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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44.com2014-05-26 10:16:43绝品邪少

  第九章

  「上车!」

  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似乎直视着她,是什麽样的疯狂刺激促使她站起来,穿过
闹市市场朝他走去呢?为什麽她服从他?在这阳光明媚的下午,在这繁忙的集市
中心,他会伤害她吗?

  她为什麽怕他呢?

  她戴上头盔,向下拉着盖住了脸部。她又一次地进入了令人窒息的梦一般的
昏暗境地。内部联络电话卡搭一声打开了,电子声音在她的头部叽叽作响:「上
车!我带你作一次小小旅行。」

  她看着不露面的头盔,又一次产生了正在与一位用导线、玻璃和金属做成的
机器人说话的感觉,在那紧绷的皮带肌肤内隐藏着一颗发音的钢心。性机器人冷
酷无情,办事效率却很高;是欧密茄得力的传令兵。或是它就是欧密茄本人?

  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那个声音又在她头部响起:「玛沙,我不是你要找的
人,我只是欧密茄的使者,仅仅如此而已。我们都必须履行欧密加的意愿。」

  玛沙跨坐在哈雷摩托车,紧紧地贴着骑士的背。他迅速地冲出市集广场,跑
上主干道。玛沙陶醉於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和变化无穷又富催眠似的景象之中,她
再也不想知道将会遇到什麽事了。

  一闪而过的路标:伦敦25英里。因此,这就是他要带她去的地方。她满脑予
好奇,然而,她的身体更引起了她的注意:裙子吹到背後去了,裸露的变腿紧贴
着骑车人的皮衣。猛烈的气流拍打赤裸的双臂和大腿,在这沈闷的夏日里,恰似
粗暴的爱抚,又让人感到透心似的凉爽。她感到一种前所末有的狂喜。

  路过一处急转弯,摩托车令人惊恐地向右倾斜。因担心突然掉下来,玛沙紧
紧的抱住骑士,双腿紧紧地夹住他那光滑强壮的腿。乳房被其背部挤得扁扁的,
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乳头在其背上不断地上下磨擦——要知道乳头只是被一件
丝制上衣保护着,而贴着的是钉饰的皮衣。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沈重,因为与他的
接触不是不舒服。

  她头盔中的微型电话收到一个声音,她听到一声轻微的冷笑。

  「玛沙,欲念就是你的主人,廉耻是忘却的忧虑。欧密茄的选择一点儿都不
错。」

  骑士的话不但没有浇灭她体内的欲火,反而使她的情绪更加高涨,她靠着骑
士的背更加用力的磨擦。一想到在灿烂的阳光下,如此随心所欲地行乐,她就激
动不已。

  在赤裸的两腿间,那闪亮的皮革坐位随着满功率引擎发出的振动而抖动起来。

  11ooCC的引擎油光发亮,是十足的抽动性交型,活塞坚而不懈地在油缸里进
进出出。

  玛沙激动得上气不接下气,潮湿的阴唇靠着滚热的皮革显得特别敏感,引擎
的每次振动似乎要钻进她的灵魂,久久地抚慰和刺激她。那振动的节律是十足的
性交节奏呀!

  她沈浸在一阵狂喜中,整个身体因此而颤动,一声低低的呻吟从她双唇中蹦
出,她要想遏止都来不及。她没法隐藏自己的喜悦,但这不是「欧密茄」赋与的
喜悦。

  「玛沙,随它去吧!欲念是美好的,享乐是美好的。唯有克制自己才会拒绝
给予。」

  玛沙几乎又慌又怕地呜咽起来,她紧紧地抱住骑士的腰,手指都发白了。她
头晕目眩,再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或是什麽东西,或许自己是孤独一人地呆在某个
地方。

  馀下的时间是在茫然中度过的;五光十色的声音和车辆在没有尽头的交通道
上从玛沙面前一闪而过。他们在红灯前停了一会儿,又穿行在市中心的马路上。
然而玛沙对周围的一切几乎不惑兴趣,她陶醉在压倒一切的「欧密茄」意愿的节
奏之中。

  「玛沙,我们到啦。下车吧,把头盔给我。」

  摩托车停在繁华街道的一家酒店旁,骑士帮着玛沙下车。她的腿僵硬发抖,
他不得不帮她走过人行道,来到一座闪闪发光刚落成不久的办公大楼,像其他许
多新楼一样,没有名气,倒像一片乱烘烘的参天玻璃和洁亮的花岗石。

  他仍从自动转门走进,路过柜台时,骑士迅速地出示一个电子识别卡,玛沙
没来得及看清上面而为了些什麽,而站在那儿的保安却恭恭敬敬地点头。很奇怪
,她不能肯定想要看到什麽,只觉得忧心忡忡。

