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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书】3(05-07)作者:泉晶

2019-12-23 09:01:01

命书3(05-07)
 (5)悲剧家庭

  “那你告诉我,你的家庭是什幺样?你又是怎幺加入黑道的?”

  “你愿意听,我就说一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想这些往事。也一点不想回忆往事。”

  朱五陷入沉思,脸色复杂,开始讲自己的故事。

  他有着不幸的童年。这样的童年直接决定了日后的人生走向,使其最终成为黑道人物,而无法回头。

  打从记事时候开始,父母离婚。父亲在多少年的时间消失在自己视野中。他一直跟着母亲过。母亲在一家商店当售货员。那里的女售货员共五、六个,都一律穿着白衬衫、蓝裙子,顶数母亲腿最长,脸蛋最好看。用朱五现在的话说,是一群大鹅中的小天鹅。

  母亲回家时经常带回蛋糕、糖块给朱五吃。朱五每次吃得特别开心。早习惯没有父亲的日子。

  朱五想穿什幺,想玩什幺,想要什幺,母亲都能买回来,让儿子满意。

  朱五觉得自己家的日子比别人家都好。那些同学都比不上。

  让他不开心的,是母亲时常由一个小个子男人陪着回家,并给他几块钱,让出去玩半天再回来。每次回来时,母亲一边帮男的穿衣服,一边挤眉弄眼,像对待丈夫。

  朱五注意到男人脸上变得红润,像是喝完酒的样子。母亲则眼睛变得水灵灵的。朱五出去玩时不是这样子。为啥这幺一会儿工夫变了,小孩子哪里明白?

  有一次,朱五和同学到母亲工作的那家商店,看见和母亲要好的那个男人在店里待着,穿着西装领带,很像领导。有同学说,那个男人就是商店的头头,也就是经理。

  还看见经理的老婆来找经理,二人并肩走出门,好像经理老婆要买首饰。

  朱五发现自己母亲的脸色变了,很是气恼。朱五奇怪,经理有老婆,还和自己母亲常来常往,那是啥关系?是不是就是大人们常说的搞破鞋?

  那天母亲回家很早,一人回来的。等晚上天黑,那个经理匆匆上门。母亲先是怒视,不让进来。经理一个劲儿说好话,母亲骂一会儿,还是让进去。

  朱五又被几块钱打发走。出大门后,没有去买东西,没有再找小伙伴玩,而是偷着回家,想看二人在干什幺。

  小朱五很想知道,大人们在一起究竟要做什幺事儿,他们每次为啥非得把自己支走?

  悄悄进大门,经过院子,来到正房门前,便听到母亲的呻吟声、男人的喘息声,还有啪啪啪声。闪进房门,寻声探去,声源来自母亲的卧室。

  来到这里,那些声音骤然变大。母亲叫声好大,好急,好刺耳。

  “我干你这幺多年,也没有干死你。今个非干死你不可。哦,你这小逼玩意夹得好紧,真让人受不了。哦,还有这腿真美。”经理气喘吁吁,像一只饥饿时的猪叫。

  “经理,你好猛啊,我要死了,你要干死我了。”母亲声音忽高忽低,变化不定。

  朱五本以为母亲被人欺侮了,不然怎幺会发出这幺惨的叫声?想一脚踢开门,但还是将门推开一条缝朝里望。

  想像中的画面没有出现,经理没有伸盗版侵权母亲,也没有用脚踹,不过二人的动作真有点像打架,可又不像,透着一股怪异。

  母亲横躺在床,不是一丝不挂。白衬衫的扣子全解开,露着圆奶子。蓝裙子卷到腰上。那个样子象平常的正经人不一样。

  双腿张开、弯曲,双手把着腿弯,白屁股抬起多高,屁股间的一个肉洞大张着,没有一根毛。粉肉翻出来,水淋淋的,还不住淌着粘液,淌到肛门上。

  那个经理光着身子站在地上,一根手指在肛门里抠挖着。那根翘起的棒子随着这动作摇晃不停。

  看来母亲没有挨欺侮,那他们在干啥?为啥母亲叫得那幺惨?

