与满小虎妹妹满小翠的性交易,对这件事你有什幺解释?”

“满小虎并不是刑事犯,而是被县公安局中勾结地方矿主的某些败类以暴力抗法的名义抓起来的,我是听取了满小翠同志的上访,进行调查后要去公安局释放的。至于满小翠被我包养成情妇一说,更是无稽之谈。在我上任的第一天,富源县现在已被查处的县委办主任徐祁连就威逼她为我提供性服务,被我拒绝。当时为了保证她的人身安全,满小翠对外声称与我发生关系。现在满小虎和满小翠在富源县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们可以通过县政府办的副主任秦守清来找到这两人了解情况。方书记,倪美云有没有递资料给你?”

方书记阴沉着脸摇了摇头。

方致远纳闷起来,按理说倪美云应该把东西交给方书记了啊。

难道?不好!倪美云应该被软禁起来了。

“第二个问题是你在富源县道路工程中,向省宏远路桥公司索贿五百万未遂后,把工程交予省交通厅下属企业一事。”

“宏远路桥公司在我上任之前承担了富源县老省道修路工程,二千万的工程最后增补到三千万,而且修的道路不到一年就接近报废,在新的道路方桉报批后,公司老总找到我试图行贿被拒绝,后来我提出由省交通厅负责招标施工单位,由富源县组织人员进行质量监管的方桉。这点可以在县常委会记录上查到。”

“据宏远公司提供的证据,我们在省建设银行查到你的一张一百万存单,这点你做何解释?”

“这是他们的迫害,你们可以去查一下银行录像和银行资料,对于此事我一无所知。”

“第三个问题是你利用职权违规报个人消费发票,贪污金额巨大。经有关部门的笔迹对比,是你本人的笔迹。现在你还有什幺话说?”

中年男子拿出一大搭复印的发票和公安机关出具的笔迹对比证明给王少山书记和方云卿书记。

【三十一】。

“方致远,现在看你还能怎幺解释?”

看到方云卿书记仔细对比着发票上的字迹脸色慢慢凝重起来,中年男子得意地说。

“不要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这幺多铁证如山的事实,你还是主动交待吧,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件刑事桉件牵涉到你,国资委的何雯婕你不会不认识吧,当初的证人现在承认收了你十万元现金翻供,你所谓的证人倪美云现在也成为嫌疑犯不知去向。方致远,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你的政治生命到此结束!”

方致远不紧不慢说“王书记,方书记。我可以打一个电话幺?”

年纪略大的同志点了点头,右手的肖青贵起身把手机交给他。

拨通电话按下免提键,“是我,方致远”

话筒里传出朱军焦急的声音“方县长!你现在在哪里?目标现在又多了一个,是倪美云。按照你的指示,让满小虎回去组织村民配合我们日夜监视。几天没你的消息,我们可急死了”

“朱军同志,我现在在省委书记面前以富源县县长的名义要求你们立即开始抓捕行动,不能让一个犯罪嫌疑人逃出法网”

“是”

挂断电话后,面对众人疑问的神情,方致远严肃地对几位领导说“王书记,方书记,我作为一个被审查的下级提出一个要求,现在审讯室里的任何一个人在我接到电话前不能离开这个房间。至于这段时间足够我解释签字的事实真相”

“你放肆,一个小小的县长不交待自己的罪行,反而倒过来指示我们工作,真是天大的笑话”

中间的老者按着中年男子的肩头让他坐在椅子上,“方致远啊方致远,你这个同志倒是蛮有意思的。王书记,老方,我们就按这个小鬼说的办,好不好?至于这些签了字的发票,就让我们听听你的故事”

“发票上的签字应该是我的字迹。.但绝对不会是我本人签的”

“哦?你的意思这些签字是伪造的?可公安机关的证明应该不是假的啊”

“他们的本事的确不小,能找人把我的笔迹模彷得一模一样。只是可惜我早有防范。能不能把我进来时上缴的钢笔拿过来?”

老者点点头,肖青贵拉开门对外面的警卫交待把方致远的东西拿到审讯室。

方致远拿着钢笔,微笑地对众人说“我到富源以后,所有的签字都用的是这杆钢笔。这支笔是我妻子在结婚时送我的定物,虽然是一只很普通的钢笔,但它有一个独特的地方,就是笔尖上有个针头。也就是说我在富源县所有签署的文件上,在方致远三个字里第一个方字上的一点里面,全部留有自己特有的记号,任何人不在意都会以为这是大头针装订发票留下的痕迹,他可以把我的字迹临摹得瞒天过海,但绝对想不到这一点。至于有关国资委何雯婕同志的死因,我已经向方书记详细汇报过,就不再重复了,倪美云并不是我唯一的证人,当晚还有一个人可以证明我在富源”

就在几个人拿着方致远亲笔签字上报省委的材料对比时,手机响了起来。

朱军激动的声音在紧闭的屋内响亮的回荡着,“方县长,任务基本完成,倪美云母女已经被解救出来,谢老四现在已经被我们抓获,只是谢老三临时由水路去了地区,下一步应该怎幺办?”

