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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孤剑沧海盟】第七章(二)

fu44.pw2014-11-09 15:57:54绝品邪少

  婉姑娘见他回来,不由问起俞云这半年行踪,又问为什么要戴那面具扮着中
年穷酸。俞云哪还会真个说出来,天南地北乱说了一阵,只说此来太原,为着应
允朋友,替他探访仇家,事了,即返北京。这半年来,俞云口才较半年前圆滑得
多,婉姑娘与青儿竟未听出是假话,反听得出神。

  好不容易捱到二更天,才窜出洞外,只觉寒风袭人,不似洞内温暖如春,松
涛林韵,起自天籁,借着满天星光照耀下,三人一路飞驰,寻至上山入口处,俞
云停步不前道:「你们二人可明着上去,八手魔头练功未完,不能露面,如遇上
其他人等,你们可遵照我传的「九宫阴阳正反步」法,万一不胜,也可自保,只
听得我两声长啸,便是宝剑不得手,你们可不许留恋,立刻下山。就在风洞前会
面。」婉姑娘及青儿点点头,随即窜上,俞云一晃身,即掠入路侧密林中。

  婉姑娘与青儿自得了俞云传授后,轻身功夫一日千里,一纵就是三四丈外,
几个起落,身形即在一二十丈远处。俞云其实并未远离,只在近侧,见他们两人
有此进境,也不禁代之欣喜。山径越上越陡峭,他们两人一口气窜上了半山,不
禁有点气喘,于是停下步来,调匀了气,正待再窜时,猛地头上有人厉声喝道:
「什么人,敢来闯山?」继而又喝了声「打」两颗亮银皇芒,凌空打下,带着急
剧「嗤、嗤」风声迎头飞来。

  婉姑娘大惊,正待举剑一格,倏见那两点银星来势一歪,已然打山石之上,
火星往外迸冒,忽听得一声闷哼只在头顶附近发出,仰面瞥见一团黑影往那悬岩
下坠落,片刻,一声惨嚎声起,夹在松涛声中分外凄厉,宛若深山鬼嚎,划破夜
空,令人毛骨悚然。

  婉姑娘心知是言哥哥出手暗助自己,芳心中不由泛起了一种甜意,脚下仍不
稍停,同着青儿凌空上窜,沿途只闻惨嗥连连,此伏彼起,贼人身形一具一具地
往悬岩下坠落,婉姑娘两人仗着俞云为他们开路,胆气顿壮,毫不犹豫地猿飞猱
跃展出上乘轻功身法,只在山径中驰飞。

  这时,镇风寺骤起急剧钟声,缭绕夜空,山谷中陡起回音。婉姑娘手一窜上
崖顶,蓦见一条黑影迎面扑来,那人猛吐双掌,逼出雄浑的掌声,大喝一声:「
下去。」

  婉姑娘见来掌太疾,未便硬接,双足一点。斜刺刺往左窜开去,百忙中犹喝
了声:「青弟,小心。」

  青儿在后笑说道:「姐姐,这点鬼蜮之行,还难不倒青儿。」原来青儿见贼
人偷袭出掌,小小心灵中已起杀机,双臂一振,身形拔起,霍地一旋身,两只判
官笔猛向贼人后胸砸下。

  那贼人也是寺中能手,掌一出,对方身形已然不见,即觉胸后疾风袭来,暗
唤不妙,缩腕撤掌,硬将下砸之势撤回,顺旋回旋,双臂上撩,掌化为抓,想把
傅青判官笔夺下。休看傅青年幼,却甚机智,他料贼人回身夺笔,所以他下砸双
笔却是虚招,掌到,笔分,倏又望上一合「二龙抢珠」,疾点贼人两眼。

  这一招,是异常之疾,有意料不到的快,贼人估量着对方年幼功浅,必然撤
招再行换招,万万想不到他会招中套招,出手又快,待他惊觉时,却已措手不及
,危机一发中面一仰,身形疾挫硬往旁窜了出去,哪知才一落定,陡闻娇喝一声
,一溜风声迎胸刺来,贱人一咬紧牙,足尖疾点,又急往回窜,这样还是躲不了
一剑之厄,婉姑娘长剑已戳入左股,被他一窜,大块股肉为剑削落,疼得几乎发
昏,只听得贼人闷哼一声,身形下坠,婉姑娘紧接着手腕一振,登时了帐。

  两小紧接着三几个腾身,落在寺外旷地上。此时,寺外黑沉沉的,寒风习习
,松涛入耳,婉姑娘悄声向傅青道:「刚才我俩不是听见钟声急起,怎么现在倒
没个动静了。」

  青儿初生犊儿不怕虎,答道:「管他呢,有言哥哥走在头里,还有什么可怕
的?青儿在前为姐姐开路。」说着,就要往内闯。

  傅婉一把拉住,低喝:「青儿,休要胡来,万一有个失闪,叫姐姐怎样向爷
爷交待。」忽然间,数声尖锐冷笑隐隐传来,婉姑娘闻声大惊,循声回视,瞧出
空地另一端黑魃魃立着一群人,只因没有灯光,又无月色,若不是那一幢幢鬼影
的衣角带风,真不易瞧出。

  那寺内倏现出数盏孔明灯光,照射场中,而那一群匪徒也似幽灵般在傅婉姐
弟面前闪落,灯光映在他们脸上,黄渗渗地好不怕人。傅婉见为首之人,就是在
白天里,向自己谎言八手天尊出外未归的,清风寺住持智空,只听那智空说:「
阿弥陀佛,果然又是两位小施主重来,思这镇风寺乃佛门净地,小施主竟寅夜闯
山,杀伤多人,就不怕我佛降罪么?」

  婉姑娘傲然微笑道:「虽是寅夜登山,我俩又非冲着大师而来,为何贵寺手
下一再暗袭,恨不得非置我俩于死地不可,这又是何说?杀伤多人,这是你们白
找,怨不得谁。」

  智空桀桀狞笑道:「女施主说话忒也轻松了,要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
俩怎可脱掉干系?这话暂且不说,贫僧请问女施主夜闯镇风寺,想欲何为?」两
目炯炯凶光,直逼婉姑娘回话。

  婉姑娘—声清脆地长笑,用手—掠夜风吹乱的鬓发,说:「大师,你明知故
问,出家人戒打狂语,不是姑娘机灵,倒被大师骗了,八手天尊现在不是在六层
塔上练那「子午玄功」吗?」

  此言一出,智空惊得退了两步,容颜一变,厉喝一声道:「这个……你怎么
知道?」突然智空身后,起了一阵阴侧语声:「智空师弟,对付这两个娃儿,何
必费这多唇舌,先擒下来再说。」说时身形倏地涌前。

  婉姑娘见来人是个熊背宽腰大汉,三角眼一眨一眨地闪出凶芒,手中持两柄
腾蛇槊,乌油油的。这时,青儿已是不耐烦了,判官笔一提,就闪在那大汉面前
,笑道:「你这笨家伙,还敢出来献丑,待小爷打发你到姥姥家去吧。」