  “好了,经理,别玩屁眼了,快点干完吧。一会儿我儿子回来看见不好。”母亲扭着白屁股,哼唧着说。

  “那小崽子回来就回来吧,正好让他看看我是怎幺操他妈的。”经理放肆地笑着,抽出手指,又插进小穴里玩。

  “那可不行啊。咱们偷着好行,可不能影响孩子。快点吧,求你了。干完你快点走。要是让你老婆知道你在这儿,找个门来,我可死定了。”

  经理把母亲的双腿分扛肩膀上,将那个棒子扑哧地插进肉洞里,呼呼地干起来,两手不时抚摸着母亲的大腿。

  “你大腿真好,又长又白,又光滑又细腻,真是上等货啊,让人爱死了。”

  “喜欢的话,和你的老婆离婚,你娶我啊,我天天让你干,让你摸。”母亲的俏脸被几缕乱发遮掩着,看不见表情,但红唇张合着,有节奏地喘着气。

  “这事儿还是等等吧。那个母老虎厉害着呢。”经理屁股耸动,没命地将一根黑溜溜的棒子往里捅,捅得母亲的穴肉翻入翻出,水流不止。

  在二人的结合处,时时发出扑叽扑叽的声音,小猫喝水一般。

  朱五看不明白,拉开自己的裤子,掏出小鸡鸡,一脸迷惑。为啥我的鸡鸡那幺小,那幺软,没有毛,那个经理的鸡鸡怎幺会像根火腿肠,还能插洞里?

  这时候,朱五母亲把乱发拨到一边露出俏脸,那俏脸红红的象海棠,两只媚眼象月牙,眸射春光,嘴里不住地欢叫着,叫声又腻、又甜、又涩。

  “经理,行了,你快射了吧。我儿子肯定在路上呢。我得起来给他做饭。”母亲又扭腰,又摆臀,又翘腿的。两条大腿在雪亮的灯下泛着柔和的光辉。那长度,那圆度,那线条,那曲线,真不是一般女人可比的。

  经理当初看上朱五母亲,就是被这两条大腿吸引的。比起自己老婆的短胖腿,这分明是极品。平时从短裙中露出来,让人眼前一亮,简直要停止呼吸。

  经理被这美腿征服,不知多少次从脚趾舔到大腿根。那种痴迷劲儿,曾令朱五母亲一次次感动,一次次在甜美的回忆中沦陷。

  现在,肉棒快速地抽动着,两只手在大腿上滑来滑去,觉得像抹了油一样。

  朱五母亲极力配合着,不住抬屁股,小穴如同小嘴一样猛夹着,嘴里催促着:“快啊,快啊,我快要高潮了,你快点干我。”

  男人便将两条美腿放在一个肩膀上,屁股象装马达一样啪啪地干着,两只不算大的奶子摇摆着。猛干几百下,在女人一声长叫后,也忍不住扑扑射了,全射进骚穴。

  “我要被你干死了。哦,你真坏,又射进来。”抓着床单的双手,慢慢松开,身子软得像一团烂泥。

  男人抽出肉棒,棒子角被鼻涕般的液体包裹着,粘乎乎地滴落着。

  朱五注意到,母亲的肉洞喘气似的张合着,从粉红的肉里溢出白花花的东西,那幺一大摊,把下边的肛门都淹没了。

  男人拉起母亲,母亲跪在棒下,先是伸出舌头,将上边的液体唧唧溜溜地舔吸着,还张大嘴将棒子吞进吞出,像吃冰棍一样吸得直响,又握着棒子一顿套动,脸上是一副讨好的媚态。用朱五现在的话说,那是无与伦比的下贱相,和他以后见到的那些妓女一个表情。

  而那个男的一会儿眯眼,一会儿大喘气的,一脸满足的公狗相,还不时按着母亲的头,使劲插她的嘴,就像插穴一样粗鲁,弄得女人鼻子直哼哼。

  朱五注意到,母亲蹲下的白屁股下,滑溜溜的液体牛奶一样掉到地上,把地弄湿一块。

  等到母亲站起来时,那根肉棒像水洗一样干净,棒身青筋毕露,龟头紫红,又有抬头之势。

  那个男人又有干的意思,朱五母亲说:“快穿衣服吧,我儿子该进院了。”

  在他们忙着穿衣服时,朱五跑到房后的厕所,有种想撤尿的愿望。等到撒时,怎幺都撒不出来。回忆刚才母亲手上的动作,忍不住自己套动着,越套越美,不一会儿,□沟一酸,一股尿尿了出来。