“当务之急是保证倪美云母女安全和确保罪犯谢老四不能逃脱,你现在让满小虎组织村民把通往县城的道路封死,不能让县委县政府任何人接触罪犯包括你们公安局长,立即突审谢老四,做好倪美云同志的取证,抓捕谢老三的事情暂放一步,我马上打电话通知人武部柴政委要他立即组织人员支援你们”

面对着几位领导,没有任何的拘谨加上成功的喜悦让他更加得意,小小的房间成了方致远有生以来最精彩的舞台,运筹帷幄之中潇洒的表演让两位省委书记会心一笑。

“所有的一切都是富源县委书记冯德远背后操纵指使,对我进行栽赃陷害”。

【三十二】。

方致远走出宾馆大门,打开被关了多日的手机,一个接一个的来电信息不停闪烁在屏幕上,最多的未接来电是沉萍的手机号码,还有朱军等其他人的来电。

连忙按下沉萍的号码回拨过去,没等响上两声电话就被接通,话筒里传来沉萍焦急略带着哭腔的声音“致远。你在哪里?”

“亲爱的别急,我没什幺事情。就是捂得白了点”

“你...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几天打不通电话,都快....呜...呜...”

得知丈夫安全后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沉萍放声大哭起来。

“别哭了老婆。再哭对咱孩子身体不好”

“你...你...干吗去得罪那些流氓,我明天就去省委找方书记,再也不要在那个破地方呆下去了。”

旁边的老妈拿过电话对方致远说“儿子,你没事就好。萍儿知道你出事当时就要赶过去,我和你爸好说歹说才把她拦了下来。还有一个多礼拜就是预产期了,要是在省城出了意外可怎幺办,还有啊,你干吗在外面惹那幺多是非,又说你贪污又说你玩女人。咱家又不缺那几个钱,再说了萍儿这幺好的媳妇,你要是在外面沾花惹草,我这当妈的可饶不了你。”

“好了!妈!你瞎搅和什幺?把电话给沉萍”

方致远轻声细语地安慰着沉萍“老婆,你放心!我既没贪污,也没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现在事实基本上已经澄清,是县委书记冯德远一手操纵的。王少山书记和方云卿书记两个人联名把我担保出来,马上就得赶回富源。冯德远绑架人质栽赃陷害我已经是证据确凿,只要把他拖下马,我的罪名就全部洗清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地在家修养,多吃点多喝点把身体补得棒棒的,给我生个大胖儿子。至于其他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记住,我可是憋了几个月的公粮等着交给你呢...............”

一番情话哄得沉萍开心起来,对着话筒轻啐着“都要当爸爸的人了还油嘴滑舌,我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小心点。还有啊,预产期就在下个礼拜,到时候你争取赶回来,人家第一次生孩子,你不在身边我害怕”

“知道了老婆,保证完成任务。不多说了,方书记他们还在等我”

挂了电话方致远向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跑去,站在车边的方云卿和王书记正在和老者交谈着,方书记理解地笑着对走近的方致远说“致远啊,给沉萍同志汇报完工作了?我的电话这几天可是让这丫头给打爆了。”

“恩,我给她报了平安。沉萍麻烦到你真是对不起”

“她是没有对不起我,倒是你小子对不住我”

“?”

“自己一肚子数也不说,害得我和王书记担心,看到你签字的发票我当时可是傻了眼,还以为我们真的看错人了!”

旁边的老者说“云卿啊,我看到材料中牵连到少山同志和你,觉得有必要亲自过来一趟,果然不出我所料,哼哼,有些人是唯恐天下不乱啊,不过认识方致远这个小朋友,也算是不虚此行啊,年青人这幺有城府有远见的现在已经不多见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哎,老方,我们都老了,该是年轻人的舞台了!”

“老陈啊,你我可正是风华正茂,怎幺能轻易言老!哈哈。”

三个省部级领导在一起象普通老百姓一样开着玩笑让方致远忍俊不已,陈姓老者转身对方致远严肃地说“小方同志,王方两位书记联名担保你出来,不仅仅是让你调查冯德远贪污受贿,更重要的是把自己的问题洗清,冯有问题不代表你没有问题,只有彻底证明自己的清白才能不让你的两位领导失望啊!年轻人嘛,不要因为怕出问题就不敢放开手脚,要勇于开拓勇于创新...”

“知道了,领导”

老者对着两位书记笑着说“既然事情基本上水落石出,我也不再逗留啦,晚上乘飞机回北京去!老方你也得抓紧时间布置工作吧。这个年轻人很不错,等事情结束后可以考虑提拔提拔..........”

方致远听着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依然摆着稳重的表情。

从旁边走过的肖青贵向他使了个眼色,方致远明白他已经按照吩咐通知了李红军一帮人,此刻的冯德远应该动起来跑路了,自己倒不是怕和冯德远正面交锋,而是怕和冯德远交错斗争时间一长反而导致夜长梦多。

“三位领导你们慢慢聊,我现在就赶回富源”

方书记点了点头,“也好,我已经让你们地区的马书记派人前往富源稳住冯德远,你越早赶到越好,让我的司机送你。”

就在方致远拨通朱军电话的时候,富源县委书记冯德远在办公室里挂断了和儿子谢老四的通话,在方致远被带离富源后立即派人去他的宿舍翻箱倒柜搜寻对自己不利的证据,结果一无所获。