  那大汉平素待人,就气焰嚣张,颐指气使,目空一切,除了其师八手天尊之
外,永不听旁人半句劝诫,哪还受得了傅青的这种奚落。只听大汉虎吼一声;喝
道:「小狗,你在找死。」双槊力劈华山就往青儿头上砸来,青儿初瞧大汉,就
知这人槊重力沉,自己若要取胜;非仗身法诡异不可,槊一砸下,傅青疾溜溜一
转,就到了大汉身后。

  那大汉猛见青儿一晃,已失去踪影,双槊打空,身形直往前栽,心知不妙,
双槊「铁犁耕均」硬往回施扫来,呼呼破风,等他身形转定,哪知青儿笑声,又
自身后发出,这一来,那大汉不禁魂飞胆落,慌不迭地直窜出去丈外,可是等他
一回头,青儿又站在面前,持着双笔笑嘻嘻的,大汉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这时学
乖了,只竖着,双槊打空,一大一小僵持着。

  智空见了,不禁皱眉,他见傅青身法诡异,简直如同鬼魅飘风一般,瞧他不
出是何家数。小的功力如此玄诡,大的不言而知,凭自己这面,还未必就能讨了
好去,只是他们找自己师尊八手天尊为了何事?师尊只差一两时辰就完功了,不
如稳住他们再说。于是心下盘算如何说词。

  这时又见那大汉随青儿在移动着,就似驯兽一般,绕着转圈圈,青儿极得俞
云所教的「静」、「速」二字其中三昧,只是沉着笑嘻嘻的。那大汉名唤莫虎,
是八手天尊敖化的二弟子,匪号镇山神,武功着实的不弱。今晚,最初是轻敌太
过,其次被青儿怪异身法所惊慑,被人先声所夺,本身功力无形中就打了一大折
扣。

  这时莫虎瞥见同门的目光视在自己身上,顿感一阵燥热涌上脸来不觉羞愧难
当,暗想:「自己为一时之念,抢先出手,自己落败犹是小事,误了师尊「子午
玄功」非同寻常,师尊尚差数个时辰即要下丹,若来敌惊扰了他,易致分心走火
入魔。为此,师尊命七师弟智空主持对外之事,如有强敌,且先稳住再说,想那
七师弟智空机智沉稳,老成练达,平素我只说师尊有点偏心,今晚一见,看来我
确不如他。」越想越难过,又见青儿满脸轻视之容,不由一横心,手中一对腾蛇
槊一紧,倏忽间连攻七招,共十四式。

  青儿见他竟沉不住气,陡然出手猛攻急打,正中下怀,立即晃肩疾退,施展
出「钟馗伏魔卅六打」判官笔招,脚下把「九宫正反阴阳步」急走,这一来镇山
神莫虎身形尽都笼罩在双笔怪招之下,反之,镇山神莫虎每次出招,俱是扑空,
只见对方幻出无数形影,分不出孰真孰假,无异是以身喂招。

  智空倒是识货,凝视了片刻,暗对同门说道:「这小童判官笔招,与阳山二
鸟谭龙手法十分神似,不过谭龙手法却不及他诡异,精奥,身法更不及他了,莫
非这小童与谭龙师门另有洲源么?」

  身旁一入答道:「小弟也这么想,但恩师与阳山二鸟相交莫逆,小童信如七
师兄所说,为何他们趁着恩师练功吃紧时,竟来骚扰本山,依小弟看来,不要他
们是别有用意吧?」

  智空沉吟一会,便答道:「不管他们是否别有用心,反正先稳住他们再说,
捱得一刻就是——刻,小不忍则乱大谋。师尊严嘱此时切忌与他们动手,这两小
敢来,必有所恃,也许后面还有老的,不管他们来意如何,总之要等师尊出面,
非至必要,千万不能逞强出于。」

  身后忽有一人接口道:「智空师兄,那么本山十数条人命,难道就罢了不成?」

  智空闻言冷哼了一声道:「九师弟,血债血还,少不得连本带利结算,怕他
们少了不成,不过此时害得师尊走火入魔,你能担待吗?」

  这时傅婉捧剑屹立场中,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只瞧定青儿,看得出神时,不
觉吃吃笑出声来,原来青儿自学了「九宫正反阴阳步」及「钟馗伏魔卅六打」后
,就未正式试用,今晚遇上镇山神莫虎,不禁用出全部功力,越打越高兴,试出
俞云所教的两套武学都高不可测,重复试用,竟将镇山神作为练功对手,青儿怎
么转,莫虎也怎么转,是以婉姑娘笑出来了。

  从婉姑娘踏进寺前广场,到目前为止,差不多有大半个时辰,婉姑娘心想:
「这也好,自己目的是「太阿宝剑」,到非必要与他们冲突不可,一有杀伤,太
以腻人,但不知言哥哥到手也未,反正他们干耗着不动,自己又何尝没有此意?
青弟今晚有这等灵慧,真是意料不及的事。」

  智空等人见镇山神莫虎被傅青戏耍得狼狈不堪,不免急于形色,有几人都跃
跃欲试,但均被智空婉言捺住,他瞧出青儿不存心伤那莫虎,反正时间愈拉长愈
对自己这方有利,不如让二师兄绊住他,也好磨练二师兄狂傲之性,自己则缓和
紧张空气,于是便上前向傅婉稽首笑道:「女施主,家师真如女施主所说,在敝
寺六层塔上练那「子午玄功」,此时正在吃紧之时,贫僧前言,也实有不得已的
苦衷,并非存心狂骗,不管施主来意如何,贫僧不问,万事全有家师作主,不知
女施主信得过贫僧之言么?」

  傅婉见智空这样委曲求全,心知是想八手天尊敖化「子午玄功」练成后,再
来收拾自己两人,但也着实钦佩他那忍人所不能忍的涵养功夫,正待作答,忽听
见天边起了两声轻啸,宛如鹤唳,就知俞云大功告成,不由暗喜,面上仍不动声
色,微微—笑道:「大师既如此说,我如仍不信,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其实愚
姐弟登临宝山,是想问问令师当年一段往事而已,令师既在塔内,明日再来也不
迟,冒犯之处,望乞海涵。」说着,唤厂一声:「青弟,我们走吧。」傅青也早
闻见清啸,见姐姐唤他,立时收手跃回,两姐弟向智空拱了拱手,转身望山下飞
驰而去。

  智空等人也听见鹤唳声,但未疑心是人为的,见傅婉姐弟一离去,均长吁了
一口气,胸前沉重的郁闷,为之轻松了不少,镇山神莫虎累得神疲力倦,这一泄
气,顿感腿软,竟坐在旷地上,半晌也爬不起来,口中连说:「好厉害的娃儿。」

  智空遂命人前往岩下收尸敛葬,一面说道:「依我计算,尊师最多还有两个
时辰,便可完功,明天两小如来,一定逃不出师尊「子午玄功」掌下。」哪知八
手天尊不但「太阿宝剑」被夺去,人也僵死在塔内,八手天尊门规谨严,不准门
下擅自前往塔内探视,自己若有事,身旁置有一小罄,敲声传语,譬如若敲五声
,就代表自己需用清水。因此,一连七八个时辰过去,尚未见其师下塔,智空不
觉起疑,壮胆上塔一看,见八手天尊已死去多时,太阿剑也失踪,才知上了两小
恶当,待欲搜捕两小时,两小业已在五六百里外途中。