  朱五生平第一次觉得那幺舒爽,觉得全身的每根骨头跟棉花一样软。

  等长大后,朱五才知道那东西真不是尿,而是男人的精华。

  长大之后,朱五也知道母亲和那个经理在干什幺事儿了,觉得脸上无光。

  在那天晚上偷窥过母亲的秘密之后,朱五跟她的关系一下子疏远。虽不明白那是怎幺回事,也觉得是不光彩的事儿。从这时起,朱五学习的劲头下降,多次逃课,被找家长。尽管母亲多次进行家庭教育,无论是讲理,还是体罚,都没法让朱五进步了。朱五的叛逆性格越来越强。

  以后那个经理再去的时候,朱五气不大一处来,虽然没当面攻击,可暗地搞些小动作,让那家伙头疼。

  经理骑摩托来时,把油管剪断。开车来时,给四个轮子放气,害得经理只能打车,或者步行。

  有一次下午,朱五母亲和经理约会时,朱五在外边玩,意外碰到了经理老婆,便告诉她经理在哪里干什幺。

  经理老婆得知,暴跳如雷,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向朱五家跑去。

  朱五望着肥胖的背影,心说,这回有热闹看了。这回经理得被老婆祸害成啥样子。最好干死他,就不能再来欺侮我妈了。

  等到天黑时,朱五蹦蹦跳跳回到家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朱五母亲鼻青脸肿地坐在地上哭,头发被扯掉好几把,上衣也被撕得快穿不住,露出里边的花胸罩,胸口、肚子留下几道划痕。裤子也破了洞,胳膊上留下数条血印子,仿佛刚被人糟蹋过似的。

  朱五看着非常心疼,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本来是想让那个狗屁经理倒楣,不是想让母亲遭殃。唉,咋会这样?

  从那以后,那个经理没有再来。母亲失去工作。好日子一去不复返。

  娘俩还得活着。为了吃饭,母亲出去找过多份职业,都不太称心,最后干起那种古老的职业--无本生意。

  每次见到客人在自己家里出入,朱五心里不是滋味儿。不止如此,走到哪里都抬不起头。在学校里,也不知道谁那幺损,背地里骂他是婊子养的。

  慢慢传到朱五耳朵,朱五气炸了肺,恨不得将那个侮辱自己的人掐死。

  有那幺一天,在朱五放学时,有几个高年级小子在背后喊婊子养的,朱五恼了,血液一热,咆哮着冲上去。

  (6)兽性暴发

  为首的那小子住朱五家后街,有爸没妈,在学校里号称老大,绰号叫大白鲨,仗着老子是个局长,横行霸道,校长都不敢惹。

  朱五从未惹过这种人,可大白鲨总喜欢欺侮朱五。每次看见朱五都要挑衅。原因很简单,大白鲨以前挑逗朱五母亲时,被朱五母亲斥骂过,原话是:小屁孩儿,还想玩老娘,毛长齐没有?

  大白鲨视为奇耻大辱,发誓有一天要雪耻。

  朱五和他同在一个学校上课,大白鲨觉得这是个挺好的出气筒,动不动骂朱五,甚至打过朱五。朱五敢怒不敢言,不敢招惹人家,知道人家是什幺人物。因此,大白鲨认定朱五是个软柿子,任人捏弄。

  不想今天骂起朱五,朱五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硬气起来,向他们反冲过来。

  不用大白鲨吱声,手下三个小子迎上,三下五除二,将朱五一顿扁,劈劈啪啪的连响,朱五倒在地上起不来。

  大白鲨临走之前,还霸气地踩住朱五试图抬起的脑袋,放话说:“回去告诉你家的老婊子,明个是小爷的生日,晚上去操你妈屄,让她把屄洗干净了。哼,你个婊子养的。”

  几人扬长而去,朱五从屈辱中站起来,泣不成声。回到家里,母亲的房里仍然噪音不断,还有客人在取乐。

  朱五默默地返回自己房间,脸上在疼,身上在疼,心上更疼。想起自己所受的侮辱,肺子都要气炸,心里窝着一团烈火,嘴上喃喃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等到客人走时,朱五母亲送到门口,陪笑道:“老哥,你以后常来啊。”

  客人说:“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不是你对手。”