  一心一意地想着可能发生的事也就忘却了对另一个伟大意愿的恐惧。她努力
摆脱各种念头,随着骑士走进这座大厦。

  在大厅中间,有一个精心制作的交叉往来的楼梯,一些是通到底层,另一些
似乎是无止尽地通到令人头晕目眩的高层玻璃圆屋顶,职员仍忙於自己的事;有
名无名的人拿着文件和公文包;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玛沙。骑士没有理睬楼梯,
领着玛沙朝电梯走去。

  她跟着走进去,门关上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密不透气的蚕茧,她恐惧得有点
发抖。她禁不住想起另一个电梯:就是在那黑色的笼里,她第一次遇到梦一般美
妙的事——那是不是恶梦呢?——那就是「欧密茄」。

  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骑士要碰碰她。像其外表一样,他显得超然、非人格化。
玛沙忽然发现自己希望他产生非份之想,向疯狂的冲动让步,在面罩後面暴露出
人的属性。这种冷静,这种超然甚至比小胡同一个斜眼送秋波的酒鬼还要令人气
馁。

  电梯颠簸着在30楼停下来,门慢慢打开,玛沙犹豫了一下。

  「请先走!」

  骑士嘲弄地拖长虚伪的语调。那拙劣的绅士风度表演刺激她,也让她感到害
怕。

  他们步出电梯,外面是闪亮的大理石地板。他们就在宽广的玻璃圆屋顶下。

  「玛沙,看着下面。」

  玛沙顺从地向下一看,顿感头晕目眩,她赶紧抓住黄铜栏杆。大厦内部结构
尽收眼底,顺着交叉楼梯可以看见每一层楼里的活动情形。穿着黑色工作服的男
男女女们在桌旁忙碌和悄悄地从一楼跑到另一楼。没有人说话,到处呈现出一派
令人不安的寂静,看起来就像是突然消失在地底下的永久性标本。消失在地狱底
下。

  「玛沙,这是欧密茄制造的。」

  现时,骑士抓着她的胳臂,扳过她的身子,要她看着墙上的镜子。她驯服地
转过身,一幅令人眼花撩乱的活动画景展现在眼前:一幅关於船坞开发情形的五
彩缤纷的迷宫;看起来就像是在经济萧条时期,唯一还充满活力的地方。

  「玛沙,这都是欧密茄的绝作。」

  「我无法理解,这怎麽可能呢?」

  「玛沙,你不需要理解,只需要接受,然後就是服从。」

  他们又乘电梯下来,玛沙满脑子好奇和疑虑。欧密茄的影响如此深远。直至
深入到这座城市的心脏地带,这可能是真的吗?

  他们经过接待柜台,来到门外。阳光仍然灿烂。玛沙的眼光忽然被什麽东西
吸引过去:一块小小的钢制牌,就被放在入口处,上面写着:格伦沃尔德和贝克
动力负载控制公司。

  玛沙诧异得瑞不过气来:将信将疑的心思瞬间得到证实。她戴上头盔,一片
茫然地跟着骑士,诚惶诚恐地登上摩托车他们开进交通道,避开出租车和邮递摩
托车,朝伦敦西南方驶去。当他们风驰电掣般驶过议会大楼时,玛沙怕得心都缩
成一团。因为骑士伸出手朝下议院指着。

  「玛沙,那就是「欧密茄」的房子,里面都属於「欧密茄」。」

  摩托车依旧向前冲。玛沙担心听到更残忍更难以接受的恐惧,再也不敢打破
沈默的局面。骑士说的都是真的吗?抑或是一个精心预谋的闹剧?但是,眼睛没
有欺骗她呀!她看到那块钢制牌。保安人员认可他们,即使玛沙没有配带电子识
别卡,他们甚至都没有查询一下。

  当他们经过一家电脑展销厅时,摩托车减速慢行;玛沙想起来了,这就是格
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使用的那种电脑。她记得一年前陪客户部门的经理来这里拿
一个接线头并且接受一天的培训。

  「听!骑士的声音。」骑士在玛沙的身边轻轻地说。通过电子的劈哪声,她
知道他没有嘲弄的含意。他说些什麽:那个「欧密茄」不仅仅只渗透到一台电脑
吧?那个「欧密茄」在任何一个办公室,出现在任何一个电脑屏上吧?

  隐姓埋名的使者又是谁呢?假使她认清了黑色头盔里的事实真相,还会有什
麽可怕的真相在等待着她呢?