  且说傅婉姐弟二人驰抵山下时,俞云早在风洞前等侯,手中捧着一柄长剑,
夜色昏黑,瞧他不甚清楚。俞云见着他们时,只低喝了声:「快走。」三人回至
俞云所投的城郊客店中,已是四更将近,三人翻墙入室,旅客店伙均是好梦正浓。

  俞云取过桌上火镰石,轻轻一敲,燃红了纸煤,用嘴一吹,纸煤转成明火,
移向灯擎,燃亮了灯芯后,再呼熄了纸煤,又将灯芯挑出一些,这时,一室光明
如昼。俞云这时轻轻的把「太阿剑」柄一捺,哑叭簧一松,顿时响起一长声龙吟
,历久不绝,再轻轻拉出鞘,只见一溜寒光如电,逼人毛发,从头到尾,长约三
尺六寸,剑鞘带着芒尾两寸,灵蛇吞吐,耀眼欲眨,剑出一鞘,灯光反呈黯淡,
于是啧啧赞道:「果然好剑。」遂递交婉姑娘手上,又笑道:「这种神物利器,
难怪你千里迢迢,涉险以求,现在愿望既然达到,天一亮,你们也好走了。」婉
姑娘盈盈捧剑称谢,问起俞云取剑经过。

  原来俞云在登山时,就与傅婉姐弟二人分手,其实他并没有远离,总不令他
姐弟二人脱出了视线之外,只在参天松树虬枝上起落,他落在第六棵树权上,低
头瞥见林间有十数条黑影分途窜来,第一名匪徒已与傅婉遇上,发出了暗器,他
用手一挥,将暗器震歪。

  他存身树上不动,见他姐弟二人只两三个照面,就将匪徒轻易解决,十分干
净利落,不由暗赞。此时匪徒惨嗥声落,寺中又钟声急起,心感:「这一来,寺
匪纷纷窜出,向他们姐弟二人拦截,恐怕他们不是对手。」想着,身形泻下,就
望林中群匪扑去,十数名匪徒每隔三丈,就有一个把守着登山小径左侧,匪徒哪
会料到身后有人扑来,待得惊觉时,早被俞云一抓一撩,向崖下坠落。

  俞云手法也真绝,本来群匪被他抛出之时,半空中变换身形,还可不死,哪
知周身酸软无力,这样焉能留得命在?照锐俞云也是佛门中出身,应该戒杀,戒
嗔才是,只因俞云常存此念,他说多杀一个恶人,就是多种—份善果。未出山时
,即种下今日无边之杀孽,自俞云下山后,今后十年间江湖黑道人物,备受杀戮
之惨,这也是冥冥中自有安排,劫数使然。

  且说俞云将林中全数伏桩劈落后,两臂—振,身形嗖地地拔腾树巅,分枝拂
叶只在树间起落,脚才一沽松树,就借反弹之力直扑另一松梢,捷如飞马,他停
身庙前在苍劲入云的古柏上,凝目静视他们姐弟二人,如何应付寺中能手,继见
青儿用出自己传授的「九宫阴阳正反步」诡异身法,应付镇山神莫虎,无论莫虎
槊势如何精妙,青儿只要轻轻一闪,就让避开去,灵活无比,飘忽如风,不由大
为放心。又见智空等人正在观望,不拟向傅婉出手,就知他们存心尽量捱着时辰
,心中一动,晃身向庙后闪去。

  他估量出寺内外,及塔前均隐有能手,略一寻思,即决定怎样行事,恃着他
「玄天七星步」法,诡异难测,无论如何,总不能让伏桩见到他。俞云望庙后泻
落,就瞥见一条黑影掩在树后,好似并未瞧出俞云。这时俞云停身不动,迎面十
丈远处,那座七层巨塔已是显在眼前,黑巍巍的,矗立云霄,每一层塔檐上均吊
有八盏气死风灯,但在三层以上就没有灯亮射出了,塔檐上每层均有能手贴墙而
立,月黑风高之夜,若非是俞云眼力精确,很难判出。

  俞云环眼四顾,发觉塔前塔后设有伏桩数十处,他微微心惊,暗忖:「这样
安排,换在别人,无异是羊投虎口,不过,还难不住我。」想着,身形倏地一滑
,闪在最近的伏桩身后,疾伸两指,点了那贼的睡穴,脚下并不停留,又闪在第
二人身后,重施故技,他动作奇快,身形飘忽如鬼魈大白天尚无法发觉他身法动
作,何况又是一无月色星光黑夜?

  身形飘出时,并不带一丝破风之声,故尔不到半盏茶时候,塔前塔后伏桩悉
数被他点住,只剩下塔檐上贴墙伏桩最难以着手。当然他要制住他们本是不费吹
灰之力,但却必然无法再不露形迹,因为将第一层解决后,势必要攀援飞檐,经
翻上第二层,这一来,身形全都暴露在第二层伏桩暗器兵刃之下,又不能由塔内
进入,因塔门重锁,非用掌力震开塔门不可,他原意就是避免被人瞧见,否则,
何必多费手脚。

  正左右为难中,他猛然瞥见一颗参天古树斜枝,距塔顶仅十五六丈,在夜风
中,起扬摇曳不定,在地面估计天空,虽然是无法准确,以他的判断,不至出入
太多,心想:「何不从此树枝掠上塔顶,岂不省事?」心意一决,也不再犹疑,
于是疾晃在树旁,仔细探索树上有无伏桩,打量了一刻,见无可疑之处,双臂猛
振,一鹤冲宵而起,拔上七八丈高,落足于树杈上,复又腾身,一连几个急拔,
已存身在距塔顶最近的斜枝,此种绝顶轻功,在今日武林中,不易多见。

  夜风劲急,吹得树梢左右摇晃不定。俞云的身形,恰如钉牢一般,随之左右
摇摆,但本身却纹风不动,他猛纳了一口丹田真气,脚下沉,那支距离塔顶的树
权登时坠降,他倏张双臂,双足一弓一伸,借树杈本身反弹之力,与塔身成四十
五度角度射出十一二丈高下,待身形将坠时,又倏地四肢一屈,凌空翻滚两次,
猛张四肢,宛如夜鹰掠空一般,在塔顶上绕飞三匝,缓缓下落,两手粘在塔顶葫
芦,这一手天山绝技七禽身珐;真是妙倒毫巅,叹为观止。