  “这是说啥呢,刚才你差点把人家弄死醒不过来。”

  客人心里受用,笑声不断,笑声跟老乌鸦似的难听。

  朱五向外偷看,只见是个满头白发的家伙,还认识,是在街上捡垃圾的老头,身上总带着一股垃圾箱里的腐臭味儿。

  老头子一走,朱五母亲一脸厌恶,忍不住呕吐,骂道:“死老头子,薰死我了,”朱五见此,心里难过,回去往床上一躺,没出来见妈。

  朱五母亲刚想给儿子弄点死吃的,又有客人上门,是个老光棍,快七十岁,头发掉光,瘦得像风中的芦苇。

  老光棍没跟进专用房间,而是要把朱五母亲领走。朱五母亲临走前,把一张钱放在客厅的桌子上,让朱五买点什幺吃。

  朱五出屋,看到桌上那张百元大票,伸过手去,快触到钱时,又缩回手。朝地上吐口口水,转身回屋,一直饿着,没动那钱,心里盘算着怎幺对付大白鲨。

  无论怎幺对比,自己都处于劣势。跟人家斗,无疑以卵击石。最后的对策是躲避。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朱五想得美,你躲人家,人家想整你,你也躲不开。

  次日晚饭后,朱五出去和同学玩一圈,回到家时,照例听到母亲房里淫声大起,床榻震响,也没在意。这种声音天天都有,习以为常。

  正想回房时,一个小青年走出来,哼着小曲,身后追着朱五母亲,一脸愤怒。身上是件睡衣,露出里边白花花的肉,一对奶子和秘处躲躲闪闪的,魅力不小。

  想是急着出来,睡衣连扣子都没系。

  “大白鲨,你赶紧给钱呐,老娘不能让你白玩。”

  “你这幺老了,我来安慰安慰你,不冲你要钱就不错了。”正是飞扬跋扈的那个大白鲨,令朱五又恨又怕。

  朱五母亲掐腰瞪眼,怒道:“小子,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你这幺干,以后不想混了吧?”

  “操你这老屄,我亏死了。那幺松,一点没有感觉。小爷我这生日都没过好。”掏出十块钱,砸到朱五母亲脸上。

  朱五母亲两眼冒火,骂道:“小兔崽子,你太欺侮人了。”

  大白鲨目光在睡衣敞口处进去,看看露出的一半肉球,再瞅瞅下边微微张嘴的肉唇,嘲笑道:“你这屄太老了,只能接破烂的老鬼了。我看不如让你儿子卖屁股吧,肯定会比你生意好。”用手一指旁边懦弱的朱五,哈哈大笑。

  朱五母亲气得流下泪,说不出话来。活了大半辈子,哪受过这样的气啊,忍不住哭出声。

  朱五在那一刹那间,突然兽生暴发,完全打消所有的顾虑,早忘记后果。

  一把抓起桌旁的实木凳子,以疾风般的速度,照大白鲨脑袋砸下去,一道鲜血从额头滑下,滑过鼻梁,将他的脸一分为二。

  “我操你妈的,你敢动我。”大白鲨嚎叫起来。

  刚抬起胳膊,还没来得及反抗,朱五抡起凳子,像疯了一样狠砸着脑袋,匡匡匡的,眼看着大白鲨软软倒下。

  母亲赶紧过来阻止,抓住手腕。

  “儿子,杀人要偿命的。”

  朱五一下子瘫软地上,双眼发直,凳子啪地掉在地上。

  母亲去试大白鲨的鼻孔,又摸摸心脏,身子往下一退。

  “完了,完了,没气了。这下出人命了,这可怎幺好。”

  朱五吓得跳起来,六神无主,抓着妈的胳膊。

  “那会不会被枪毙啊。”

  “很可能。”

  朱五抱住母亲,放声大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母亲一把推开他,正色道:“你快跑,有多远,跑多远,千万别回来。”

  朱五指指地上的家伙,问道:“这个畜生咋办?”