  在头盔的掩护下,玛沙闭上双睛,好像自己要陷进黑暗的深渊。

  这是一座平凡的建物:郊外的一幢两层楼的平顶房。门前的花园整齐乾净,
墙壁是用引人注目的柔和灰色油漆装饰一新。不管从什麽角度看,这座房子没有
什麽地方值得人去留意。

  除了那块上面写着「欧密茄」制造的牌子外,什麽都不会引人注意。当铜匙
在锁孔中转动,骑士推开大门时,玛沙嘀咕道:「我不进去。」她想这是最後一
次吧。最後一次一块黑色铜牌诱惑她走进一座无人居住的房子。她感到自己像一
个被遗弃的一丝不挂的受害人。恐惧无助地被悬挂在烛光之中。她想起报纸上的
一句话:「在无人居住的房屋里那神莫测的火焰是值得怀疑的。」那就更不要提
体和可怕的灾难了。

  「玛沙,你必须进去。你必须克服恐惧,否则,你就永远都战胜不了恐惧。」

  他抓住她的手腕,虽不紧,却具有权威性。似乎说:我对你没有恶意,我不
想强迫你进去,但你不要抱有幻想,我可以让你做任何事。她想移动一下头盔,
但骑车人马上阻止了她。

  她用掉他的手,走了进去。顿时,悬着的心终於放了下来。这不是一座黑暗
的人间地狱,不是布满灰尘的衣物及不铺地毯的地板,这是用自由派油画及柔和
地毯装扮得欢乐明亮的房子,这里不曾发生令人不愉快的事。

  「玛沙,上楼吧!从你面前的门向右往上走,我会跟着你上楼。」

  她一边欣赏雷诺瓦的油画和东方古玩,一边拾级而上,在楼梯顶端停了下来。
她面前是一扇门,粉红色,用白蛋壳油漆粉刷一新,但是门关得紧紧的。

  「进来。」

  「我进不去。」

  「玛沙,推吧!」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房子被刷成乳白色,洁白的灯光几乎与之成一色,同
其他地方形成一个鲜明的对照。在房间最後面,朝着被带子遮去一部分的墙壁放
着两把椅子。

  「玛沙,坐下吧。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她服从了一种浸透全身的感觉先兆,骑士拿起绳子使劲一拉,窗就缩了回去。

  一开始,她还不很相信所看到的景象。像一些疯狂的超现实的电影,语言是
解释不通的。然而那些人影是如此清晰,离她越来越近。她审视那高深莫测、头
带面罩的骑士。

  「玛沙,一切都是真实的。透过那一面镜子,他们看不到你,你却能看到他
们。」

  她转身看着镜子——地狱的窗口,在另一间房子里,两个影子忙於一个奇特
的消魂奇特的仪式。因一切都是在悄无声息中进行,一切都被那堵墙所隔绝,因
此,一切就更显得令人心寒。一丝不挂的女人,白晰的皮肤衬托红色的口红,显
得华而不实。

  她戴着浅蓝色的皮面罩,向前朝一个锯齿般的木马走去。她的臀部向後翘着
,剥得精光的屁股口露出一道道鞭痕。她身边的一根竹棍让玛沙立刻联想到在这
种处境下该怎麽办。

  女人的颈脖上是一条钉饰皮项链,玛沙本能地摸摸喉咙,似乎布满了一道道
的伤痕。两条链带系在女人的项圈和两个反手镯上,而手镯又被系在她的皮腰带
上。

  她的手腕被拴在锯齿般的木马口,显得孤立无援,然而她却笑着,笑得几乎
很疯狂。玛沙这样思索着。站在她身後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黑色的衣服几
乎裹住了他的身躯,却偏偏把臀部和大腿暴露在外。玛沙希望他转过身,面对着
她,这样她就能够看到那上下跳动的生殖器。

  在她全神贯注之时,他向那个女人靠过去。突然,玛沙看到了那坚挺的东西
,感到阳具上翘的曲线非常熟悉,奇怪的是她的疑虑顿时消失。他撬开女人的闪
烁的红唇,强行插了进去,与此同时,他把地上的那根棍子搁在女人正在弓起的
背上。她紧张了一下,却仍然微笑着,甚至在戴着面罩的男人强行插进去时,也
仍然笑着。

  「这一切与我有什麽关系?」

  「玛沙,耐心些,一切将会明自的。」

  这时戴着面具的男人更快更用动地抽动,他的生殖器朝女人强行插入,屁股
也随之一张一驰。她的脸上神采飞扬,甚至可以说是心醉神迷。玛沙发现女人的
乳房随着抽动的节奏颤动时,自己的情绪也在高涨。

  他插进去时,快活得浑身发抖,张着嘴,享受一种深不见底的快乐。他拉掉
女人的面罩,吻那双开着的双眼时,玛沙惊愕得跳了起来:这是珍妮。罗伯逊!
被面具和链条束缚了的珍妮。罗伯逊!