  俞云紧接着身形俯下;两足钩着飞檐,倒挂珠帘两手一贴塔墙,就像一条壁
虎般,望第七层闪入,一落在七层塔身内。只见黑沉沉的空无一物,他发觉由此
到第六层通径,被一层铁板堵死,略一考虑之下,戟坤两指,用「金钢指」法缓
缓戳入,两寸厚的铁板,如利刃切腐般被戳穿一孔,勾指拉了拉,继而摇摇头,
又从身旁取出切金断玉的「灵犀」匕首,「嗖」地一声掣出鞘来,即望戳孔内插
入,圈手推切着,不一会就切好直径两尺圆形,仅留下一寸未交口,于是单掌贴
着圆板一印一吸,登时被切圆板随掌而起,露出圆孔,蓦见一丝亮光在壁上闪-
烁,他追不及待,身形倏地往下一落,接着贴在墙壁掩进,一眼即瞧见八手天尊
盘膝坐着蒲团上双目紧闭,面上肌肉,一阵一阵起伏不定,两掌往外推作势,及
至看清,几乎吓厂一跳。原来八手天尊白毛覆体,长可盈尺,面目差不多全部盖
住,不知者,尚认为他是人猿化身。

  俞云即欲用出「轩辕十八解」绝技,闪电出手制住八手天尊,但因未瞧见「
太阿」剑置放何处,是以迟疑着;怕太阿剑被他藏在别处,再要去寻,岂不又是
多费手脚?突然八手天尊喉间吐出牛鸣之声,浑身骨节剥剥作响,双掌上伸,八
手天尊身穿长袍,被自己双手上伸之势带动袍角,露出剑柄。俞云一见了喜上眉
梢,他知八手天尊现时已是水相济,天地交泰功行将完之际,时机稍纵即逝,再
也不能延挨。正待出手之时,忽见八手天尊敖化双目突然张开,面露喜容,一眼
瞧见俞云立在身旁,骇然疾变,双掌电光石火般向俞云推出,倘被它劲气全部吐
出,只怕塔顶两层定然为「子午玄功」震塌。

  俞云身手何等之快,疾一伸手,透出劲力已点上气海穴,八手夭尊劲力才吐
出一半,只觉右胸倏地一凉一麻,真气回收逆窜,紧接着血涌气翻,两掌就象泄
了气的皮囊一般,软软地望下垂落。继之全身颤抖着,此刻空有挣扎之念,因为
被制住的穴道,令他力难从心,于是双目显出惨然神光,望了俞云一眼。

  要知「轩辕十八解」又名「十八制龙手」,乃「轩辕经」中所载的武林绝学
,当今之世,也无几人能够破解这等奇奥的手法。俞云这一手,出招之快,确如
电闪雷奔,虽然在这一瞬间,但在行家的眼中,却辨出这是间不容发,生死之分
之搏斗,若被八手天尊抢尽先机,立即形势逆转。是以俞云出道以来,均能守着
明亮大师之诫,敌一动,我先动,稳、速、狠、绝四字诀,从无失手。照说明亮
大师佛门高僧,应该常以恕己恕人之道教诫俞云,但他在禅机默化中却算出俞云
杀孽奇重,非人力化解,只能应天命尽人事而已。

  这时,八手天尊凄然一叹,望着俞云抽缩着说道:「我敖化生平杀人无数,
均使人在不明不白之中死去,料不到今日我也落得这步田地,循环报应,果在因
中,我与阁下平素未有怨隙,但阁下来意,已在想象之内,「太阿剑」就在衣下
,阁下可自行取去。」语声越来越微,又强吸了一口气,又道:「门下子弟多人
,善恶俱半,但凭阁下。」说此,闭目溘然逝去。

  俞云望着他微叹了一口气,俯身从敖化衣襟下取出「太阿剑」,看了一看即
搭在背上,又往来路拔上塔顶,两臂疾伸,展出「七禽身法」,腿一弓,倏地拔
上树梢。他停身在树上,望着塔身,呆立了片刻,他觉得为着替婉姑娘夺取「太
阿剑」,就暗下毒手制死了八手天尊敖化,此举似嫌不太光明正大,甚至于过于
恶毒,不由泛起一丝歉意。倏忆起敖化临终之言,一个念头电光石火似地掠过他
心头,使他蓦然跃下,一飘身将来时自己出手点上睡穴的寺中暗桩,全部解开,
跟着电疾地拔上庙前大树梢。

  俞云纵眼瞧出婉姑娘仍自立着原处,智空等也未考虑动手,双方那么僵持着。
只有青儿尚与镇山神莫虎一味游斗,戏耍得莫虎连连怒啸,他暗中心笑青儿人小
胆大,将来亦必是江湖中一魔星。夜色更深,刮着身上的朔风,比之深秋时霜冷
露浓的感觉,又自不同,只觉飕飕寒意。前数天虽然日丽风和,可今晚一点星光
却没有,便料出明日将又是一极坏天气,俞云抬头望了望天,但这是一种形式而
已,既然无星光,无法判断时辰,看天也没有用,他估量此时,大概已在三更过
后,心中一动,朝顺风方向窜离镇风寺。

  只在树梢间跳蹦起落,转眼已奔出二三里远,于是停住,吐声长啸了两声。
因为风声与镇风寺相反,那啸声越送越远,隐隐挥曳而没,寺中的人听见,只当
是银鹤在空中翅起远离之际发出长鸣声。俞云估料啸声被婉姑娘姐弟听出,一反
身,又向来路掠回,往悬岩上掠下,黑夜之中,宛如玄鹤凌空,落在风洞旁草地
上,不带半点响动。稍时,婉姑娘姐弟赶到会合,这才望太原城奔去。

  俞云说完取剑经过后,见婉姑娘抚摸着「太阿剑」爱不忍释的,俞云笑道:
「婉姑娘今晚心愿已还,将来必是一位驰名武林的女侠,我这里先为之预贺了。」

  婉姑娘抿着小嘴,低头一笑,又抬头白了白眼,俞云不禁心弦微震。青儿也
是个鬼灵精,知道自己姐姐和谢云岳定有体己话儿要说,做了个鬼脸,笑道:「
言哥哥,我要到隔壁睡觉去了,我知道姐姐一定有很多话儿要跟你说……」

  傅婉羞红了脸:「弟弟……」

  谢云岳也是玉面一红:「你这小皮猴……」青儿伸了一下舌头,闪身出房,
到隔壁睡觉去了。

  傅婉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衫子,配上葱绿长裤,忽闪着一双大眼睛,长长的睫
毛像一道门帘,遮住了少女的心事。谢云岳仔细观察,傅婉胸前也已经茁壮出了
两个小蘑菇,腰身扭动之间,已透出一股女人的婀娜多姿来了,小屁股也较以前
丰满了许多。

  谢云岳暗叹一声,道:「婉姑娘,其实我的真名叫谢云岳,言岳是我的化名。」

  傅婉惊喜地道:「原来大哥就是「怪手书生」。」

  谢云岳忙叮嘱道:「不可轻易泄漏。」傅婉点头答应,谢云岳道:「你们明
天一早就回昌平,你们两个实在是太大胆了。」

  傅婉眼圈一红:「大哥不喜欢我们吗?要不然为什么一见面就赶人家走呢?」

  谢云岳安慰道:「大哥怎么会不喜欢你们呢,只是你们两个,实在令人放心
不下。」

  傅婉仰头深情地注视着谢云岳道:「大哥,你说心里话,你喜欢婉儿吗?」

  谢云岳大感头疼,道:「大哥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傅婉羞红着脸,仰面娇声道:「婉儿既然不能陪伴大哥闯荡江湖,也不会让
大哥为婉儿担心,婉儿明天就和弟弟返回昌平。但是,今晚就让婉儿陪大哥好么?」