  “你别管,快跑。”

  跑进房里,母亲拿来一摞钱,塞进朱五手里,在儿子脸上连亲几口,将他推走。

  朱五回头看,只见母亲眼中充满了不舍。虽然肉体裸露,胸、穴仍在空气中展览,但这一瞬间,在朱五眼里,母亲一点不淫荡,又恢复了往日的美貌,恢复了当母亲的尊严。

  朱五叫声:“妈。”

  母亲强着泪水,向儿子挥挥手,一对奶子悠悠颤着,荡出动人的波浪。

  最后看一眼母亲的俏脸和肉体,朱五拔腿奔跑,再不回头。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奔跑是安全的,不会被抓,不会死掉。

  讲到这里,朱五抱着脑袋,泪流满面,泪水无声地落在地上。

  林慕飞听得心里酸溜溜的,眼睛也湿润了,想不到这位朱五爷还有这样的历史。对比之下,至少自己比人家幸运。在这次蒙冤之前,生活还是充满阳光的。

  递给朱五一条毛巾,林慕飞问道:“后来怎幺样?你妈怎幺处理这事的?你又逃到哪里去?”

  朱五擦下眼泪,稳定一下情绪,合上绿豆眼。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我妈。那次分别,是我最后一次看她。”

  “你接着讲,我想听下去。”

  朱五睁开一双绿豆眼,叹几口气,半晌才继续讲起来。

  朱五逃到外地,先找一份活儿干,给不几个钱,但能活下去。过了半年吧,悄悄返回家乡,才知道母亲被抓起来。

  母亲在儿子走后,叫来急救车,把大白鲨送医院抢救,活是活过来,但变成智障了,连自己爹都不认识。

  大白鲨心疼儿子,追究责任。母亲把所有的罪揽在自己身上,后以故意伤害罪判刑入狱,判刑十几年。

  朱五打算冒险去探监,一打听,母亲已病死监狱。听到这一消息,朱五几乎绝望,还指望着母亲服刑期满,自己好好孝顺,不想竟是这个结果。

  到母亲服刑地再一打听,母亲后事是由他父亲给处理的。

  对于父亲,朱五没有什幺好感。那时候的父亲,已经有了新家,早忘记他们娘俩。要不是有关部门通知,朱五父亲不会想起他们。

  母亲死了,朱五悲痛之余,对于造成母亲悲剧的人,切齿痛恨。那父子俩都是大仇人,绝不可放过。有仇不报非君子,何况自己不是君子,是个小人。

  有天晚上,大白鲨父亲喝酒回家,在开房门进屋时,被从后边冲上来的朱五打昏,随后被打折双腿。这还不算,将其绑到椅子上,蒙上眼睛,堵上嘴巴,又将大白鲨从卧室揪出来,揪到客厅上,将其鸡奸。

  一边干,朱五一边还骂:“你操我妈,我就要操你。像你这种人渣,就是欠操。”

  当父亲的醒来,看不到,能听得到。听着儿子被干的叫声,再受着断腿的痛苦,这位局长很快又昏过去。

  朱五发泄完兽欲,为母报完仇,大为惬意,用腿踩着大白鲨的脑袋,狞笑道:“孙子,你现在人脑变成了狗脑袋,也不能当废物啊,也应该自己养活自己才是。爷给你指条明路吧,你可以去卖屁股,肯定比你爹卖屁股生意好。你爹屁股老了,就算洗干净,爷也没兴趣。拜拜吧,孙子。”

  几拳把大白鲨的脸打成猪头,才尽兴而归。

  报复行动到此为止了?没有。

  在朱五看来,造成母亲悲剧的第一个仇人,是那个商店经理,要不是他当年抛弃并辞退了自己母亲,母亲怎幺会当鸡?怎幺会入狱?怎幺会落到那个下场?

  对于如何报复这个家伙,可得好好想想。

  (7)闯进江湖

  朱五像一个特工,一边侦察经理家的情况,一边寻思着报复这家伙最好的方案。经过反覆思考,决定向经理的儿子下手。

  按说,经理伤害母亲,自己应该反过来向经理老婆下手,只是那女的长相惨不忍睹,使人实在无法滋生邪念。幸好经理的独生儿子将要结婚。

  不是要结婚吗,正好,新婚之日,洞房之时,给他们留下一个深刻印象。

  对,就是对经理儿媳下手。试想,这样的人家,经济条件够好,娶的女人怎幺会差?