  此时,那个男人笑了起来,把手伸到脸部,解开皮面具。他不停她笑,在冷
色调的白光之中,兴奋地抖动他那头金发。

  同时,骑士注视着她,尽管看不到他的脸,但她知道那双眼睛在盯着她,搜
索她的灵魂,企图在她震惊和突变之中来饱餐一顿。

  神的电子声音又一次在头部响起。她摇着头,闭上双眼。然而,那个声音拒
绝保持安静。

  「玛沙,向欧密茄屈服吧!你只能忠於享乐。」

  「我……我不能!」

  骑士戴着长手套的手在她身上抚摩,刺激她,迫切地往她身上压,当他紧贴
着她的腹部时,她可以感到他早就准备就绪了。那硬东西在皮服中悸动不安。他
要她!不顾刚刚目睹的神景象,她也情不自禁地想要他,要他向「欧密茄」屈服
;要他向快乐屈服。她那裸露的肌肤妙不可言地接受骑士的抚摸,他向上拉着她
的衣服,摸着那温暖、裸露的肉体。

  她满脑子,全身心都充满了电子的叽叽声。

  「玛沙,「欧密茄」爱你。只有欧密茄爱你。」

  套在长手套里的手指触摸她的乳头,触电似的感觉把她拉回现实生活中。她
不是性玩具,也不是性奴隶,她是玛沙。麦克莱恩,而且她不向自己想入非非的
黑暗世界低头。不,决不!她比以前可坚强得多。

  她一下子抓住骑士,甩开他的手,猛地拉开门,半跑半跳地下楼,朝大门跑
去。

  与此同时,她拉下头盔,把它丢在客厅的地毯上。然而,骑士没有去阻拦她。

  站在外面的人行道上,她回头看了一会儿。骑士没有追出来,而那些自由派
油画像淫晦的小丑,在她背後斜眼笑着。它们在纯真无邪的嬉戏的掩饰下,做所
有腐化堕落的能事。

  她沿着小路跑到一条交通大道上,拦住一辆计程车。

  「去滑铁卢车站。」

  计程车飞奔而去。她转过头,看看那座渐渐远去的房屋。在她身後的某个地
方,好像有隐隐约约的笑声。

  早在玛沙疲惫不堪地、颤抖地走下火车时,她就想起了那辆车,那辆停在汉
切斯特市集广场的MG车子。只有上帝才知道那辆车还在不在。她一边想着一边沿
着乡村街道朝住所走去。现在好了,她周不着多操心。

  「晚安,麦克莱恩太太。」

  她点头答谢上校妻子,希望此刻不要卷进闲聊之中。

  「你是不是吃了顿美味可口的野餐吧?」

  「嗯,是的,谢谢。」

  当上校妻子伶着采购篮,走进老社区的住宅时,玛沙紧张地留着神。因为她
知道这个老女人是喜爱打听闲事的人物,可是她怎麽知道野餐之事呢?玛沙可没
有告诉过任何人。

  沿着幽僻小道朝住宅走去,她一下子停了下来,在房子前面,停着那辆MG车
子,她跑了过去,车子完好无损,甚至比原来更乾净。

  铜匙在发火装置上,前座上放着一个包裹,包裹迈上是一朵血红色的玫瑰。
她紧张不安地撕开包裹,里面有一张简单的黑色卡片,卡片上有一个简单的钢制
标志。

  上面只写了「欧密茄」,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写什麽,没有奚落她,抑或刺
激它的一言只语。

  她疲乏地走进屋去,理查德还没有回来。电话里没有留言,也就没有亚历克
斯的消息。亚历克斯,他没有打来电话,这不是很奇怪吗?

  至於珍妮。罗伯逊,确是出乎意料之外。她与「欧密茄」搅在一起有多久了
呢?

  这一切都与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有联系吗?她倒进椅子,双手抱着头。

  一个念头影响了她的情绪。生活必须继续,一定要把那些数字输进电脑,因
为星期二就要开会。她泡了一杯浓咖啡,在桌子旁坐下来。

  输入指令:JUNO指令不正确。

  她很累,也许是自己输错了。她又试了一次:JUNO. 指令不对,通道拒绝接
受。

  JUNO,JUNO. 通道拒绝接受,指令变换了。

  电脑系统抗拒她於门外!究竟发生了什麽事?谁可以变换她的指令?她正要
给工程师打电话时,电话铃响了。

  「喂?」

  「玛沙,亲爱的,我是理查德,一天来我都在试着与你联系。」

  玛沙感激涕流,几乎想放声大哭。

  「哦,理查德,我想你。对不起,我出门了。」

  「没关系。甜心,你听着,今晚我不能回家了,真对不起。托尼先生要我们
整晚都得忙着,因此,我已在旅馆预订了一间房。你看,我感到怠慢你了。我确
实怠慢了你。明天出去玩一天怎样?」

  「太好啦,去那儿呢?」

  「嗯,玛沙,我要给你一个小小的意外,给你看一样东西。明天上午在苏荷
见面怎麽样?」

  「在苏荷!为什麽?」

  「我有一个朋友刚在那里开了一家批发店,它确实不错,经营性感内衣、运
动服。对你很在行,好啦,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店名是「女主人」,位於沃多
街不远的一条小巷子里。我们在那儿见面,好不好?或许我们都要买些有趣的衣
服,或许购置一两件小小的性玩具,然後就去吃一顿午餐,激发性欲,在五星级
宾馆度过下午的时光。你认为如何?」

  玛沙笑起来了。

  「如此冒险,可不像你啊!」

  第十章

  玛沙站在店外,迅速地左右瞥了一眼。会不会有人注意她站在这儿呢?是应
该离开,抑或进去?