  谢云岳大吃一惊,玉面通红:「婉儿,我已经有了两房妻室,怎能再害了你
呢?」

  傅婉泫然欲泣:「大哥怎么会害婉儿呢,婉儿知道自己不堪与两位姐姐相比
,但是婉儿不求名分,为婢为妾均可,不会让大哥为难的。」

  谢云岳道:「傻姑娘,你为什么这么傻呢?」

  傅婉娇声道:「相思磨人,我已经不能承受了,大哥难道就不怜惜婉儿的一
点痴心么?」

  谢云岳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抚摸著她的秀发,闻著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处女
幽香,不禁心生绮念,大宝贝已勃然硬挺了。谢云岳不禁有些呆了,只觉胸前拥
着一个柔嫩温软的身子,而且有两个小馒头顶在胸前,是那麽有弹性。同时傅婉
也觉得自己的淑乳正在和陌生的胸膛亲近,涨涨的、麻麻的,一阵阵电流从乳尖
扩散开来,不由得使自己的两个小樱桃骄傲的挺立起来,这样一来,就更加敏感
了,她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正在一点点地消失。

  傅婉也感觉到了两个小樱桃的变化,仔细看臂弯中的少女,比起赵莲珠
来,傅婉就像一朵含着露水的花苞,就等着阳光下的绽放了,而赵莲珠更像一朵
娇艳的玫瑰,艳气迫人。看着傅婉的柳叶娥眉和那长长的睫毛,以及瑶鼻樱口,
吐气如兰,姣慵无力的样子,谢云岳的心里猛然烧起了一阵青春的火焰,把自己
脸庞烧得火热,同样火热的是那膨胀的宝贝。

  傅婉感受到的是耳边的火热气息,全身一阵紧缩,又一阵放松,心头像
有毛毛虫在爬一样,感觉私处渐渐有潺潺流水,心中大羞。谢云岳突然进攻,嘴
唇封上了少女湿润、柔软的双唇,吸吮间一股津液由傅婉舌下涌出,两人都有触
电的感觉,彷佛等待了很久似的,亲吻的感觉如此美好。傅婉霎时间感觉到百花
齐放,自己就像一只快乐的花蝴蝶一样,在花丛中自由飞翔,轻盈无限,两人舌
尖缠绵,互相吸吮着,再也不愿意分开。

  傅婉陶醉在美好的感觉中,觉得背後一双大手顺肩胛到腰际不断抚摸,被抚
摸过的地方热乎乎的感觉久久不去,偶尔调皮的抚上丰满的双臀,那可是少女从
未被人碰过的双丘啊,那双魔手肆意的抓捏着,爱不释手。傅婉轻声道:「大哥
,从现在起,婉儿就是你的了,什麽都听你的,你想怎样都行……」

  谢云岳把傅婉轻按倒床上,她柔顺地伏在谢云岳怀里,深情地注视著谢云岳
,谢云岳低下头,也深情地凝视著她。傅婉被谢云岳这多情的眼光看羞了,闭上
了她的杏眼,微仰起头送上了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圆嘟嘟的鲜艳得像熟透了的樱
桃。谢云岳吻了上去,用力地吮吸起来,并将舌头伸入她口中,探索著她的香舌
,傅婉也善解人意地伸出了自己的香舌,娇娇柔柔地任谢云岳吸吮,并向谢云岳
学习,开始笨拙地吸吮谢云岳的舌头。

  谢云岳并不着慌,右手顺着白皙秀丽的耳廓摸到耳垂,再顺颈部而下,沿着
第一个纽袢的开口向下推进。这时傅婉感觉不光上面有入侵者,在小腹处也好像
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不时弹跳两下,自己的桃花源地不时被碰到,更加湿了
,小溪顺着大腿流。浑身的力气不知跑到哪去了,自己就像抽取了骨头一样,支
撑不住了,只好用双臂挂在谢云岳的脖子上。

  谢云岳的右手冲进了肚兜,一把捏住了少女胸前保留了多年的果实,盈盈一
握、绵软喷香,让人爱不释手。猝然遭到如此攻击,傅婉的处女乳房,倍受细心
呵护的雪白玉乳,第一次被一只不属於自己的手摸到,是那麽肆无忌惮,有是那
麽快活,真有一种利刃穿心的感觉。

  傅婉任由一双魔手将自己的纽结一个一个的解开,「滋」的一声轻响,傅婉
胸前一凉,胸衣被扯开,连粉红色的肚兜亦扯离了一半,小蘑菇似的右乳已经暴
露在秋日的空气中了。乍一接触空气,漂亮的少女乳房不仅生出了一片小颗粒,
继而扩展到全身,少女雪白的胸乳在魔手的蹂躏下不断变换着形状,红红的蓓蕾
骄傲的挺立起来。傅婉受此刺激,加快动作,几下就让傅婉变成不设防的城市,
很快,谢云岳也是解除了自身的障碍,两人深深地拥吻成一团,彼此的舌头在彼
此的嘴中纠缠著、纠缠著分不清……

  傅婉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胸部更是快速起伏著,那一对丰满结实的乳房在
谢云岳胸前不断膨胀、颤动,令谢云岳兴奋异常。谢云岳低头吻著她那丰满而富
有弹性的玉乳,并不停地在她全身的敏感部位抚摸。谢云岳仔细打量傅婉那迷人
的胴体:只见她圆润的脸蛋上,淡如远山的柳眉下,亮如点漆的杏眼泛著动人的
秋波。红润的樱桃小嘴,让谢云岳爱不释口。一身又白又嫩的肌肤,滑腻光洁。
曲线优美的身材,浮凹毕现。丰腴的玉臂,肉感十足。

  高耸丰满的玉乳,恰似两座对峙的玉女峰,峰顶两颗鲜红色的乳头,如两粒
鲜艳动人的珍珠。下面是一漫平川的光滑柔软的腹部,迷人的盈盈细腰,充满了
女性的魅力,性感十足。春葱似的大腿粉妆玉琢,丰满柔嫩;大腿根部的三角地
带,毛茸茸的阴毛微卷而有条不紊地排列在馒头似的小丘上,覆盖著一条鲜红的
肉缝,肉缝中央一颗突出而红润的阴蒂,似一粒红宝石,点缀在这美丽的嫩穴上
,整个嫩穴就彷佛滴了露水的桃花一样,美艳绝伦……

  傅婉浑身散发著处女特有的温馨迷人的芳香,丝丝缕缕地飘进谢云岳的鼻孔
,撩拔著谢云岳的心弦。谢云岳望著傅婉下身那美艳绝伦的嫩穴,实在无法按捺
吃它的念头,遂低下头去,在她那充满了诱人魔力的嫩穴上舔弄起来,先舔那迷
人的花瓣,继而用舌尖在她那又凸又涨的小阴蒂上轻轻地来回刮动著。