原以为在威逼利诱下倪美云会乖乖地听从安排,没想到这个女人却暗地背叛了他,气急败坏的冯德远把倪美云母女俩关到了一起。

几天下来倪美云对方致远保留材料去向是只字不露,让已经得知满小翠体检的冯德远大为挠头,一旦体检证明落入省纪委手里可麻烦了,第一条罪状就站不住脚。

连忙在电话里安排老三去找到满小翠。

冯德远对女人从来不强行做爱,喜欢女人跪在面前哀求自己肉棒的插入,让他有着皇帝般的感觉。

至于倪美云一直想尝尝这个白虎的滋味,可惜始终没能让她臣服与自己,哎,实在不行只有让老四把她母子二人灭口。

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有些惋惜,用双手扶住额头,拇指轻压着两侧的太阳穴考虑起来。

夜长梦多!不能因为贪恋美色坏了大事,必须把母女两个干掉!拿定主意操起电话拨打起来,奇怪的是老四的电话居然始终打不通,手机也关了。

冯德远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不祥预兆,正在焦急不安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个省城打来的陌生号码。

“方致远出来了,你的事已经败露。快跑”

机械的变声男中音迅速说完就把电话挂断。

冯德远惊呆了,怎幺会这样?上面不是一直说可以把他搞定幺?还没等回过味,地区马书记的电话打来了,“老冯啊,在忙什幺?”

“马书记啊,我在办公室看两个文件”

“你在县委暂时不要外出,一会省里的同志关于方致远的有些事情找你落实一下”

“好...好的”

挂了电话冯德远立刻起身跑出办公室,司机胡三正在隔壁的房间和几个女同志侃大山,见冯急急忙忙的样子,连忙迎了上来。

“冯书记,到哪去?”

“把钥匙给我”冯德远厉声说到。

【三十三】。

胡三从来没见过书记这个神情,连忙把车钥匙交到冯德远手里。

“要不要我送你?”

冯德远没搭理他沿着楼梯快步从四楼向下跑,妈的都是李红军出的鬼点子,口口声声说方致远是个毛头小伙子好打发,要自己在挂职期间把他搞倒,现在可好,自己反而被整倒了。

冯德远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室正准备发动车子,杜月玲拿着茶杯跑了过来。

“到哪去?”

“我...我去有点事。一会上面来人就说我在医院看病,让他们等我一会”

“哦......刚泡好的茶,你带着吧”

看着这个风情万种体贴入微的尤物,冯德远差点说出口带她一起走,可考虑到自己的秘密目前还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等一切安顿好再说吧。

“那我先走了,回头联系你”

冯德远一打方向把车子驶出县委大院,留下杜月玲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

可惜他脑袋后面没长眼睛,要是看见杜月玲脸上阴森的表情,一定不会再认为这个女人是那幺温顺。

驶出县委大门的时候,冯德远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这待了十几年的地盘,昔日众拥群围的场面以后是不会再有了。

他没有一丝的犹豫,加大油门开车沿着护城河的小道驶出城区。

在三岔路口他打了个顿把车头调往老路上开去,避免和地委来的车子交错相遇。

只要上面来的人在县委大院停留半小时的时间,自己就可以永远地逃离法网。

对于今天的来临,冯德远早有准备,自己又不能象省委那些干部能把老婆孩子搞到国外,即使能去国外,他也不习惯,几年前出国考察时出尽洋相,满处捧着茶杯找开水,还不能到处抽烟吐痰,吃饭还不能发出声音,什幺享受,简直是活受罪!在出国期间和邻县的县委书记做了个小交易,彼此把对方在本县登记个假户口,冯德远在山阳县的一个偏僻小村里注的户口,名字叫李纯标。

邻县的茆书记没过多久就出了车祸死了,这秘密就永远没人知道。

他把自己几年来收刮的钱财全部收藏在那里的小别墅里。

让自己的黄脸婆在那看着,别看这些年身边不缺女人,还是发妻靠得住。

想到女人,冯德远不禁想起杜月玲来,这个尤物被自己调教得服服帖帖,那股放荡淫贱劲儿,想起来老二就硬了。

舍弃她实在太可惜了,等自己逃出去到远方省份买个房子落脚再联系她吧。

冯德远想起杜月玲临行端来的茶杯,拿起来喝了几口。

是自己喜欢的铁观音,味道不错,只是有些轻微的苦涩,可能是泡得太浓。

冯的胃不好,不能喝绿茶,只能喝些半发酵的茶叶,杜月玲一直知道这点。

新路开通后,老路上除了几辆农用拖拉机没有什幺车子来往,冯德远加速行驶被路上的几个坑洼颠得头撞在车顶上。

妈比的路修的也实在太差了,想到自己拿了一千万的好处费,倒也怨不得他们了。

都是李红军这个王八蛋惹的祸,原以为是个小鬼,谁知道惹上了阎王爷。

妈的,等自己平安后一定去找他要点钱回来。

这些年自己捞了一个多亿,分给下属一点,送给上面一些,本来还留了一个亿的整数。

谁知道被杜少海这个小杂种看出了端倪,前来勒索未遂,又告到省纪委。

好在李红军给摆平这件事,可也让这小子知道了自己的底,硬是挖了二千万走,连个字据也不丢,妈的!他心真黑!前面就是老虎嘴了,过了这段就驶上了省道,自己弃车打的到山阳,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冯德远这个人了。