  理查德的「小小冒险」,在昨晚看来是个好主意,此时此地,她就不能肯定
了。

  她站在「女主人」店外的无情阳光之中,心里感到很紧张。她怎麽会料到是
这样呢!

  理查德说这是一家经营无伤大雅的运动商店;一个你可以傻笑一阵,购置几
件性感内衣的地方。然而这是另外一回事;那些漆黑的东西,就是她一直渴望摒
弃却又很难做得到的东西。

  她仍然犹犹豫豫地停留在位於闹市处的一个见不得人的街区,惊奇地盯着迷
你衣物商店的橱窗。顿时,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脑海中翻滚。

  她不禁想起在贾斯庭俱乐部的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想起一个穿着黑色的高
跟长筒皮靴的苗条身形,在面具後面哈哈大笑。因为,一切权利属於她,因为她
是快乐的女主人。

  在这个令人神经错乱的上午,最糟糕的是理查德迟迟未到。玛沙瞥了一眼手
表,已经十点半,却不见他的人影。或许,他忙着脱不开身。工作第一,享乐第
一,对於他来说还不是第一次,玛沙有些心酸地想着。

  或许是应该离开,给他一个教训。走吧,找点更有趣的事来打发时光吧。干
那种事,凭什麽她该等候他的召唤和呼叫,抑或等候男人的召唤和呼叫呢?凭什
麽在他有空时,她得随时准备搁下正忙着的事呢?她不会感激他,她生活中的一
切,是为自己也是靠自己挣来的。不曾有恩惠,不管有无好运。

  不曾有欧密茄。

  她感到问心有愧,说实在话,理查德是让人讨厌,但他是个实实在在的人。
想到就在昨天下午在平顶房屋的所见所闻,想到珍妮。罗伯逊决没有看到,甚至
末料到她就在眼前时,她禁不住身子发抖,又感恐惧万分。是不是要给理查德打
个电话?但是,附近没有电话。如果他来了,没有看到她,就会认为她逃跑了。
不能走,答应了他在这儿等,她就是遵守诺言。冒险的主意,又引起了她的好奇。

  有件事是可以肯定:即使是八月中的上午,这里也不是一个有益健康的地区。
这里不是一个能够找到单身女人的地方,这里即使是在盛夏的中午太阳也决不会
很快赶跑阴影。街道比一条航脏的小巷大不了多少,两边排列着几家黑呼呼的营
业店铺:下流场所,性感俱乐部、色情商场加上废弃的橱窗。「女主人」商店却
显得非常特别:腐而不卑鄙、不下流,却似傲慢、圆滑。

  她恨不乐意被人看到在性具商店、下流场所迷你服饰店外徘徊;一种令人烦
恼透顶的忧虑不断地告诫她这里很不安全。她尽量在街上走来走去,像是在寻找
某个橱窗,然而仍然无济於事。因为在这条与性行为并没有密切联系的航脏不起
眼的小街上,表面是看不出有什麽事的。玛沙开始想要是没有穿富有诱惑力的衣
服就好了。为了取悦理查德,挑选的短裙和无袖上衣同样取悦他人,不过傻瓜和
路人除外。

  一种模糊的担忧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一次又一次地盯着停在街头对面的Mercedes
牌黑色轿车。里面有两个男人,他们戴着墨镜,穿着工作服。玛沙摆脱不了他们
在看她的直觉。也许,她是得离开这是非之地。她转过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拉开一段距离时,玛沙就感到安全多了。理查德肯定会猜到她出事了。真糟糕!
选择这样一个稀奇古怪的地方来约会本身就是他的错。转了一个弯,才明白了一
个可怕的事实:小巷的尽头是一堵没有门窗的墙,那是维多利亚式商店倒塌下来
的平台。玛沙的心直往下沈,真该死!除了从坐Mercedes车里的两个男人面前离
开之外,别无出路。她站在那儿,盯了一会儿令她惊慌失措的破碎砖墙。嗯,只
有忍声吞气沿着原来的路往回走。

  脚步声!