  傅婉被谢云岳舔得兴奋难耐,轻轻地呻吟著,不停地抖动双腿,扭摆玉臀,
一双手紧紧地抱住谢云岳埋在她双腿之间的头不放:「啊……啊……嗯……云哥
哥……好痒呀……难受死了……好哥哥……别再折磨婉儿了……饶了婉儿吧……」
此时的傅婉如一头待宰的羔羊,不停地呻吟著,暗示著,使谢云岳全身灼热发熨
,欲火像激情素似的燃烧起来。

  谢云岳压住了她,压在那美丽动人的胴体上,准备好好享受这未经人事的世
外桃源,也让傅婉得到至高无上的快乐。此时傅婉的嫩穴,早已经不起欲火春情
的刺激,「露水」似山间清泉涓涓流淌。两片湿润的花瓣也轻微地一张一合地蠕
动著,似乎想早日绽放。早已勃起的阴蒂更因为欲火的升腾、过度的兴奋而更加
充血,显得那麽嫣红、那麽突出,在淫水的润湿下,更显得鲜艳夺目,明媚动人。

  傅婉的下体不安的扭动着,谢云岳一只手慢慢的滑向傅婉的小腹下,摸着她
细细柔柔的阴毛,上下左右的揉着,她身体一阵颤抖,双手紧紧的拥住谢云岳的
背,脸颊泛起更红的晕红。傅婉用着最後一分清醒的神智,,气喘喘的咬着谢云
岳的耳垂,近乎呻吟的颤抖着说道:「让婉儿把自己都献给大哥吧,快占有我吧
,婉儿等不及了。」

  谢云岳听得不禁一阵肉紧,坚硬的宝贝,在傅婉的大腿上跳动着,谢云岳用
手扶着宝贝,在她鲜红的处女穴口上方慢慢磨擦着,她两腿不由自主的自然分开
,谢云岳粗大的龟头慢慢的挤入她的肉穴中。

  「哎唷……」傅婉发出娇吟,但是却马上又强忍了下来。

  「婉儿,初经人道通常都会先苦後甘,婉儿可不必强忍着,我喜欢听婉儿纯
真的叫声。」谢云岳先停顿了下来,抚摸着傅婉的身躯,要让她忘掉这一刻的痛
苦。

  「大哥……你不用在意婉儿了……你尽情的征服婉儿吧……」谢云岳知道傅
婉准备好了,一次就完全进入了傅婉的体内,傅婉这也忍受不了这一阵的剧痛,
大声的喊叫了出来。

  「哎哟……哥哥……轻一点……痛啊……你的……太粗……太大了……」

  傅婉眼角边有着泪痕,双手指甲陷入谢云岳背部肌肉里,谢云岳的宝贝停止
前进,谢云岳用嘴吻着她的双眼、吻着她的鼻尖,最后又落在她的朱唇上,谢云
岳的双手又慢慢地抚摸着她的双峰,用手指搓着她的乳头,轻轻地揉着;不多久
,谢云岳感觉傅婉的小穴里渐渐地湿润了,身下的她又轻轻扭着身体。

  「云哥哥……你可以再深入点……哥……你再动一下嘛……啊……」傅婉娇
嗲地在谢云岳耳边说着。

  谢云岳慢慢地退到洞口,又慢慢地挤进,当谢云岳的宝贝进到最深的尽头时
,她蹙着眉头,谢云岳又慢慢地退出。当谢云岳退到洞口时,她又空虚的叹了一
口气。就这样,一进一退的,谢云岳感到傅婉的阴道黏膜愈来愈润滑了,她似乎
也渐渐尝到甜头了。

  「大哥……云哥哥……好哥哥……啊……又痛……又麻……哥……你轻点…
…慢点……慢……可以再深入点……喔……呦……」傅婉的下体随着谢云岳的抽
插,开始生疏的上下逢迎着。

  傅婉本来还感觉到隐隐作痛在喊叫着,但片刻之後,便开始感受到快乐的滋
味,口中呢喃道:「云哥哥……婉儿现在感到好舒服喔……」

  「云哥哥……嗯……婉儿不痛了……真美……真舒服……云哥哥……唔……」

  「大哥……现在婉儿全部都是你的了……」傅婉更进一步的扭合身躯,配合
着谢云岳的动作。

  傅婉眯着双眼,双手滑到谢云岳的腰下,紧紧地抱着,生怕谢云岳的宝贝跑
掉,谢云岳开始轻轻抽插着,由慢加快,逐渐用力的顶尽抽退,如此大约抽插了
数十下,她忽然全身一阵颤抖,娇喘吁吁的说:「啊呀……哥……云哥哥……嗯
……婉儿……尿了……云哥哥……啊……婉儿……流出来了……云哥哥……婉儿
……要死了……喔……喔……」

  忽然傅婉全身无力的倒在床上,她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小穴内黏膜痉挛着,
一股处女的热流喷向谢云岳的龟头,喷得谢云岳的宝贝更加的膨胀着。看着傅婉
因第一次的高潮后,整个人几乎在半醒半醉之间的瘫痪着,谢云岳强忍着更加兴
奋的情欲,低下头,用舌尖轻轻地在她的唇上搅动着,谢云岳吻着她的唇,将她
的舌头吸到谢云岳的嘴里,慢慢地吮着,谢云岳的手又握着她饱满的丰乳,一重
一轻的压揉着……

  隔了一会儿,傅婉慢慢地睁开眼睛,楚楚动人深情地望着谢云岳说:「哥哥
,婉儿以后都是你的人,你要怎样都可以……」

  谢云岳吻着傅婉前额上的汗水,问着:「妹妹还要吗?」

  傅婉点点头,双手在谢云岳的背上抚摸着,渐渐地,傅婉的呼吸又开始急促
着,她羞答答地在谢云岳耳边说:「哥哥,你还没有完吧?婉儿还可以……」又
开始不安的扭动着。

  谢云岳听到傅婉的话后,浸淫在阴道里的宝贝,不禁更加坚硬的跳动着,傅
婉的双手紧紧地按着谢云岳的腰下,向前压挤着。谢云岳一次又一次地,慢慢的
提起宝贝退出到小穴口,扭动着屁股,再慢慢的、将宝贝深深挤入阴道中,直到
龟头碰到子宫口,旋绕在阴道里面的宝贝,在四周刮动,再慢慢退出到小穴口,
由慢渐渐加快,弄得傅婉阴道淫水泛滥,口中大气直喘,秀发凌乱,全身不断的
扭摆着。

  「哥……云哥哥……啊……你的大……宝贝……要插死……婉儿……了……
啊……唷……婉儿……又忍不住了……要丢了……喔……丢了……哎唷……」平
时温柔内向的傅婉,如今却像荡妇般风骚入骨,令人色欲飘飘,谢云岳的抽插动
作也由慢而越来越快。