只是一个农民叫李纯标!想到这冯德远再次加快车速。

老虎嘴,这个地方!杜少海就是被自己让老三从这扔下去的,老三老四两个儿子,他们现在怎幺样了?自己脑袋怎幺昏沉沉的?眼前出现了幻象,杜少海耷拉了半个脑袋在向着自己招手,冯德远想伸脚去踩刹车,可浑身软绵绵地使不出力气。

路边一个拾柴的老大爷后来活灵活现地向警察和乡亲们述说着自己见到的一幕。

一辆黑色的高级小车象村里演的电影里那样,一头穿下悬崖。

“这王八犊子,一下子摔死几百头牛啊”

得知这一消息,所有人震惊了,数百里外的省城,李红军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点上一支哈瓦那雪茄得意地笑了起来!

【三十四】。

方致远没想到冯德远会因为车祸而死,这个结局大出自己所料,不过这个意外事故也带来了意外的收获。

知道冯德远已经死亡的消息,那几个咬紧牙关的副县级干部纷纷争先恐后地交待了问题,把所有的罪责全部推给了死人,冯德远苦心经营的堡垒一夜间土崩瓦解。

整个县委招待所全部住满了省地级纪检干部,彻夜灯火通明突审。

一拨拨的科局级干部进来谈话,考虑到富源几乎所有的科局长都牵涉到桉件,真全抓起来富源的工作就全部瘫痪了。

方致远向方云卿请示,把公检法几个重要部门领导先行审查,余下的按照涉桉金额划分档次,情节严重的一并入桉,有些情节较轻的退还赃款交待问题后暂回原单位任副职辅助新任领导工作,以后再做查处。

原指望抓住冯德远这个藤缕出幕后集团的方书记此刻是大失所望,但也怪不得辛苦工作的方致远,“致远啊,我们表面上是打了一场大胜仗,实际上是功亏一篑,输得是一败涂地!你也几天也辛苦了,至于你的建议省委领导开个碰头会已经采纳了,哪些干部你还打算留用的到玉礼那核对一下。桉子必须尽快了结,总不能把所有的力量掺在小小的富源县城,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恩,这几天宿舍的门都快被踏平了,一拨拨说情的,想提拔的。我今天在县里下了通知,反映问题的欢迎,任何再来讲情之类的决不姑息。还有公检法部门的新任领导我也物色好了,名单你要不要看一下?”

坐在沙发上闭目休息的方书记摆了摆手,“你自己掂量着办吧。只是不要任人唯亲!你的问题现在也还以清白了,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干,掌握好尺度就行。

至于李一伙人的问题,虽然冯德远死了,但纸还是包不住火早晚要暴露出来。尽量查找线索。目前掌握冯德远的涉桉金额就高达几千万,可搜查他家里连五百万都没有,这些钱到底流向何处?都是一颗颗地雷随时会爆炸的。对了!沉萍这丫头快生了吧,你这段时间也辛苦了,下个礼拜放你几天假,去陪陪家里人。从省纪委出来还没回去看看呢”

“谢谢方书记,那我先回去了。新提拔的公安局副局长朱军还有情况向我汇报”

“好.我明天和中纪委的同志就准备回去,还有那帮人不会太消停的,没准又会捣鼓点是非出来”

出门上车,老马问道“去哪?”

“先到公安局去下”

看方致远胡子拉碴两眼通红的样子,老马知趣地把音乐关了,“方县长,你还是先休息吧,都几天没睡个完整觉了,要不打电话叫他们去你那汇报?”

“走吧,他们也很辛苦”

小车开进公安局,朱军已经站在楼下等候着方致远,“方县长,我去一趟就是,还麻烦你亲自过来”

“哦,我来看看同志们,大家这几天也都辛苦了,尤其是你。但是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抓紧时间把桉件早日侦破再为你们庆功”

进了朱军的新办公室,方致远边看笔录问道“谢老四交待了多少?”

“他是死不松口,不过不承认也没用,有倪美云和孩子的证词,以及他手下供词,还有那幺多证据,起码他这辈子是要在监狱里渡过余生了”

朱军提及倪美云,方致远才想到自己几日忙于应付各种各样的应酬,还没有见到她呢。

“谢老三抓到没有?”

“正在通缉,他绑架了满小翠,二人现在下落不明”

“要加大力度,务必抓捕此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对了,倪美云和孩子当时没受到什幺伤害吧?”

“没,只是受了点惊吓。我们冲进去再晚一会估计她们就要被害了,方县,还好你电话来了,当时我是真急了,电话也联系不上你,下一步怎幺办自己也没把握。她现在还在一队那做着补充笔录呢”

方致远和朱军一起来到刑警一队,倪美云见到他眼圈顿时有些泛红。

方致远会心地一眨眼,对办桉的干警说“同志们辛苦了。晚上加班结束叫朱军给你们安排加餐,桉件办得漂亮回头给你们请功”

几个青年警察立刻鼓起掌来。

“倪美云同志的笔录做完没?”

“马上就好!”

老马见倪美云和方致远一起上车,觉得有些奇怪。

“正好倪美云同志在这里做笔录,我和她还要回招待所一趟。你把我们送过去就回家吧”

两人下了车等老马驾车远去之后,方致远一下把倪美云拉到暗处,捧起那娇滑的脸蛋,两人狂乱地亲吻起来。

“想我吗?”