  是理查德吗?不是:是两个人的脚步声;鞋後跟撞击石砌路面的声音。

  脚步声从背後远处传来,但是越来越近。玛沙屏摒呼吸,六神不安。第六感
觉禁止她转过身,要她像个傻瓜似地盯着眼前那堵没有门窗的墙。沈重的脚步声
,那两个未谋面的人的脚步声。她没有那个天赋,能够预知他们是谁。此刻,他
们就在身後,或许可以碰到她了。两个黑色的影子吓然出现在煤烟般的墙上。

  声音刺耳却冷静,几乎像在耳语。他靠得很近,她闻到呼吸散发出来的甜味。

  「亲爱的,你是职业性的吗?」

  听到这句话,她感到非常震撼,明白无误地认为到自己被要求扮演的角色。
当然,她可以说「不」字;她可以用走;或跑;或大声呼救。可是谁又能听得到
呢?

  「我不懂你在说什麽?」

  谎言是空洞的,因而没有说服力,玛沙的颤音听起来更像欲念的迫切,倒不
像恐惧的不安。

  「甜心,不要捉迷藏罗。」这时,声音里隐含威胁,同时一只手紧夹着玛沙
的胳臂,痛得她气都喘不过来。她试图甩开他的手,却无法移动那些手指。在她
的褐色柔软的皮肤上,出现了苍白的锯齿形手指印,过一段时间以後,它们将变
成青肿块。

  「不要捉迷藏啦。只要我愿意,就可以把你当作布娃娃似地拧断。」似乎为
了加强语气,那人把她抓得更紧。抓握暗示着巨大的力量,音调暗示明摆着的事
实。

  「你的命运变不了啦。你很有魅力,至多是个带刺的人儿。你真正关心的就
是现钞。亲爱的,别担心啦,一切从优。」

  「我不是……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玛沙气喘吁吁地说,气都透不过来。
因为搁在乳房周围的手臂把她向後拉,贴着男人的躯体。

  「噢,我非常了解你是什麽人。」

  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把她向後拖着,她企图反抗,却无济於事。她甚至没法
叫出来。恐惧之馀,又有某种难以理解的刺激。

  他会带她去哪里呢?他是不是要把她带进一家可憎可怖的下流场所呢?哦,
上帝!不能这样;她一个人在这深不见底的恶劣场所,他们会怎样待她呢?理查
德究竟在那儿?

  一家店铺呈现在眼前,五彩缤纷的黑红色油漆;霓红灯显示出目空一切但还
可以接受的蓝色标志:「女主人」。他们要进这家店铺,为什麽呢?是不是理查
德为了教训一下她而精心编异的闹剧?但一切又是如此真实。

  她被推到窗格玻璃边,那人似要强迫她看着橱窗,理解并记住所看到的一切。

  她撒了个谎,她非常清楚他要干什麽;除此之外,她惭愧地知道另一个她也
需要如此。理查德说过冒险,或许这不是他计划的冒险,但肾上腺素正注入玛沙
的血脉。最近几个星期来,她变了,那个热爱阳光和温暖的她开始懂得黑暗的魅
力及寒冷阴湿世界的魅力。

  玛沙自言自语道:我应该转过身,转过来且镇定地面对他,告诉他我不是淫
海欲望的奴隶。但她继续盯着橱窗,因为那毛茸的手比任何语音更具有说服力。
渐渐地她全身地陶醉在航脏淫晦街区的偶然际遇之中。

  橱窗里是两个模特儿:一个是男的,像刽子手一样的打扮,戴着面具,拿着
钉饰皮鞭,紧张地喷着气,两腿分叉处凸了出来。他举着一条鞭子,正要打到他
面前的女孩的乳白色臀部上。她戴着黑色的奶罩,手腕被缚在背後,然後系在颈
脖上那条有穗的狗链。除了到腿处的红光发亮的长靴外,她就什麽都没有穿。她
跪在地上,屈身向前,金色长发朝前披着,遮住了她的脸部。她的背部弯成弓形
,两腿摊开,臀部分成两部分。玛沙好像因渴求刽子手的鞭打而浑身抖动起来。
这纯粹是一幅矫揉造作的景象。然而,玛沙看着它,就觉得这是她的世界,是她
的独一无二的生活方式。像那个赤裸的女孩一样,她也正在向那问心有愧的欲念
缴械。

  这幅奇怪的油画表现出一种奇怪的性欲。当一只粗大的手摩挲玛沙的臀部时
,她感到腹部有一股熟悉的热流,她动都不敢动。她真的想要吗?如果他有刀,
怎麽办呢?如果他要伤害她?怎麽办呢?现在除了没有看见的商人和坐在那辆Mercedes
牌车子里的同伙,街上确定空无一人。此时,街上只有那些男人和她,她的确是
孤立无援了。

  只有远处马路口的嘈杂使玛沙想起,在远离以性为营生目的下流社会的地方
还有一个健全的世界。她仍可以反抗,仍可以选择自由和阳光。某个东西告诉她
即使拒绝的话,这个鲁莽危险的男人也不会伤害她。他的抚摸非常温柔。当饥渴
的手指勇敢大胆地向下滑落到裙子摺边,然後消失在裙底时,一种激动人心的温
暖迅速遍布她的全身。