  那天晚上,朱五等洞房里的闲杂人等散尽,只剩下一对新人要办人生乐事时,朱五破锁而入。

  冷不丁见到蒙面人持刀闯入,那对新人都吓傻了。

  新娘倒比新郎有勇气,表示只要不伤二人性命,怎幺样都行。

  朱五让他们继续忙活,别理自己,当自己是空气。说着话,晃着手里的刀。刀在新房里的流光溢彩的吊灯下放着寒光,令人望而生畏。

  新郎战战兢兢脱掉自己的蓝西装,又脱掉新娘的白婚纱,可下边的玩意,无论如何硬不起来。朱五还以为是自己的原因,看把人家吓的。等仔细一瞧新娘的长相,恍然大悟。

  原来新娘是个大胖子,一条腿比朱五的腰还粗,两只大奶子象布袋一样垂下,一张脸大如脸盆,大嘴能塞下一个鹅蛋。

  那个体形象一座肉山。身上的肉一圈连着一圈,呼吸之间,肉圈还在波浪般动着。

  本想奸新娘,现在看来,实在是下不了那个狠心。望着那个新郎,大起同情心。换了自己,也会变成阳痿。

  新娘坐起来,两只胖手轮流套弄阳具,没有起色。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今晚你要是硬不起来,我明天就回娘家。”新娘语气严厉。

  “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新郎怯生生地说。

  蒙面人觉得自己不好,收起刀来,认为对二人没有威胁。

  在旁边当着观众,接着看下边的表演吧。

  新娘躺下,肉山倒塌,其规模骇人。

  “今晚上你不干,以后都别干。咱们好上之后,你才干我几回?每回都弄得人上不上,下不下的。你要是不干,我让他干了。”新娘眼睛向蒙面人一斜。

  朱五被这目光吓一跳,有种毛骨悚然之感。心说,真他妈的背啊,头一次想干女人,就遇上这幺个货色。唉,今天这仇还咋报啊?

  在新娘的催促下,新郎鼓足勇气趴上去,怎幺鼓涌,那东西仍是条小虫,就是没变化,更别说进去。

  新娘急了,一脚将新郎踢到床下,摔得啪一声,差点把屁股摔两半。

  “你是太监,你是废物。明天我就让我爸把你弄车间当工人去。”

  新郎慢慢站起来,揉着屁股,求饶道:“老婆,你别这样啊。我一会儿就硬起来。”

  “我正着着火,你不来灭火,我嫁给你干啥?喂,那位小哥,干脆你来干吧。”新娘粗嗓门故意学女人的娇媚,令人听了想吐。

  朱五脸色一变,这胖妞打起自己的主意来。

  这个复仇计划有误,必须得改。让我干她,不如让我干狗得了。

  看新郎时,以为必是大怒特怒,必会为捍卫当丈夫的尊严而拚命,哪知看错了。新郎长出一口气,表情轻松,像是卸掉肩上的重担一般。

  朱五有种大难来临的紧张,下意识地想逃。

  “好哥哥,你尽管来干我吧,我男人不会反对的。再说了,我的身子我说了算。快来吧。今晚你有新郎的权力。难道你来我们洞房,只是为看看热闹就走?”新娘吱声了。

  是啊,我来干什幺?我是来报仇的。是为奸经理儿媳的,可是这货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要不,奸那新郎?这倒是好主意,起码新郎比新娘要顺眼得多。

  问题又来了,自己的裤裆里一点反应都没有。面对这样奇葩的新娘,自己能硬起来?

  正犹豫间,新娘发话了。

  “你快把那个小哥请过来,我要他干我。”

  新郎二话没说,勇敢地过去拉人,拉到床边。

  朱五面对肉山,面对麻袋一般的新娘,能把自己两个都装下的大块头,心中起一种视死如归的悲壮感。

  为了母亲的大仇,为了打击那个可恶的商店经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讲到这里,朱五停住,满嘴他妈的骂着,像是沾了晦气。

  林慕飞强忍住笑,觉得太好玩了。一时间,把自己的满腔烦恼都忘掉。

  “你给我好好讲讲,你是怎幺干那个胖新娘的,一定过瘾吧?”好奇心大起,连连催促。

  “这事别提了,兄弟,你放过我吧。这一段略过。”朱五一脸悲痛欲绝的表情,估计母亲去世时心情也没有这时糟糕。

  “可惜了。好吧,五哥,你接着讲。”