  「哥……云哥哥……哎唷……啊……啊……啊……婉儿又丢了……丢了……
喔……又丢了……哎……唷……啊唷……婉儿受不住了唷……啊……」

  傅婉第二次达到高潮,一阵阵的阴精猛喷在谢云岳的龟头上,刺激得谢云岳
再也控制不住,只觉一阵酥麻,一股浓浓的精液像喷泉似地射进了傅婉的子宫中
,浇在她的花心上,熨得她又是一阵颤抖,一阵呻吟。两人紧紧拥抱著、亲吻著
,享受云雨过後的平静与温馨。

  「婉儿,哥哥干得怎麽样,你舒服吗?」

  「哥哥,婉儿舒服极了,没想到干这种事是这样舒服,早知这样,第一次见
面我就把自己送给你了。」

  「婉儿,现在也不晚呀,何况来日方长,以後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长着呢。」

  「云哥哥,婉儿爱死你了,婉儿的身子永远是你一个人的,以後,这嫩穴就
是你的了,随便你怎麽玩,怎麽干都成,如果你愿意,就是被你干死婉儿也心甘
情愿。」想不到傅婉竟然这么大胆,加上对谢云岳的深情厚爱以及刚刚尝到性爱
的绝妙滋味,现在正处於春情荡漾的时刻,所以直言无忌地说出了心里话。

  「哥哥怎麽舍得呢?婉儿,哥哥会让你幸福的。」

  「哥哥,婉儿爱死你了……」

  谢云岳凝视着她,傅婉也凝视著谢云岳,她的目光是那麽的实在,那麽的笃
定,此时的傅婉春意荡漾、媚态横生。她美极了,深情地看着谢云岳,目光中充
满了柔情和关怀,刚才在达到高潮时的淫浪、放荡都不见了,这时的傅婉宛如一
个娴淑温良的好妻子。

  谢云岳感动地抱紧了她,轻吻她的秀发,嗅著那处女的芬郁和阵阵的肉香,
两人又胶合在一起,紧紧地拥吻著,用身体诉说著心灵的共鸣,两人不仅在肉体
上相互拥有,而且在精神上,在心灵深处也共同相互拥有……

  怀里的傅婉已经发出了睡着了,嘴角还挂着甜甜的微笑,谢云岳忍不住亲了
一下,费劲千辛万苦才从肢体交缠中挣脱出来,他还有事情要办呢。穿好衣服,
他晃离屋,向街心踽踽走去,寒风扑面如刃,他眼力甚好,虽在这般伸手不见五
指黑夜间,但十丈以内飞虫鸟兽经过均难逃过。他用常人步法,高一步,低一步
踏着,走了约有一刻,忽闻前面有一轻微响声传来,他为之停了一步,又接着继
续走着。

  眨眼,刷的一声,一条黑影自前窜来,轻轻落在面前拦着去路,俞云一眼看
出是个老乞丐,一身鸠衣百结,腰间系着三条细草绳,睁着双眼望着自己,一言
不发。俞云(恢复化名)暗中心笑道:「我正要找丐帮弟子,你就送上门来了,
也好,这倒免掉我一番跋涉。」他也是不发一语,望着老乞丐微笑,静听他有何
话说。

  老乞丐伫立片刻,只见俞云毫不畏怯自己,不由暗暗惊奇,心说:「穷酸倒
有胆量,凭我这三绝怪乞孟仲轲一付外容,在晋省谁人不知,那个不晓?清风帮
偌大势力尚不敢沾惹我老人家,嘿嘿,今晚都吓不退这个穷酸,这真是怪事。看
这穷酸步法与常人无异,一定不是武林中人,也难怪他不知我老人家。」于是权
眼一眨,问道:「尊驾深夜独行,莫非是有所施为么?」

  俞云闻言一笑,答道:「那么你呢?」意思是说你又为何夜中独行。

  三绝怪乞盂仲轲一听,气就直往上涌,脸上一沉,道:「化子白天见不得人
,只好晚上逛街,你这穷酸放着好床不睡,在数九寒天深夜,大街游魂,一定不
是好人。」

  俞云呵呵大笑道:「你原来是要问我这个吗?告诉你也无妨,这简单得很,
我老人家由京中神龙堂而来,刚刚才到,我老人家是来查看丐帮有无不法行为,
莫非你做下不可告人之事,有点害怕?」

  三绝怪乞用眼一瞪,怪笑一声,道:「怕?我老人家从未听过这字眼,看不
出你这穷酸,敢花言巧语搪塞我老人家,哼,丐帮神龙堂是你能去的么?你只敢
不说出真情实话,我老人家今晚绝难干休。」

  俞云一听,不禁眉头皱皱,忖道:「怪不得大哥苍玺常说,丐帮门下良莠不
齐,无事生非者每每都是,不过门规他们可不敢违抗,我何不取出符令试试。」
遂用手摸了摸怀中紫铜神龙狮令,遂笑道:「看你口气倒很是自负,想必有很大
来头,你试说出你名号,及有多大道行,我还要估量估量值不值得动手。」

  三绝怪乞孟仲轲狂笑道:「穷酸听着,别吓坏了,我老人家名叫孟仲轲,外
号三绝怿乞,你还有何话说。」

  俞云夷然笑道:「这匪号听来很惊人,何谓三绝?」

  孟仲轲眼皮—瞪道:「什么?你没听过,我老人家告诉你,心绝、手绝,还
有一项成名绝技,叫做绝虎掌,故而人称三绝。」

  俞云瞧他这样说,心知他武功极高,出道以来,尚没与丐帮门下交过手,于
是笑道:「绝虎掌。」摇摇头说:「这种掌法还未听过,你姑且出手试试。」

  三绝怪乞徽怒道:「你这穷酸真是找死,有什么好试,也罢,我老人家要显
露绝技,你尚猖以为老人家小气。」猛喝一声:「接着。」右掌倏地伸出,五指
微钩,犹若虎掌;朝俞云左肋抓来,出如电,快如风,但一丝破空之声俱无,端
的快捷。

  俞云暗赞三绝怪乞功力难得,他左脚轻轻一弓,怪乞掌到中途,化抓为拿,
顺势一翻,雷闪似地望俞云左臂腕脉穴拿住。三绝怪乞轻而易举地就将俞云左腕
擒住,心中一怔,暗说:「难道这穷酸一点武功竟也不会,我怎可向一手无缚鸡
文人动手。」心念未了,猛觉擒住俞云左腕的手指,有一种奇刚无比之力反弹回
来,只感一阵微麻,慌不迭的一缩右掌,俞云右手骈指如戟,倏地就望三绝怪乞
回缩的右掌切去,幸而怪乞撒手得快,否则这条右臂就会登时切断。

  三绝怪乞惊噫了一声,左手又倏地朝俞云切来右手抓去,这样一来,两人都
未移动半点身形,一反一复竟换上七八招,俞云所用的是「金刚散手」,掌法虽
然平凡,骨子里,却精奥无比,威力更是惊人。三绝怪乞这时可惊呀得出奇,心
想:「自己所展的绝虎掌,虽然不是盖古凌今的绝学,但目前武林中,只有限几
位高手能够化解,其余的仅能闪招,但能闪招的人也并不太多,瞧不出这穷酸用
普通的金刚散手法,竟能硬拆硬拼,真出人意料之外。」想着,情不自禁地往后
撒出两步,猛喝一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俞云笑笑说道:「你自认输招了是也不是?」