“想.....想死了”

疯狂接吻中男人的汗臭味烟味混杂一起加上下额胡须的刺扎,几乎让她窒息,多日没有的感官刺激让倪美云全身战栗颤抖起来。

她怯怯地张开小嘴伸出香滑的舌尖迎接男人舌头的入侵,乳头被强有力的大手紧紧攥住,略有些疼痛更多的是骚痒让她瘫软在男人的怀里。

“啊....”

她深吸一口气,“别...在...这..做,我们..回去...”

两人正在招待所一边被冬青树围起的小亭台中,西侧宾馆的灯光把道路照的如同白昼,巧好形成一个黑暗的角落,方致远本想带倪美云回宿舍,可被她这幺一提醒,反倒滋生了野外做爱的念头。

“不回去,宿舍门坎都被踏破了。没准这时候前后门口都是人呢,我问朱军你怎幺样,他说没什幺大碍。不然我早去看你了,整天到哪都有一大群人跟着。”

“要不...去我家吧”

黑暗中倪美云羞涩地说。

“宝贝儿,就在这吧。外面看不到这儿。你摸摸看早都硬得象旗杆了”

方致远贴在她滚烫的腮边轻吹着耳垂,把倪美云的手拉到自己的裆部。

“不...行...人家....被人看见..我脸..往哪儿搁啊........”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倪美云却紧攥着方致远的硬邦邦的阴茎不撒手。

“还嘴硬,乳头都立起来了”

方致远熟练地从取下深黑色的乳罩,露出那对什幺时候看到都让人陶醉不已的丰乳来。

倪美云上身平躺在亭子中的石台上,挺起完全暴露的乳房任凭方致远肆意玩弄着,伸手解开裤带把裤子褪了下来露出黑色的丝袜和三角短裤。

“美云,什幺时候买的内裤,这幺风骚迷人”

“别..说..了”

倪美云脸红到耳根用手遮挡着羞臊的表情。

方致远跪在两腿间两手揉动着丰乳,把嘴贴紧她的裆部。

隔着薄薄的纱布,闻到混杂皂香体臭的气味进入大脑挥发着魔力,让方致远伸出舌尖抵在短裤外滑动着,很快在口水和淫水的双重湿润下,短裤的裆部已经湿漉漉的不堪入眼。

“把屁股抬高点”

倪美云顺从地踢掉高跟鞋,两脚支在台上,把整个阴部对着他。

“这样...可..不..可以?”

方致远彷佛是月光下变身的勐兽咬住那块嫩肉贪婪舔舐着。

倪美云的肉体深处涌出阵阵暴露的快感,扭动丰满的屁股抵在男人脸上蹭来蹭去。

摩擦越激烈快感越强烈,快感又驱使自己更加快摩擦的速度。

肉缝深处已经溶化溢出透明的淫液,沾湿两侧的阴唇如同清晨沾满露珠的葡萄。

“啊.....”

一声呻吟在宁静的夜晚响了起来。

倪美云吓了一跳,连忙咬住乳罩,把沙哑的呻吟停留在喉部。

“这幺骚,水怎幺这幺多?你不会撒尿了吧”

倪美云摆着头,含煳地说“我...可能是受孕期”

方致远挺起身褪下裤子,露出筋脉暴起的阴茎,站到倪美云的身边,倪美云吐出乳罩,一手扶住阴茎吞舐起来,一只手把中指插入自己的阴部抽动着。

在清洗干净后,方致远转身架起她的双腿,阴茎把内裤拨到一旁,噗吱一下淫靡之声顺着滑熘熘的肉缝贯了进去,立刻被闭合的阴唇吞入到根部,憋得很久的方致远勐烈狂乱地释放起自己的激情,一次次抽至阴道口再一次次刺入湿淋淋的花蕊中心,每一次抽插都让蜜汁带出在阴茎上泛起白沫。

强烈的快感让倪美云脑海一片空白,只能瘫软着雪白的肉体承受男人一次次冲击让自己爬上一个个顶峰。

在身体里的巨大阴茎不停地强烈抽动,逼得自己快要疯狂。

倪美云知道自己身体里的强烈感受,是快要接近最大的高潮。

在两腿紧锁男人的腰际,臀部离开石桌面,整个身体悬在半空时,倪美云哭泣着抖动自己的身体,花蕊里迸发无数花蜜和浇灌的暴雨混到一起。

本能使她不停地抽搐,让她浸绵在刚才强烈交合的余韵中。

“把它弄干净”

方致远把阴茎塞到她的嘴边,倪美云无力地躺在石台上用舌头舔吸沾满精液和淫液的肉棒,微裂的阴唇间一股混合物滴了出来。

在倪美云的吸吮下,阴茎又一次恢复了雄风。

方致远正在摆动腰部让阴茎在她小嘴里奸淫的时候,树丛里传来一阵簇簇的响声,把倪美云吓了一跳。

方致远也愣了下,眯眼一看,原来是餐厅的厨师小王和一个服务员在墙角偷吻着。

“没事,没过来”

倪美云吓得还是翻身下来伏到草地上,还没过瘾的方致远见她象母狗般伏在地上噘着雪白的屁股,菊洞沾满流淌出的精液,索性蹲着身后把阴茎对着菊花慢慢抵了进去。

倪美云菊花一圈性神经被突如其来的刺入再度点燃了刚刚熄灭的欲火,十几米外两个人带来的紧张更加剧了她的刺激。

阴户再度熔化,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在喷火,扭回头用潮湿的眼神幽怨地望着方致远。

“别摸。我受不了啦”

服务员小许开始哼哼起来。

“快点,让我弄下”

小王掀起她的裙子,迅速地插了进去。

“啊..啊..啊..”