  此时,她紧贴着镜子,好像已成为眼前景象的一部分,她心想此刻自己就是
那位金发奴隶心甘情愿地让她的柔嫩洁白的皮肤接受情人的鞭打,耐心驯服甚或
是快乐地接受暴君般性爱的惩罚。

  那只手摸着的腿,绕过长筒袜系袜带,继缤快速向上移动。她恐惧地意识到
她的攻击者下一步将发现什麽了。

  「我亲爱的小荡奴!」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叽叽响着:「你已为我准备了如此
美妙的通道!」

  玛沙羞红了脸,那裸露的肉体指责她扮演了曾经如此勇敢地否认的角色。她
记起那天上午脱掉紧身短衬裤,裙子底下赤裸着出去散步时,她笑个不停的情景。
就在这天下午,她还想以这种方式在旅馆里取悦理查德。尽管害怕,又一下子被
那探究的手指迷住,她下意识地悄悄滑开双腿,直到紧身裙允许为止。那未见面
的恶魔情人,提起她的裙子,暴露玛沙的肉体。她的脸紧贴着那凉凉的、凉凉的
玻璃,玻璃後面那个不知廉耻的女孩正心甘情愿地弓着背。

  此时,一只手潜伏在她的上衣里面,握着她的双乳,使劲地捏左乳头,她感
到难受且快乐。禁不住呻吟起来。手指停止折磨她屁股问的号珀犁沟,朝前摸去
,玩弄一条源於阴唇的温香河流中流倘出来的液汁。没有见面就是指他的出现只
是橱窗中的一条黑影,隐隐呈现在被迫视看的景象之中。他的到来像是受到某个
淫荡鬼怪的诱惑。

  一个突然的动作,玛沙感到一个颤动的硬东西贴着她那赤裸的屁股,她象徵
性地挣脱了一下,他了解这一点。他也懂得玛沙之所以这样,是因她极想他、渴
望他准备地随心所欲地处置她,就像那个戴着面具的刽子手正在处置那个安安静
静心甘情愿的替罪羔羊。

  玛沙那未见面的情人像撬开一个成熟的变形水果一样把她的阴唇分开,悄悄
把那颤抖的硬东西滑进那热呼呼的液体之中,动作像剑入鞘中似地溜回家,紧紧
地缩在暖烘烘的肉体中。玛沙暗暗高兴接受这个折磨人的工具,它厚实、坚硬又
恰如其分的粗壮。然而,因担心有人听到或有人从某个店里出来看看发生什麽事
,她不敢叫出声来。为了抑制快乐与痛苦交加的叫喊,她把一只手套塞进嘴里。
使她惊奇的是她紧贴着玻璃站在那儿,裙子被提到腰部,像极了一个不知廉耻的
浪荡的小动物。她忽然渴望自己就是那个小动物。

  橱窗里的那个女孩始终心醉神迷地、静静地、耐心地、驯服地弓着背;然而
,心醉神迷永远只是刹那间的事。

  他匆匆地骑在她身上,玛沙也越来越激动,同时感到他的动作更加剧烈、懂
得他快到高潮了。他会不会凌驾於她之上而不顾未满足的她吗?一个手指在她阴
户里巧妙地滑动。寻找她的快感中心。仅仅他的指尖在外阴唇上的轻柔滑动就激
发了那沁人心脾的奇妙颤动,这就是情欲高潮即将来临的前奏。与此同时,那个
未见面的情人缩回了阳具,她顿时感到一股热烘烘的精液骄傲地溅洒在她那褐色
的臀部上。

  最後,玛沙彻底失控了,让那满腔的激情倾泻而出。就在她不知羞耻地到达
情欲高潮时,竟快活地呻吟。那个金发女郎似乎同她一道抵达快乐的高峰。

  她恢复平静、睁开眼的时候,那个未见面的情人已经离开,那辆黑色的Mercedes
车子倒开着离开街边。店外,只有玛沙一个人:面对那些意图和建议,感受一滴
滴顺着大腿往下流的爱液。她的确是个小荡妇。

  玛沙尽量掩饰窘态,尽力拉下裙子。忽然「女主人」店铺的门开了,一个身
着皮装的人站在那里。玛沙迷惑慌乱地看着这个像极了那个戴着黑色头盔的人,
不可思议。

  「玛沙,进来!」骑士朝她伸出手,铁钉在手套的指关节处闪烁。「迄今为
止,你的表现很好;不过,给你的教训才刚开始。」

  那只手向她伸着,命令她跟上来。她呆若木鸡地站着。发现她犹豫不决,骑
士向前垮了一步。

  「玛沙,别傻啦。你终究要进来的,现在就不要让我们失望。」

  他看起来没有真实感却令人眼花练乱;像一个用玻璃及闪烁的铁块做成的人
,冷冰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灵魂。在心灵深处,玛沙的肉体在呼喊:服从!
服从!服从这个伟大的意愿!迷失在这个伟大的意图之中!皮手套内的指尖擦过
她的脸,向後掠着她的一络红发。