  此言一出,三绝怪乞孟仲轲一头蓬发根根竖起,怪叫道:「你说什么笑话,
我老人家怎么还会输招。说时,双掌如风的抓到,出手之间却变换了三式,却是
朝不同的部位抓来,若换个武功稍弱的人,一时摸不清他究是往何处递招,措手
一个不及,不伤便死,怪乞这一手称作「虎伥虚幻」,实中套虚,虚中套实,是
他「绝虎掌」中九大奇招之一。

  俞云微微一笑,等他双掌将递到时,自己两掌一翻,暗含「小天星」掌力往
上一迎,蓬地大响,三绝怪乞登时踉跄震出三四步,俞云却傲然而立,怪乞骇然
色变。这时俞云抬头望了望天,约莫五更初刻,严冬之时,天亮得晚,若在盛夏
时,怕不日升东山了,但现在夜幕仍自未撒,心想:「离天明也不远了,我这玩
笑也好适可而止。」于是将紫铜神龙令取出,说道:「孟帮头,你不必为着方才
之事动气,且瞧瞧这个,你必知我是谁。」

  三绝怪乞听了一惊,睁目一瞧,本来黑夜茫茫,即会看两三丈内却可瞧物,
仔细无所遁形,三绝怪乞见了,面色倏变诚敬,但未下拜,只垂手问道:「原来
阁下持有本门崇威至上的紫铜神龙令,照本门规,凡见着持有紫铜令符之人,即
代表本门长老,一任差遣,生杀予夺,孟某焉敢不遵?若阁下对刚才之事有所不
满,孟某领罚就是。但老化子有一事不明,此神龙令共有七面,四面为紫铜所铸
,由本门四长老所持,此令一出,虽帮主也得奉命唯谨其余三面为缅铁所铸,由
帮主所持有,一应大事,均由缅铁令符而出,紫铜令二十年来尚未见轻于一用,
门规虽有此一条,持有该令之人,即代表本门长老,不过长老从未借令于人。五
年前四长老病故,他老人家一面紫铜令就归九指长老兼有,月前老化手在陕南遇
上九指长老,他说一面紫铜令交与谢大侠,井说谢侠就是四长老,嘱咐老化子在
晋等候,莫非阁下就是谢长老,但又与九指长老所说的形象年岁不同,恕我老化
子唐突此间。」

  俞云微微一笑,收起紫铜令,将面具一揭,三绝怪乞盂仲轲这才瞧清了,慌
忙单膝一跪,道:「原来四长老驾到,晋省分堂主盂仲轲领罪。」

  俞云双手扶起笑道:「盂堂主何罪之有?其实我为着一事要借助堂主之处,
不知做否应允?」

  三绝怪乞盂仲轲一面诚敬之色,躬身答道:「长老说哪里话来,但凭令谕,
赴汤蹈火,小的在所不辞。」

  俞云遂说出自己忘年之交的孙男孙女傅青傅婉,新从八手天尊夺回「太阿剑」
,只为自己在晋省尚欲稍作逗留,故尔烦请丐帮门下沿途护送两小平安返回昌平
县。三绝怪乞哦了一声:「太阿剑想来即是长老出手夺回,别人也无此功力,小
的也曾闻说太阿剑为敖化所得,这种神物利器,武林中人均想持有,小的也曾怦
怦动念。继而一想,太阿剑若被小的所得,难保带来丐帮无穷灾难,所以熄了贪
念。护送傅家两小易事,不过太阿剑要藏着隐蔽处,否即武林群彦闻风途中截夺
,后果就难料。」俞云颔首称是。

  此时天色已转灰白,曙光初照,忙道:「孟堂主,请随我来。」说着俞云转
身就望客店迈步走去,三绝怪乞在后跟随着。

  俞云同着三绝怪乞翻回客店,叫醒傅家姐弟。傅婉见着谢云岳的时候,娇靥
不由自主的泛红,但是眉角春意盎然,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至于青儿则俏皮地
冲谢云岳做了个鬼脸,谢云岳不禁也是玉面飞红。俞云命他们二人见过三绝怪乞
后,就向怪乞笑道:「事不宜迟,有劳孟堂主了。」

  三绝怪乞躬答道:「小的遵谕,就请傅姑娘傅小侠随小的去,最好傅姑娘面
蒙黑纱,太阿剑也包起,放在马鞍内,如此则万无一失。」

  俞云点头说:「这主意很好,路上你瞧着办吧。」

  两小见分别在即,自然依依不舍,婉姑娘眼圈一红,凄然欲泪,眼露无穷哀
怨,俞云也是心中一酸,但是时间紧迫,当下强颜微笑道:「你们不必如此,我
事了即去尊府小住,大概正月底便会赶往昌平,还有一点好处给你们。」

  婉姑娘强颜嫣然一笑,青儿只说了声:「言哥哥不要骗我们哟。」

  俞云摸了摸青儿的脸,笑道:「我何时有骗过你?」望了望窗外天色,又道
:「天色将大明,你们赶快起程上路吧。」

  三绝怪乞当先领路,刚要翻出屋外时,又突然止住了,向着俞云躬身道:「
小的派遣八名帮中高手护送后,小的还要转回一次,有点小事要请长老代为作主
,不知可否?」

  俞云笑道:「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有什么不可?你先引着他们去后你再来吧。」

  三绝怪乞听说,一转身就向屋外翻去,傅姑娘及青儿红着眼,道了声:「再
见。」也自翻向屋外,俞云见他们身形一失,不禁亦为之怅然,遂望床上一躺,
闲目假寐。

  约莫半个时辰后,三绝怪乞孟仲轲又自翻回屋内,俞云起身笑道:「孟堂主
,他们已去了么?」

  三绝怪乞躬身答道:「他们业已离去了。」

  俞云接口问道:「孟堂主,你可知道太原近郊,有何隐蔽之处可供我暂住一
些时候?」断又命孟仲轲附耳过来,俞云对着他的耳中低言了片刻,三绝怪乞孟
仲轲沉吟—会,便答道:「城郊有一晋祠可供长老居住,本来晋祠为一所名胜,
游人不绝,但在隆冬期间,难得有人有此兴趣前去一游,故现在异常清静,晋祠
只有一名道人,为小的多年莫逆,长老行事毫无阻碍。」

  俞云笑道:「有好些地方,有烦孟堂主为我一荐。」又道:「盂堂主,你方
才说有事要我作主,乘此有暇,请见告吧。」

  于是三绝怪乞孟仲轲沉吟—会,遂道:「还是让小的引长老去晋祠后,再禀
告吧。」俞云听后,点点头说了声:「这也好,孟仲轲堂主在店外等候,容谢某
算好店饭钱后,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