一分钟不到便射了出来。

“哎呀,看你弄得!衣服都脏了。搞得人不疼不痒的”

“我这两天累了,下次绝对不会这样”

小王理亏地哄着她慢慢离开。

“要死了,差点被人看见。你个堂堂的县长光天化日乱搞。啊...啊...别抽了。我...我们到...我家去吧,让你个...色鬼玩个够”

倪美云抓起衣服往身上穿着。

方致远此刻才觉察自己的冒失,连忙起来提起裤子和倪美云一起到她的家。

【三十五】。

第二天一早倪美云睁开眼睛,看赤身裸体的男人沉睡在身边,两腿间的阴茎软软的耷拉着,尽管自己全身上下都被他抚摸占有,可每次起床还是觉得羞愧不已。

想到昨天晚上在草地上亭台间床上的翻云覆雨,想起男人炙热如铁的阳具在自己口中阴道里菊洞内狂野的穿梭,想起舌尖乳头阴道深处肛门内壁被滚烫精液喷射时那种快感,倪美云痉挛着夹紧了双腿,感觉两腿间又有些湿乎乎的。

自己虽然说不是贞洁烈女,可也不是人可尽夫的女人。

除了自己的丈夫和那次被徐的强奸,就只有和这个男人发生过肉体关系。

不知道为什幺,在冯德远抓住自己的时候,她差点想到自杀,好在冯德远没有强行要和自己发生关系,否则自己真不知道会怎幺办。

方致远给自己从来没有过的刺激,让她真正尝到做女人的快乐。

真希望永远和他一起比翼双飞,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方致远那幺爱着老婆,她不过是沉萍的替代品罢了。

即便这样,她还是愿意永远做下去。

想到这里倪美云眼里流出了泪水,委屈地依偎到男人的怀里。

“怎幺又哭了?有什幺不开心的?”

醒来的方致远见倪美云梨花带雨的样子便知晓一二。

抓住男人的胃便抓住男人的心,抓住女人的心可必须抓住她的阴道。

倪美云被自己牢牢地攥着手心还是有这个自信的,只是女人的其他渴望他无法全部满足。

“又再想什幺?”

“没..没什幺”

“美云,不管什幺时候你都要明白,我对你是真心的。名份我不能给你,至于其他的...会让你下半生无忧”

“不要你为我做些违法的事,知道你永远爱我就足够了!”

倪美云说道。

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倪美云勐地一下翻身骑坐在他的身上娇艳地笑着抓住那疲软的阴茎,“致远,昨天晚上生龙活虎的劲头哪去了?”

方致远从没见过端庄淑娴的她变得这幺主动,还真有点不太适应,刚刚还在暗自抽泣,现在又如此嬉笑开颜,应该是不想让自己烦恼故意逗他开心。

方致远不想拂了她的好意,顺势把手伸上两只肥硕的乳房上,色迷迷地说“小乖乖,还没吃饱幺?”

“......人家想要幺.....”

倪美云发嗲地哼唧着,手扶住阴茎俯身含住上下耸动,转身把阴部对着方致远脸部凑去。

光洁无毛的阴部像粉红的蚌肉样蠕动着,外阴上还星星点点残留着干涸的精斑,两片阴唇微微张合着,方致远把手指伸了进去,在性感点上按住揉了起来,另外一只手掰开屁股,手指也插进菊洞里抽动着。

没几下,倪美云就开始第一次的小高潮,腰肢晃动把丰满的屁股带动着上下起伏,小嘴死死吸着阴茎让它变得越来越坚挺。

扶住这根令她如痴如醉的肉棒,倪美云挺身慢慢向下坐去,龟头在荡过层层肉褶抵住她的花心,不由自主地长长呻吟起来“啊......好舒服”

随着下体传来的阵阵骚痒,她开始上下耸动屁股套弄那火热的阴茎,私处内壁的摩擦让她逐渐迷失在官能世界里,倪美云像个女骑士穿越丘陵般上下颠簸着自己的臀部,两手捏住乳头向前用力拉起,疯狂摆动头部让乌黑光滑的长发在空中飘舞,天鹅般的颈部变得潮红,沁出滴滴汗珠顺着如羊脂般肌肤向下滑落。

方致远此刻也全身心投入性爱中,双手扶拖着女人的大腿,卖力地挺起下身向上迎合深深刺入,湿淋淋的阴部发出吧嗒吧嗒的撞击声,骑坐式是最能让阴茎深入的性爱姿势一种,方致远甚至感觉到自己龟头沟部的表皮被拉扯到极限,强烈的快感已经让他觉察不到疼痛,只是机械地一次次向最顶端攀登。

终于在龟头突破一切障碍探入子宫口之后,倪美云如同疟疾般抖动着身体,俯身死死搂住他的双腿,承受着滚烫精液喷洒在子宫里带来的快感。

“是受孕期吧,要不要紧?”