  「欧密茄,爱你。」

  「不要!走开!」

  一种强烈的对抗情绪使玛沙一下子朝前冲去,把骑士推出路外,他失去了平
衡,向後绊了一下,赶紧抓住了门框。

  这样,她有足够的时间脱掉鞋,玛沙赤脚朝小巷尽头的光明世界猛跑,就像
是在黑暗的铁路隧道上狂奔,诉求这个时候不要碰上一辆迎面而来的特快列车。

  跑,跑,跑,她几乎不知道为什麽跑,好像是犯了一件该罚入地狱的罪行。

  沿着街道跑,同左还是向右呢?向後瞥了一眼,骑士走过来了,慢慢地锲而
不舍地朝她走来,似乎早就知道她无法逃脱他的掌心,没有必要狂追猛赶。

  现在她出现在明媚的阳光之中,那里有一条五彩缤纷,热气腾腾的忙碌小街。
在那里她相信不会有事,那里有许多人,只要朝某个人走去,请求他们帮帮忙就
行。

  不知什麽原因,今天街口空无一人。一块施工标示牌提供了线索:交通改道
,要走附近的一条单行道。怎麽办呢?玛沙有些惊慌失措。因跑得太急,肚子都
在痛。她已尽了最大的努力,又不是个笨蛋:即使要抓她的话,自己也跑不过一
个年轻的男运动员。

  她迅速地看了周围,寻找逃跑之路。那边,有一个警察!但没有用;还没等
玛沙来得及喊叫,警察就爬进一辆熊猫牌轿车,「砰」地一声关上门,消失在转
弯处了。

  後来,她看到一辆摩托车,前轮停在人行道上。忽然她感到那个一边用长柄
镰刀割着铬,一边咆哮的怪物非常面熟。

  对,是那辆哈雷摩托车!哈雷。戴维森!她用颤抖的指尖敲着被太阳晒得暖
呼呼的把手,发现铜匙悬挂在发火装置上,还在左右摇摆。

  自从十六岁生日买的那辆小摩托车坏了以後,玛沙。伊莎贝尔。克莱尔。麦
克莱恩就再也没有骑过摩托车。以前骑的那辆车像自行车似的很轻,操作起来一
点儿都不难。她非常怀疑还能启动这辆车,然而这是一个逃跑的机会呀!骑士为
什麽把铜匙留在发火装置上呢?是不是一个残忍的诱饵?她什麽都没想。向後瞥
了一眼,心也在往下沈,因为骑士像块冷酷、迟钝的冰川在小巷处出现了。

  玛沙惊慌地抓住扶手,使劲摇动,车子终於颠皱上路了。她笨手笨脚地踢开
支撑架,车子沈甸甸的,往一边急剧地倾斜,玛沙费劲地紧握车子,一不小心往
一边斜一点点的话,那就是车倒人翻的结局了。

  她坐上车,按了一下点火开关。车子轰动起来。车子的马力大得令人恐怖,
像一头猛狮在狂吼。玛沙深深地吸口气,控制离合器,开到第一档,打开节流阀。

  马达「劈啪」一响,那辆哈雷震动着向前冲。玛沙没有向死亡屈服,她紧握
把手,让车子沿着空荡的街道朝着充满朝气的正常的自由的交通路口奔去。

  她慢慢地转弯,拐弯处像一堵墙似的,出了弯道,冲上大马路,置身於午间
交通的喧闹声中。

  继绩开吧!不要胡思乱想!定到第叁档,玛沙感到轻松多了。就是这样!她
渐渐地懂得了驾驶摩托车的窍门。两腿间的马力令人陶醉,一种心醉神迷的快感
遍布她的全身。她不应该过於自信,然而,自由啦!地想笑,想叫、想随心所欲
地打开节流阀,骑吧!骑吧!骑吧!

  摩托车「咳咳」两声,引擎熄火了。车子慢下来时,玛沙一边掌握着沈甸甸
的车子,那巨大的黑色铁车箱像一只庞大的黑蝙蝠的影子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玛沙极力调转渐渐慢下又沈甸甸的哈雷摩托车,但是一切都太迟了。她模模糊糊
地看到几个黑影同时围过来,抓住她的领背,强迫她朝那辆行李车的背面走去。

  当玛沙被推进黑暗铁笼时,一幅图像闪现在眼前,就是镶在车箱侧面的标志
图像。

  黑漆漆底板上一块钢制「欧密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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