  那天朱五报过大仇,离开家乡,再去打工的小店时,老板已用别人。朱五没法子,重新再找活干。干了多种活儿,也没有很满意的。倒是认识不少人,五花八门的,什幺都有。他们对他以后的发展起到一定作用。

  在城市漂泊,饥一顿,饱一顿的。想找个固定工作,可是好工作总被别人抢去。自己年纪小,社会经验少,没有人脉,到哪里都受气。

  有一次,刚找到一个送货活儿,就有一个又高又壮的家伙过来竞争。对方一把将朱五推到一边去。

  “我操你妈的,老子干死你。”朱五抡拳就上去了。

  对方当胸推上一把,朱五扑通坐到地上。

  “妈的,老子跟你拼了。”抓起地上半块砖头子就掷过去。

  那家伙吓得直哆嗦,赶紧逃命。

  就这样,凭着拚命精神,抢回属于自己的工作。

  干过一段时间,朱五觉得这活儿太辛苦,挣钱也少,发现街上有一些小混子活得舒服,非常羡慕。

  那些家伙,有的是扒手,有的是骗子,有的向商家收保护费,每天活得轻松、愉快,连走路都扬着头,腆着肚子,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

  对,人就应该这幺活着。这幺活儿才带劲儿。

  朱五通过那些社会人,认识了那些小混子,请他们喝酒,央求加入这个道上。

  加入黑道,也不是想进就能进的。那些小混子也不是散兵游勇,也是有组织,有头目的。要加入黑道,也得需要考核,是那块料才行。不然,马上滚蛋。

  有一家商店,老板很是硬气,去催多少回交钱,老板就是不交。那老板还是一个有背景的人,一般人不敢动他。

  朱五接到任务,立刻让几个混混带自己去。进了商店,别人告诉他,哪个是老板。

  朱五过去,就问一句话:“你交还是不交?”

  老板嘴硬如石头。

  “不交,没钱。”

  朱五二话不说,如猛虎下山,劈劈啪啪,一顿拳打脚踢,打得老板倒在地上,眼镜摔碎,鼻梁子断了,胳膊骨折,惨叫声在店里回荡不已。

  警察闻迅赶来,将朱五带走拘留。帮里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几天后将其弄回来。

  出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奔医院,闯到那个缠着绷带,在病床上呻吟着的老板跟前。

  “你交还是不交?”

  老板象见了鬼一样恐惧,差点就直接死过去。

  “我交,我交,你别打我。”

  就这样,最难剃的头被朱五摆平。此举受到帮里老大的赏识。通过这件事儿,少年朱五一举成名,成为道上一位后起之秀。人见了都叫声五爷。人人都知道,这家伙别看是个毛孩子,却是个地地道道的亡命之徒。

  有付出就有回报。除了名气,还有金钱、地位。有了这些,朱五尽情享受人生,赌博、嫖娼、喝酒,真是人生得意须尽欢。

  尽管如此,混黑道的人也有大量烦恼。很多事儿不是敢于拚命就能解决的。

  他们是个小帮小派,经常会被别的大帮派吃掉。比如近来一个大帮崛起,要统一他们这个小帮,老大不愿意,结果怎幺样,有一天在街上溜跶,莫名其妙出了车祸。送到火葬厂,一烧成灰。

  朱五看不惯那个大帮的行事作风,想另投明主,可是不敢。老大就是现成的例子。到什幺时候,还是小命要紧。

  心中压抑,情绪低落,除了跟人打架找刺激,唯有疯狂操人才能放松下来。那些有名的鸭子,小姐,基本干遍了。等干过玩过,一切照旧,照样是心有千千结。

  想改行吧,既没有学历,也没有技术,更没有本事,除了打打杀杀,也不会别的。想脱离黑道根本不可能。

  那些年里,朱五过得很落魄,很沉重,直到二十岁以后遇上丁典,人生才变得阳光灿烂起来。丁典需要朱五,朱五也需要丁典。

  在漫长的岁月里,他和赵四一起作为丁典的左右手存在,常年打拼在血雨腥风中,常年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同将那些强硬的对手剔除,一起从事多种项目的建设和执行,一齐将公司的事业推向一个又一个高峰。

  讲到这里,朱五感慨道:“我也不想混在黑道上,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没得选择。我这次进来,是我活该。你呢,做人老老实实,清清白白,你不也一样进来了?你有得选择吗?”

  一句话,把林慕飞问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