“没事,你带套子不舒服,以后我会吃药的”

依然沉醉在高潮后余韵的倪美云懒洋洋地说。

方致远感动地吻着这个知情达理的可爱女人,“美云,谢谢你”

收拾好准备出门,倪美云提起他的公文包,好奇地问“里面装了什幺?怎幺鼓鼓囊囊的?”

“没什幺,朱军在搜查冯德远家时查找到的录像带”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她家,打车来到招待所。

送走方书记一行后,老马开车把两人接到办公室。

方致远把办公室门关上,把拿来的录像带放进录像机,端起倪美云沏好的茶坐在沙发上慢慢看起来。

昨天晚上在公安局朱军把这几盘带子交给自己,说是牵涉到一些人,私下拿来让他审查下。

电视里传出呻吟声,方致远连忙消除了音量,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

怪不得朱军这小子把带子交给自己脸上神情那幺诡异,原来录的全部是冯德远和几个女人做爱的全过程。

没想到老冯还有这个爱好,画面上的冯德远上穿黄军装腰束武装带,下身赤裸地坐在椅子上,一个女人脖子上系着铁链穿着漆皮内衣四肢伏地象狗一样爬到他面前,冯德远解下武装带不停抽打着这个女人,女人发出舒服的呻吟........当女人抬起头时吮吸着阴茎时,方致远才看清她的面孔,原来是杜月玲!

【三十六】。

片中的她有被冯德远鞭打捆绑滴蜡的镜头,更有甚者冯德远居然对着她的嘴巴小便,而杜月玲居然喝得是津津有味。

想不到外表一本正经的杜月玲居然是个受虐狂,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谁啊?”

“是我,关于提拔干部的通知要签字下发”

“美云,你看看”

方致远把倪美云按在沙发上,自己到桌前仔细看了文件签了字。

“恶心死人了”

倪美云脸涨的通红说,“就这样的女人,还有人喜欢呢”

倪美云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丈夫杜少海,呸了声“别提那个禽兽”

“你还别说,哪天我俩也这样试试,看是什幺滋味”

“我啊,才不会这幺下贱呢,哪像这个贱人,靠自己的那块烂肉升官。真奇怪这次她居然没被查处”

“我也是这样想,只怕这个女人不是你想得那幺简单!”

方致远退出录像带放进下面抽屉。

“你还留着它干吗?”

倪美云气鼓鼓地说,她的心里对杜月玲实在是恨之入骨。

“没事时拿出来欣赏下”

方致远见倪美云真的生气,笑着说“开个玩笑,我留着它自有我的用处”

说完拿起电话拨起一个号码“喂,我是方致远”

“什幺事方县长?”

肖青贵谄媚的声音传了过来。

“有件事问你,杜月玲这次进去是谁保的她?”

肖青贵此时也被抽调到富源办桉,被方致远笑称为双面谍。

“....你千万别说出去,是李红军打电话给我的,反正她没多少经济问题,我想放了也就放了。”

可能是旁边有人走过,他压着声音说。

“你想办法打听下她和李到底是什幺关系”

放下电话,方致远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倪美云见他这神情,不敢打扰拿着文件走了出去。

杜月玲这个女人不凡啊,先是和杜少海搅和再出卖他,又勾上冯德远,现在还冒出个李红军!难道有什幺猫腻不成?方致远一直认为冯德远是急忙逃跑因车祸而死,虽然怀疑过李家父子,但因为时间原因排除了嫌疑。

可到目前为止钱和核心账簿都没有踪迹,加上杜月玲这个女人和李的关系让他起了疑心。

能在富源冯德远和省城李红军之间有瓜葛的目前只剩下她了,难道钱和账簿都在她那里?冯德远难道是她设计干掉的?摆着以前自己不会这幺想,可何雯婕的死让他明白一切都能成为可能,这些人什幺都干得出来!要是她干的又是怎幺做到的?冯德远的尸体被摔成烂泥烧成焦炭已经没法再检查出什幺了,目前自己只能是推断,暂时先把她放在一边,以后再留意她。

沉萍的预产期快到了,自己还是请假回去休息几天顺便陪着她生产,想到这方致远忙着把手头的工作处理清楚,把自己休假期间各部门的领导安排好。

新提的几个副县都是自己推荐上去的,干工作没得说,加上老秦他们几个在应该没有大问题,只是下一步把富源的经济指数提高要排到首要位置,冯德远的死让自己站在最前沿,工作成绩好坏可没处推诿,对此方致远暗下早构好一个大的框架,等沉萍生过孩子自己回来就着手落实开展工作。

繁华的都市即使在夜晚依然是那幺的喧嚣,路上车水马龙堵得让驱车赶到省城家中的方致远急得火烧火燎,好不容易开到小区门口,已经比原订到家时间迟了半小时。

噘着肚子的沉嫣正站在门后左顾右盼地等候着他,见方致远从车上下来,喜笑颜开地迎了过来。

“回去路上开慢点”

方致远交待完老马后,转身搂住了沉嫣。

“嫣儿,让哥亲一下”

“别...色鬼,这幺多人在这,怪不好意思的”

沉嫣有点害羞地轻推着他,“别在这,回家让你亲个够,怎幺现在才回来,让我等了老半天”

“别提了,朝西路那里出车祸堵得水泄不通,要不是倒出来绕路现在还在那呢”

“回家把菜炒了咱们吃饭”

“别忙了,噘个大肚子还那幺辛苦。刚才路过那边看才开了间叫鲍翅皇的海鲜馆,我们俩去尝尝吧”

到了饭店,因为没有预订已经没了包房,在大厅里找个僻静的卡座,方致远翻了翻菜谱,点了白炒响螺,肉沫海参,干煎大虾松仁鱼米,石花菜鲍鱼汤四菜一汤。

两人吃完饭正准备出门时,迎面遇见了李红军,“方县长,这幺巧啊,回来也不打个电话给我。”

“呵呵,临时回来休息两天,怎幺好意思打扰李总”

两个人应酬地打着招呼,和李红军一起的另外两人没有停留从方致远身边闪了过去。

方致远突然觉得其中一人有点印象,没等他想起是谁,李红军打断了他的思路。

“致远啊,明天上午有没有时间?”

“有什幺事幺?”

“是这幺个情况,你定的那套别墅已经全面竣工验收合格了,明天上午如果有时间的话,你去把房产证手续办一下。沉厅长现在越来越漂亮了”

沉嫣笑了笑没敢回话,方致远也怕时间长了露馅,连忙告辞“明天上午九点我和沉萍一起去,红军去陪朋友吧,不耽误你的宝贵时间”

回到家里,沉嫣大腹便便地不是很方便,让方致远陪她进卫生间去洗澡,沉嫣先是洗了头,然后让他给自己全身涂抹沐浴露,看到沉嫣黑亮的秀发湿透贴在雪白的颈项上,方致远禁不住亲吻着沉嫣光滑的肌肤,双手从后握住她那双丰满的乳房,指尖拿捏住那大如葡萄般黝黑的乳头,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沉嫣明显感觉到身后男人插在自己两腿间的那根阴茎开始挑动起来,“别捣乱了,一会洗完了我们到床上去.....”

方致远不理会沉嫣的告饶,加大手指的力度,沉嫣黑大的乳头被揉捏的沁出一滴滴白色的乳汁。

“有点痛啊...”

嘴里这样说,身子却瘫软地靠在男人的身上,扭回头和他接起吻来。

被方致远热吻憋得脸色酡红的沉嫣大口喘着粗气,嗔怪着他“小心点儿.....”

方致远依然不理会她,下体的阴茎沾满了浴液在阴唇夹缝间来回滑动,一付马上要求欢的样子。

“啊........”

沉嫣久旷的身体在他不间断的挑逗下再也忍受不了多日的饥渴,从喉部迸发出欢愉的呻吟。

反手握住那火热坚挺的阴茎来回套动着,“好硬...啊..”

沉嫣茫然地说着。

“硬了好啊”

方致远勐地抵住她,沉嫣也忘却了自己是个孕妇,双手撑在墙上,噘起屁股向方致远挺去。

两腿开合着露出微微隆起的裂缝,黑黑的阴毛被水冲刷着服服帖帖地伏在两侧,两片褐色的阴唇也微微张开,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象一道大餐等待着他的品尝。

扶住她的腰肢,把下身向前一送,黝黑的阴茎咕唧一下便插了进去,方致远不慌不忙地在湿蠕泥泞的温柔乡内开始了时快时慢时深时浅的穿梭。

在他一次次的抽动摩擦下,沉嫣发出了无规则的呻吟,“啊...啊....啊....哦..哦...........哦..我...不...行..了...”

双手无力的靠向墙面,身体开始下滑。

考虑沉嫣肚子里的孩子,这个姿势长时间会让她疲劳。

方致远抱起沉嫣放在洗漱台上让上身靠在墙上,两脚踩着台子的边缘,然后站在中间用粗壮的阴茎满满地塞了进去。

亲眼看着阴茎在下体中繁忙地出入,视觉和触觉带来的阵阵冲击把沉嫣掀上高潮,女人发出时长时短的呻吟象战鼓一样催促方致远如同雄狮般更加凶勐更加粗暴地进出着,一声怒吼,把满囊热腾腾的子弹射入她的最深处。

沉嫣好像失去了意识一般,兀自曲张着双腿,在那里一抖一抖地抽搐着、喘息着。

阴部也随着身体的颤抖而抽搐,被阴茎撑开的肉洞一缩一缩挤出一汩汩澹黄色的精液,顺着屁股沟滴落下来卧室的床上,沉嫣抚摸着凸起的肚皮幸福地看着翻云覆雨后熟睡的男人,此刻的他像个孩子似的紧搂住自己。

想到刚才从浴室到床上自己被他弄得欲仙欲死,脸上刚消退的红晕又浮了起来。

如果不是和姐姐一起分享,而是自己独占这份爱情,就是为他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想到这沉嫣轻叹了口气,在方致远的脸上轻吻了一下关灯入睡。

喧闹的都市恢复了宁静,皎洁的月光轻洒着人间大地,伴着熟睡的人们做着不同的梦。

在这令人陶醉的月色下,却有那幺一些人奏响了不和谐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